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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凤浅歌第一次觉得战南天的笑容这样刺眼,那样的笑容仿佛能够看破一切的阴霾直击她的内心.
若是以前的凤浅歌肯定沉溺在这样温暖而又溺的笑容之下,可惜战太子遇上的并不是以前的她,所以能得到的只有拒绝和冰冷.
"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是我的院子,请你出去！"凤浅歌的声音就如同她的眼神一样冷,仿佛只要被她扫上一眼,及时是沸水都会结冰.
真正的爱情并不只是知道对方有多好而和对方在一起,而是明知道对方有多不好还是舍不得离开,此时的战太子就是这样,原本他以为认识到那件事后,他已经坚定了自己的心,无论凤浅歌再怎么抗拒自己,他都会笑着应对,但彼时,当她真的对他冷言冷语时,他才知道维持脸上的笑容有多么难.
一句话,因为一句话,战太子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虎目微微瞪大,伸出去准备牵起凤浅歌的那只手顿在了原地.
时间仿佛就停在了这一刻.
女子半昂着头,看着男子的神情尽是不屑,男子微微低头,哑口无言,苦涩在心.
面对战南天的突变,凤浅歌的神色没有一点的变化,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都说一个人想要幸福就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傻,只有介于两者之间才叫智慧.而在感情面前,凤浅歌抬聪明,聪明到洞悉一切,防范所有人,而战南天却太傻,傻到眼中只有凤浅歌,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有缘却依旧无法相偎相依.
"还不走,莫不是想与我动手?"见战南天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凤浅歌的脸色再次一冷,衬得她本就冰肌玉肤的脸愈发的苍白.
"我不会走,永远不会！要我走,除非我死！"
战太子的话如兵器般直插凤浅歌的心,凤浅歌冰冷的面容出现一瞬间的破裂,但还是马上恢复了过来.
"那你就去死！"
在闭眼之前,战南天绝对想不到凤浅歌会对她出手,而且还是那种毫无保留的出手,他没有错过她眼神中的冷厉,甚至连她怎么抽出长剑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想躲开,亦是无法躲.
"也许死在她的手里也是一件好事吧！"当时的战南天心中只有这样一个念头,所以等到凤浅歌的长剑刺向他的时候,他没有一丁点的害怕,反而有种轻松感,那是解脱的感觉.
"我死了,你会不会记住我！"
薄唇轻动,战太子的声音并不大,顺着风声一个不拉的吹进了凤浅歌的耳中,可是凤浅歌手中的长剑却连半分停滞都没有,就朝着他的胸口直直的插去.
"小心！"
一道厉喝声从远方传来,听不真切,等到凤浅歌看清面前的人时,手中的长剑已经刺进了战南天的胸膛.
半寸入肉,献血狂涌,战南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直直的向后倒去.
"小心！"
"铿锵！"
惊呼声,断裂声同时响起,凤浅歌只觉自己的手腕一阵,手中的碧洛剑竟然应声而短,捏在手中的剑柄掉在了脚边,而另一半却还插在战南天的胸口.
"哼,本以为你会是个好侄媳,没想到竟然这样心狠手辣！"一声紫衣的老妇人死死的盯着凤浅歌,一双眼中满是怒火.
"我警告过他！"
对于老夫人的呵斥,凤浅歌充耳不闻,从老夫人拿出紫玉的时候凤浅歌就知道她定然认识战南天,此时听到侄媳这个称呼,已经想到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生在福中不知福,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看着战南天的气息愈发的微弱,老夫人放下一句狠话便离开了.
小院中,只余下凤浅歌一道身影.
凤浅歌就那么直直的站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脚边,脚边一把沾着血的短剑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莹莹的冷光,猩红的鲜血顺着地势流向凤浅歌的脚边,直接漫过了她月白色的绣花鞋,染红了鞋底,还有几滴血滴在了她的鞋面上,就像是初冬的腊梅般刺眼.
"我会后悔吗?"呆呆的看着那刺眼的猩红,嗅着空中越发浓重的血腥味,凤浅歌低哑的声音响起.
明明没怎么说过话,她的声音竟然嘶哑至此,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股钝痛感让她的眉再次紧了紧,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直紧皱的眉又缓缓松开.
"宫主,你没事吧?"影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凤浅歌的面前,看着凤浅歌一脸狼狈的样子也是着急万分.
