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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子寒睡的很不安稳,除了腿上的伤口很疼之外,肩膀上那种被啃咬的感觉总是很明显,让子寒在睡着的时候还想起那个小辣椒一下抽在自己脖颈上的鞭子,掐的红肿的脖子,还有肩膀上的咬痕。
之后好像又听到了喜儿的嘶叫声,开始喜儿的声音很悲怆,有种无奈和苍凉的感觉,而后来竟然有了欢快和轻松,喜儿好了吗?或许是因为担心喜儿的伤势,又或是因为右边脖颈到肩膀总是火辣辣的疼着,蓝子寒努力的睁开了眼睛。虽然头还是晕晕的,看眼前的光线还算明亮,完全不是黑暗狭窄的鼠洞,而是他之前坐了一个整晚的房间。
“子寒,你醒了!哪里疼吗?头还晕不晕。”海愿焦急的脸庞出现在蓝子寒的面前,一声声关切的询问让蓝子寒的心头一阵的温暖,虽然头晕,但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努力的用发涩的声音挤出两个字:“挺好。”
“哪里好了,脸色还那么苍白,烧也没退呢。”海愿伸手摸了摸蓝子寒的额头,昨天一整晚他都在发着高烧,钟离域和穆子羽两个人轮番守着他,给他的额头换上湿毛巾,才总算没有再烧的厉害,今早再试好像降了一点,但还是比正常体温要高很多的。
海愿又把蓝子寒额头的布巾重新用凉水洗一下再放上,又去桌边给他倒上了一碗水,告诉他说:“你给老鼠咬伤的地方发炎了,而且老鼠的牙齿应该也有毒,所以你才会晕倒的,幸好有冰魄可以解毒,你的伤口也清洗包扎好了,如果感觉哪里还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叫域过来给你看看。”
喝了两口水之后,蓝子寒感觉嗓子也不那么干涩疼痛了,微微一笑让海愿安心,说道:“真的没有什么了。”又看看海愿那双清透的眼睛带着浓浓的血丝,不禁一阵的心疼,拉过海愿的手关心的问着:“是皇姐守了我整晚吗?怎么都不休息一会儿。”
“不是我,是域和穆子羽守着你的,他很辛苦,刚刚去睡会儿,我就来看看你,正好赶上你醒了而已。”海愿说的很轻松,其实她没有说的是:自己虽然没有整夜都守着蓝子寒,但却几乎整夜都在看着娜娅。
娜娅也不知道是不是如同钟离域说的那样,耗费了太多的生命力,后半夜的时候居然脸色发白,连呼吸都微弱了下来。
按道理,一个人只是流点血应该不会这样才对,可娜娅的反应却和普通人完全不同,不但生命体征弱的吓人,到了后来还迷迷糊糊的说起了胡话,而且是用一种海愿听不懂的语言,叽哩咕噜的说了好半天,语调怪异而且阴森,在晚上听起来尤为吓人,海愿就干脆一整晚没有合眼,和曦一起陪着娜娅,拉着娜娅的手,不听的和她说着鼓励的话,希望她能撑下去。
直到天亮起来了,娜娅的手才恢复了温度,然后脸色也慢慢正常了,也不再胡言乱语了,海愿和曦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不过海愿还是吓慌了,睡不着,所以就跑来看看蓝子寒了。
“我真的好了,皇姐也睡会儿吧。”蓝子寒说完,伸手把刚刚海愿给他盖在额头上的布巾拿了下来,转手递给了海愿。海愿以为他盖着这个难受,伸手过去接的时候就被蓝子寒抓住了手腕,一下拉进了怀里。
“子寒!”海愿一惊,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
“皇姐别慌,子寒只是把床让出来给你。”将海愿抱在怀里,拥在胸前,蓝子寒却没有其他过分的动作,只是一翻身直接将海愿从他身上挪到了床里侧,他从外侧溜下了床,拉过搭在床边的外衫继而顽皮的一笑,对海愿说道:“皇姐睡吧,子寒去看看喜儿。”
“哦,喜儿也没事了。”海愿这才舒了口气,感觉自己是多心了。子寒虽然霸道,却也坦荡,他之前要离开就是因为想通了,现在自己也应该信任他,相信他不会再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嗯,我听到喜儿欢快的叫声就知道它没事了。”蓝子寒笑的倾城,心里也十分的高兴。喜儿和乐儿真的就好像是他生命中的两个伙伴,相依相伴那么多年了,如果少了任何一个都好像在割他的肉一样的疼。
