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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宝假期的打算是就呆在广州，也不瞎跑了，听说长隆游乐园不错，正打算去看看。
结果，刘总的一个电话，把他召回了魔都。
哥哥一看，诶，全跑光了，干脆也回了香江，陪儿子媳妇去了。
而且，刘总在电话里没具体说啥事，要求两个老板必须都回来，很少见的情况。
没法子，他才是ceo，他说的算。
秦小宝乖乖地订了最早的机票，头等舱，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机场外头刘总派车过来接上他和晓明，进了市区，又把经纪人放下，看着走向，秦小宝知道是直接回公司。
“什么情况？”
是刘总的助理开的车：“秦总，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向总也到了，他们在会议室。”
秦小宝点点头：“小黄，现在能找到保洁么？”
“秦总，您的家在早上已经把卫生做好了，我亲自监督的。”
“谢谢你。”
不用说，肯定是刘明华想的，太周到了。
魔都比起广州，温度低了有七八度，属于很舒服的秋天，一件短袖在身上，其他都不需要。
上楼，到了公司，没有小姐姐上班，大伙都放假了。
不过里头灯火通明，向阳的办公室里传来了人声，秦小宝让刘总的助理拿了瓶可乐，走了进去。
“秦总。”
“来了。”
“秦导。”
办公室里三个人，刘明华，向阳，以及周若轩。
周若轩，男，三十六岁，湖北人，中戏毕业，在二十来岁的时候红极一时，和现在的顶流有的一拼，不过他靠的是演技。
如今，也稳居二线明星的行列。
很容易能猜到，刘明华如此紧急地喊他回来，必然是和眼前这位明星有关系。
“不好意思秦导，”周若轩属于演技派路线，和张译差不多：“打搅你的休假了。”
“没事。”秦小宝笑了笑：“正好挺长时间没回来了，来，谁说说怎么回事？”
三人互相看了看，助理正好送来可乐，出去的时候顺带把门带上。
周若轩双手在大腿上一拍：“还是我自己来吧。”
十分钟后，秦小宝明白了，没想到，居然华夏有个翻版的宝强。
他俩的故事如出一辙，周若轩更惨，连养了五年的女儿都不是亲生的。
不晓得该说他重感情，还是死要面子，或者其他缘故，事情曝光之后，婚直接离了，而那些家产也没去争，直接给了女方。
秦小宝知不道很正常，因为是四年前的事，从那以后，周若轩就躲起来疗伤。
对于这几年去做了什么，他似乎不想说太多，其他三人也没问。
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周若轩要破产了。
事发的时候，他前妻接了一部戏，开拍在即，东窗事发，顿时没了心情，临时变卦，赔了一千多万。
可以说把仅有的家底也掏空了。
蛰伏了四年，其实没有完全闲着，可惜股市似乎不如人意，他从今年初开始，陷入了经济危机，马上连房贷都要交不起了。
过来的目的，除了想要和猕猴桃签约之外，另外打算借一笔钱，一千八百万。
周若轩没有隐瞒，他已经接了部戏，片酬一百万，至于那一千来万，是需要还给银行，否则...
显然，不管是秦小宝还是猕猴桃，和这位明星都没有交情，但可以想到，再来这里之前，肯定找过了其他公司，结果如何不用刻意挑明。
难怪刘明华要把他们俩都喊回来，要但只是签约，根本没必要。
肥仔快乐水还是一样的味道，冰镇的喝着更爽，秦小宝脸色很平淡地听完了他的故事。
“所以呢，你希望我们怎么做？”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一百万片酬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公司，”周若轩似乎不抱太大的希望：“另外，签合同，你们说多少年就多少年，怎么分成随意。”
秦小宝沉思了一会：“这样，刘总你和我来一下，向总你陪周先生喝会茶。”
二人去到了最远的会议室。
“和我说说这个人吧。”
刘明华肯定是做了调查的，洋洋洒洒说了有十来分钟，其中有一点引起了秦小宝的注意。
“你是说，当年他刚出道的时候，把所有积蓄给了朋友治病？”
“嗯，是他高中的同学，两人关系很好，只可惜，花了几十万，人还是走了。”刘总感叹：“十多年前的几十万可不是小数目，他可以说掏出了所有家底，甚至不惜为朋友去借钱。”
秦小宝摸了摸下巴：“他说的新戏是怎么回事？”
“正常来说，就算四年没新作品，周若轩的身价也不止如此，估计是实在没办法了，随便接了一部。”
“电影？”
“对。”
“没有经纪人？”
“自己联系的。”
“行吧，”秦小宝叹气：“一千两百万...”
“秦导你打算签他？”
“本来是没有这个打算的，”秦小宝看了眼办公室：“咱们又不是慈善机构，不过，有人找他拍戏，说明还是有市场的，我只是奇怪，既然红了那么久，为什么别的公司不签他呢。”
“风险呗，四年说长不长，如果不是一线大佬，谁敢保证是否还有票房拉动力，”虽然确定那边听不见，刘总还是压低了声音：“还有个原因，是想要压价，肯定有公司愿意签，只是，有些趁人之危。
签二十年，三七开，且没有选择作品的权利。”
“这是呀榨干他啊。”
“谁说不是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就像秦小宝所说，要是没有空白期，没有这一千八百万，签下来肯定没有问题。
但是...
“走吧，先回去吧。”思考不能解决问题，秦小宝站起身：“别让客人等久了。”
办公室里，周若轩看到两人的表情，笑了笑：“对不起，让你们为难了。”
“确实，很为难。”秦小宝没有隐瞒：“如果猕猴桃是个上市的大公司，我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把你签下，只是...”
“我明白的。”周若轩主动伸出手：“是我冒昧了，根本没见过面的情况下，还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不好意思。”
“周先生要走？”秦小宝惊讶。
“你们已经很给面子了，特地从广州飞过来见我一面。”周若轩笑笑：“我这个人没啥优点，就是挺识趣的，不打搅你们了，再见。”
秦小宝不好再说什么：“再见。”
看着他有些落寂的背影，向阳有些唏嘘，但矜持而已，要说来借个几万，几十万，也许会点头答应。
可一千八百万，着实有点那啥了。
“如果周若轩还不上银行钱会怎么样？”秦小宝忽然问道。
“他现在的住房，以及父母的住房都有可能被拍卖，甚至有坐牢的风险。”
“唔...”秦小宝想了想：“来，叫个晚饭，我饿了，顺便，把周若轩以前的作品找出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