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女_分节阅读_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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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你,在黑暗的边缘,百合花是裙摆和衣沿,在风里,翻飞入我的双眼。

    以为,那只有一秒的情缘,却不知,从此后将你牵念。

    那一年的春天,遇见你,在茫然的窗前,烟火在天空和海岸线,在光里,璀璨照亮我的笑颜,以为,那只是一秒的瞬间,却不知,从此后心永挂念。

    烟火百合,像金色的火焰,绽放在星星面前,烟火百合,像起舞的云烟,婀娜成黑夜的银边。

    我们本来,是两道平行线,寻找自己的平衡点,分享一条河流,却隔开遥远的彼岸,我们本来,是永不相交的线,在两个世界精彩万千,透过玻璃墙,只能望着疏离的容颜。

    谁知未来是风筝的线,放得再远,还在命运手中牵,终有一天,平行线移动成为一条线……从来没听过的却属于我们的歌,从来不知海粟的嗓音可以媲美歌星,从来不知男人为女人弹琴唱歌能引发心底最深的柔怀。望着那个温柔的,穿白衣最好看的男子,他是上天给我的守护天使吧。

    外面的天空突然亮起各色的烟火。孩子们不知何时,人手一支洁白百合,笑着依个放进我手里。我已经泪流满面。

    “海粟——”声音哽咽。

    “哭了么?”他站在琴旁,我站在观众席的最后,却只觉得灵魂紧紧相偎。

    “哭了,哭了。”孩子们齐声说。

    “就当你答应做我一辈子的眼睛了。”海粟走向我,笑容如月光般华丽。

    “我答——”话没说完。

    海粟白色大衣上突然多出个黑洞,胸口迅速染红一片。他尚带着灿烂笑容,就在我眼前,直直栽向地面。

    那瞬间的痛苦,活生生将我撕裂。

    “啊——”我压抑不住得疯狂尖叫。

    孩子们虽然年纪小,却也感到事情不对,看我歇斯底里,不由跟着叫起来哭起来。我眼前模糊不清,已经快要窒息,抓住胸口的衣服,跪倒在地,急喘。我不敢靠近海粟,只是想到那些血,就觉得自己要死了。隐约看到好几个影子冲进帐篷,抬着海粟就走。

    海粟安全了。那些人会送他去医院,他不会有事。虽然这么想,眼泪却不停地流。凶手!是谁?我猛地一激灵,体力回来,站起身,原地转,从各个角度搜索狙击手最可能藏匿的点。

    砰啪——一朵大烟花绽放在夜空之中,将黑暗照亮。钟楼!下一秒,我已经冲出了帐篷。快到钟楼那儿时,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在烟火的光里闪了闪。就是他!我的直觉。那男人察觉我跟着,开始加快速度,到最后更是跑了起来。他越是跑,我越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风呼呼在耳边狂怒,心已经破了个大洞,冰冷得我几乎麻木。好几次,海粟中枪的样子在眼前晃过,让我不能集中精神,差点失去前方的影子。两人一前一后狂奔,穿过大街小巷,渐渐离开了热闹的城区,进入住宅地。我不想再耗费时间,随手抄起人家门口的扫帚,用力扔出去,正中他的背。他脚步略顿,却没回头。我看这招有效,抓起脸盆木棍随便仍。他的速度明显慢下来,乱七八糟的东西阻碍了脚步。离他差不多一身长,我扑过去。他闪身让开,却也被我阻住去路。

    今夜阴云,小巷子里没有灯火,黑暗将他的脸藏起来,我看不太清楚。

    “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忘了变声。

    “夜日?”我怎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我真希望自己能从这场噩梦中逃出来。他往我身边走了几步,野性的头发,左耳的耳钉,狭长的凤眼,比黑暗还沉的气息,无一不熟悉。

    “怎么会是你?”我痛苦地摇头,“为什么偏偏是你。”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夜日的眼神并不森寒。

    “为什么杀海粟?蓝蒙让你做的吗?”除了冷血的毒蛇,我想不出词能形容蓝蒙,“他让你杀人,你就杀人?”

