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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流淌而下,滴落在她的衣裙上,如妖艳的花朵渲染开来,触目惊心,紧接着,便听到戚寒露斯心裂肺的喊叫声,足以震破人的耳膜,让隐藏在树间的鸟儿都震翅高飞,扑腾着翅膀远离澈王府,尖叫过后,她便“咚”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姿势极其不雅观。
向晚晚站起身来扔掉手里的银簪,拍了拍手,一脸意犹未尽模样,咕哝着:“这么胆小,我都还没开始呢,真没劲。”
梳云站在一旁,向晚晚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得清清楚楚,眼里虽有惊骇,但此刻更多的镇定与冷静,将心中的害怕强压下去,夫人这么做,都是为了她,都是为了她。
然而那四个丫环却不这么淡定,全身都抖,大有把骨头都抖散架的意思,打死她们也不敢相信,霜夫人居然胆子大到敢动戚妃,更在她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怕是再好的灵丹妙药也会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你们……”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不敢了。”不等向晚晚把话说完,四个丫环便忙不跌的“扑通扑通”直磕头,嘴里参差不齐求饶着,她们错了,不该偷跑出夕绯斋,看来这回死定了。
“要走要留,随你们的便。”
呃……
向晚晚这话一出,直接不停地磕头的四人吓了一大跳,小嘴张的怎么也合不拢,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惩罚她们了吗,她会这么好?
“在我反悔之后赶快离开,但是,我不希望听到什么我不喜欢的事情,比如……”她忽地顿住了,目光别有深味的凝视着春喜,警告意味实足,如果敢把七宝失踪期间在夕绯斋的事情用任何方式说出去被她知道,那么,她死定了。
春喜白着小脸,不停的点头,霜夫人的意思,她早就明白了,为了保命,她断不会告诉别人。
其余三人不明白两人之间的交流,也不管是什么事不能说,先点头了再说,之后也不等向晚晚再次发令,忙起身飞也似的逃了,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然她们没走多走,另一行人又浩浩荡荡从远处向这边走来,为首的是安素行,身后跟着剩余三位侧妃,还有一名跟向晚晚同等地位的小妾,阵容很是强大。
众人走近,安素清看了眼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两人猝然一惊,问:“这是怎么回事?”戚妃的脸上为何还在流血,而另一边的丫环居然翻着白眼。
向晚晚无所谓的耸耸肩:“一个死了,一个晕了。”这么些人会出现,她一点也不意外,再说杀了一个丫环,伤了一个侧妃,这么大个事不将王府里的人惊动了才怪。
但是,她杀人,就不怕那些人兴失问罪,况且,前身在现代,虽然第一次任务结束就死了,但也不只杀过一个人。
“是你……杀了闵竹,伤了戚妃的脸。“安素清皱着眉,不可置信的问
“是啊。“
向晚晚的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倒抽声,众人都瞠目瞪着向晚晚,眼中满是惶恐,这个叶挽霜,杀了人居然还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一个人的转变,有没有这么大,她……还有没有人性。
安素清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怔愣着宛如雕像:“你……你……为什么?”
向晚晚凝视着她的神清,眼底划过讥讽,扬着的唇角泛着一丝冷意,安素清也会惊讶诧异,斩草除根不是一向都是她的强项吗,一样杀过人,害过人,她也会怕?
