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愿究竟有什么目的

魔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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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的宴会就摆在了一楼的那间华丽的大厅里,果然如那个老年女人说的,大祭司没有干预,也没有出席的意思,好像他要说的话说完了,海愿只要不逃跑,这些人在这里的一切都是自由的,而且好像之前抓钟离域他们过来也不过就是逼着海愿答应留下而已。

    一桌子的菜肴比之前的早餐和午餐的还要丰盛,海愿这才知道原来公主的级别是这样高的。虽然之前在蓝桐国的军营也有人跟自己叫做长公主,而且听着比小公主气派多了,可那时候自己就跟蓝子寒的小宠差不多,什么都要听他的,被他所禁锢着,而现在看这架势真不错。

    单说那些菜肴就够精致吧,就连酒都是用黄金尊盛上来的;还给海愿单独准备了一只小巧的犀角杯,墨绿色的杯身被掏的很薄,盛上酒之后被绚丽的宝石反射的光芒一照之下,透过杯子可以看到酒盈盈的流动,而且是碧绿青翠的一片,十分好看。

    “我们喝一点吧,不管留下也好,你们离开也好,三天后就是另一个起点了。”海愿本来不怎么碰酒的,但还是先举起了面前的犀角杯,向众人说着。

    “好,我们喝点。听说海国靠山,但不缺水,这里的酒也都是最好的山泉水酿造的,我可以来点尝尝。”穆子羽先举起了面前的杯子,他对这里的一切都是毫不避讳的,也一点都不担心中毒。把那杯酒一饮而尽之后,穆子羽赞了一声“好酒”。

    而钟离域和蓝子寒却因为知道这次将意味着离别,各自心里都有说不出的酸涩,虽然也同样举起了酒杯,却只是用酒沾了沾唇,浅尝一口没有多喝的意思。

    “域,你多喝点嘛,我从未见过你豪饮,男人不是都要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海愿大力的劝着,希望钟离域能多喝点才好。

    “海愿,你说的那个是土匪吧。”钟离域一笑,倒是对海愿的形容词有些讶然了。他确实不喜酒,而且也从未见过海愿对自己劝酒,这次被她一说,除了感觉好笑,也隐约的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儿了。

    “男人偶尔有点匪气怕什么,你看看你们三个,不,是四个,一个比一个的美艳,雌雄莫辩的妖娆魅惑,再娇滴滴的不喝酒、不豪爽,难道要做个傲娇受?”海愿心急,如果钟离域不喝计划就不一定能成功啊,把脑袋里能想到的词都挖了出来,也不管合适不合适。

    只是,钟离域、穆子羽、蓝子寒和夜都算在内,也没有人明白什么是傲娇受,互相对视了一眼,手里的酒杯还是拿的很稳,除了穆子羽刚刚豪饮的那一杯之外,其他三个都是浅尝。

    “呃,那好吧,话不投机,我和穆子羽喝。”海愿无奈,正着劝酒不行,她就只好拐个弯,换一个方式再来了,又端起了酒杯,向着穆子羽嫣然一笑:“羽公子,我们喝酒。”海愿是希望和穆子羽喝酒,起码可以带动一下钟离域的积极性,最后也跟着一起喝一些的,所以笑的很妩媚,语气也是娇滴滴的。

    “呃……”这次,穆子羽本来要拿起的酒杯一抖,不喝了反而还放了下来,嘴角抽了抽,垂下了满头黑线,扭头瞅了一眼同样因为海愿那句话而黑了脸的钟离域,尴尬的向海愿欠了欠身,才说道:“海姑娘,您省省吧,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穆子羽这话一出口,海愿一愣,一旁不大出声的夜却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而夜这一笑让钟离域的脸更黑了,伸手把海愿手里还攥着的酒杯抢了过来,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了。

    “你这是怎么啦?”海愿眨巴着大眼睛,不明白自己劝酒而已,虽然目的是要钟离域喝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看其他人的表情都不对劲儿呢。

    “咳咳,海愿啊,你知道你刚刚劝酒的样子像什么?”还没等海愿反应过来,穆子羽就自己接了下去:“分明像是百花楼的姑娘啊!”