    “他不死,我跟你就得死。”他必须忍耐。

    “那你就死啊!”我不经思索,“而我更不怕死。”只是不能是海粟,不应该是海粟。他本来会平平安安一生,就因为碰到我,难道连命都不能长久?

    “我以为我们算朋友。”一句让他去死,夜日目光森寒。

    “朋友?”我快精神崩溃了,“朋友会杀了我丈夫吗?”

    “是朋友,才在你和别人之间,选了别人去牺牲。”他也很挣扎。

    “夜日!”我无法跟他沟通。

    “我是很自私的人。”孤孤单单在他的世界存活,非常辛苦,不容许他考虑别人的感受。

    “你是很可怕的人。”我信任过他。那种信任被背叛,在海粟留给我的伤痛处撒盐。

    “随你说吧。”事到如今,不可能追悔,他得走了。

    “你不能走。”我看出他敷衍我的意图,出手阻拦。

    “凤孤鸿。”枪口指着我的头,“让开。”

    “开枪。”我还有什么好怕。

    “想死也得等以后。”他暗如魔魅,“不用报仇吗?平安的仇,海粟的仇。”

    夜日说对了,我还不能死,“蓝蒙我会找,他之后就是你。”

    “到时候,悉听尊便。”他收起枪,大步流星,消失在黑夜中。

    我没再追。

    睫毛上一滴冰凉,开始以为是泪,手指擦过,眼前悠然落下几片纯白。我仰望天空,竟然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本该属于我和海粟最美的初雪,却好像心碎的尘灰,片片惨白。我冷得抱住自己的身体,蜷在无人的街角,痛苦难当。

    纷纷雪,争抢着身体的温暖,我无意夺回。

    过了好久,急促的脚步在巷子里响起,又在我面前戛然停止。我依旧维持着抱膝的团姿,眼睛好累,快睁不开了。

    “阿鸿。”那声音好遥远。

    我费力抬起脸,勉强撑开眼皮。狗狗眼,娃娃脸,是平安么?

    哇——我放声大哭,“平安,我把海粟也弄丢了,怎么办?”

    他将我抱起来,叹息着,“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嗯,”寒意被驱走了些,我抽啜,“你在就好,你总能帮我的。”

    心一放,我就支撑不住,沉沉闭上眼睛。

    醒来的时候,在自己房间。天已经大亮。一看时间九点多,我心想,海粟该下飞机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见面。

    虽然做了个梦,却不知是好是坏。开始非常甜蜜,结局非常恐怖。还好只是梦而已。要是真实的,我就死了。

    起床刷牙洗脸,才发现脸浮肿,眼皮泡,和水鬼有的拼。不会是边梦边哭吧?我咧开嘴,调试几次,最后觉得还是别刻意去笑,不然非吓倒一片不可。

    走出房门,两边居然各站了个凤卫,吓我一跳。

    “出什么事了?”梦境里的疼痛在心里想要苏醒。

    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走开了。

    “二小姐,你回房休息比较好。”留下的那个说。

    事情开始古怪了,我想了想,“我要下楼。”

    “二小姐。”他居然拦我,“我们已经去请人来了。”

    家变?经历过很多惊险时刻,但家变这种情想都没想过。虽然孤清撂下狠话,但凤卫是很忠心的存在。

    我脾气一旦激起,谁都阻拦不了。抬脚就往楼梯口走,凤卫没有死拦,只在后面着急。我就确定不是家变,却不知为何,心越跳越烈。

    咚咚咚,三个人跑上楼,赫然是踏歌,孤影和红莺。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伤心和怜悯。

    怜悯?我不由发怔。

    孤影的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二姐。”才喊一声,就哭出来了。

    “一个个怎么了?”我扯不出笑。

    “阿鸿,你没事吧?”红莺叫得这么亲昵,有事得该是她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们才古怪。”我继续往下走,孤影的哭声让人窒息,“海粟要回来了,你们愁云惨雾的干嘛?”

