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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蕊和碗碗睡到了中午才起床,无一例外,田蕊拿起手机,整个通知中心都是胜宇的消息,还有他的未接电话。
田蕊没有马上回复消息,而是问碗碗,“你想看小黑吗?”
“现在在老白家吗?”
“对。”
“反正你也回来了,让老白送过来快快快。”
“行,我跟老白打电话。”
结果老白直接拒绝了田蕊和碗碗,“你们可以来家里看,但是我可不放心把小黑送到碗姐家。”
“怎么了?你怎么还不放心我了?”田蕊问,“那是我儿子!”
“等胜宇回来接,你俩跟肖萧一样,没着落,混一起那更担心。”
田蕊没想到在老白心里,自己居然是这样的形象,真的太无奈了,不过也没办法,毕竟除了工作外,田蕊看起来是比较神经大条特别没谱,但老白和田蕊并不十分熟识,其实关键时刻田蕊从不掉链子。
算了,那就继续享受两个人的生活吧,虽然很想小黑,田蕊还是忍了。
挂掉电话田蕊回了胜宇的微信:才起
没过几分钟,胜宇的电话来了。
田蕊看着时间,他那边应该还很早很早,有时间打电话为什么不能休息一下呢?田蕊觉得很纳闷,感觉胜宇除了工作,所有的时间都在田蕊身上,作为风象星座的田蕊,觉得压力很大。
“喂。”田蕊没什么精神。
“怎么了?感觉最近你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准备睡觉。”
“可能有时差吧。”
“我基本都是按照你没休息的时间跟你打的电话发的消息呀。”胜宇像是在自言自语,紧接着说,“你最近都不怎么跟我说话了。”
“你要我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要怎么理?”
两句反问胜宇也没有话说了。
田蕊接着说:“我只是觉得你工作就好好工作,别老是跟我发消息,你要是工作完了就好好休息,我看了下手机,几乎我没有回消息的时候你电话都会打过来,我真的觉得挺可怕的,感觉被实时监控着。”
田蕊想起最开始,胜宇也是这样,但田蕊只是因为担心胜宇的身体,可渐渐到现在,田蕊真心觉得这样让自己没有了私人空间。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像以前一样。”胜宇有点委屈,“你要觉得太多了我就少发一点,我只是因为爱你才想跟你说话,想跟你讲这些。”
胜宇其实也不知道田蕊最近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心里明显感觉到田蕊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但经验告诉他必须快点回去,他心里充满着不安。
田蕊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些话很伤人,于是说:“我只是觉得没有说的可以不说,你真的没有必要一直把时间和精力放在我身上。”
田蕊说完这句话,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和江一然在一起时的自己,那时的自己就像胜宇现在这样,所以其实分手并不止因为李叉叉,风水轮流转,有时候轮回这种东西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嗯,对不起。”胜宇把自己放得更低了,“我其实也只是不想你觉得,因为我出差没有关注你,没有在乎你,可能太爱你了,所以才会让你觉得没有自己的空间吧。”
听到胜宇这样说,田蕊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出口的话却变成了,“两个人在一起也是独立的个体,真的别用爱去束缚你,束缚我,都是大人了,怎么可能因为你不在身边,我就胡思乱想呢。”
田蕊这句话说得自己都觉得很可笑,像极了曾经的江一然。
“嗯,那好吧,那你吃午饭去吧,我睡会儿等下有个会要开。”
“嗯,去吧。”田蕊挂掉了电话。
面对田蕊这几天的态度,刚刚说的那些话,还有最后决绝挂断的电话,胜宇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虽然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但毕竟恋爱经验丰富,他觉察到了田蕊对自己已经不像以前,短短几天转变得太快,一定是来自于家里,这次见面实际上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顺利。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田蕊联系了汪先生,看看前两天说的事情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大妹子,这么主动联系我呢。”
“那不是您之前交代给我的工作嘛。”
“交代不敢。”汪先生有着他那个年纪的客套,“怎么样,已经联系好了。”
“嗯,就看您朋友这边到底要不要做。”
“做啊!昨天还在问我,我说现在国庆长假,等过完节再说。”
“这么着急吗?”
“嗯,他那一套别墅,想早点装完,明年老二出生可以搬进去。”
“我回来了,着急的话要不明晚?”
