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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细雨菲菲的下午,林若夕拖着一个小拉杆箱,独自一人去了火车站,在候车室里静静地坐了半个小时后(她的火车票是提前购买好的),便跟随稠密的人群登上了火车。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选择独自一人去遥远的西藏,在她人生的旅程中还是第一次,一个柔弱的女孩做出这样的决定,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她的座位临窗。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后,她便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不经意把目光投向玻璃窗外,月台上的所有人与物都映入她的眼帘——几个小贩推着装满琳琅满目的食品的推车,一边朝火车窗内张望,一边拖着长长的声音向乘客兜售食品;几个或拉着行李箱,或提着行李包的旅客,急急忙忙地顺着火车头的方向跑,不时眼捏在手中的车票;一个穿制服的英姿飒爽的女乘务员正了正大盖帽,然后朝前面潇洒地走去。
过了几分钟,火车突然动了一下,随着一阵尖厉的汽笛声撕破了雨蒙蒙的长空,火车缓缓启动了,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往前驰去,越来越快。
一路上,林若夕浴在雨帘中的一片片枯败的玉米秸秆一棵棵常绿乔木和落叶乔木一座座墨绿的山峰以及一栋栋形状各异的房舍一一往后退去,像镜头里移动的画面一般。
她又想起了尸骨未寒的母亲,不禁悲从中来,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窗外阴雨绵绵,她的心中也是阴雨绵绵,但是,天上总会出现光风霁月的时候,然而她却不知心中的雨何时才会停息。
到了深夜,大部分乘客都睡觉了,她也有了朦胧的睡意,于是靠着背椅,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被关在一只巨大的鱼缸里,有两条五彩缤纷的金鱼从自己的身边欢快地游来游去,金鱼不时张开嘴巴舔自己的大腿,她感到痒痒的,可是苦于双手不知何时已被牢牢捆绑,所以无法赶走金鱼;然而在鱼缸外面,她晓白与冯天宇正各自用一把手枪顶着对方的脑门,彼此怒目而视,仇恨蒙蔽了双眸,好像随时都会开枪把对方击毙似的。她既担忧又害怕,挣扎着想从鱼缸里爬出来,阻止他俩愚蠢至极的对峙。但是,她挣扎了半天却无法挣脱绳索。
突然,温顺的大金鱼张嘴把孱弱的小金鱼一口吞掉,大金鱼好像获得一种超级魔法,瞬间变成一条狰狞可怖的眼镜蛇,“咝咝咝”地吐着火红的信子朝她大腿根部爬去,要钻进她的体内疯狂地咬她。她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啊”的一声猛然惊醒,迅速扭头一镜蛇没却在旁边的这个中年男人在放肆地摸她的大腿,她慌忙缩了一下腿,被吓得心怦怦乱跳,一时不知所措。
这个男人露出一脸可鄙的yín笑,见林若夕狠狠地瞪向自己,他迅速把手缩了回去,若无其事地玩弄自己的指头。
林若夕知道他的这种行为叫骚扰,越想越气愤,但是由于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又是单独一个人,自忖斗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选择了隐忍。
中年男子见林若夕不敢招惹自己,胆子就变大了,又伸手去摸林若夕的腿。
林若夕“啊”地尖叫一声,忍不住怒骂道:“流氓!臭流氓!滚开,快滚开!”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打他的手。
中年男子吓了一大跳,慌忙把手缩回来,显然没料到林若夕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她的这一声尖叫,宛如在静谧的夜空突然响起了一声爆竹,顿时把车厢里的人都惊醒了,人们纷纷朝这边投来惊异的目光。
中年男子见有无数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特别是座位对面的一对年轻夫妇,目光更是像刷子一样从上刷到下,又从下刷到上,他不由得心虚起来,心想,如果这些人群情激愤地扑过来揍自己一顿,自己不被揍成猪头才怪,我该怎么应对呢?哦,对了,我故意说这女的是自己的老婆,让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分不清是非,这样别人就不会多管闲事了。于是他笑嘻嘻的假装说:“你们是我老婆,我老婆在上火车之前和我闹别扭,她还在生我气,我碰了她一下,她就大呼小叫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出丑,你们没见过夫妻闹别扭吗?何必大惊小怪。”
林若夕忿忿地瞪了中年男子一眼,连忙道:“谁是你老婆?不要脸!呸,呸呸呸!”又面朝大家辩解:“我根本不认识他,他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听林若夕这样一说,中年男子开始心里是很紧张的,生怕周围的人替林若夕打抱不平,可接下来见车厢里的人一个个都没有说话,更别说愤怒地谴责自己了。由于林若夕实在是长得太漂亮,他禁不住美色的魅惑,又大胆地对林若夕动起手脚来,并毫无羞耻地对众人说:“她真是我老婆,你们不要管啊。嘻嘻哈哈。”
“放手,你到底要干什么!臭流氓!”林若夕一边用拳头使劲砸这只咸猪手,一边惊慌失措地爬到座席上并站了起来,希望摆脱他的骚扰。
中年男子并没有收敛自己可鄙的行为,伸出黑乎乎的手抓住她白皙如嫩藕般的手腕,涎皮赖脸地说:“啧啧,这手好细嫩哟!老婆,别闹,下来呀......”
