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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听钟离域说的那么自信满满,又一脸可爱的孩子气,海愿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虽然是明显压低了的,但却很欢快。一伸手,将钟离域的脖颈抱过来,海愿的小嘴在那张堪称是美艳的俊脸上又“吧唧”了一口。
钟离域也不示弱,手臂用力的圈上来,再次将海愿紧紧的箍在了胸前,低头把唇瓣也覆了上去……
“哗啦……”深吻伴着嬉闹正在继续,互动窗格子响了一声,听声音是从已经被钉死的后窗传来的。而海愿正在动情,并没有听的太真切,倒是钟离域一下子警觉起来,拍拍海愿的后背,暗示她在床上别乱动,他则一轻身跃到了窗边,从另一边没有被钉死的正面窗户跃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就在海愿的心都悬了起来,怕钟离域遇到什么危险想要下床去窗边看看的时候,窗子再次被推开,钟离域快速的跳了进来。
“是有人吗?”海愿好奇现在还是傍晚时间,太阳还在天上挂着,怎么会有这么多轻功卓绝的人喜欢在房上飞来飞去呢,单是一个钟离域从城墙进来不说,怎么现在又多出一个在后窗户探听情况的?而且海愿也知道,那肯定不会是国师府的人,不然听到声音就直接敲门问话了。
“没有看到人影。”钟离域的秀眉微蹙,他的轻功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可是那个人居然可以靠近到后窗才被他发现,而且他上了房顶居然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影子,对方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一山更比一山高啊。”海愿在床上悠闲的盘腿坐着,伸出雪白纤细的指头戳了下钟离域饱满、光洁的额头,笑的灿烂又可爱。她的域很睿智,也有过沉稳,可现在怎么变的那么可爱又自恋呢,不过,和这样的钟离域相处下去,海愿会感有被宠溺和被需要的感觉。
“你知道是谁?”钟离域捉住海愿的小手作势要咬,海愿只是笑着却没有躲开,钟离域的唇就吻上了那白皙嫩滑的手背。
“不知道啊,不过我发现这里的人都不简单,会轻功飞来飞去也很正常,尤其是还有一个……”海愿猛然想到了一个会爬房又轻功超好的人,只是那人现在不是应该在皇宫里,正摆出一副沉稳淡定的模样,招呼着众多来道贺的使臣吗?
而海愿却不知道,阿耶鲁手里正紧紧的攥着一只小布口袋,一路飞奔的跑回皇宫去,然后愤然的回到他自己的寝宫,“砰”的一下摔上房门,把手里的小布袋狠狠的摔在地上。布袋子掉在地上,竟然从里面撒出水来,随即又有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鱼从口袋里面跳出来,只是因为没有了水,都在奋力的挣扎着,不一会儿就几乎奄奄一息了。
“阿耶鲁,你在里面吗?”温柔的女声响起来,那扇厚重的寝宫大门随即被推开,一个纤细婀娜的身形走了进来,一头长长的头发随着优雅的步子轻轻飘动着,异常美丽。
“阿娘……”听到女子的声音,阿耶鲁颇有些委屈的转过身来,向着吉娜走过去,高大的身形却像是孩子一般的投进了吉娜的怀里,趴伏在她的肩头上撒着娇。
“怎么啦?刚刚不是说偷偷出去玩儿一会儿,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又不开心呢,外面还有好些个客人呢,换了衣服就出去吧。”吉娜温柔的拍了拍阿耶鲁的背,就好象哄小孩子一样,声音也是充满了慈爱和温柔。
“是啊,就打算玩儿一会儿的,可是她……”阿耶鲁说了一半就咬紧了唇,说不出刚刚的感觉,尤其是听到那样很快乐的笑声从屋里传出来,又从窗户缝里,看到蓝婠婠和另一个长的非常好看的男子亲密的头挨着头、嘴贴着嘴,他的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好像吃饭给噎住了一样,吐不出来又卡的难受。
