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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博拉斯级重巡洋舰,新奥威港1440年实装的最新式主力舰船,配备有新奥威港最新的技术与装备,单舰战斗力惊人。
而现在它拥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粉红胖胖花号。
拉罗谢尔外交大臣的儿子晴·伊文斯对这个名字表达了强烈的不满,新奥威港奥迪托雷家族长女卡珊德拉·奥迪托雷同样不赞成使用这个名字。
但在场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妖精魔女塞薇娅拉,在用她精巧的手段轻松地放倒了所有人,让他们知道自己并非维罗妮卡·海琳这样并无战斗能力的花瓶魔女后,这个命名最终被通过了。
因为在场的三名职业级,苏格尔·温克勒被猪笼草一样的大口袋花一口吞下,晴·伊文斯在船上无力施为,而戴着羊角面具、来自伊西斯圣团的金德瑞德现在则是塞薇娅拉女士的“坐骑”。
此刻,粉红胖胖花号正乘风破浪地驶出新奥威港,驶向那遥远的七道神明加护升起之处。
海面并不平静,在迷雾被神明加护带来的魔力浪潮撕开之后,混乱的魔力牵引着涡流,使得新奥威港外的海域现在处于最难通航的状态——
浪潮一阵皆一阵,呜咽的风声听着不大,卷起的浪头却是一个比一个狠。而水下则还由于魔力的混乱暗流潜藏,稍一不小心就会被扯入涡流之中。
伊文斯甚至听到了“邦邦”两声重击敲响在船头,而后两条硕大的剑齿赤面鲨翻白着鱼肚浮出水面,下一秒便被不知名的东西拖进了水中,消失不见。
“都抓紧了,别从船上掉下去了!”他立刻警示身后的船员们——这些来自第二舰队的水兵起初还对他们的话有些爱理不理的,结果出海后各个都吓得面色苍白。
此时他们只会茫然地点头,遵从伊文斯的命令。
没有人停在船舱中,随行之人都聚集在了甲板上,唯一毫无战力的卓娅·彼得诺娃·巴特勒此刻也紧紧地跟在自己的闺蜜卡珊德拉·奥迪托雷的身后,几乎寸步不离。
“我们……我们该注意些什么?”她无比小心地询问着,虽然出身于新奥威港,但养尊处优、如囚笼中的名鸟一般长大的卓娅却连船都没上过几次,更别提在这样的海面上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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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随着浪潮的翻涌而颠簸,她几次被失重感吓得脸色惨白,害怕得几乎快要哭出来,此刻还能站在这里抱住卡珊德拉,已经耗尽了勇气。
“注意不要掉到海里去。”伊文斯严肃道,“我不知道现在海里有什么,但是掉进去了,谁都没法把你救上来。”
卓娅抱卡珊德拉抱得更紧了一些。
“那那边的那个玩意儿呢?那肯定是个大家伙。”
苏格尔·温克勒指着另外一个方向,位于他们的西南侧。
七道神明加护本已将迷雾驱散,而魔力涡流启动时,西南方还仅仅只是一条长得惊人的白线,此刻却已经变成了一片朦胧——厚实的雾像是一堵被人在后面推着平稳前进的墙,逐渐地重新占领被亮光所夺回的区域。
“它追不上我们。”伊文斯对比了一下速度,直白道,“星泽号……我是说粉红胖胖花号用得是最新款的5.5排386‘元素’输出功率的B137型号魔力动力炉,在关键时刻还可以超负载炸炉加速,那个玩意儿没有可能追上我们。”
“所以注意你们自己的位置,不要掉进海里就可以了——塞薇娅拉女士,您觉得呢?”