    “呃!是吗?”海愿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穆子羽竟然叫自己一声“海姑娘”了。“原来你还去那种地方啊,回头我要告诉月痕去呢。”海愿不依不饶,揪住了穆子羽的错处不放,狠狠的威胁着。

    “我是以前去过好吧,很久以前去过的。成亲之后就没有再去了呢。月痕也知道的,她会相信我的。”穆子羽嘴上虽然说着月痕会相信他,可眼睛却四处乱瞄显示他有些心虚了,月痕那一手噬骨钉暗器打的那叫一个准啊,往木板上一钉,回头再让自己跪上去反省一下,自己的膝盖可真是受不了了。

    “哼,我就要说,看月痕相信谁。我告诉月痕,在海国这段时间里,我亲眼见你去了青楼,我亲眼所见好吧。”海愿把小嘴一撇,干脆的信口胡诌起来,她可是揪住了穆子羽的小辫子了,她非要好好的利用一下不可。而且自己这件事情成与不成,还确实需要一个像是穆子羽这样脸皮厚又歪点子多的人来推波助澜。

    “啊!海姑娘,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好了,不要这样拐弯抹角的,我照办就是了嘛。”穆子羽又是何等聪明,看着海愿那叽里咕噜乱转的一双大眼睛就知道她在算计自己了,马上就主动应承下来,希望可以将功补过吧。俗话说的好啊: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他就当是给朋友的老婆帮个忙好了,前提是海愿不要去月痕那里告黑状啊。

    “哈哈哈,羽公子确实聪明,又识时务。我的要求再简单不过了,只要让域喝的尽兴就好,还有子寒,让子寒也多喝点,我见他们两个喝的一醉方休,我心里才痛快呢。”海愿的小手指着钟离域又指指蓝子寒,向穆子羽直接下达了命令。

    “好吧,酒逢知己千杯少啊,我今天就做他们两个的知己,陪他们两个一醉方休吧。”穆子羽说的话倒是好听,居然还把自己当作了人家的知己,手里的酒杯也是又举的高高的,向钟离域和蓝子寒频频的劝起酒来。

    可海愿没想到的却是钟离域和蓝子寒还没有喝醉,穆子羽却先把自己给喝醉了。而且醉的还很厉害,直接往桌子上一趴就打起了呼噜,偶尔还会打一个酒嗝出来,和之前那个白衣飘飘、俊逸潇洒的羽公子真是有天壤之别了。

    “这……这怎么办?”海愿皱起小眉头,看看钟离域又看看蓝子寒,最后又看向了一直守在门口,像是在听候差遣,实际则是意图监视的那个老女人。

    “来人,送几位公子回去。”老女人沉声的叫来几个士兵,那几个人架起穆子羽就走,而蓝子寒和钟离域显然也是要跟着的,海愿此时却有些急了,自己的计划明明准备实施了,而且时间不多啊,他们现在给带走了,后面的事情又怎么做。

    “等下,他们就在这里休息不可以吗?”海愿忙上前将驾着穆子羽的士兵拦住,又对那个老年女人说道:“其实这里地方也很宽敞,把酒宴撤下去,就让他们在这里休息吧,我一个人在楼上住害怕,我想要让曦陪着我。”海愿可怜兮兮的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那个老女人,希望她不要反对才好。

    见那老女人不说声,但也没有让士兵马上将人带走,海愿就知道有转换的余地,转而又施压了一下,问她:“难道要我去请示外公才可以吗?”

    “她留下可以,不过不能够进小公主的房间。”那老女人指着曦说道,转而又看看醉的一塌糊涂的穆子羽,摇了摇头一挥手,示意让那几个士兵还是将他们带走。

    “可是我睡觉会做噩梦。”海愿赶紧又上前一步,拉住了老女人的手。海愿想,这个老女人也一定知道自己会看着床幔就做噩梦产生幻听的事情,而之前大祭司也说过有课业会让这个女人来教给自己,看来她的权利还是很大的,应该可以对这样的小事做主吧。

    “习惯了就好了。”这次没有再犹豫,那女人轻轻的拉开了海愿的手,但随即又反手将海愿的手腕拉住,变被动为主动,将海愿往后面“送”,看来是准备让海愿去睡觉了。

    海愿的力气本来就不大,而且也知道反抗没有任何的作用,只好乖乖的跟着那女人向后走去。

    曦因为得到许可赶紧就跟在了海愿的身后,虽然看到海愿被这样强制着总是想要出手,但还是看到海愿的眼色,最后忍了下来。曦心里也清楚,就算自己的武功可以更胜一筹,可那些旁门左道的功夫也会让自己输的一败涂地,空反抗只会招惹麻烦而已。

