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遭遇抢劫

牟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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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夕,你男朋友怎么还不来接你啊?”冯金花一边说一边从收银台上把一只棕色的流苏包拿了起来。 .

    “可能快要来了吧。”林若夕眼收银台上摆放着的这只玲珑精致的台式钟表,现在已经是五点四十分了。

    “若夕,我先走了,不等你了。”冯金花把流苏包挂在瘦削的肩膀上,下意识地耸了一下挂包的这只肩膀,挎包上的流苏摇摇欲坠,仿佛粗密的雨柱倾泻而下。

    林若夕摆手说:“你去吧。”

    冯金花踩着九公分高的尖底高跟鞋“橐橐橐”地走出去了,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若夕的视线内。

    往天这个时候,陆晓白早就来到店铺里了,可是今天已经超出下班规定的时间十多分钟了,仍然不见他的人影。

    林若夕扶着婴儿车的扶手往前推了一下,又往后拉了一下,如此反反复复,逗得婴儿车里的小雨咯咯娇笑,林若夕这样做是为了打发寂寞的时间。

    突然,收银台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林若夕忙过去拿起电话筒一接听,是陆晓白的声音,他告诉林若夕,现在他有点事,不能来店里接她了,叫她自己坐出租车回来。

    挂掉电话,林若夕拉开收银台抽屉,把用橡皮筋捆扎好的今天的营业款拿出来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斜挎包里,然后把小雨从婴儿车里抱出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包走出门。

    把店铺的玻璃门锁好后,林若夕才转身离开。

    S市的冬天黑得比较早,一般六点钟左右,天几乎全黑了。今天是阴天,黑得更早。

    林若夕紧紧地抱着孩子,冒着呼啸的寒风,走到一条马路旁边,站着等出租车。

    等了十来分钟,见只有两辆出租车呼啸经过,每辆车开过来她都急忙招手,可是由于车上有乘客,出租车并没有停下来。

    寒风砭骨,使她浑身瑟瑟颤抖,她的小雨也冷得嗷嗷地叫,孩子的哭叫声使她急躁不安,她觉得大人遭受寒冷的侵袭倒是没关系,主要是心疼怀抱中的孩子,于是她忍不住咒骂起这个鬼天气来。

    这时,一辆本田轿车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随之玻璃窗被摇下,一个胖乎乎的脑袋凑过来问林若夕:“去哪里?”

    林若夕知道这个年轻男子是跑黑车的,她从来没有坐过黑车,主要是觉得不安全,要是换作平时,她肯定会一口回拒或者干脆置之不理,但是今天她的女儿实在是遭罪了,她不想让女儿继续遭罪下去,想坐上去算了,但是她又害怕,所以犹豫不决。

    司机追问:“走不走?”

    “市区,去吗?”林若夕弱弱地问一句,她脑海里一直在作思想斗争,心说开黑车的并不都是坏人,也许人家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呢。

    “市区哪里?”

    林若夕说了一个地名。

    司机说不去,但是车开了两步司机扭过头来说:“二十块,去就上车,儿俩挺可怜的,我做一回好事。”

    林若夕觉得司机挺好心的,于是放下戒备走过去拉开后车门上了车。

    “你是做生意的吧?”车子开了一会儿,司机突然问。

    “是的。”林若夕如实回答。

    “我一眼就是做生意的。”司机很有信心地说,仿佛他有一双火眼金睛。

    林若夕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搭腔,心说你搭讪的方式未免老套了点吧,怎么一眼就能是做生意的呢?她知道自己拥有外貌上的天然优势,漂亮像艳丽的太阳花一样总会吸引许多男人的眼球,所以她记得自己走在外面的时候,会时不时碰到一些无聊的男人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向她搭讪。有问路的,有问时间的,有说你像我表妹的,等等。

    司机见林若夕不愿意搭理自己,也就闭了口。不过,他的眼里露出了阴险狡诈的光芒,好像正在琢磨着什么。

    这时,在昏暗的灯光下,前面有两位路人朝这辆车招手,司机缓缓地停了下来,摇了车窗问:“去哪里?”

    “市区,去不?”

    “你俩一起啊?”

    “对,多少钱?”

    “五十块。”

    “行。”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拉开了后车门塞进来,把林若夕母女俩夹在了中间。

    林若夕感到局促不安,心里很抵触,也不禁有些害怕,但是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两个男子五大三粗的,她不敢提出抗=议,只是心里在催促司机快点把自己送到目的地。

    “哟,是一位美女啊。”坐在林若夕右边的这位男子突然开口对她说。

    林若夕觉得奇怪,车里黑灯瞎火的,他又自己的相貌,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美女?哼,只怕是乱说一气罢了!

    “欸,身上还很香。”她左边的这个男子附和道。

    “呵呵!”

    “哈哈......”

    林若夕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她觉得这两个男子对自己不怀好意,于是她把怀中的孩子抱得更加紧了,她忙对司机说:“停车,我要下车!”

    不知道司机是没听见还是充耳不闻,总之车没有停下来。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往右一拐,朝着一条比较偏僻的道路上驶去。

    林若夕吃了一惊,忙说:“司机,你开错方向了,市区不是这边!”