“都回来了!那今天啊!咱见见面,多久没见我大妹子了!”汪先生听到田蕊已经回来的消息开心得不得了。
“可是公司那边我得问问,我先打个电话。”
“行,等你。”
“我现在打,挂了。”
面对工作田蕊一直都是雷厉风行,虽然极其不愿意,但她还是拨通了江一然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田蕊还没说话,江一然先说了,“没想到短短几天,你都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了。”江一然跟上次一样显得很开心,
田蕊没有理会,直接进入正题,“国庆回去了吗?”
“没有。”
“下午有空没?”
江一然笑道:“怎么,要约我?”
“别误会,那天说的事,汪先生说挺急的,想下午聊一下。”
“好啊,什么时候在哪儿?”
“定了跟你说。”田蕊挂了电话。
哼,真不知道这种人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找他是想干嘛?想旧情复燃吗?真是可笑。田蕊在心里冷笑。
田蕊很快给了汪先生答复。
最后约在下午四点,一家并不起眼的咖啡店。
看到不是那家咖啡店,田蕊揪着的一颗心一下子轻松下来。
田蕊赶紧收拾了一下,碗碗用昨晚吃剩的鱼和蹄花汤煮了一盆面。
田蕊草草吃了几口去化妆了。
旧人相见,田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想争些什么,一些不甘心总会在某些时候突然翻涌而来,虽然心里没有任何恋旧的想法,可就是不想输,或许一直以来,任何时刻,自己都是一个希望赢的人。
田蕊提前了一个小时出发,却忘了今天还是国庆长假,路上根本不堵车,于是早到了半个小时。
走进咖啡店,没想到江一然也已经到了。
江一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田蕊看着他觉得他好像比以前丑了很多,以前的他看起来很精致,可现在总觉得有些……说不上的……疲态。
田蕊呼了一口气,尽量克制自己恶心的感觉,走过去。
“没想到,你也会早到。”江一然一来就说出这么一句,好像两人很熟的话。
田蕊没有接话,看着江一然有点陌生,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像从来都没有讲过一样,无论从形象还是气质都好像换了个人,可能和谁相处就会不自觉沾染到那个人的气息。
尽管田蕊格外冷淡,但江一然看到田蕊,却显得格外开心,“上次遇到你之后,时不时总会梦见你,没想到这次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你别误会了,我只是因为工作。”
“一直想联系你,可是你把我电话都拉黑了。”
田蕊想说,您不是一直换着号来烦我吗?但她没有说话,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
“小蕊,如果你愿意,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江一然看着田蕊,像是在祈求她的怜悯。
田蕊没想到江一然会这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不好。”田蕊头都没抬斩钉截铁地答道。
江一然有些愣神,他是否太过自信了,以为田蕊一定会答应吗?
也对,江一然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他又猜错了。
田蕊嘲笑着看着江一然的眼睛,“江一然,你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曾经我为了你花光了所有精力,现在你让我从头来过?”
