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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兰到底是什么来头,但肯定会对小姐不利的!
看舒伯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叶岩叶云也不敢怠慢,忙调转车头,急急的往陆府而去。
枫童的车子却是已来到了陆府门前,本想要过去的,却不知为什么又停下来,对锦斐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些,心神不宁,去陆府坐坐。”
锦斐能明白枫童的心思,点了点头,忙让马车停下。
看着枫童进了陆府,锦斐摆了摆手,命侍卫驾车回宫。心里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看姐姐的样子,分明是对江清歌的事不能释怀,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幸的事要发生!
正心烦意乱间,忽听前面有内侍道:“皇上,李统领说有急事回禀。”
“让她说吧。”锦斐闭着眼睛道。
“禀皇上,蓝丰陛下,蓝丰陛下,不见了!”
“什么?”锦斐一下坐了起来,“什么叫,蓝丰陛下不见了?”
姐姐可是吩咐过,**结束前,决不许殷泓出皇宫一步!
“皇上。”那李统领已是带了哭腔,“您和摄政王今儿刚走,陛下就说头疼的不得了,然后就嚷嚷着要睡会儿,还说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们就守在外面,一直到了午饭时分,小内侍进去送膳,才发现陛下早不在屋里了!都是奴才守护不利,请皇上惩罚!”
“什么守护不利!还不快带人去找!”锦斐再没有丁点儿睡意,难道说,表姐和自己说的话,真让那个小皇上听到了?不然,为什么早不跑晚不跑,偏偏这个时候人不见了?!
“当――当――当――”治玉公会内,忽然传出几声清脆的玉石交鸣声,却是决赛也已经结束了!
举子们都住了手,早有那有心的,忙左顾右盼,审视别人的玉药,又暗暗和自己的衡量,心里已是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呀!方小姐手里的那朵莲花端的是巧夺天工,惟妙惟肖啊!”有人小声惊叹。
“是啊!最妙的是上面那只蝴蝶,竟是纤毫毕现,宛若活物一般!”旁边的人也是如醉如痴。
有了方兰的前例,那些本以为自己成绩不错的举子早收了骄傲的心思,又惴惴不安的把眼光投向了清歌,所有人顿时呆若木鸡――
谁能告诉自己?江清歌手里那个疙疙瘩瘩、丑陋无比,让人看了中内欲呕的物事是什么东西?
若是认得不错的话,那不是人人厌弃、避之唯恐不及的癞蛤蟆,又是什么东西?
这江清歌疯了吧,好好一方美玉,竟琢出了这么个让人一见就起鸡皮疙瘩的腌?东西?!
陆綦芳远远的看见,也大是不解,不过转念一想,这江清歌出人意表的事情多了,也不差这一件,她既如此雕了,自然有其道理。
陆雪琪却是对清歌有着盲目的自信,乐淘淘的瞧着那癞蛤蟆道:“嘿嘿,我家师尊真不是盖得,琢什么,像什么。”
听得旁人哭笑不得,细细一看,还真是,连那两只鼓凸出来的迷迷蒙蒙的小眼睛,都琢的像极了!
李清本就一直关注在方兰、清歌二人身上,待看到清歌呈上的玉药,心中的石头顿时落了地,心里更是暗暗感慨,乌龙圻果然不愧圻中神品,兰儿的水平竟有如斯提高!眼前的这朵莲花玉药,怕是也已入了神级!
大供奉微微皱眉,扫视了一下有些坐立不安的众位举子,一眼扫到托着腮有些昏昏欲睡的清歌,再看一眼,虽是故作淡然,但怎么也掩不住喜色的方兰,心里不由微微叹息,若是方才,手持乌龙圻的是这江清歌该多好!
看各位举子的玉药已经都呈了上来,大供奉回身吩咐道:“请出玉灵。”
那所谓的玉灵却是上古传下来的一件神器,琢好的玉药放上去,玉灵便可根据玉药品级的不同在不同的阶位放出光华来。
举子们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
和决赛的顺序不同,测玉药的顺序是正好翻过来的。没想到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清歌不由大感兴趣,好奇的看着那有一个凹槽的青青玉灵,凹槽底部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彩凤,而玉灵外形则宛若??的群山,蜿蜒盘旋处尽显峥嵘气象。
只是,凹槽底部的彩凤,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呢?
一百一十二号举子的枫叶形玉药已经被放入了凹槽处,那只彩凤竟忽然振翅飞起,一直飞到第四个山峰处,那道山峰顿时射出赤橙黄绿四道光华。
“四品中。”旁边的执事恭恭敬敬宣布道。
“嗯。”大供奉满意的点头,这届举子明显比前几届水平要高得多,便是最后一位举子,竟也雕出了四品玉药。
一百一十二号举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神情激动不已,从这一刻起,自己的家族就是四品治玉家族了!
“一百一十一号――”
“一百一十号――”
……
“哎呀,怎么这么慢呢?”马车里的小竹急的直搓手,第一次露出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的兴奋神情。
“别急,你忘了,你嫂子可是在一号赛台,按规矩,是最后一个测出成绩的。”陆雪明忙安慰道。
“奥。”小竹失望的坐下,很快却又振奋了精神,鼓着腮帮子道,“我嫂子,一定会胜利的!”