“她?阿耶鲁去找谁玩儿了?”吉娜好奇的看看阿耶鲁,随即又看到了地上撒了的水迹,还有那几条已经蹦的没有力气的金色小鱼,吉娜拍拍阿耶鲁的肩膀才轻轻的将他推开,快步的走到小鱼的旁边蹲下,将几条小鱼都拾起来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来到窗边,伸手将小鱼从窗口抛了下去。
那几条小鱼可没有被吉娜随便的扔出窗外就死去,也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想起了清亮的水声,那窗外是一个人工小池塘,鱼儿正好落进了水里,摆动了一下尾巴游进了水里,总算没有就这样可怜的死去。
看着吉娜的动作,阿耶鲁搔了搔头,应该是认识到自己错了,居然拿鱼来出气,低下头自省着。
“阿娘问你呢,你去找谁玩儿了?怎么弄的这么不开心?”吉娜的语气依然温柔,丝毫没有因为阿耶鲁拿鱼儿出气而怪罪他的意思,把手上因为摸过了鱼的腥味洗干净,吉娜又来到阿耶鲁身边,虽然阿耶鲁高大的身形几乎比吉娜高出大半个头,但吉娜还是伸直手臂,摸了摸阿耶鲁的头。
“阿娘,这样好玩儿吗?”阿耶鲁没有回答吉娜的话,而是突然低下头捧起了吉娜的脸蛋,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
“啊!阿耶鲁长大了,不过,这个可不是要和阿娘做的,要去找你喜欢的女孩子做。”吉娜先是因为阿耶鲁的亲吻楞了一下,随即伸手拍了拍阿耶鲁的肩膀,笑的慈爱无比。再看看阿耶鲁已经那么高的个子,那么伟岸的身形,和那样俊朗的一张脸,也知道自己疏忽了一些什么了。
“喜欢的?女孩子?”阿耶鲁似乎不太明白这两个关联词的意思,喜欢的他懂,女孩子他也知道,可是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好像确实有不一样的意思,因为阿耶鲁在心里默念的时候,心里有种热乎乎的感觉,而且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
“是啊,阿娘疏忽了,阿耶鲁也有二十五了吧,是应该选妃了。”吉娜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开心,看看阿耶鲁,真是越看越喜欢。阿耶鲁比她的塔塔小很多,但自从塔塔走了之后,吉娜就把纯真的阿耶鲁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原来不知不觉间,阿耶鲁已经长大了呢。
“二十六了,刚刚过了生日了。”阿耶鲁小声嘀咕着,随即把一双大眼睛瞪的更大了,很疑惑的盯着吉娜看了一会儿才问道:“阿娘说的选妃是什么?”
“就是……”吉娜想的很好,突然给阿耶鲁这样一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眨巴一下眼睛才解释着:“就是找一个阿耶鲁喜欢的女孩子,让她每天都陪着你,陪你玩儿,陪你吃饭,陪你……睡觉。”吉娜说到后来,自己的脸先哄了一下。
“玩儿?我喜欢的女孩子每天陪着我吗?”对于吃饭睡觉的问题,阿耶鲁不是很热衷,但前提是他喜欢的女孩子,还可以陪着他玩儿,那就非常有趣了。忍不住心急,阿耶鲁扯着吉娜的衣袖,更把撒娇发挥到了极致:“阿娘说的听起来就很好哦,阿耶鲁马上就要选妃,我要找喜欢的女孩子每天都陪着我。”嘴里说着喜欢的女孩子,阿耶鲁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张娇美可爱的俏脸,而且那脸还带着甜蜜的笑容,自己也好想要在那张脸蛋上亲一亲哦。
“好,阿娘这就去找你义父说去。”吉娜比阿耶鲁更加的心急,几乎是没有等阿耶鲁将后面的话说完,也没有听到阿耶鲁在小声的嘀咕着“我叫婠婠做我的妃好不好?”