“子寒……”海愿又叫住了正准备出门的蓝子寒,“喜儿是娜娅帮忙救回来的。娜娅现在还睡着,你去看看吧。”
“她?”海愿的话让蓝子寒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是那个刁蛮女子会做这样的好事,但也只是微微一踌躇,点头就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呵呵,都很奇怪的两个人。”海愿拥着枕头笑了一下,感觉子寒和娜娅其实都是很奇怪也很有趣的两个人。不过现在两个人都好了,海愿也长长松了口气,慵懒的枕着枕头,海愿确实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蓝子寒刚刚下楼去了后院,娜娅就从隔壁的一间屋里推门跳了出来。因为鼠患被降伏了,所以本来住在这里的百姓也都各自回家了,所以这个镇长家的二楼才多了这么几间屋子来给他们几个住。
娜娅记得蓝子寒住在自己隔壁的,左右看看没人,一颗小心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突”的跳个飞快,伸手推开了隔壁的房门,小老鼠一样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只是还没到床边,曦就忽然闪身出来,挡住了娜娅向前的脚步:“主子还在睡着,请你出去。”
“主子?”娜娅明显对这样的称呼一愣,随即就从曦的身侧向床上看去,没有看到昨天躺在床上的蓝子寒,却看到了已经拥着被子睡的香甜的海愿,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响,心里好像给一只大手狠狠的拧了一下的疼,颤声的问道:“她……她怎么会睡在这里的?”
曦显然没有回答娜娅的必要,身子仍然挡在床前不准娜娅靠近,同时戒备着娜娅会不会又耍蛮放出蛇来。
“问你话呢!”娜娅吼了一声,只是才吼了前面半句,曦就出手扭住了她的胳膊,用力的将她从门口推了出来,显然是因为娜娅的吼声已经吵到了海愿了。而随着娜娅的吼声出现的还有钟离域和穆子羽,两个人只是在屋里打坐了一会儿,真气运行好了就没有疲倦的感觉了。
“主上。”曦恭敬的向钟离域阖首算是施礼,仍然挡住门口,不准娜娅再往屋里闯,而且瞪着眼睛有些气她恩将仇报,昨晚上主子眼睛都没合的守了她一个晚上,主子才刚刚睡下,她居然就跑来这里闹腾了。
“小辣椒,我听脚步声就知道那个小子去后院了,你去后院找他闹去。”穆子羽很不厚道的拿蓝子寒出来给海愿做挡箭牌,不过这招倒是好用,娜娅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马上就下楼往后院跑去。
“域?”海愿却也醒了,揉揉眼睛一脸茫然的来到门口。
“没事,再睡会儿吧。”钟离域绕过了曦,重新将海愿抱回床上,摸摸她柔顺的发丝,让她再休息一下,看到她眼里的血丝就是一阵的心疼。
“刚刚我听到娜娅的声音了,我要找她问问,能不能带我们去见月族的大祭司。”海愿刚躺下又马上想起了重要的事情,一翻身就坐了起来。在这个小镇上已经耽误了好几天的时间,海愿差点忘了来这里的本意是来找月族的大祭司的,也是为了给钟离域解情蛊之毒的。
“别急,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钟离域拍拍海愿的小脸,柔声的劝着。海愿刚点点头,却听到蓝子寒一声闷吭传了过来,虽然声音隔着窗子从后院传来并不真切,但好像给什么重物堵住了嘴巴似的,又好像气急了也叫不出声来,海愿和钟离域都是一惊。还是钟离域先反应过来,掀起了窗子往后院看去。
蓝子寒已经被一条雪白带着金色花纹的大蟒缠住了摔倒在地上,而他身前蹲着的是娜娅,只是……娜娅蹲在那里竟然是捧着子寒的俊脸,把她的唇瓣贴了上去。
手脚都被巨蟒缠住了,动一下就又紧了几分,嘴巴也娜娅狠狠的堵住,说不出又叫不动,蓝子寒气的面色都泛起了紫色,咬紧了牙关吼着,却不敢破口大骂怕失了“阵地”!