他不忘向船上真正的话事人塞薇娅拉请示,后者抱着双臂,坐在羊角面具上点了点头,赞扬道:“你说的是对的,年轻人。”
“那您知道……下面的海里有什么吗?”卡珊德拉担忧道。
“我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那个放电的小子,描述一下你感知到的。”
苏格尔应了一声,并没有因为塞薇娅拉的称呼感到不悦。他清了清嗓子,直接说道:
“海水中混杂了大量驳杂的元素集合体,我很难评判他究竟是什么,或者想要构成什么——因为它实在是太混乱了。如果法师塔的入门考试是分析这样驳杂的元素图,我保证每座法师塔的研究室都得走一大半的人……”
“跑题了。详细一点描述吧。”伊文斯将他拉回正轨。
“详细一点描述……”苏格尔露出苦笑的神情,“当我的魔力最初与其相接触时,我只感觉到了它的结构杂乱无章。但几秒钟之后,那些元素混杂体居然尝试吞噬我的魔力,并且将其纳为己有……”
“虽然我知道过类似的玩意儿,‘噬魔石’就是一种类似的石头,分布在元素交汇之处,能够吸取魔力。”
“但这种石头不可能有那么多,它几乎覆盖了我们周围数公里的所有海水——”
苏格尔几人探讨着应对,而此刻卡珊德拉已经扶着卓娅,在桅杆旁蹲坐着,用几个厚重的木头挡着,免得会在风浪中不慎跌落。
“卓娅,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们出海?”卡珊德拉伸手按着自己的好友的肩膀,神情严肃道,“你的父亲会有多着急,你应该明白……”
“卡珊德拉。”
卡珊德拉微微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好友,自己搭在她肩上的手已经被后者拍下,而那张漂亮且素雅的面庞,此刻却多出了几分不符合她的坚毅。
“不要提到我的父亲,我不想听到他——也不要提到巴特勒。”
她那秀气的长眉挑起,不客气地提出不符合她以往说话风格的要求。
“这……”卡珊德拉疑惑地看着卓娅,一瞬间她甚至感觉自己不认识自己的好友了——但她分明是她最熟悉的人。
在卓娅·彼得诺娃·祁连诺夫那狭小的世界里,自己几乎是她唯一能够信赖的人。
她甚至清楚她喜欢穿什么颜色、该穿多大的内衣——这可是非常私密的话题,就算再亲密也不会交流这些。
可现在,她却看不懂她了。
“那些拉罗谢尔人……和你说了什么?”她忍不住问道。
“我……”卓娅犹豫了一下,脸颊浮现的红润让卡珊德拉立刻明白了什么。
“难道说,那个人……”
“你不也是吗?”卓娅鼓了鼓腮帮子,忽然提起声音,努力地辩驳道。
“我?我怎么了?”卡珊德拉不解。
“从我们再见面以来,你就没有站在过主导的位置上——卡珊德拉,你不是这样的,你过去从来不是这样的。那个拉罗谢尔人对你做了些什么?”
卡珊德拉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想要辩驳,但是按着卓娅所说的去想,似乎真的是如此——
从海港边意外发生起,她似乎便不再能主导伊文斯的行动。原先这名英俊的拉罗谢尔人似乎是被她牵着缰绳在走,只要她抬起手,就会顺从地将手搭在她的手心上。
然而现在,她失去了对他的主导欲,甚至乐意看着他去占据主导。
是因为他的实力突破吗?
还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他们彼此共同从死亡边缘走了一遭?
但当她看着伊文斯戴着船长兜帽,手里捏着新奥威港周边的海图反复看、嘴里还叼着根上下摇晃的烟嘴的样子,她觉得似乎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
她白了卓娅一眼,正想谴责一下后者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一天天的一些长进都没有,耳中忽然捕捉到一阵异样的风声——
“嗡!”
她下意识地将卓娅挡在自己的身后,只感觉身周剧烈摇晃着,爆炸的气浪与音浪炸响在耳边,焦灼的风吹得她鬓边的发丝都卷曲。卓娅抱着她的手臂惊叫着,同时船员们也开始大叫了起来:
“敌袭,敌袭!我舰遭遇敌舰炮击!”
“卓娅,你没事吧?”她用一手挡着眼,看着自己身旁不到五米外一个深陷的凹坑,残存的弹片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还在甲板的缺口上冒着热气。
这是……炮击?
有船只向我们开炮?在这个时候?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如果那枚炮弹打得再准一点,是不是自己和卓娅就要被直接砸中了?