    孤影惊呼。红莺叹气。还是踏歌最好,只默默走在我身边。

    下楼一看,不仅凤家人在,沧家人在,还有段长子和段二叔。

    “爸妈,妹妹们都来了。海粟回来看见的话,会很开心。”我说。

    那些悲哀的脸突然惊恐,我婆婆和三个小姑子哭出声来。

    “段长子,你快帮我二姐看看,她是不是失忆了?”孤影赶在我面前,拉起段暮城。

    “我又不是医生。”段暮城无奈。

    “你们段家不是医学世家吗?”孤影才不管是不是。

    “段家有很多产业。”他没动刀的天分,却有经营的能力,“二叔,您看看她吧。”说完,他拉着孤影,免得她急。

    “阿鸿,你先坐下。”段二叔拍拍身边的沙发。

    我看看奶奶和妈妈,她们神情悲恸,妈妈还在抽泣。正要开口问,却看到了大新,可是海粟却不在这群人里,否则我第一个就看见了。

    “大新,你怎么回来了?海粟呢?”我脑袋疼得要爆炸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整装

    大姐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猛摇,“阿鸿,你给我清醒点。”

    东雷吧她拉开,低低说着话,我也听不清。有人推着我,又把我按进段二叔旁边的沙发,我一看是雪。

    “到底怎么了?跟死了谁一样。”我发现这个笑话不仅不好笑,而且像一把利刃从心上刮过去。

    哭声更威,几乎所有女人都在流泪。男人们的脸色也很难看。

    “阿鸿,你还记得昨天下午的事吗?”段二叔问。

    我回想下,“接了海粟的电话,然后和踏歌出去买东西,遇到有人跟踪,结果却见到提前回来的海粟......”等等,这不是我梦里的情形吗?是梦的话,那我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然后呢?”段二叔问。

    “刚才我说的是梦,糊里糊涂和现实混了。”可我脑海里出来梦境,竟然想不起昨天下午到晚上的情形。

    “那就继续说说你的梦吧。”段二叔鼓励。

    “不用了吧。”我有些坐立不安。

    “为什么?”段二叔追问,“你怕?”

    “怕什么?就是梦太荒谬了而已、。”被周围的哭声引着,我也想哭了。

    “怎么荒谬法?”段二叔穷追不舍。

    “就是,就是--”我被他逼进死胡同,“梦见海粟中枪死了。怎么可--”我豁得起身,瞪圆眼睛,扫过每个人的脸。

    不是梦!派糖果的海粟,玩游戏的海粟,送圣诞礼物的海粟,弹琴的海粟,唱歌的海粟,还要--中枪却微笑的海粟,胸前鲜血比红花还刺目的海粟。

    “是梦!”我却没办法停止流泪。

    “是梦!”我却禁不住全身颤抖。

    大管家带来一个小女孩,她怯生生叫我大姐姐。小云,那个说长大要嫁给海粟的女娃娃,手里抱着没出生多久的雪橇狗宝宝,所以我犹豫着不敢接。

    “大姐姐,你怎么不拿呢?大哥哥会伤心的。”小云还是孩子。

    她说得对,这是海粟的心意。我抱过盒子,打开一看,狗宝宝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我。对了,我还不能失去希望,当时不是死哦那个海粟去医院了吗?可所有人都在这儿,难道--?不愿去想。是生是死,总要见海栗一面。

    “大新,海粟送去那家医院?我要去看看。”我连小狗一起带上。

    “二姐是不是杀了?”孤影伤心透顶。

    “沧先生不在医院。”大新回答。

    “那你们吧他送哪儿去了?”我也不管孤影说什么。

    “我们感到的时候,地上只有血迹,而且您也不在那儿。问了孩子,才知道发生的事、”大新不解。

    “我明明等你们把海粟抬走,采取追开枪的人。”哪里不对!

    “有几个?那些人的样子您看清了吗?”大新不愧老练。

    “三四个。就是穿着黑色大衣,还有--”没有了。我当时受刺激太深,视力很模糊,只看到影子。

    “不是我的人。”那天他带的人穿着灰色制服。

    “你们在说海粟中枪后,被别人抬走了吗?”沧茫站起来。

    “如果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