    司机仍然充耳不闻,他把车子开得像飞一样快,并且外面的地势越来越偏僻。

    林若夕意识到自己遇到危险了,恐惧感像火势一样在她心头蔓延,她估计司机和自己身边的两个男子是一伙的,他们到底是要劫财还是劫色?这样一想后,她浑身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战。

    “快停车,我要下车!”林若夕大喊,眼泪都快要急出来了。

    “别喊,否则我一刀杀了你!”林若夕右边的男子拿尖利的匕首朝她眼前晃了晃,凶狠地威胁道。

    林若夕大惊失色,慌忙问:“你们要......要干什么?”

    “干什么?要你的钱和你身上佩戴的金银首饰,通通交出来!”这时,她左边的男子伸手抢夺她手中的包。

    林若夕“啊”的一声惊叫说:“别弄伤了我的孩子,我给你就是。”

    小雨被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孩子不懂事,哭起来后,就停不下来了。

    “哭什么哭,再哭我摔死你!”她右边的男子不耐烦地怒斥。

    “求求你们别伤我孩子,手机钱包和项链我都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嘛!”林若夕又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苦苦哀求道。

    “怕了是吧?”拿匕首的这个男子露出恶邪的笑容,一边摸林若夕的大腿一边毫无羞耻地道:“我可以不动你孩子,但是你必须让我玩乐一下!”

    林若夕又是“啊”的一声尖叫,本能地推开他的手:“不许碰我!”

    “臭娘们,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男子一把扼住林若夕的脖子。

    林若夕只觉喉咙关节“咯咯”作响,呼吸很困难,接着忍不住咳了起来。

    这时,车子突然刹住,停了下来。

    车外,四处一处漆黑,不见一个人影,也没有一辆车经过,这里是荒郊野外。

    拿匕首的这个男子对林若夕旁边的男子说:“把这孩子抱下去,等老子好好享受一下,然后你再上!”

    受到吩咐的男子像打了鸡血似的应了一声,立即抓住孩子的衣服并往外拉扯。

    林若夕死死地抱住孩子不松手,她知道,孩子一旦离开了她,她不但会遭到这些畜生的蹂=躏,而且孩子也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因为谁也无法保证丧心病狂的匪徒不会对哇哇大哭的孩子失去耐心并做出过激的举动来!她想斥责凶恶的匪徒,却无法说出口。如果此时她的面前是一面悬崖,那么她一定会抱着孩子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可惜她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被弄痛了的孩子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声音传出去很远。

    两个匪徒见林若夕紧紧地抓住孩子不松手,便破口大骂,他们合力使劲地弄了半天才把林若夕的手弄开,然后孩子被抱了出去。

    林若夕绝望了。

    人一旦绝望,恐惧感反而会减弱。

    匪徒狞笑着抱住林若夕丰=腴的身体并把她按倒在坐椅上,他肚子压住她的腹部,一只手压住她的胸口,一只手去扒她的裤子。

    此时的林若夕反倒不挣扎了,她在绝望中想,如果匪徒的兽欲得到了满足,是不是会放过自己和孩子?但是,如果被这帮禽=兽糟蹋了,自己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匪徒见林若夕安静了下来,乐得嘿嘿地笑了起来,因为他认为自己的兽欲马上就要得到满足了。

    林若夕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声渗人。

    匪徒一愣,问:“你笑什么?”

    “我......我有HIV病毒啊!”林若夕大声说,试图把匪徒唬住。

    匪徒又是一愣,停止了脱裤子的动作,问:“什么是HIV病毒?”

    “你就是个笨蛋,什么叫HIV病毒都......不知道!你家社区的公......公告栏你没注意那上面贴得有。”林若夕又笑了几声,“你知道我......我为什么不反抗吗?”

    “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匪徒问坐在驾驶室里抽烟的司机,“哎,你知道什么叫HIV病毒吗?”

    “艾滋病病毒。”司机说罢继续抽他的烟。

    “妈呀!原来你有艾滋病啊!”匪徒被吓了一大跳,身子弹了起来。

    司机冷笑一声说:“你他妈的相信她说的吗?她是骗你的,她这是自保!”

    匪徒恍然大悟似的说:“对啊,这臭女人一定是骗我的。”说着又把身子重重地压在林若夕的身上,动起手脚来。

    林若夕心里猛然一沉,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一阵冷风吹灭,但是她不想就这样被玷污被糟蹋,于是她又急中生智,说:“你们知道我以前是......是做什么工作的吗,告诉你们,我曾......曾是一名按摩女,三年前就......就感染了HIV病毒。”

    匪徒一听,又从她身上弹起来,狐疑地问:“你到底是不是艾滋病患者?”

    “你不怕被感染就试试!”林若夕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于是用了一个激将法。

    匪徒虽然心存疑虑,但无法检验林若夕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又害怕万一真的“染病”得不偿失,于是骂了一句脏话,便下了车。

    林若夕惦记着自己女儿的安危,所以当匪徒下车后,她便迅速把裤子穿上下了车,走过去要自己的女儿。

    抱她女儿的匪徒显然也听见她说的话了,于是把声音都哭哑了的孩子递给她。

    林若夕接过孩子后,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眼泪却控制不住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下。

    两个匪徒骂了几句林若夕后,便上了车。司机一踩油门,汽车迅速离开了。

    此处荒无人烟,四周漆黑一团,林若夕的手机钱包均被洗劫了,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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