“皇上,请更衣,国师吩咐有重要客人来了。”阿耶鲁还在那里喃喃的嘀咕着一个女孩子的名字,门外已经响起了侍女的声音,但是没有皇上的招呼,她们是不敢随意进来的,平时连靠近都不能,所以在这皇宫里,皇上几乎是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代名词,但是除了国师,谁又敢过问一句呢。
“好。”阿耶鲁马上把表情放平淡,唇也抿的紧紧的。只是当他的表情严肃下来的时候,忽地又想起了刚刚他看到的情景,他看到婠婠和一个男人……
“神女,大祭司有命令来,请您更衣,去皇宫。”门口传来脚步声的时候,钟离域在海愿的唇上又啄了一下,随即掀开窗子跳了出去。他现在还不能久留,即使再恋恋不舍也要先离开一下,过来也只是想要看看海愿好不好,让她知道自己来了而已。
“哦,来了。”看到钟离域俐落的跳窗出去的身影,海愿不禁吐吐粉嫩的小舌头,原来男人翻窗子都是差不多的样子,武功越好翻窗的本领就越高啊。
海愿换衣服要去隔壁间,那里面几个高高的衣柜足够的给她准备了各式的便装和礼服,所以海愿只要挑选一件自己喜欢的,颜色不是那么艳丽、样式也比较简洁大方的就好。
这个侍女梳头、上妆的功夫也挺好,把海愿的头发全都向后梳拢,在后脑勺盘了一个荷花髻,下面的头发散开来,又点缀了几粒珊瑚珠子,红色、粉色和白色的珊瑚珠在海愿的发间错落有致的起到了点缀的作用,又不会太过复杂累赘,真的很俏皮又漂亮、而且隆重中也不失雅致。
从那间水榭的竹屋出来,海愿还不忘低头看看静静的水面,其实她是想要从水中看看房上有没有钟离域的倒影而已。
马车一路来到皇宫门口,宫门外已经有几辆华丽的马车停靠着,但都是海国的马车样式,看来是用来接送贵宾的马车。而海愿的马车则依然享有特权,可以一路进去宫门,直接到了一处雄伟的大殿前面,那老女人已经出来迎接,将海愿扶下马车,搀扶着海愿走向了那一级级的台阶。
“放开就好,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有手有脚。”微微挣了一下,海愿离开了老女人的搀扶,把小腰板挺的笔直,一步步的向前走去。而那老女人只能后退两步,跟在海愿的身后。她是奴,是没有权利和资格和主子走在一起的。
而当海愿从台阶走上前,迈进了高大的宫殿门口,里面的人就好像受到了什么蛊惑一样,顿时鸦雀无声,齐齐的看向了海愿。
海愿选的衣服不是明亮而耀眼的颜色,藕色的七分荷叶袖的小上衣,却把一双雪白的藕臂露在外面;腰肢用一条粉色打底的七彩宽幅绣带紧束,更显的纤细、妖娆;裙子是深紫色的,没有因为那过分深沉的色彩影响海愿本来的灵动,反而因为膝盖下的高靴把本来娇小的身材拉的修长,而靴子侧边上的一对艳红色的毛球更加了几分的俏皮和可爱。
众人的视线怎么都无法从那少女的身上移开,却更因为那沉稳的步态和微微扬起的下颌,增加了几分的庄严与平和,让人看在眼里却静在了心里,有惊艳却无人敢唐突。
大殿中央有一张长桌,正中央的一把黄金座椅还空着,但主座位旁边的另一张黄金座椅上坐着的是海国的国师,也就是月族的大祭司。见到海愿如此淡定的走了进来,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伸手指了指身边空着的一张椅子,向海愿招了招手:“婠婠,过来坐。”
“是,外公。”海愿对于大祭司的招呼表现的很乖顺,迈动脚步,从大殿的中央沿着那一条雪白的羊毛地毯一步步向着正中的位置走了过去。两边都是各国前来道贺的使臣,纷纷向海愿行着注目礼,大殿里仍然静的几乎无声,每人心里都各有不同的想法,但最多的应该就是在对这样一个娇小的少女做着最大的考量。
而老女人没有随着海愿一起上前,她此时已经没有资格走在神女的身边了,中央的那一条路,是只有那样寥寥的几个人才可以走上去的。
“皇上驾到!”随着内侍的一声高喊,大殿里的众人才总算从海愿的身上把视线移开,齐齐的看向了门口。对这个海国皇帝的印象可谓少之又少,除了白天在神女的继任大典上远远见过之后,之前这位皇上继位的二十年里,公开露面的机会可谓寥寥了。
阿耶鲁有四位内侍引领着,头上打着黄罗伞盖直到大殿之外,那镶嵌着各式宝石的黄罗伞盖才退下一边;阿耶鲁进门之后则由六位宫女随侍在后,从中央的那条羊毛地毯走向主位的长桌。
这期间,海愿才来到大祭司的身边,还没有落座,就和众人一起站起身来,迎接着阿耶鲁的到来。看着阿耶鲁那张阳光英俊的脸,看着他紧抿的唇和淡定无波的眼神,让海愿的心一颤再颤,忍不住就侧目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大祭司。
这个被自己叫做外公的男人,究竟有多么高的教育方法,才可以将一个如此纯真的阿耶鲁教育到如此地步,让他可以在人前、人后判若两人,可以有最威严的神态坐拥江山,也可以那样纯真又毫无顾忌的从一个又一个房顶窜到自己的房顶,登上整整的一夜?