“小蕊,你还没看清你自己吗?如果你跟他真有那么好,为什么又会同意汪先生,怎么又会跟我见面呢?汪先生只是一个借口。”
田蕊哑口无言,确实因为自己的冲动,让江一然抓住了这个把柄,但是江一然未免真的太过自信,自信得就像一条被主人投喂了的狗,自以为主人对它的爱可以超越一切。
江一然乘胜追击,“我看过你的朋友圈还有微博。”
田蕊听到“朋友圈”三个字没有任何震惊,毕竟两人共同好友那么多,如果真的想看又怎么可能看不到。
“你发的很多东西还是有我们一起的痕迹,你根本忘不了。”
田蕊是真的不知道江一然哪儿来的自信,她甚至觉得江一然精神出现了问题。
田蕊笑道:“那些只是我经历过的事情形成的记忆,至于陪我经历过的人,有那么重要吗?我记得小学时候跟同学打闹时的开心,记得初中翘课去上网的紧张,我记得记录的事情那么多,跟谁一起完成的,我早就不记得了,别说名字我连长相都忘了。对我而言重要的不是你,而是那段回忆,你仅仅只是我人生中一个片段而已。”
“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真的感到很快乐,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江一然从未说过这么感情用事的话,也不知道他跟李叉叉怎么了,但田蕊一点也不关心。
“是吗?”田蕊笑了,分手对自己的打击,长久的自我否定,江一然居然说出了这一句话,田蕊觉得太好笑了,而此刻的她相比江一然,无比理性,“你知道吗,让我感到难过的是,每当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只有我的心跳动得很快。”
这是一句情话,但现在它不具有任何浪漫色彩。
“我也是和她在一起之后,才发现才明白。”
田蕊没有马上说话,她始终看着江一然的眼睛,这一次她没有再逃避,她非常坚定地说出了她一直想说的话,“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你心里的白月光,而我只是一滴蚊子血,可当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变成了饭米粒,我成为你心上的朱砂痣。江一然,不是我们不好,是你永远都不知道珍惜。”
田蕊一字一句地说着,江一然陷入了沉默,汪先生他们来了,田蕊和江一然的私人谈话到此为止。
江一然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就像刚刚的谈话根本没有过一样。
汪先生的朋友姓朱,汪先生戏称他为“朱总”,江一然和田蕊也跟着这样叫。
不过这位“朱总”确实是一家私企的老板,这么叫也不为过。
简单听了朱总的需求,江一然开始讲自己的一些建议,紧接着开始介绍公司。
业务流程还是相当熟练,可在田蕊看来也不过尔尔。
有的人,再优秀,骨子里的人品坏了,那就是个烂人。
汪先生和田蕊坐在旁边,除了前面的一些客套的介绍,之后几乎没说话,田蕊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两人讲的一些关键信息,让自己看起来有事做,而汪先生则直接在一旁玩手机。
将近两小时,两人终于聊完了,汪先生格外开心,收起手机对田蕊说:“大妹子,今天有事,改天请你吃饭!”
“怎么了,过河拆桥呢?”田蕊和汪先生开着玩笑。
汪先生悄悄地说:“陪老婆孩子。”
“您小孩回来了?”
“对呀,所以才说改天嘛。”
“嗯,您赶紧去吧。”
朱总也说:“我跟你一起,晚上家庭聚会。”朱总无奈地摇摇头。
“一起出去吧。”田蕊也起身。
“小蕊,稍等一下。”江一然叫住田蕊,“刚刚朱总说的我们聊一下。”
田蕊知道江一然想说什么,但在汪先生和朱总面前,她坐了下来,笑着对两位说:“那两位慢走,路上小心。”
两人告别之后,田蕊恢复了方才冷漠的表情。
“说吧,聊什么,我只是个牵线的,这个项目与我无关。”
江一然看着田蕊,“小蕊,我们从头来过。”
江一然居然又说了一遍,这一次不是问句,而是陈述,这一次不是乞求,而像是势在必得。
田蕊想起了哥哥的电影《春光乍泄》。
曾几何时,田蕊学着何宝荣的那句台词跟江一然发短信说:江一然,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她忘了江一然当时回复的什么。
田蕊冷眼看着江一然,直接问:“你俩分手了吗?”
江一然没有回答,似笑非笑地看着田蕊。
“没有分手,你让我跟你从头来过?”田蕊觉得眼前这个人太自大,也太可笑了。
江一然笑了笑,掩饰着脸上的尴尬,“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啊,从来没有改变过。”
这句话可太熟悉了,当初和江一然分手后,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田蕊也笑了,轻蔑道:“你说我没有变过?你还记得最开始认识我的样子吗?你再看看我现在,还有几分像从前?”
江一然兴许也在回想两人初次相遇的时候,沉默了。
田蕊收拾好桌上的东西,“项目你也清楚了,我先走了。”田蕊头也不回地离开。
路上她在想,每个人都在变化,从最开始的不信任、不了解,到之后的熟悉、了解甚至是依赖,可对方真的能接受那个完全体的你吗?能接受因为爱衍生出的猜疑、妒忌、占有欲吗?田蕊和江一然是如此,自己的爸妈也是如此,大多数在一起又分开的人都是如此,大家都是一样的,所以田蕊才如此害怕开始,害怕自己每一次的变化,害怕每一次把心一点点交出去的瞬间。所以世事无常,田蕊才慢慢地接受不了胜宇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