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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遇抽泣着,说:“你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话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很傻;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问这么傻缺的问题。
“永远!”邵炎摸着落遇的脸,看着落遇的眼睛,温柔地说。
“即使我做错了事?”落遇脱口而出。话说出口,她傻笑。
“遇遇,我相信你。你一向很理智,做事很离谱。你做任何事,我相信,都有合理的理由。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一直这么对你好,即便我不赞同。只要你肯要这个家,只要你心里有这个家,你会永远拥有我对你的爱,”邵炎回答,“我知道,这次的事,不能全责怪你。你一个人在靓都,孤苦无依,翟成又对你很好,他又帅又多金,你也是女人,难免会受诱惑。”
“你是不是背过什么标准答案?为什么这种傻问题,你都能回答得那么让人满意?”落遇忍不住问。
“这是我的心里话……”邵炎在落遇唇上亲了一口,说。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你不该给我找借口……”
“我不是在给你找借口,而是在给我自己找借口。如果不是我主动提出离婚,你也不必远走他乡。如果不是我不能让你全心全意信赖我,如果不是我无能、不能更好保全你,你何必跑靓都?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问题。如果你在越阳市,在我眼皮底下,我相信不会有谁会趁虚而入,因为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邵炎说,“你也别纠结这事了,别觉得对不起我,或者怎么样。这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就让它翻篇,好吗?不就一个激情四射的吻,代表不了什么。以前在越阳市,我们哪天不吻得昏天暗地?”
“你确定能翻篇?你确定这事不会变成我们之间的一个梗,吵架的时候会忍不住提起?”落遇问。
“我们都这么大了,我知道有些事能提,有些事不能提。我不能保证百分百不提。但是,我会尽量做到,放过。我知道,放过你,就是放过我自己。”邵炎柔声说。
本来落遇在地上仰躺着,邵炎用胳膊肘撑着地,在她身上趴着。听了邵炎的话,落遇伸脚,勾住邵炎的腰;伸手,环上邵炎的脖子;她的嘴,贴上邵炎的。她像一直无尾熊,挂在了邵炎的身上。
邵炎默不作声,浑身用劲站起身。他用手托着落遇的屁股,抱着她往卧室走。
三千字的鏖战后,落遇跟邵炎喘着粗气,躺在床上品味刚才的几刻销魂。
“我们越来越合拍了……”邵炎说。
“经验,是通过实践得来的。”落遇回答。
“你总能那么理智……”邵炎口气中透着哀怨,“你就不能说,是因为我们两个越来越爱对方了吗?”
“越来越爱,我还能跟别人接吻?”落遇不客气道。
“我可没提这事,是你自己提的。遇遇,也许你对翟成也有好感。可是,我刚才想通了。他跟我一比,就被比成渣渣了。你对他是顶多是喜欢,对我却是真爱!”邵炎语气肯定。
“哈哈哈”落遇大笑,“你阿q精神学得不错!”
“你再说?!”邵炎伸手挠她的腰。
落遇咯咯笑,躲着他,说:“别闹了,有正事!你查了没,谁发的视频?”
邵炎回答:“昨天晚上,我刚到家,有人发我短信,叫我去查看邮箱。我点开一看,就是这视频。当时我就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最近老应酬,正好买了条烟在家里的茶几上放着。我不知怎么的看见了,特别想抽,就抽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脑子里光转着一个念头,你要离开我了。”
说到这,他紧紧抱了下落遇,说:“我以为,我就这样失去你了。”
“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吗?”落遇疑惑道。
“耻辱?给我带绿帽子?你们不是没有上床吗?”邵炎说,“其实,即使你跟别人上床,我也不是很在乎。你现在是成熟女人了,有些许欲望很正常。我难过的,是我不能陪在你身边,让别人趁虚而入了。我紧张的,是从此后,你会不会不再属于我。”
“你怎么,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占有欲吗?”
“我占有欲可强了。可是,我有自知之明。你何时真正属于过我?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附属品。”邵炎苦笑。
“你知道吗?我刚才,很想甩头就走,一辈子都不再在你的面前出现。”落遇用手摸着邵炎的脸,说,“我觉得,让你看见这样的视频,对你,对我,都是一种耻辱!”
“被这么说。谁都有情动的那一刻!”邵炎伸手抓住她的手指,紧紧捏着,说:“你敢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落遇微微笑,说:“在那一刻,我觉得特别丢人。我没走,还在那坐着;在那一瞬间,我想,我是真的长大了。“
“也该长大了……”邵炎低低说,“我去拿个手机。”
他放开落遇的手,光着身子下地,去找手机。他重回卧室,边走边打电话:“……对,一会我把那个手机号和我的邮箱、密码全都发给你,你给我查查……好,我等你电话!”
他低头捣鼓了会手机。之后,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自己重新躺回床,解释说:“我叫小李查了。等会,应该会有信息出来。”
落遇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机。
邵炎看了眼落遇的身子,扔给她一块毛毯,说:“你什么都没穿的时候,别在我面前晃。我受不了!”
落遇:……
她乖乖围上毛毯,去找手机。
一会,她回卧室,爬上床,把手机递给邵炎,说:“你看看,这个手机号,跟给你发短信的那个手机号,是不是一个归属地。”
邵炎瞥了眼那个手机号,突然一把夺了过去。他把两个手机,并排放着对照:一模一样的手机号。
他惊讶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手机号?”
“有几年了。有一天,有个男人给我打电话,说陈葭出事了,叫我拿五千万去赎人。”落遇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邵炎急急问。
“那会,我们好像办完婚礼没多久……”落遇回忆说。
“那后来,这事怎么解决的?”邵炎问:难道陈浩淼帮着出这钱了?陈浩淼有这么多钱吗?
“我打陈葭的电话,打不通。后来通过校内网,加了陈葭所教的一个学生,问他陈葭有没有在上课。就这样,联系上了陈葭。陈葭说,她在学校,好着呢;她的手机被她扔水里坏了,所以打不通电话。”
“我怎么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是,陈葭明明好好的,却有人向你打电话,叫你拿五千万去赎人?”
“嗯!”
“那这个电话,后来也没有再给你打过电话?”
“没有!”
“你有没有查过,这个号码是哪里的?”
“查了,是特别偏远的一个省份的。那个地方,只怕都没有什么人用手机。”
“你的意思是,号码是黑号?”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