似乎是发现了海愿看着自己的眼神,大祭司慢慢转头看着海愿,对上了海愿的目光,淡淡的一笑,那笑容淡的犹如浮云,眼神却深邃幽深,但那一刻,海愿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说:婠婠,你也可以,我也在努力的引导着你的方向。
那一刻,海愿的心猛的紧缩了一下,这个男人究竟是可怕还是使人崇敬,又或许他的心思太过深沉,没有人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想法、又或是他的目标?为什么有恶魔的嘴脸,又带着救世主般的博爱?矛盾的人也不会有他那样两极般极致相反的性格吧。
“婠婠……”还背对着众人的阿耶鲁看到海愿的眼神竟然没有看向自己,忍不住轻轻的、轻轻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当海愿看过来的时候,阿耶鲁分明的从海愿的脸上看到了笑容,一个可爱又明媚的笑容;一时间,阿耶鲁不知道心里有什么东西“喀嚓”一声响,就好象是一个尘封的箱子被冲开了,有一抹不明的情愫瞬间从胸膛的深处涌了出来,充斥了他的整颗心。
而一道严肃的视线瞟过来,阿耶鲁明显感觉到了国师冷下来的视线,忙摆正了脖子,慢慢的转回身来,向着起立行注目礼的众人点点头,却是紧闭着嘴巴,话也没有多说一句。这样的阿耶鲁,确实够威严,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表露无遗,那是天生的王者才可以拥有的一种庄严。
阿耶鲁也落座之后,他右手边的位置还空着,海愿就想着,那应该是上一届的神女吉娜的位置吧,只是不知道吉娜现在去了哪里,而且似乎吉娜的到与不到都不是整个宴会的关键所在,海愿和阿耶鲁都落座之后,国师站了起来。
“请落座,宴席简单,只是感谢众使臣亲自前来,略表心意……”国师站起身来,一番冠冕堂皇的开场白之后便是宴会的正式开始。
桌上的菜色在海愿看来只是简单而已,或许国宴的标准就是如此吧,只能用有海国特色来形容,其华丽程度还不及自己刚才吃过的午饭。但海愿也知道,这些人到这里来其实目的也不是吃饭的,除了把自己和阿耶鲁当作稀有物种观赏之外,应该就是互相的面上恭维,暗地里夹枪带棒的互相打探着消息。
而在海愿穿越过来的这个神奇大陆,除了天启国、蓝桐国和海国是最大的三个主权国家之外,还有众多的小国数不胜数,但其中却没有一个是海愿所知道的,也不是中国历史上有过哪怕一笔记载的,所以如此完全新奇的空间地域,倒是让海愿少了一分唯恐自己会改变历史的担心,多了些随意和自在。
舞蹈有些无聊,海愿觉得真是没有肚皮舞好看,过分的呆板少了些妖娆;歌唱的海愿真心没听懂啊,估计是海国歌姬的原创吧;吃的东西也只能算是精致,所以……海愿走神了,眼神四处乱瞄,当然最先看到的是一身白衣的穆子羽,随即就是穆子羽身边,一直都深望着自己的钟离钏。
钟离钏的眼神依然那么的……呃,海愿想说钟离钏的眼神很萌,因为专心致志而带着萌呆,比之前他的霸气和匪气都遮掩住了,空留着那一身的威武和俊朗。面对这样的钟离钏,海愿只能微微点头一笑,仍是无奈的不能做任何的回应。
而相较之下,穆子羽的眼神则是玩味多了,看着海愿还不忘挑了挑眉,做出了一个赞许的眼神,视线从海愿的头发开始,上下的打量着,暗示海愿今天真是很漂亮,海愿同样的回以感谢的一笑,她和穆子羽太熟了,以至于他的赞许都让海愿有些无感了,但礼貌还是必须的。
而海愿和穆子羽、钟离钏之间的互动,那温柔又可爱的笑容在阿耶鲁看来,突然那单纯的脑袋里蹦出了一个词来——眉目传情!阿耶鲁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词究竟带着什么样的色彩,但他此时看来,海愿从之前在大典上就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这两个男人看,现在怎么还是这样!
心里有酸味儿,脑袋上面有火苗冒出来,阿耶鲁感觉到了他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的不爽,心里着实不爽。而这样别扭的感觉隔着中间的那位大祭司,断断续续的传到了海愿身边。
海愿侧头过去,就看到阿耶鲁本来很正经的眼神有那么点漂移,在自己和穆子羽、钟离钏直接来回的游走着,看自己的时候在发酸,看那两位的时候在冒火!
可是……阿耶鲁那纯净的性子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表现呢?海愿奇怪着,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呢。更是因为阿耶鲁应该并不认识他们两个吧,那这种奇怪的感觉,甚至是一种敌视的感觉从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