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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公报私。还问到最近股价下跌,是否是她经验不足,不能得到股民认同。又问她当上总裁的前夜,有救护车送老夫人进医院,是否被她所激。还有人问,外传凤凰经营出现问题,是否有破产危机。
她一点都不想搭理,叫保安把他们隔开,坐上车。看了眼窗外,孤影又成了主角,委屈的小脸,泪光莹莹的眼角,悲情得很。这才知道上了当,在这个关口炒了孤影,无疑又给自己多加一条无情之罪。恼得她恨不能跳下去,大骂孤影一顿。
自从当了这个总裁,遭罪透顶。没有她想象的高高在上,反而忙得半死不活,落不到半点好评语,还被人说成阴谋家,背叛者。会不会是学了太久音乐,头脑不够灵活,心思也变简单?想到这儿,她对奶奶和妈妈又怀恨起来。
她一定要赢。总裁也好,家主也好,最终都会是她的。
————————————————我的回归我和海粟这些日子都住在凤家老宅里。他上班,我则闲着没事到处晃。也不避记者,尽量给他们一个故作坚强却失势落魄的无奈形象。大姐随东雷去旅行,表现出事不关己,东雷家族将不会成为凤家的支持,因此股价跌了10%。小妹的谣言散布有功,扯出孤清和四姓勾结的内幕,还有奶奶和妈妈的反应,让股价跌了10%。我住在娘家,和奶奶妈妈其乐融融,而孤清却屡屡拒之,谣言不再是谣言,再让股价跌了10%。
事情正朝着我想的方向发展,一切很顺利。今早单秋寒给我电话,说四姓中的乔纳已有松口的迹象,只要再加5%,就可以签约。他跟我说这件事归功于依雷,令我特别开心。
海粟亲自去和宋连两家谈,目前他们虽然还是拒绝,但也没有之前坚定。海粟说,价钱他还会再加,答应是迟早的事。我跟海粟这些日子,知道沧家资产的数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不担心他破财。
白家那边和火焰集团的谈判成不成功,我不太在意。反正四姓之中如果能走掉三姓,凤凰经营权就能掌握在凤家手上。
十二月的天气,越靠近圣诞,越有下雪的架势,冷得不想出门。
这天饭后,躲在自己的书房里,静静看书。说实话,这种不勾心不斗角的日子,我情愿过上一辈子。人生苦短,开心最重要。
“宁静无比的小镇,原理繁华都市,唯有青山绿水相佑。谁又能想到那藏在星空的幽深,谁又能想到优雅美画中的鬼斧之功。那里有数不尽的财宝,也有数不尽的秘密。秘密中最可怕的,不是传说,而是不再单纯的心和膨胀起来,无法被满足的恶望。”我读着小说的第一页,“此话献给我期待能坚强活下去的最忠实读者。”
这是夜日新书的印刷版,前两天才买。以发行的格式来说,第一页会节选书最后的某段,但不是作者感言,却说献给他期待能坚强活下去的最忠实读者,让我怎么读怎么怪。
和外面的隆隆冬日相反,书房里暖洋洋,才开始动脑深想,眼皮就沉了。我索性躺在沙发上,用最舒服的姿势看书。心想,睡着就睡着吧。不一会儿,我感觉意识模糊,将书抱在胸前,进入梦乡。
好像睡了好久,身上泛寒,一哆嗦就醒过来。阳光透过朝南的窗户射进来,竟然睡过上午。书不知何时掉在地上,我低头去捡,发现书房门下的缝间有影闪动。走过来,一开门,是个陌生男人,正要敲门的样子。
“你是谁?”我问。
“你好,我叫小林,是凤总裁的助理。”很懂礼貌的人。
“找我吗?”孤清要来的事我知道。
“不是,总裁让我到她书房等,她和长辈们在大书房谈话。”小林笑得不太好意思,“我第一天上班,不熟悉这儿,也没人告诉我,所以就到处碰碰运气。”
没人指路,这或许是事实。家里的人对孤清很生气,从老到小,从上到下,矛头一致。
“她的书房在二楼,和我这间位置相同。”我却不想牵连无辜。
“谢谢。”小林多看我几眼,突然说,“你是凤孤鸿?”