    海愿先是被送到了那间浴室,如同昨天一样泡澡,又有侍女为她按摩、擦好了精油,才换了柔软的丝质衣服,送回到她的寝室。这中间,那老女人和曦都在身边跟随着,直到海愿独自走进她那间华丽的寝室,曦才被留在门外。

    海愿只是假装躺在了床上,紧闭着眼睛竖起耳朵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但她可没有睁开眼睛,她怕看到床幔上的那些“彩色闪亮的宝石”而再次睡着过去。直到那老女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了,海愿才一骨碌从床上下来,踮起脚尖好像小老鼠一样悄悄的走近了门口。

    “主子!”曦的声音马上从门外穿来。她听到海愿的呼吸声一直都是紊乱的,就知道海愿没有睡,当海愿下床的时候曦也是听的一清二楚,所以才应了一声,她以为海愿是准备逃跑才起来的。

    海愿趴在门缝上小声的问着:“曦,她走了吧。”

    “嗯,她走了。”曦轻轻的推开门,伸手准备将海愿拉出去,如果海愿说要逃,她拼了命也会将海愿带出去的。

    “曦,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帮我,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海愿向门外看看,没有守卫还是打算保险点,蹑手蹑脚的迈出门口,和曦一起蹲在了边,这样的位置算是进可攻、退可守了,如果那个老女人上来查房,海愿可以一猫腰就滚回屋里去,如果没有人来,她们蹲在这里目标也比较小,估计就是有监控也不容易被发现。反正海愿当时是这么想的。

    “主子,请吩咐。”海愿说这个“帮”字让曦有些慌神了,忙躬身要施礼,本来就是蹲着,这一下子差点就直接趴在地上了。

    海愿赶紧想要把曦拉起来,正和曦拉拉扯扯的时候,就感觉背后被轻轻的捅了两下。海愿开始还没在意,直到背上又被人拍了一下才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后面不是门吗?那拍自己的人是谁?难道是从自己卧室里伸出手来的?

    慌忙的转回头去,海愿就看到自己身后本来虚掩的门敞开了一条小缝,一只手正从里面伸出来,似乎还准备在海愿的肩膀上也拍一下。突然出现的手让海愿吓了一跳,但随即看清那只手臂上的白色衣袖的时候,海愿才松了口气,快速的抬手在那只拍打自己的手背上狠狠拍回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静悄悄的二楼显得过于突兀了。那只手也连忙缩了回去,不过门缝又敞开一些,穆子羽那种俊脸从里面探了出来,嘻皮笑脸的看着海愿。

    “看来大祭司的解药够灵验啊,酒劲儿也不大,毒解了、酒也醒了,这么快你就能爬房了。”海愿向四处看看,没有发现循声而来的士兵,招手让穆子羽也蹲下,奚落着。原来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在装醉,而其目的就是釜底抽薪,跑来找自己打探消息的。

    “嗯,还行,主要是没有守卫,只是窗子钉死了,我从上面下来的。”穆子羽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指头上,海愿探头过去看看,就发现屋顶上多了一个大洞,那些瓦片都被移开了,穆子羽应该就是从那里下来的。

    “走的时候记得给我铺好了,半夜要是下雨,我怎么睡呢。”海愿说一声,穆子羽点一下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海愿满意的笑笑,话锋一转,突然对穆子羽说了句:“顺便给我弄点烈性的春药来。”

    “嗯。啊?!”穆子羽仍然习惯性的点头,但随即就瞪大了眼睛,嘴角一抽一抽的看着海愿,好像自己听错了,又好像看海愿是个怪物,有些不敢相信。

    “你答应了就好。我想你们的自由也不会受限制了,要弄什么都会很方便的。去吧,要快,最晚明天晚上就要;药性要强,需要有高深内力的人也难以控制的。”海愿说的发狠,这次连曦都瞪起了眼睛,嘴巴大张的可以塞进一只鸡蛋,看着怪物似的看海愿,不明白主子这是怎么啦。

    “看……看着我干嘛。”也许是穆子羽和曦被看的不好意思了,海愿说话有些结巴,但还是一脸不屈的指使着穆子羽:“千万不要拖延时间了,明天晚上之前一定要找到啊。”

    “主子……”曦忍不住偷偷的拉了拉海愿的衣角,感觉这样大胆又性急的主子有些不可思议了。

    “没事,我很正常,只是在你们走之前要做一些必要的事情而已。”海愿嫣然一笑,笑容里没有太多的羞涩,反而很坦然,好像分派给穆子羽的任务是再简单不过的,而且春药也就是一种居家旅行、外出游玩必备良药一样。

    “海愿,别告诉我,做神女和妓女只是一念之隔啊。”穆子羽记得海愿说过,大祭司要她留下来是做神女的,要为海国的百姓祈福不会有危险,让他们都放心;可现在看来,怎么要做神女的海愿没有一点的矜持了,反而连这种东西都要搞到手呢。而如果这件事被钟离域知道了,而且要是也知道那种药根本就是自己跑去给海愿找来的,那钟离域的脸色会不会发青,然后发绿?