“王妃为何这么害怕,这种场面不是见怪不怪了吗?”向晚晚纤指摩挲着下巴,眉头微皱,状似不解的问:“至于为什么,是戚妃自己说的,主子教训奴才没错,而闵竹更是有着谋杀主子的心,这样的丫环,不该死吗?还是王妃觉得死的应该是指使丫环的人?”她微眯着眼,慵懒的眸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芒,直接安素清,让她连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她是知道一个小小的丫环可没这么大的胆子擅自谋杀主子,当下可以肯定的便是戚寒露命令闵竹,多半是叶挽霜将她气得不轻,一气之下想要弄死她,自以为有着娘家撑腰可以天不怕地不怕,谁知却算错了叶挽霜才是那个什么都不怕,盛气凌人的那一个。
安素清是无所谓,死一个丫环对她来说只不过等于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但也由此看出,叶挽霜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硬磕硬只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份。
王府里死了谁,伤了谁,她一点也不在乎,窝里斗的越厉害,她就越得利,只是可惜了,戚寒露居然败在叶挽霜的手下,死的是她的丫环而不是叶挽霜,不然就可以省下她不少心了,而如今,该死的没死,死个贱婢,伤个贱妾,身为王妃的她又不得不出面处理这些事情,戚妃醒来如果发现自己的脸被毁了,怕是又要闹个天番地覆了。
闹吧闹吧,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何乐而不为。
“即便是丫环的不对,那你怎能将戚妃的脸毁去。”安素清拧着眉,神情严肃的开口道,语中带着浓浓的责备与不满。
向晚晚冷笑出声,不屑的瞥了瞥唇:“我让她别动的,是她自己不听非要跟脸过不去,我有什么办法。”说罢,她不耐烦的转过身过:“梳云,我累了,咱们走。”
“是,夫人。”梳云觑了安素清一眼,而后面无波澜的随向晚晚离去。
望着向晚晚嚣张傲慢的态度,身后的北掠影摇着羽扇,高傲的道:“王妃,看她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枉你当初对她这么她,而她现在是怎么对你的,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知恩图报的,我早劝过姐姐的,如有一日她生下小王爷,难保不觊觎正妃的位子,瞧,她现在的一切不正说明着吗?”
说话间,望着向晚晚渐渐消失的背影,北掠影如皓月般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快的让人抓不住:“站这么久也累了,王妃姐姐,妾身先行告退了。”
她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罢了,死什么人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需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善后的事情,可不是由她插手来管。
“嗯。”安素清沉着脸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你们两也回去吧。”她既而又对周梦烟与另一个小妾说道。
这件事情牵扯到戚寒露,看来必须禀报王爷,至于闵竹那个丫环,也只能怪她命不好,跟了个不长脑子是主子,愣是把自己的小命也丢了,更何况叶挽霜自己也说了,她妄想谋杀主子,仅这条罪,她就没有活路可走。
“来人,将这个丫环抬到乱葬岗埋了。”
王府里意外死去的下人,统一到乱葬埋了,不能有墓碑。
同馨苑
庄云澈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之上,修长的十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寝室内,安素清担忧的注视着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戚寒露,而她的身旁,还站着北掠影,周梦烟与一帮小妾,可以说,除了向晚晚不在,王府里有些地位的女人都聚集在一起,不过大多是来看热闹的。
一向美艳的戚妃一下子变成了丑八怪,听听就让人兴奋!
“大夫,戚妃怎么样了?”
安素清一见大夫从里面走出来,忙上前问到,那满脸着急的模样,仿佛伤到的是自己一样。
“回王爷,王妃的话,戚妃娘娘是惊吓过度,再过不久便会醒来,草民开一副宁神压惊的药让娘娘服用,有助调理身子,只是她脸上的伤……”大夫话到一半,忽地止住了口,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庄云澈见了只是觉得越加的心烦意乱。
“说!”他怒吼一声,俊逸的脸上一片阴寒,真是够了,还有完没完,一句话非得分两次说完。
“是是是——”大夫一阵哆嗦,胆颤心惊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小心的开口:“伤口虽然不深,但恐怕会留下疤痕。”唉哟喂,他的老命诶,真是快要被吓死了,这王爷看人的眼神怎么能这么冷,大冬天也不会有这感觉。
“啊……”
大夫的话一出,周围一片惊呼声,但细细瞧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笑意,直达眼底,而安素清的眸中不经意间划过讥讽,然脸上担心的表情不变。
“什么?那戚妃不就是毁容了。”她双手捂着嘴,诧异的问。
“可……可以这么说。”
闻言,安素清将目光转向庄云澈,轻轻的唤道:“王爷……”不知道王爷会怎么做,但如果她想得没错,什么都不做才是他庄云澈的解决方式,闵竹死了又如何,反正死的不是戚寒露,戚将军有什么理由上王府闹事。
女人,对庄云澈来说不过是府里多了一个人而已,戚寒露不是他所爱的,漂亮与否对他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但如今的叶挽霜就不同,她是庄云澈第一个会在乎的女人,在乎到让她心生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