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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话是不是说太重了?”转过身佟一齐问道。
佟月娘摇摇头:“哥哥,也是为了帮我才说这些话,我理解的。还要多谢哥哥,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回京城。”
“傻丫头,跟哥哥道什么谢。”佟一齐伸手抬起她的手握了握,担忧道:“等你拿到了东西就立刻通知我,还有你一定注意安全。”
佟月娘用力的点点头:“哥你放心吧。”
说完两人又并肩的继续往前走,一路上皆细声交谈。
回来的路上,佟月娘看到站在路中央的小英讶异了下:“小英,你怎么在这?“
小英扬起脸静静的看着佟月娘,待她走近了轻道:“我在等佟姐姐。”
佟月娘挑了下眉笑道:“特意等我吗?什么事情?”
小英道:“有一点事情想跟佟姐姐说。”
佟月娘想了下道:“很急吗?要是不急,能不能等我从将军那回来再去找你。”
小英慢慢的摇摇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很急。”
佟月娘眼眯了下,眼神微微疑惑,她怎么觉得今天的小英有点不同。
想了想道:“那好。那去我房里吧。”
“好。”小英应了下声,看着佟月娘的背影嘴角慢慢的勾了勾,眼神里含着淡淡的冷意。
房中,佟月娘注视着有点不一样的小英道:“小英,你想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小英对上她的眼,眼神浅浅眯了下淡道:“佟姐姐的哥哥看着一点都不像给人上工的人,反倒像一个贵公子般。”
佟月娘闻言脸色讪了一下:“你看到我哥了?呃……这个,小英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的,而是……而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那个张贴告示找我的人是不是真是我的哥哥,你不要在意,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小英盯着她,嘴角冷冷一掀,声音冷冽:“佟姐姐隐瞒的事情好像不止这么一个。”
佟月娘脸瞬的冷了下来,看着眼前陌生的小英,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小英冷哼一声,走到佟月娘面前双手环胸道:“佟姐姐好像很急着回京城。”
佟月娘眼更加冷了,唇线抿的紧紧的直视着她:“你是什么人?”
小英垂了垂眼,再抬头脸上那阴沉的表情和她那稚气的外表完全不符合:“佟姐姐又是什么人,想从白将军那拿什么东西呢?不知道白将军听到佟姐姐的算计,又会如何呢?”
佟月娘极快的闪过一丝诧异,而后装着没事人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佟姐姐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把这话拿到佟姐姐面前,想必佟姐姐也该知道我是有所求,那咱们何不合作一下呢?”
佟月娘看着小英那张带着威胁的笑脸,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心里实在憋闷的很。她真没想到她竟然再一次栽在丫鬟手里,而且还是一个才这么点大的孩子手里,这简直让人抓狂。
“你想让我做什么?下毒吗?我好像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佟月娘没好气的讥讽道。
“不不不……佟姐姐太看低自己了,佟姐姐能做的可多了,不过佟姐姐你放心,小英不会让你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毕竟佟姐姐对小英可是非常不错的。”
佟月娘嗤笑一声:“所以呢,我对你好,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可真是会报答人啊。”
小英轻笑:“小英也不想,只不过小英也没有办法,不过佟姐姐放心,只要佟姐姐答应了小英的请求,小英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打扰佟姐姐。“
佟月娘一阵鄙夷,打扰,还以后。这一次就够了,被白学斌发现自己背叛他,自己就不用再想任何任务了,直接等死就成了。
“你想我做什么?”淡淡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小英笑:“我就知道佟姐姐是爽快人。”
“麻烦你不要再喊我姐姐了,我听的膈应的很,我要是真有你这样的妹妹,直接一把掌拍死你算了。”不耐烦的,佟月娘出声打断,眼神满是浓浓的鄙夷。
小英的脸冷了冷,那一直挂着的笑再也维持不下去,声音阴冷道:“请佟姑娘去我家住个几天。”
“你家在哪?”佟月娘眯眼。
“到时去了就知道。”
佟月娘转过头,沉吟了良久才道:“我需要考虑一下。“
“可以,明天我来要答案。”
“太短了。“佟月娘拒绝。
“不短了,漫漫长夜足够了。”说完小英冲着佟月娘点了点头,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门。
门里,佟月娘越想越气,越想越郁闷,终于忍不住的伸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却被那突然震麻的触觉,给疼的直倒吸一口。
“威胁我,哈……呀,真是……”佟月娘用力的咬了咬,用力的呼吸了一下,才算平静了一些。
上一次自己不查,被翡翠弄了个措手不及。而这一次自己竟然提早知道了,就不能让她给自己破坏了。
好在自己要拿的东西不是什么物品,不然还真的要受制于她。
让我去她家住?这到底是什么阴谋?