"将碧落收起来！"
留下一句话,凤浅歌连头也没有回的就离开了小院,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风明明没有那么冷,她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是碧落?"看着地上的短剑,影三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别看小院地上有不少血,宫主的剑也断了,但影三看得出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争斗,那受伤的又是谁?
.[,！]这一晚对于影三来说将会是永远的困惑,她也不敢再问,因为她知道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
第二天,凤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送圣女候选人的时候凤家家主和夫人都没有出现,众人虽然意外,但也没有猜测出什么,只有凤浅歌隐隐知道真相,但也不想深究.
纳西神殿,纳西族最神圣的地方,相传纳西神殿乃是一位神祗所留,神殿中就完好的保留着那位神祗的雕像,受世人的膜拜,神爱世人,只要世人信仰他,所有纳西族人都深深的信任这一点.
神殿的位置正处于四大家族的中央,更强的是连距离都是一样,所以每年到选圣女的时候,大家都会同一时间出发,将圣女候选人放到同一地点后再各自离开,除了参选的圣女之外,所有人均不得入神殿半步,而这八个候选人中,也只有一个圣女可以走出这里.
代表凤家参选的除了凤浅歌之外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凤五.凤浅歌虽然早就看出了凤五的野心,但同样也看出了她心底的恐惧,那样的人没有完全的把握绝对不会参加这样危险的事情,所以在凤浅歌原本的意料中一起来的应该是凤六.
不过对于凤五参加凤浅歌还是很开心,暗箭虽然难防,但对于麻烦的明枪来说,凤浅歌宁可选择安安静静的暗箭.
凤五也极为合作,因为之前的时候所以与凤浅歌保持着距离,既没有生疏感,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殷勤,对于她这样的觉悟,凤浅歌愈发的满意.
"所有人,都给我站到台阶上来！"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站在光晕之下,在光晕的映衬下,女子平凡的面容倒是出现了几分仙气.
凤浅歌早已打量过这个地方,周围都是树,密密麻麻的,只有一个圆形的空地出现在中间,八人正站在这里,这忽然出现的光幕刚好出现在东方.
"阵法！"再次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凤浅歌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但却没有说什么,与众人一样,站到了那突然出现的石制台阶之上.
刚刚站到台阶,凤浅歌就感觉到周身被一层温暖的光晕所笼罩,似乎自己正在穿透什么.
"咦,这是什么?"已经有个人提出了疑问.
"阵法！"有聪明点的圣女已经给出了答案.
"轰！"
众人只觉耳中一震,面前的景物已经全然改变.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防护罩会震动?"有一个白衣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看了看同样一脸震惊的另一个白衣女子问道.
这些女子是纳西神殿的神侍,添上了神这个字,即使是最为低贱的他们也有了尊严,起码在四大家族的小姐们面前,她们的地位依旧高高在上,除非某一天她们成为圣女,否则这些小姐们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她们.
"姐姐,我叫墨衣衣,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作为墨家的嫡小姐,墨衣衣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优越感,在大家虽然好奇但都没有开口的时候,只有她问了出来.
闻言,两个白衣的神侍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没事,可能阵法太久没用,有些不稳定！"
撒谎！
从这个神侍目光中的闪烁凤浅歌可以断定眼前的神侍在撒谎,不过她也没那么无聊戳穿她.
"你们看,前方中央那座金光闪闪的大殿是不是就是我们纳西族的神殿?"
众人各怀心思,一个激动地声音瞬间就打破了平静,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小女孩,从她干净的眼眸凤浅歌肯定断定这个女孩以前被保护的很好.
"战宝宝,你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我们自己有眼睛,可以看到！"被小女孩突如其来的惊呼吓到,墨衣衣的脸色有些难看,当下嗤笑道.
"我以为你们只顾说话没有看到么！"战宝宝的声音有些委屈,连带着头也低了下去.
"好了,都不要吵了,随我们一起上去吧！她说的没错,那就是神殿！"这些神侍们能在这个地方呆这么久自然可以看清楚人性,对于语气温和的墨衣衣她们没有任何好感,相反对于这单纯委屈的战宝宝,她们都本能的想要保护.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凤浅歌,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听她们的话,反而在观察着四周,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自从踏上这个台阶后,就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的自己毛骨悚然.
可是看着这里除了一眼望不到边的台阶之外,就只有台阶两旁的石柱,看不起一点异常.
"难道是这些石狮子?"看着每根石柱上被雕刻的威风凛凛的石狮,凤浅歌在心中猜测道.