“是。”我回答。
“见到你真荣幸。”小林伸出手,“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我回握,他的手大而有力,“幸会。”
“其实,你们不应该孤立总裁。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不协助她?”小林问。问题敏感,他却好像没觉得,依旧笑眯眯。
“因为她的方法用错了。”我只能说。
“是对是错,见仁见智,重要的是结果。”小林还挺能说,“不管怎样,她已经是总裁了。凤凰集团你们家是大股东,她既然在为你们工作,就不用太计较。谁当总裁都一样,只要凤家人就行了。”
“小林,你知道你老板的书房在哪儿,对不对?”故意跑错了地方,来当说客。
“没有,没有。我只是说说自己的观点,因为凤凰那么大的集团,现在这样太可惜。”小林摸摸头,有些腼腆。
这个人要么是真心劝说,要么是太会演戏。奇怪的是,我根本分辨不出事哪一种。所以,也只能回应礼貌的微笑。再次为他指了路,关上门。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决裂
“这人厉害啊!声色不动,就把你说懵了。”
我一回头,看见红莺大喇喇躺在沙发上。这人跟我都有爬墙爬阳台的习惯。
“被他说的,好像我们在无理取闹。”我佩服小林的口才。
“因为他不了解内情,才能那么说。”红莺撇撇嘴,“根本是非不分,而且不知道他老板小人得志后的凶恶嘴脸。还帮她呢!她要当上家主,包括奶奶在内所有人,都会被她赶出去。”
我半张着嘴,看她替我们抱不平,不由笑了。
“笑什么笑?咧着嘴,丑死了。”她又恢复成平时的凶巴巴,“我可不是帮你,而是帮奶奶她们。”
我还笑不拢嘴。这也是友情的一种吧?不见得要彼此安慰,不见得要温柔相待,却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她总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情谊,让我很难相信她对凤家有恶意。
“雪和杰呢?”最近这三人常混在一起。
“不知道。”她赐白眼一枚,“我又不是保姆。”
“那你来我这儿干嘛?”我就好奇了。
“无聊。”她猛地坐起来,“我去探探那个姓林的小子好了。”千万别是恐怖分子。
这时,连声而起的尖叫,在整个凤宅响起。我和红莺同时冲出房间,忘楼下赶去。只见好几个人围在大书房门口,除了凤卫,雪和杰都赶到了,那个小林也在。
“大管家,声音是从书房里传出来的吗?”我急急问。
“是。可是老夫人吩咐,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进去打扰。”大管家这次负责把门,“放心吧,姆妈也在,长辈们不会像上次那样被气晕的。”说得好像姆妈是保镖似的。
“姆妈身手不错。”雪在我身边说。
姆妈还会武?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哦。不管怎么样,我至少安心些。于是坐在书房外的沙发上等,过了十五分钟,才有人出来。奶奶妈妈一露面,我们这群人松口气,上回留下的阴影消散不少。
孤清最后一个出来,头发蓬散,眼睛红红,脸色像鬼。当然,由于她是美人,像美女鬼。她脚步虚浮,走的踉跄。我看不过去,走去扶她一把。
她看到我,瞪圆一双美目,恨意如巨涛,抬手,啪啪给我两巴掌。因为她用尽全力,因为我没有防备,竟被她打得摔到地上,两边脸颊火烧火辣,双耳嗡嗡作响,嘴里有血腥味。
事情太突然,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看我被打,而没能阻止。
孤清显然不解气,抬脚往我身上踩,那三寸高跟又尖又细,她用了狠劲,咬牙切齿想要弄个血窟窿出来。