“哎呀呀,这是怎么回事呢?”穆子羽也听到蓝子寒“呜呜”的吼声,好奇的凑过来趴着窗子往下看,就正好看到了蓝子寒被娜娅制服的这一幕,只是没有看到前因,不知道这个小辣椒是怎么出手的,那条巨蟒又是怎么偷袭成功的,以蓝子寒的武功来说,即使不会一下就胜了娜娅,也不至于被算计的这么彻底吧。
“你说,要不要做我的奴。”娜娅把自己的唇在蓝子寒的唇上狠狠的蹭了半天才移开一些,大声的质问着,而且问的理直气壮。
“滚!唔……”蓝子寒吼一个“滚”字才出来,娜娅的唇又堵了上来,好在子寒嘴巴闭的快,差点给她偷袭成功了,却又恨的牙根痒痒,瞪着一双桃花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域,这样也不是办法。”海愿拉了拉钟离域的衣袖,有些着急了。昨天看到娜娅不顾自身用鲜血救了喜儿,海愿还以为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同时也觉得她和子寒就算不能发展下去,起码也可以做个好朋友的。却没想到才一晚上而已,这个神女就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若是任由着她闹腾下去,只怕子寒怒极了一定会弓箭相向,两人到时候不一定是欢喜冤家,反而是水火不容的仇人了。
“我去看看哈,你们别急。”穆子羽倒是乐的看热闹似的,直接从窗口就跳了下去,飘身来到娜娅和蓝子寒身边,同样的蹲下身来,真的盯着蓝子寒在看。
“我们也去看看。”钟离域叹了口气,他就知道穆子羽说的这个“看看”是看热闹的看,伸手抱过海愿,也从窗口跳了起来。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在身边,娜娅却丝毫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用余光扫了一眼众人,嘴巴还在蓝子寒的唇上使劲的蹭着,好像在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一样。
“小辣椒,你这样不对的,没人教过你吗?学会用你的舌头啊。”穆子羽挑着眉笑了笑,很大方的出声指点着。
“你……”蓝子寒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就感觉唇上湿湿热热的,还有口水的滑腻感,心里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娜娅。”海愿忙上前拉了拉娜娅,这样子确实不是办法,况且子寒还被白蟒缠着,看子寒那样子都要给气晕了,这位神女大人的作风还真是彪悍。
“嘶嘶……”海愿的手才拉上娜娅的衣袖,那条白色的巨蟒就吐了吐信子,吓的海愿一缩手,退后几步缩进了钟离域的怀里。
“小辣椒,你放开他,我教你个办法。”穆子羽看到钟离域的眼神闪了闪,蓝子寒手背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那是因为这条巨蟒吓了海愿,触到了这两个男人的底线。
“什么办法?”这句话倒是成功的引起了娜娅的注意,总算从蓝子寒的脸上抬起头来,一脸欣喜的看着穆子羽,等着他给自己个什么好主意呢。
“放开他呀,我告诉你。”穆子羽指了指蓝子寒。娜娅这才点点头,吹了一声口哨,那条白色的巨蟒才一圈圈的将蓝子寒放开,盘踞到娜娅身边,像卫士一样的守着娜娅。
“办法就是……”穆子羽凑近了娜娅,像是真的要给她一个好办法似的,却猛的伸手戳在了娜娅的腰间。娜娅的身子一僵,被制住了穴道,身边的白色巨蟒马上就意识到了危险,张开巨口向穆子羽攻击过来,只是穆子羽比那巨蟒更快一步,双手猛的钳住了巨蟒的脖颈,再用脚狠狠的踩住了巨蟒的尾巴,阻止它缠上自己,两招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将那条巨蟒也制住了。
“办法就是这样的,你会硬来我们也会。”穆子羽一只脚踩着巨蟒的尾巴,两只手钳住巨蟒的脖颈和下颌,让巨蟒的嘴巴也合拢起来,得意洋洋的看着娜娅。
“你不是要帮我?”娜娅这才知道受骗了,原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想要让自己放开蓝子寒的。
“你脑子真笨啊,我虽然爱看热闹,可总归还是和他们一路的,又怎么会帮你呢。”穆子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很替这个脑子简单的丫头惋惜着。原来神女和白痴就是一线之间啊,有那么强大的御兽的本事,却呆的不会用脑子想问题。
“嘶!”穆子羽正在和娜娅说着,猛地就听到后面有马的嘶鸣声,众人都转头过去,就看到蓝子寒正一只手抓住喜儿的缰绳,一只手狠狠的拍在马背上,像是在打马,应该打的还挺疼,不然喜儿不会那样大声的叫着。
“子寒,怎么啦?”不明白终于得了自由的蓝子寒怎么没有找娜娅报复,却去打自己的马,海愿好奇的问着。
