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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初没有注意赵浩初微妙的变化,他还准备说什么时,警察走进来,带走他审查。
刺青男已经被拘留,张明初把暴打赵浩初的事情一并算在他身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成为一个纯粹的受害者。
录完证词,他走出警察局,顺着人流行走,感受英伦的新鲜空气。
赵浩初吃力地坐起来,手伸向旁边的手机,他拨通了吹雪的电话,但电话无人接听。
他急了,他急切想把这件事告诉吹雪。
向星阁的人,还在。
但是和他见面的都是无名小卒,没有人认出他是当年在向星阁做过事的人。
赵浩初一次又一次拨通吹雪的电话,心里很是焦急。
吹雪躺在按摩浴池里,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她的手机在外面震动着,但她没有听见。
她翻了翻杂志末页,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数字,吹雪摸了摸那一行数字,手轻轻叩响浴缸边缘,有序地敲出一串声音。
随后,吹雪挑眉,合上杂志,换上一身衣服,给自己化了妆,收拾好东西,看到桌上的两把袖珍手枪,她思考再三,还是带上了。
刚走出房门,她就看到手机上有一串赵浩初的电话,她正要回电话时,一个男人叩响了墙壁,有节奏地敲着。
吹雪看到他,皱紧眉头。
那个男人,就是平昊然,吹雪看着他,最终把电话放在包里。
“是你一次又一次破坏了我的计划。”平昊然没了在顾奈奈面前的那份天真和坦然,取而代之的是世故和冷漠,他看着喝咖啡的吹雪,心里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破坏倒说不上,只是不想让你继续错下去而已。”吹雪说,“四万英镑的项链,是你动的手,对吧?”
平昊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
时间倒流回那个晚会,就在张明初喝醋,赵浩初和吹雪都注意到了混入场的平昊然。
尤其是对他做过调查的赵浩初,他不可能忘记平昊然的长相。
而吹雪对他也颇为上心,上次画商报价的时候,平昊然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装裱并写出花体英文,她怎么都不相信平昊然是普通的助理。
平昊然进入员工通道的场景也被吹雪看在眼里。
“我有事先走开一下。”吹雪微微一笑,站起来,走到员工通道旁边,靠在墙上弄自己的鞋跟,佯装自己的鞋子除了问题,随后,她注意到平昊然换了一身员工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托盘。
双手戴上了手套。
吹雪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我没有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老师。”平昊然说,“他的死不是意外!”
“你觉得是顾奈奈动手吗?”吹雪说
“是。”平昊然说,“除了她,还能有谁?”
“那你跟了她这么久,看到她露出马脚了吗?”吹雪喝了口咖啡,又问。
听到这里,平昊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该做怎样的表情?
还是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你和我都是老师带出来的人,你就没想过调查老师的死吗?”平昊然说。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警校出身,经历了重重考核才走到今天。”吹雪看着平昊然,“那位不是我的老师,是我的直系上司。”
听到这里,平昊然震惊了。
“你是他唯一的,也是没有提到过的学生,一开始我很惊讶。”吹雪说,“直到我知道,你的智商测试超两百时。”
她也调查过平昊然,曾经,平昊然参加了一次iq测试,测试结果显示超过两百。
难怪他能学这么多东西,而且学得又快又好了。
智商从一开始就占据优势。
“你的戏演得很好,但是,你的调查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吹雪感觉自己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她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看到赵浩初的电话,终于不耐烦了。
“有事快说。”吹雪接了电话后,说道。
“向星阁,还在。”赵浩初的话像一道惊雷劈中吹雪,她脸色惨白,看着坐在对面的平昊然。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们所做的牺牲都是白费的?
“而且一直和张氏集团有毒品来往,现在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赵浩初拿着电话,深吸一口气,“但是他们都还在。”
听到这里,吹雪放下咖啡。
“好,我知道了,你现在在哪里?”吹雪决定当面聊,但对面的电话已经挂断了,心急的吹雪把手机扔在桌上,咬紧牙关。
“怎么了?”平昊然问。
“你不用再在顾奈奈身上动手了,我们的努力全部白费了。”吹雪皱紧眉头,“当年以为被剿灭的东西,现在竟然还活着。”
听到这里,平昊然也惊了。
“你是说……”平昊然看着吹雪的表情。
向星阁竟然还活着,究竟是谁这么做的?
不但活着,还和张氏集团有毒品来往,吹雪突然想到了曾弘扬,她又拿起手机,翻了翻通讯录,翻到了张明初。
他还有利用价值的话,这场计划就必须终止了。
吹雪心里想着,马上拨通了张明初的电话。
“吹雪,什么是呀?”对面响起张明初温柔的声音。
“你现在能查到,英国唐人街最大的势力是什么吗?”吹雪问。
听到这里,张明初看了看手上的文件。
“吹雪啊,你怎么总是能知道我在做什么,是派人来跟踪我吗?”张明初问。
“我哪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更没有钱和时间去调查你。”吹雪很讨厌对方这样的语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我也在调查,曾弘扬现在就属于这个势力。”张明初说,“不过刚进不久。”
“叫什么名字?”吹雪又问。
“吹雪,好奇心会害死猫啊。”张明初笑了,“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呢?”
“告诉我。”吹雪捏紧了手机,冷冷地说。
见吹雪的火气这么大,张明初也不好开玩笑了,他翻到文件的第二页,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叫向星阁。”张明初说。
有时候,危险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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