“你们没事吧!”
船头的伊文斯等人此刻急忙赶到她们这里,金德瑞德弯下腰,让塞薇娅拉女士能够看清两人的情况,而后妖精魔女开口说道:
“没有什么事,她们连一点伤都没受到,真是好运的小姑娘。”
而伊文斯已经检查完弹坑,回来快速说道:“炮弹砸在了船舷下沿,破碎的弹片才炸到了甲板上。”
“从受击角度来看,炮弹来袭方向应该在我舰的正东方向……”
他说着,自怀里摸出单筒望远镜,放在眼前看了又看,而后摇了摇头。
“船长,未能捕捉到开炮敌舰踪影!”
“全员警戒。”伊文斯平静地指挥道,他摘下嘴边叼着的烟嘴,伸手点向船头和船尾,“全魔晶炮预热,准备连装爆发射击。让船舱防护室里的人去把船体保护屏障打开。动力室稳定魔力输出,不要炸炉。”
“是,船长!”
伊文斯沉稳的指挥让士兵们略微吃惊,但随后一个个乐开了花——虽然他们对这名船长一无所知,但是一名有能者总比无能者要好出太多。
仅仅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看出一名船长对自己舰船的熟悉程度。而其对舰船是否熟悉,很多时候将决定一船人能不能活下去。
“你怎么对这艘船这么熟悉?这不是全新的型号吗?”苏格尔奇怪道。
“除了新装备之外,设计思路并没有什么区别,和我之前抢来的几艘新奥威港的船几乎完全一致。”伊文斯答道,“至于新装备……”
他话音未落,空气中又是传来“嗡”地一声响,而伊文斯嚯地转身向正东方向,伸手在一旁触手可及的一根横杆上一拍。
却听得“哐”的一声,一枚漆黑拖着蓝色焰尾的炮弹凭空停在了船舷外不到五米处,一层弧状的“玻璃”悄然浮现在那里,阻止了它的继续前进。
“对魔力特化立场,能够很好地分解魔晶炮弹所叠加的魔力。”
她下意识地将卓娅挡在自己的身后,只感觉身周剧烈摇晃着,爆炸的气浪与音浪炸响在耳边,焦灼的风吹得她鬓边的发丝都卷曲。卓娅抱着她的手臂惊叫着,同时船员们也开始大叫了起来:
“敌袭,敌袭!我舰遭遇敌舰炮击!”
“卓娅,你没事吧?”她用一手挡着眼,看着自己身旁不到五米外一个深陷的凹坑,残存的弹片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还在甲板的缺口上冒着热气。
这是……炮击?
有船只向我们开炮?在这个时候?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如果那枚炮弹打得再准一点,是不是自己和卓娅就要被直接砸中了?
“你们没事吧!”
船头的伊文斯等人此刻急忙赶到她们这里,金德瑞德弯下腰,让塞薇娅拉女士能够看清两人的情况,而后妖精魔女开口说道:
“没有什么事,她们连一点伤都没受到,真是好运的小姑娘。”
而伊文斯已经检查完弹坑,回来快速说道:“炮弹砸在了船舷下沿,破碎的弹片才炸到了甲板上。”
“从受击角度来看,炮弹来袭方向应该在我舰的正东方向……”
他说着,自怀里摸出单筒望远镜,放在眼前看了又看,而后摇了摇头。
“船长,未能捕捉到开炮敌舰踪影!”
“全员警戒。”伊文斯平静地指挥道,他摘下嘴边叼着的烟嘴,伸手点向船头和船尾,“全魔晶炮预热,准备连装爆发射击。让船舱防护室里的人去把船体保护屏障打开。动力室稳定魔力输出,不要炸炉。”
“是,船长!”
伊文斯沉稳的指挥让士兵们略微吃惊,但随后一个个乐开了花——虽然他们对这名船长一无所知,但是一名有能者总比无能者要好出太多。
仅仅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看出一名船长对自己舰船的熟悉程度。而其对舰船是否熟悉,很多时候将决定一船人能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