“你问它。到底是畜生!”子寒又打了几下,显然也是有些舍不得了,才放开了手,大步的转身走了。喜儿就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给大人教训了委屈又难过,低下头用前蹄踏着地面,轻轻的打着响鼻。
海愿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懂马的语言啊!直到海愿追上蓝子寒,拉着他又问了一遍,才明白过来。
原来蓝子寒是气喜儿叛变了,他来看喜儿,娜娅过来的时候蓝子寒不想理,权当没看到;却没有想到娜娅吹了几声口哨,那条白蟒就游走过来,喜儿竟然也趁这个时候猛的甩了一下尾巴,正好扫在了子寒的脸上;子寒被马尾巴抽的脸上生疼,眼睛也睁不开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条巨蟒缠住了,一下子拖到在地上,就被娜娅给偷袭了。
蓝子寒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被自己当成伙伴的喜儿居然会叛变,帮着那个疯女人来算计自己。
“小辣椒,你真行啊。逼着人家的马给你做内应。”听了那样的一番解释,穆子羽都忍不住要夸赞一下这个被点了穴道还气势汹汹的小辣椒;如同第一次自己将她抓来的时候一样,她骄纵、刁蛮,一脸的天下我最大。
“你真阴险,居然还是那一招。”娜娅白了穆子羽一眼,看看被他掐住脖子、踩了尾巴动弹不得的阿白,想起了第一次和穆子羽对峙,同样也是给他骗了一下,之后就被他点了穴道又捆了个结实,然后还威胁阿白说要是敢动就要了自己的命,现在故技重施,原来真的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嗯,说对了呢,我确实阴险。”穆子羽点点头,又看看钟离域,才想起了正事,手下用劲儿,又狠狠的掐了一下白蟒的脖子,掐的那条白蟒的信子都吐了出来,扭着身子却挣扎不开,才问娜娅:“我们其实是有事相求的,不和你兜圈子了,你带我们去月族,找你们的大祭司如何?”
“不行。”娜娅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我掐死它了,你信不信。”穆子羽手下又加劲儿。他知道用娜娅来威胁阿白管用,现在反过来试试,这个娜娅应该也会爱护自己的异类伙伴的吧。
“不信。”娜娅摇了摇头,随即竟然补充了一句:“你掐死它也不行。”
“为什么?”这下穆子羽不明白了。如果说这个小辣椒不相信自己会真的下手掐死这条蟒蛇,自己倒是不介意表演给她看看,可现在听她的意思,这两件事完全没有关联啊,就算这条蛇死了,她也不会乖乖的带路去找月族的大祭司的。
“因为我也不知道大祭司在哪儿。”这次,娜娅回答的倒是很认真。
穆子羽看着娜娅的眼神,相信她应该说的不是假话,也许神秘的月族就连大祭司也是神秘的,没有人能找到也不足为奇。转了个话题,穆子羽又问道:“那关于情蛊呢?真的无解吗?”他们的本意也只是为了给钟离域解毒而来,如果没有找到什么大祭司,只要能解毒也行。
“说过了,情蛊无解。”娜娅白了穆子羽一眼,看看他手里的的阿白,叹了口气,好像是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就掐死它好了。
“那你刚刚说要蓝子寒做你的奴,难道你忍心让他一辈子受苦?”穆子羽自认耳力还好,这句话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不会苦啊,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好。”说道这里,娜娅一向刁蛮的表情竟然柔和下来,如同其他普通的少女情窦初开一样的娇羞。
“呃,中了情蛊不是会肚子疼?”这话穆子羽是问娜娅的,眼睛却是看向了钟离域,他可是听说钟离域中毒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呢。
“会的。”娜娅又点点头,很认真的回答着。
“呃!”这次,钟离域和穆子羽同样的吃惊了,两个人一起感觉这个娜娅说话太不着边际了,而且说的东西不搭,让他们所有人都听不懂了。
“其实,个中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确实见到有一个月族神女的奴,没有天天肚子疼的,而且还活的很好的。”娜娅这次的解释虽然明白了一些,但还是带着很大的悬念,让人难以一下参透其中的玄机。
“小辣椒,如果你帮我们找到那个人,我想法子遂了你的愿,好不好?”穆子羽看看蓝子寒远去的方向,开始了怀柔政策,用甜蜜诱惑、糖衣炮弹来让这个脑子真的有点直的丫头乖乖就范。
果然……
“真的?”娜娅的眼睛马上就闪亮起来,根本就忘了自己身上的穴道还没有被解开,而且刚刚穆子羽也是用这样的借口骗了自己的。
而且看到娜娅这个样子,就连被穆子羽掐住脖子的阿白都是微微一汗,开始怀疑自己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主人呢!很不靠谱、脑袋又简单啊!这么容易就被骗了,自己今后还不知道要死多少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