“啊!流氓,滚!滚!”林若夕歇斯底里,用脚一阵乱踢。
中年男子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抓住她的脚不放,还放肆地笑。
就在这时候,忽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过来抓住中年男子大吼一声:“王八蛋,找死!”紧接着就朝中年男子的脑门上打了两拳。中年男子个子矮小,打得他一阵晕头转向,打他的人是谁,吃痛的他忙用双手捂住脸庞,惊慌失措地问:“你是谁?干什么打人!”
高个男子又一把把他从座位上抓起来,愤怒地朝他的胸脯揍了两拳,打得他一口酸水吐了出去,溅到对方的身上,年轻男子一脸的厌恶,赶紧摸纸巾来擦拭;中年男子被打后,踉跄几步一屁股摔在地上。中年男子很害怕,只见他双手反撑住地面一边把身子往后挪动,一边睁大眼睛他的人,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谁?干吗要......要狗咬耗子多管闹事!”
“知道你调戏的这位女孩是谁吗?”高个男子瞪着中年男子大声说,“她是我朋友。我的朋友你也敢调戏,找死啊!”
林若夕见教训流氓的人正是冯天宇,不禁十分惊讶,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冯天宇朝他一笑,说:“我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就悄悄地跟你上火车了,你不会讨厌我吧?”
林若夕没有说话。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分明眼里流露出感激的目光。她扭过头,又见到陆晓白快速地走了过来,她又一脸惊讶:“晓白,你怎么也跟着来啦!”
陆晓白没有回答林若夕的话,而是凶狠地在地上的面现恐惧之色的中年男子怒骂道:“王八蛋,我的女朋友你也敢调戏,吃了豹子胆了不是!”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猛踢中年男子的头几脚。
中年男子杀猪般嚎叫起来了,他感到头痛欲裂,好像头都被踢破了。陆晓白还要继续踢,却被冯天宇一把拉开了。冯天宇说:“不要再踢了,再踢恐怕会出人命!”
陆晓白气急败坏地道:“别拦我!敢欺负我女朋友,我要让他吐血!”
只见中年男子瞳孔扩大,全身瑟瑟发抖,显然是非常害怕陆晓白又不管三七二十一暴打他,双手抱拳哀求道:“兄......兄弟饶命,小的错了,小的不知道她......她是你女朋友,要是知道,借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碰她一下。”
陆晓白伙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越恶,用力推冯天宇又要朝中年男子动手:“让开,这孙子我一点也!”
中年男子见陆晓白不听劝阻,就吓得一下子跪下了,磕头如捣蒜,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的给你磕头,小的给你当孙子还不行吗?”
车厢里的旅客年男子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人还幸灾乐祸地骂道:“这种臭流氓,活该被修理!”
“说得对,我把他从车窗里扔下去,摔死算了。”
陆晓白见乘客们都愤愤不平,情绪更加激动了,非要好好教训流氓不可,但是由于被冯天宇阻拦着,他近不了流氓的身,他推了几下冯天宇都没推开,火一下子窜上来了,大声说:“滚一边去!别拦着我听见没有!”
冯天宇坚决不让,说:“莫非你要闹出人命才好玩吗!”
林若夕虽然厌恨这个流氓,但是见陆晓白眼里充满了愤恨的凶光,也不禁担心起来,怕闹出人命不好收拾,说:“晓白算了,不要打他了!把他交给警察处理吧。”
中年男子抬头若夕一眼,说:“对对对,把我交给警察好了。”
林若夕的话对陆晓白很管用。他若夕一眼,然后对中年男子说:“算你走运,要不是我女朋友替你求情,老子今天非把你打个半死不可!”
中年男子爬起来向林若夕作揖拱手道:“谢谢姑娘,谢谢。”
陆晓白冷冷地天宇一眼,他对冯天宇的做法很不满,认为冯天宇把这个流氓打了是在林若夕的面前抢他风头,他后悔自己怎么没早一步冲在冯天宇的前面打倒这个流氓,错过了在她面前勇敢地表现的机会。
林若夕惊魂稍定后,才想起只有关系密切的几个亲朋好友知道自己要去拉萨,这件事情她从未告诉过陆晓白与冯天宇,那他俩是如何知道的呢?于是就好奇地问:“你俩怎么知道我要去拉萨?”
陆晓白与冯天宇不约而同说:“是杨婷婷告诉我的。”
林若夕一蹙眉,说:“这个杨婷婷真多事!”
原来在昨天,号称吃货的杨婷婷分别打电话给陆晓白与冯天宇,告诉他俩林若夕准备独自一人去外省旅游,如果他想从她口中得知林若夕是去哪里,什么时间出发,坐的是哪一趟火车,那他就必须请她吃一顿大餐作为交换秘密的条件,她才肯把情况告诉他。他俩听了后都毫不犹豫答应了她的要求。
于是,他俩在没有互相告知的情况下,分别提前买了去拉萨的火车票。两人均想:林若夕没有告诉自己她要去拉萨,说明她不想让自己知道;她现在还沉浸在丧母的悲伤中无法自拔,这个时候她更需要别人的照顾,所以我有必要暗暗地做她的护花使者,不过,在没有上火车之前我不会告诉她我也买了去拉萨的火车票,那样可能会招到她反对。
上车后,陆晓白与冯天宇在一节车厢里不期而遇,当时两人都很诧异,谁都没料到对方也跟着林若夕上了车。
冯天宇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尽管陆晓白因为感情受到挫折的事情对他产生了怨恨,但是他并没有厌恨陆晓白,还是礼貌地向他打招呼。然而,陆晓白却摆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对他置之不理,弄得他尴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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