    “我和自己男人亲热一下,需要那么遮遮掩掩吗?我只是怕域不肯而已,所以做些准备,有备无患嘛。”海愿深吸了口气,那神情不像是要和自己男人亲热,反而有种要上战场的感觉呢!而且好像还是势在必得,最后要英勇就义的。

    “其实,你直接找域说不就好了,我想他不会不肯的。”穆子羽眨巴着眼睛,积极的建议着,这种事情女人提出来,男人会不肯吗?

    不过,穆子羽可是听说海愿回来之后不安分了,她和钟离域的第一次还是她强势的,现在又要再来,钟离域情何以堪啊。作为师兄的穆子羽在看热闹的同时,也多少有了些同为男人,并且为师弟缅怀的心情,所以也出于道义的劝了一下。

    “要你去就去吧,那么罗嗦,不怕回头我把你在这里风流的事情告诉月痕吗?”海愿挥下小手,赶苍蝇似的准备让穆子羽走人了。可穆子羽那一张俊脸又黑了一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我根本没有风流过。”

    “现在说没人信了,赶紧去办吧,回头给你们送行。”海愿叹口气,把穆子羽推回到门里,指了指房顶上那个透着月光和星斗的窟窿,大有“您走好,我不送的架势了。”

    看到穆子羽飞身上了房顶,海愿才松了口气,坐回到床上,用手撑着下巴想着下一步的计划。曦轻轻推门向里面看了看,小声的叫着海愿:“主子。”

    “进来吧,她说不准你进来,可她不是没看着你嘛。”海愿拍了拍床边,让曦过来坐。随即又伸手拉过了帐幔,问她:“你看看这些贝壳好看吗?”

    “好看。”曦如实的点点头,但是感觉床幔上缀满了这么多五颜六色、各种各样形状的贝壳是很好看,不过也有点奇怪。

    “可是在我看来,这些不是贝壳,而是一些会发光的宝石而已。”海愿叹了口气,看着曦目瞪口呆的样子才继续说道:“其实我要你帮我的事情对你来说会有些难,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并且帮我完成它。”

    “主子请说,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曦的忠心不用说海愿也知道,只是海愿不知道自己将要说的话曦还会不会听了。收起了之前那玩味而俏皮的样子,海愿拉住了曦的手,很认真的告诉她:“我在那个井下的小村庄里,从我母亲那里知道了一个秘密,可以解情蛊之毒的秘密。”

    “啊!真的?”曦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但隐约的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自觉的握紧了海愿的手。

    “是,不过会有一点点的危险,所以我需要有人帮我。”

    “不,主子,不要冒险啊,也许还有别的办法,或是之后蛊毒发作的不是那么厉害呢。”曦马上就明白过来,自己的那种担心原来真的存在,如果不是大大的危险,海愿不会说的这么郑重其事。

    “真的没事,你看看我母亲塔塔,她也是月族的女人,她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其实只是要损失一点血,然后和域亲热一下就可以了,不是很危险的对不对?”海愿忙安慰着曦,说的更是云淡风轻。

    “那要损失多少的血?要谁的血?”曦听过有人放血驱毒的,虽然这法子听着也不算是新鲜,但放谁的血,放多少呢?如果是海愿用血来救钟离域,那她这样纤弱的身体能经受的住吗。

    “起码要放掉我身上近一半的血。”海愿在曦还来不及劝阻之前又说道:“所以我要你帮我放血、止血,因为你会武功,你的刀法应该够准确,我也不会太疼的,而且当我的血流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怕我自己都没力气止血了,所以也要你来帮我。”

    “主子,这不行,这根本就没有生还的机会。”曦使劲儿的摇着头。她虽然不知道那个塔塔为什么要告诉海愿这样的办法,可按照习武之人的体力来计算,就算是功力极为深厚的,如果受伤出血超过一半的情况下都是九死一生的,何况海愿刚刚还说要和主上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