佟月娘眉头紧蹙的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什么头绪,最后索性丢开,反正她打定注意,今天晚上就算死皮赖脸也要听到白学斌的我爱你,只要说了,管你小英什么威胁,我直接告诉白学斌你的身份。到时就算你揭穿我什么,我也可以耍赖,就算赖不掉,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差别,顶多被白学斌憎恨,任务完成了恨就恨吧,反正恨她的人都了,不差这么一个。
阿q般的自我安慰后,佟月娘打起精神,出门去了正房。却被告知白学斌已经去军营,恹恹的回到房中后,因心里挂着心事,怎么也静不下来。
去了厨房转悠了一圈后,忽然想做一道这时候还没发明的甜点,双皮奶。
西北最不缺的就是新鲜的牛奶,各种奶茶奶味的东西满大街都有。
佟月娘吩咐人取来刚挤下的牛奶,用火煮热,却不煮熟,因为熟了牛奶的那成皮就不能结起来了。待温度差不多后,就把牛奶分别倒在一些小碗里。然后让人拿到廊间上冷却,等到上面结出一张奶皮后,留皮去奶。把倒出的牛奶加入白糖和鸡蛋清搅拌均匀,然后倒回原来的碗里,等到奶皮慢慢浮起来的时候,再放回火上蒸,没多久热热的牛奶又结出了一张奶皮。
几个帮忙的丫鬟眼馋的看着蒸炉上的几碗双皮奶:“佟姑娘,这要怎么吃那?”
“是啊,奶味好浓,却又不腥,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佟月娘笑:“这个现在还不能吃,要等到全部冷却后,冻起来才能吃,到时就会像果冻一样,q】q的。”
丫鬟闪着好奇的眼睛:“果冻?q】q的那是什么东西?“
佟月娘张了张嘴巴,干笑道:“哈哈,那……那就是一种食物,有机会做给大家吃。现在大家帮我把这些拿到外面,跟之前一样,每个碗上倒扣一只碗,等它放上几个时辰就能吃了。”好在西北天气寒冷,简直就是全天然的冰箱。
“咦,今天小英哪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丫鬟在临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声,几个忙着办碗的丫鬟才发现,一直和佟月娘形影不离的小英,今天竟然不在。
大伙皆用疑问的眼神看着灶台边的佟月娘,佟月娘嘴角淡淡扯了下:“我也不知道,好了,大家快拿出去吧,早拿早冷早吃。“
丫鬟门一阵欢呼,齐刷刷的应了声是后,欢腾的出了厨房,房间里佟月娘脸慢慢的冷了下来,今晚就是她至关重要的一夜了。
白学斌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佟月娘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煎熬,等看到白学斌出现的时候,态度比往常还要热情。
弄的白学斌一阵阵侧目,饭后搂着她的腰进了内室,两人一番**后,白学斌抱着她问道:“今天怎么了,比平常还要热情几分。”
佟月娘反搂住他的腰身,身体贴过去闷闷道:“人家一想到就要离开你,很舍不得嘛。”
白学斌笑,伸手摸了摸,轻叹息道:“哎,我也舍不得。“
佟月娘闻言立马直起头,看着白学斌的眉眼,深情道:“怜多情,惜多情,痴儿怨女笑吟吟,离别对相凝。”
白学斌一阵感动,虽然他是武将,平常不像那些文官那般舞文弄墨,但也算是饱读诗书,骨子里有些一些书生的风月情结,咋一听,心头立马涌上一阵酥酥麻麻的瘙痒。
“月娘,月娘。”情不自禁的呢喃了几声,便低头去吻那张小嘴,却被佟月娘拿手给堵住,大大的眼看着他,佟月娘轻道:“学斌,你喜欢我吗?”