"应该不会,这只是石头而已！"这个念头刚刚起来就被凤浅歌打消了.
"敏感的小家伙！"
凤浅歌不知道,在自己刚刚移开目光的时候,大殿深处,一个大大的屏幕前,一白衣女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女子的身后是四个身着白袍的老者,若是凤浅歌站在这里,一定会感叹:"都是熟人啊！"
可惜.[,！],这一切,站在台阶上的凤浅歌尚未知晓.
"这是通向神殿唯一的天阶,总共有108级,这就是你们的第一关,如果连这阶梯也过不了那么你们也就不用进去了！"扫视众人一眼,其中的一个白衣神侍不屑道,看着众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尊重,仿佛在她面前的就是死人一般.
闻言,八人纷纷凝视前方,赫然见到那望不到编辑的阶梯另一头就是一座金灿灿的神殿,神殿呈现椭圆状,就像是是一颗横放起来的鸡蛋,漂浮在虚空之中,周围无星无月,只有通体的白色,仿佛有一只看不到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这颗蛋不让它落地.
"不愧是纳西族,果然有几分门道！"听完神侍的话,凤浅歌嘴角扬起了一抹轻笑.
她发现,这纳西族越靠近,就越觉得不可思议,但不说他们这纳西神殿的选址匪夷所思,极为难找,就是他们这个神殿的样子也很是奇怪.
没错,就是奇怪,凤浅歌见过很多宫殿,本以为神殿也应该是那种金碧辉煌的大屋,即使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神殿是颗蛋,还是一颗浮在空中的蛋,俗称飞蛋.
"进去吧,大祭司和长老们都在等着召见你们！"
神侍不给八人多一点时间,说完之后,打出做出了一个手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眨眼间,远处的台阶也看不见了,只有上一级的台阶,回身望去还可以看到万丈深渊.
"啊！！！怎么会这样！"年纪最小的战宝宝第一个想要后退,可是刚刚把脚向后移便感觉到脚下一轻,好在凤浅歌伸手一捞这才稳住了身形.
"呼！吓死我了,怎么会变成深渊,我差点就要摔死了！"伸手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战宝宝似乎有些后怕,看着缩回手的凤浅歌,她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姐姐,你好我叫战宝宝,谢谢你救了我！"
道谢的话语带着少女独有的童音,在这样惊恐的环境下却生不出一丝的违和感.
"救人,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救什么人,救了又怎么样,我们中只有一个人能活！"凤浅歌并没有说话之时淡淡的扫了战宝宝一眼,便开始爬起了阶梯,但她的动作落到其他人眼中却是格外的刺眼,这些人虽然出自同一家,但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鲜少人是单纯地,这个时候她们也明白,死一个人,她们活下去的希望就会多一分,所以对于凤浅歌忽然出手救人这件事,大家都十分不满,即使是战家的另一个少女,也不满的看了凤浅歌一眼,不过她却没有开口,说话的是墨衣衣,她的骄傲让她有什么说什么.
此时她没心没肺的一句话更是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闻言,战宝宝的脸色一白,紧紧的咬了咬唇,眼中泪水氤氲,她单纯,但并不傻,自然明白这墨衣衣的意思,不过她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想到这,她的心也沉重起来.
"我娘说遇上别人出手相助就要道谢,况且你好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必须谢谢你！"即使这么不受人待见,战宝宝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此时的凤浅歌已经走到了第五级的阶梯,虽然清晰的听到了她的话,也可以想象得到战宝宝说这句话时眼中的执拗,但她却没有回答,就连她的背影也被隐于迷雾中.
"恩人,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因为压根就看不到凤浅歌的身影,周围的人也一个又一个的消失,战宝宝心中害怕,当即选了一个对她最好的人想要跟上去.
她的话被风带了上去,凤浅歌自然是听到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恩人?还从来没有人这样称呼过她,做别人恩人的感觉也不怎么样！"
脚步依旧没有停,身后却再次出现了异样.
"啊！！！墨衣衣,你竟然推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后面传来,不知道是哪家小姐的声音,很是凄厉,声音越传越远,后面几个字几不可闻.
闻言,行走在阶梯上的众人皆是一惊,竟然还有人下黑手.
进一步是上一级台阶,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在这个时候站在上面的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推下面的人下去,轻而易举的解决到一个对手.