有人倾身护住我,黑发跟跟如丝般亮,是雪。他眼中寒光点点,回身,出手,十足力道,抓向孤清脚踝。
“雪!”我惊呼。他这么抓下去,孤清的脚就废了。
他动作一缓,杰接上后续,一脚将孤清踢开。原本到她身后的小林,不知怎么没扶住,孤清啊啊叫着扑在地毯上。红莺已经跃过来,想出手,看她倒地不起,就没动。
妈妈蹲在我身边,心疼得抚着已经红肿的脸。
孤清骂小林,“眼瞎了,还不快扶我起来。”
“凤孤清,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有什么理,还敢打人?”奶奶气得哆嗦,“就你这个样子,我一点都不后悔让你到国外去,只后悔养虎为患,当初该把你送走。看看你,心狠手辣,根本不够资格作凤家女。”
“哈哈哈——”孤清狼狈爬起来,却挺直她的背脊,神情倨傲,“奶奶,今天你当众说出来的话,不仅我不会忘,还有让这些人统统给我记得。那么下面的话你也好好听清楚。不管是不是有资格,我凤孤清一定会当上凤家家主。到那天,我会毁掉凤家,让这个姓氏永远卑微,甚至比不上一粒沙子。”
这一天,凤孤清正式和凤家人决裂。
“别人打你,你不会打回去啊!”红莺给我脸上涂消肿药膏,“跟我打的时候,你可狠着呢。”
“我没反应过来。”一笑两腮就疼,嘴角还破了,“你别告诉海粟。”丢人。
红莺直骂我笨,走进洗手间。
“凤孤清不会善了。”雪看多那种仇恨的目光,“你小心点。”
“还没谢谢你和杰。”刚才眼前天旋地转,也说不出话。
雪略点头,不用客气的意思。
“夜无云那边有消息吗?”时间有点久。
“没有。”也没指望夜无云能为他做什么。
“过完圣诞和元旦再说。”其实,这样的日子很好,他们不用打打杀杀。可我知道,雪终究会离开,因为没有人可以完全抛弃过去。
“哪里有卖圣诞树?”雪问,大概我的眼神透出古怪,他补充,“干妈让我买的。”
“不用买,到后头小山随砍一棵就行了。”我的建议。
“……”无言。
“或者买棵假树,塑料的,可以用很多年那种。”我再提议。
“……”无语。
雪叫上杰,走了。
“你哪里学的?”红莺洗好手出来。
“学什么?”我不明白。
“抠门。”她说。
“一个人旅行时候学的。”说这个呀!
“睡觉吧。”她把我摁到床上,“不准偷偷跑出去溜达。警告你,猪头妹。”说完,也走了。
清凉凉的药膏起了作用,脸上的灼烧感消散不少。这些年,身边的朋友走了一个又一个,而不知不觉中,才发现如今又来了几个。因为失去过,所以更觉珍惜。
休息了几天,脸上已经看不出被打的痕迹。早上起来看看日历,是圣诞前的平安夜了。收购暂告一个段落,我让所有人放完新年假再接着谈,所以亲自带领谈判团的海粟明天就回来。
手机响,一看号码是海粟。
“海粟,是我。”我现在和他每天至少通三次电话。
“今晚上飞机,明天中午到。”海粟只会我。
“我去接机好不好?”没尝试过等人的滋味。
“不用了,没准你睡过头,我还要在机场等你。”他的线报说某人因为很困,日睡三杆,下午还有午觉。
“我没那么懒。”被他一说,想想却是。
“你努力睡久点,一睁眼我就已经在家了。”他在电话那头微笑。
“这样也行。”醒来第一眼看到他,跟棒的感觉。
“脸消肿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你怎么会——”我立刻想到,“莫红莺,大嘴巴。”
“要紧吗?听说肿得很厉害。”他听红莺说时就想飞回去。后来打电话问奶奶详情,被她劝下了,毕竟眼前事关凤家存亡。
“才两巴掌而已,无关痛痒。你当初在洛神里见过我的脸,那才叫惨不忍睹。”我心里不知比脸上疼多少倍。
“却不是你妹妹打的。”海粟再次读到我的心,“因为是妹妹,所以不能还手,也不能怨恨,而且很难受,不知道怎么办。”
“我还能瞒你什么呢,海粟。”我怅然不比,“明知道孤清不会手下留情,我却无法忽略这些年的姐妹情。也许不亲近,可她是我家人。不敢相信她能伪装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