白学斌点头笑:“傻瓜,这还用吗?”
“那你爱我吗?”佟月娘再次问。
“这不是一个问题吗?”白学斌不解。
佟月娘瞪了一眼:“哪里是一样,爱比喜欢可深层多了,再说,你从来都没说过你爱我。”
白学斌笑着把她再一次搂紧:“这事情又何必说,只有那些花花肠子的人,才会把这些情阿爱的,挂在嘴边。”
佟月娘闻言顿时不依的嘟起了嘴嗔道:“可是人家想听啊,人家都说了那么多遍,难道我也是花花肠子的人吗?”
“你当然不是。”白学斌急忙道。
佟月娘这才嘴角舒展了一些:“那不就是了,所以你也说嘛,说嘛,就一次,就这一次,我以后肯定不再让你说,好不好,好不好。”
白学斌一阵尴尬,搂紧她那乱扭的身子,脸微微发红道:“那以后说,以后说还不好。
“不好,我过几天就要走了,难道就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吗?”佟月娘脸耷拉了下来“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一直在哄我,你根本不爱我是不是?”
白学斌听了一阵无奈:“当然不是,我都要娶你了不是吗?”
“说不定你这娶我只是哄哄我,连个爱都不说,等回去了京城,说不定你早就把我给忘了。”佟月娘佯装委屈的挣开白学斌的怀抱,跳下床,胡乱的去拿床边的衣服,那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人看的一阵心疼。
白学斌赶紧跟着下床,阻止佟月娘的动作,大手一揽又把人整个的抱回了床上。
佟月娘气的不行,粉拳用力的捶打,双腿胡乱的踢着,嘴里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明天我就跟哥哥说要回京城。”
“不准,我不准。”
“我管你准不准,反正你不爱我,我还留着干嘛,走开,我要回屋。”说完就使劲的扒拉开白学斌,想重新跳到床下,只是那大力搂着她腰的手,轻轻一带,佟月娘悲催的又被弄回了床里。
紧接着,白学斌身子欺压了上去,看着怒目而视的佟月娘,无奈道:“我说,我说行了吧。”
佟月娘一愣,随即满是欣喜道:“真的?”
白学斌点点头。
佟月娘急忙催促:“快说快说快说。”
白学斌失笑:“哪有女人这样不害羞的。”
佟月娘瞪:“这是爱人之间的情话,有什么好害羞的。不要说的别,你快说快说。”
白学斌无奈,踌躇了下,极快的冒出了几个字。
佟月娘张大了嘴巴,眼睛眨了眨对上白学斌含笑的眼:“你刚才说了什么?”
白学斌开口:“就是你想让我的话啊。”
佟月娘胸口一阵发疼,脸色立马变了,双手用力的把白学斌一推,自己急急的坐起来,啥话也不说的就往床下走。
白学斌急了,赶紧扑过去抱住:“又怎么了。“
佟月娘满脸怒气的瞪过去,因生气声音显得异常的拔尖:“不想说就别说,干嘛要拿这糊弄我,你说的是那三个字吗?你那鸟语是那三个字吗?走开……走开……”
“我爱你。”白学斌忽然开口,还在挣扎喊叫的佟月娘猛的停了下来,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白学斌:”你……你……你刚才说了?是说了吗?是吗?“
白学斌用力的点了点头:“是,我说了,我爱你,爱你这磨人的妖精。”
泪瞬的流了出来,佟月娘睁大眼的看着白学斌,泪水跟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哭了。”白学斌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伸手擦着那不断落下的泪。
“我高兴,我真的好高兴,白学斌,谢谢,谢谢你。”
白学斌看着又哭又笑的佟月娘,哭笑不得道:“傻瓜,谢什么。”
佟月娘张开双手搂住他的身,含着泪主动的吻上了上去。
终于,终于等到了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