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一别两宽,各生安好”

乐师01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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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蕊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这些天没有江一然的消息,也没有江胜宇的吵闹,一时间田蕊感觉这个世界似乎与自己断了联系。

    每天田蕊都拿着调色盘,坐在客厅的窗边画画,一幅接着一幅,有时画着画着自己莫名就哭了,眼泪止不住地流,画纸揉成团扔在地上,又重新开始作画。有时画窗外的风景,有时设计一些衣服,有时凭自己的想象画一些山山水水或是亭台楼阁,有时看着对面的电脑桌画一些英雄联盟的英雄。

    这样的日子过得忘了时间,直到汪先生给她打电话。

    “小妹儿,在干嘛呢?”

    “画画,怎么了?”

    “这么久没见你,听他们说你已经离职了?”

    “对呀,您的房子装得如何了?”

    “就那样,新来的这个设计不是很满意。你也知道我这脾气,嘿嘿,反正就挑刺儿呗。”

    “您也知道您挑刺儿啊。”

    “哎呀,跟你说正事儿。我那朋友的培训机构开起来了,就想问问你有想法没?”

    “教小孩儿吗?”

    “对啊!”

    “可以呀,我很愿意。”

    “那就成,我还以为你觉得教小孩儿麻烦呢!”

    “怎么会,小孩子单纯,又不会套路人。”

    “你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另有所指呢,是不是怪我之前挑刺儿了?”

    “没有没有,您朋友那边需要发简历过去吗?”

    “不用!这周末直接去,我待会把地址和那人微信发你,姓徐。”

    “行。给我介绍工作,是不是要请你吃饭呀?”

    “别,你这帮我呢,还是算了,有时间我请你吧。”

    两人寒暄了几次,挂了电话。

    田蕊挂掉电话,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毫无生气。

    微信收到了推送,徐先生跟田蕊大概讲了一下培训班的事情,让田蕊周六去试课。

    田蕊答应完才想起今天已经是周四,周六不就是后天!!!

    虽然以前有做一段时间艺考培训老师,但上课这种事情需要长期的锻炼才能熟能生巧,何况现在是跟小孩子上课,很难控制课堂的节奏,所以心里还是很紧张,既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也不能丢了汪先生的面子。

    田蕊赶紧起身翻找以前上课的课件,书柜、书桌、收纳箱里面都没有,天色渐黑,田蕊抓狂地揉着头发从卧室走出来,看样子是打算放弃了。

    坐在沙发上,却依旧在思考以前上课的课件在哪里,慢慢陷入回忆……

    田蕊记得自从开始做室内设计之后,因为很忙所以辞退了机构的兼职,然后把PPT和教学视频拷进了U盘,而一些课件资料因为有很多是大学教授给的相当珍贵,所以很小心地放进了牛皮纸袋,最后放在了一个自己觉得很好看的小箱子里。

    可是,箱子不见了!田蕊想不起箱子放哪儿去了。

    房子就这么大,一个箱子不见了,除非是旋转到了平行世界田蕊实在想不出还能丢哪儿了。

    田蕊枕着脑袋发呆思索,记忆慢慢浮现……

    某天晚上,江一然突然问:“之前你上课的课件还在吗?”

    “在呢,卧室那个最好看的箱子里。你要干嘛?”

    “周老师让我帮他代课,课件什么都不给我就消失了。”江一然无奈地在卧室找田蕊口中的箱子,“这是梁老师的?”江一然拿出一套看似很陈旧的资料。

    “放下,那可是我走之前求着梁老师给我的,珍贵异常!”

    “行,我拿回去学习学习,课件上完课还你。”

    “没事儿,急什么,你用吧。”

    田蕊回到现实,“啪”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儿上。思索再三,还是拿起手机准备给江一然发一条短信过去要东西。

    有些东西就算删掉也会记得,比如江一然的手机号码,田蕊想都没想就输了出来。

    田蕊也没有研究措辞,一想到江一然这样的人渣心里憋屈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

    “请问之前拿走的一箱子课件和资料什么时候还我?”

    很快江一然回了消息:我拿了你的东西吗?哪个摄像机拍到了?你们女人可真是,在一起的时候没事没事不急,刚分手就催着还东西了?

    一句卧槽行天下。

    田蕊真的是见识了,人要是贱起来得有多贱!田蕊现在才发现江一然是那么的下流和无耻。

    一直以来江一然其实对其他人都相对圆滑和冷漠,这让田蕊觉得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所以慢慢地开始得寸进尺为所欲为,到如今才看清这样一个人的真面目,分手其实是好事,有两张面孔的人迟早会显露自己的本性。

    但,田蕊实在是气不过,手里紧紧捏着手机,想砸却舍不得,继续回了消息: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贱的人?麻烦到付我家。

    很快又是一条更加气人的回复:我没有没看到没拿过。

    田蕊是真的觉得三观尽毁,想哭却哭不出来,这么多年自己的青春真的是喂了狗,竟然为这样的人哭,为这样的人拒绝了沿途所有的风景,为了这样的人去规划未来的人生。

    江一然又发了一条消息:请你不要再给我发消息打扰我们。一别两宽,各生安好。

    “我们”?这一个字眼看着格外刺眼,田蕊知道这是江一然故意打的,可看得心里依旧难受,心疼的感觉,不甘又愤怒。而后的那句,田蕊看着恶心,江一然不是那样文艺的人,这句话一定是从那个女人那里听到挪用过来的。

    真恶心,田蕊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打开电脑开始重做课件。

    田蕊的母亲正巧此时给她打来电话,田蕊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

    再次得到了母亲的开解:再宝贵的东西,一旦丢了扔了没了它就不宝贵了,因为迟早你会忘了它的存在。这些东西就算珍贵但只是你成长路上的基础和辅助,所有好的东西都需要你自己体会和创造。那些老师给的资料也好课件也好,你就当送狗了,买这一回教训。

    田蕊觉得,自己的老妈每一次说话都很毒,可却很有道理。自己总是太容忍,总是学不来她那般断舍离。

    有的人,一次看清,总比始终纠缠着好。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可一边做着课件,一边想着江一然回的那些消息,田蕊依旧在心里骂遍了他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