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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对上凤浅歌的冷眸,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喉头轻动,所有话又吞了回去,只是一双眼凝视着凤浅歌,怎样都不会移开.
"既然战太子不想动手,那我们就告退了！"
无视战南天灼热的眼神,礼貌而又疏离的话从凤浅歌口中吐出,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她嘴角的那一抹嘲讽.
"不要走！"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一般,战南天单手一揽,紧紧的将凤浅歌拽进了自己怀中.
高大的身体由于酒劲整个人都挂在了凤浅歌的身上.
"不要离开我！"
带着浓浓酒味的鼻息喷进了凤浅歌的脖颈,凤浅歌并未说话,只是黑眸中泛起了一阵暗涌,那样的深邃,仿佛要把一切都吞没.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仿佛孩子般的呓语从战南天口中吐出,明明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但却因为不想离开她而放下了所有的自尊.
这是凤浅歌第一次见到这般脆弱的战南天,原本冰冷的心微微有些松动,但就在这时,凤浅歌感受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
顺着目光的方向看去,紫瞳正凝眉看着自己,看到紫瞳,凤浅歌的记忆再一次被打开.
凤无殇.
他们中间终究隔着一条命.
"放开！"
用力的挣扎未果,凤浅歌怒道.
"不放！"战太子耍着无奈.
"这就是你所谓的道歉?"凤浅歌皱眉.
"我.我没有."战太子有信张的松开怀抱,但依旧将凤浅歌圈在自己怀中.
"你说你错了,那你错在哪?"
再一次问这个问题,凤浅歌的目光显得有些平静,就连战南天也听不出她这句话中的意味.
"我监管下属不利,不应该让紫瞳对你的人动手,不应该朝你发火,不应该瞒着你."
战南天一句一句的说着,只是他每说一句,凤浅歌的神色就愈发的冷冽.
"监管不力?那你又要如何处置她?"
两人间的矛盾最终指向的都是紫瞳,凤浅歌并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为了争风吃醋对紫瞳下手,但她也不是任人鱼肉的人,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自然要还手.
"紫瞳她只是一时冲动."
战南天有些犹豫,毕竟紫瞳犯的错并不致死,听凤浅歌这个语气明显是想取她性命.
"并不致死,你可知她做了什么?"
一把推开战南天,凤浅歌也失了理智.
"主子,都是属下不好,惹得浅歌主子生气,属下甘愿一死！"
那边,紫瞳一看这边的动静,麻利的拔出了手中的长剑,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
对于她的举动,凤浅歌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要看的是战南天的态度.
"噌！"
只听得兵器相撞声响起,出手的是战南天,对于自己的出手,战南天并不后悔,只是看着凤浅歌道:"你要我认错,我可以认,即使你要我的命,我也毫无怨言,但是紫瞳是无辜的,没有理由把怒火迁移到她的身上.我想你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最后一句话,战南天故意加重了语气,紫瞳跟在他身边多年,一直任劳任怨,让这样一个属下就死在一次冲动上,战南天心有不忍.
"我就是这般无理取闹,你又当如何?"
凤浅歌并没有跟他争论紫瞳该不该死,只是表达了自己纯碎想让她死.
此话一出,战南天脸色一沉,目光看向紫瞳,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主子,不用说了,为你而死,紫瞳心甘情愿！"
接收到战南天的目光,紫瞳微微一笑,沉声道.
这样话战南天听到会更加的内疚,但是听到凤浅歌耳中变成了红果果的炫耀.
好一个心甘情愿,凤浅歌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
报仇她会自己去做,尽管自己还不是战南天的对手,无法轻易取走紫瞳的性命.而她也不会再这件事上逼战南天,他们中间已经隔了一个凤无殇的性命,如今再多一条命.
"不用说了,你的命我不屑要,那一日我若要,会亲自前来！"
战南天的反应已经彻底让凤浅歌绝望了,她已经不想多说什么,指向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不."
听到凤浅歌要离开,战南天本能的将她拖了回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不想紫瞳死并不是因为舍不得,只是.
"战南天,我们回不去了."
素手轻轻的拂去战南天的手,凤浅歌的声音也渐渐平息.
"不,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不要离开我！"
战南天的酒意已经完全醒了,察觉到两颗心的背离,他实在放不开那个手.
这一次凤浅歌并未说话.[,！],反手就是一掌朝着战南天的肩拍去,这一掌带着凌厉的风势,直直的打在了战南天的肩膀之上.
"唔！"
闷哼一声,战南天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明媚的笑颜从他有些憔悴的脸上浮起.
"浅歌,你闹够了没有?"
吵架时的低语从他口中吐出,带着无限的温柔,凤浅歌的正欲收回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战南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下次记得往这里打,这里太痛！"
明媚的笑颜却没有让凤浅歌感受到任何温暖.
"主子,你没事吧?"
紫瞳的惊恐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就唤回了凤浅歌的神智,原本还有些动容的面色猛然一收,缓缓推开了战南天.
"我记住了,下次我不会留手！"
笑容僵在了脸上,战南天知道这一次他真的失去她了.
"哈哈,好,我等你！"
笑着落泪,这一次,战南天并没有在阻止凤浅歌的离开,只是随着她的离开,他的心也彻底的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凤浅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神域空间,战南天就那么怔怔的站着,保持着目送的姿势.
"主子,你的伤?"紫瞳见时机差不多了,主动来到战南天身边,想要扶住他,可被一道劲气阻拦了手脚.
"她不喜欢你！"
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句话从战南天口中吐出,紫瞳的脸色猛地一白.
"属下该死！"
紫瞳并没有狡辩,一心求死.
"你确实该死,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这里也不要来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因为害怕紫瞳背后的那个人对凤浅歌动手,战南天不得不放过她,却没有想到惹来凤浅歌这样的误会,不过他并不后悔这样的决定,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主子,紫瞳知错,求主子不要赶我走！"
很难想要一个高贵冰冷的女子哭起来会是怎样,紫瞳听了战南天的话后脑中一白,唯一能做的就是趴伏在他的脚边求得他的回心转意.
"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应该很了解,什么时候你看我出尔反尔过?"
无视美人的泪水,战南天黑着一张脸沉声道.
闻言,紫瞳磕头的身形一顿,在她的印象中战南天确实是一个说什么便是什么的,但是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决断.曾经他不就是为了那个人而反悔吗?如若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可明明知道这些,紫瞳却无法反驳,因为她终究不是凤浅歌,不是那个可以令他放弃一切原则的人.
"不杀你,只是不想为她惹麻烦,我想你应该懂的！"
见紫瞳的神色变得阴翳,战南天有些不喜,威胁的之言从口中吐出.
紫瞳当然懂他的意思,马上收起了脸上的阴沉,继续道:"主子,紫瞳真的知错了."
"够了,你可以离开了！"
逐客令已下,一切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踉跄着从地上站起,紫瞳深深的凝望了战南天一眼,并没有在说话,身上泛起一抹银色,紫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战南天的面前.
"凤浅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带着女子无限恨意的话语从紫瞳口中吐出,那双清冷高华的美眸已经被嫉妒的火焰吞噬,整个人也变得阴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