明白到这一点的不止是凤浅歌,为了地方别人的迫(和谐)害,大家都争取加快步伐,坐那个走在最前面的人,又要处处提防不被后面的人追上,如若可以还可以像墨衣衣一样推人下去,这样就可以少一个竞争对手！
"凤五,你也下黑手！"
"啊！！！"
"救我！！！我不想死！"
一个又一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声音很频繁,凤浅歌虽然一心向上走,但也在数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一共有八个圣女候选人,此时已经有三个摔下了万丈深渊,剩下的也处于强烈的紧张中.
"该死,让凤七那个践人先走了,早知道我应该先行一步！"因为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面对未知的危险当时并没有人敢走着第一步,所以第一个出发的便是心态最好的凤浅歌.
但也就.[,！]是这样,让墨衣衣和凤五这样的小人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衣衣姐姐,我们是表姐妹,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终于凤五和墨衣衣对上了,此时的凤五正处于劣势,她的上一级就是墨衣衣,若是墨衣衣想要动手,处于下一级的她很难逃脱,所以在这个时候,凤五聪明的说出了这个.
听了她的话,墨衣衣的秀眉微微一皱,原本伸出去的手也顿在了半空.
"衣衣姐,凤七还在前面,若是她想要对你出手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要是将我推下去了,你要是遇到她肯定没有反抗之力,不如我们并肩走,如若她对我们下手,我们就一起出手把她给拖下去！"
不可否认,凤五的提议很有力,墨衣衣几乎连犹豫都没有就同意了,缩回手,冲着凤五点头道:"表妹说的没错,我们是一家人,还是一致对外的好！"
见墨衣衣打消了这个念头,凤五也是心头一轻.
"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我们前面除了凤七之外还有一个人,我们后面应该是战宝宝,战宝宝不足畏惧,倒是前面那个人是个危机,不如我们先一起."凤五话说了一半,后半句话并没有说破,但与她同样想法的墨衣衣已经懂了.
"你确定我们前面还有一个人?"为了保险起见,墨衣衣问道.
"恩,应该是轩辕家的小姐,旁系的,不足畏惧,我们一起出手定然能够解决她！"明明是一句狠戾的话从凤五口中说出丝毫没觉得突兀,反而觉得有些温和.
墨衣衣几乎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她之前与战宝宝一直不对盘,自然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对于她来说即使让战宝宝进去了也不足为患,相反她还很享受战宝宝亲自看着她成为圣女的那一刻.
说时迟那时快,当两人统一战线,达成共识后,他们的动作自然也快了很多,没过一会儿,他们便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那名轩辕家的小姐显然也是看到两人,原本想推开的手也收了回来,头也不回的向上跑.
可惜她跑得快,后面的追的很快,更恐怖的是,犹豫跑的急了她竟然被自己的裙角绊倒,倒在了台阶之上.
"你们.你们想干嘛?"看着墨衣衣和凤五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身后,那位轩辕家的小姐连声音都在打颤,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真的摔的痛了,她竟然从地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跨过她,再走上她的上一个台阶,再伸出脚叫她踢了下去.
害怕往往就是这样,当墨衣衣和凤五在她后面追着跑的时候,轩辕小姐胆战心惊,但当两人已经超越她,并且朝着她出手时,她反倒没那么害怕了.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圣女绝对不会是你们这样的阴险小人！"带着一句近似于诅咒的话,那位轩辕小姐消失在了万丈深渊中,而带原地,墨衣衣和凤五虽然成功了,但心地却也十分不好受.
她们都是纳西族人,自然知道这纳西族的圣女所代表的含义,就像那个掉下去的轩辕小姐一样,像她们这种打从一开始就伤人的人绝对不具备圣女应有的品质,可是即使是这样两人依旧想要试上一试.
"成王败寇！"嗤笑一声,骄傲的墨衣衣率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向上走.
见她动脚,一旁有些愣神的凤五立马抬脚跟上,生怕慢上一步,自己这位心狠手辣的表姐就会对自己出手.
"收起你这点小心思,我们前面还有敌人！"其实对于墨衣衣来说,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的凤五才是恐怖的存在,此时她更是不忘提醒一下凤五.
"表姐,我这是为了保护你,若是你一个人碰上了凤七就危险了！"凤五强颜欢笑,好似根本就不明白墨衣衣在说些什么.
"希望你心里想的就和你说的那样！"
墨衣衣也不反驳,只是说了一句话,便继续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