“主子,外面的情形好像有些不对。”一个杨府侍卫疾步来到车前禀报。
“不对?怎么了?”小竹一怔。
“主子您瞧,外面的人,好像少了些――”侍卫说着,微微把车子掀开一条缝。
小竹透过缝隙向外瞧去,虽还是人潮不断的,可比起刚开始时的人山人海,果然少了些。
“是有些不对。”对决赛的最后结果,好多人都是押了重金的,从情理上说到了这马上就要揭晓的最后关头,所有人应该更积极的守在这里才是,怎么可能离开?!
“那些人是什么人?”仔细瞧了片刻,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人流中不时会看到几个身穿劲装、神色严峻的女子,明显的,这些人并不是来看热闹的,反而像是身负重任。
陆雪明也凑了过来,往外张望了片刻,忽然惊道:“咦,站在台阶上的哪个明明就是侍卫大臣李如大人,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和她站在一起的……”
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一顿。
看陆雪明神色不对,小竹很是好奇,仔细看了看那个同李如站在一起的英气勃勃的高大女子,“和她站在的一起是哪个?你快说呀。”
陆雪明却是扭了头,只低声道,“这么多人出来寻,难道是皇宫里什么重要人物出巡?”
“重要人物出巡?”小竹观察了片刻,摇头道,“不像保护什么人,倒像是来找什么人!”
正说着呢,一个女子匆匆跑到那英气女子面前,小声说了句什么,英气女子一挥手,带着李如和一大群女子便急匆匆的奔南而去。
小竹和陆雪明兀自看的一头雾水。
“哪里来的小乞丐?快滚开!”守在外面的侍卫忽然叱喝道。
小竹眼光瞥处,正好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边跑边往后看,不提防,差点儿撞到自己的车上。
“混账,你说谁是小乞丐?”那小乞丐怒声道。半晌又想到什么,忙低了头不再做声。
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小竹大是奇怪,想想又觉不可能,那人是什么人啊,一向高傲的不得了,怎么可能扮成个乞丐?!
当下吩咐道:“别跟她一般见识,给她几两银子,打发她走――”
那小乞丐本已经要离开,正好听见小竹的话,唰的一下就扭过头来,攀着车辕蹭蹭蹭就往里爬。
杨府侍卫吓了一跳,车里那是什么人啊,可是这蓝丰大陆最金尊玉贵的两位公子,这么脏兮兮的乞丐,竟敢往车上爬,气得上前揪住小乞丐的腰带就想丢出去,只是小乞丐的衣服太烂了,一揪之下,那腰带竟一下断成两截,小乞丐登时从空中摔落。
还从没被人这样摔过,小乞丐顿时哎呦哎呦痛呼不觉,侍卫上前还要去赶,小乞丐抱着头对着车上轻喊道:“小竹,快让她们住手,是我呀!快让我上去,有人要害你嫂子――”
“什么?!”小竹唰的一下拉开车门,脸色一下变得雪白。
“舒伯,您别急,今儿人多,车行的自然慢些。”叶岩便擦汗便安慰道。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要快些找到少君才好啊!”舒伯痛苦的捂着心口。公子就小姐这么点儿骨血,要是再被奸人所害,自己就是死了也没脸去地下见公子!
看舒伯的样子,要是不赶快找到少君,说不定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叶岩和叶云商量片刻,停下马车,“这样吧。人这么多,坐车反而慢,不如我和云儿轮流背着舒伯,说不定还会快些。”
舒伯想想,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点头应允。几人弃了马车,改为步行。
叶岩叶云不敢怠慢,轮流背了舒伯在人群中穿梭,饶是这样,竟仍是花了一个时辰左右才走出这条永安大街。
三个人刚走出街口,后面忽听一阵嗵嗵嗵的急促脚步声,竟是来了一大队官兵,将永安街口牢牢把住:“马上封锁此街,不许任何人进出!”
叶岩叶云二人不由面面相觑,暗叹好险。舒伯则更是一叠连声的催促让赶快去往陆府。
“什么人?”几个人一头大汗刚刚来到陆府门口,便被门口的人拦住去路。
叶岩忙上前施礼,“这位大姐,我叫叶岩,是江清歌小姐的家人,有要事要见我家少君。”
那管事的打量了叶岩几眼,看三个人风尘仆仆的,倒像是远道而来,只是这几人自己从未见过,不免有些踌躇。当下狐疑道:“这样,方才我看见江辰出去了,说是你家少君身体不适,她去买些人参给你家少君补补身体,这么会子了,也应该回来了,你们就再等会儿。”
“可我们真的有急事――”舒伯喘息着道。
“你这人怎么――”那家人便有些恼火,刚要说什么,突然看到远远的二门内,大公子陆凤吟和摄政王枫童一前一后缓步而来,忙住了口,急急的驱赶三个人道:“有贵客出来了,你们快退下。”
“这位大姐,可是――”舒伯还想再说,那家人却推推搡搡的把三个人给赶到了角落里。
大门内,枫童和陆凤吟小声说了句什么,便转身上了马车,舒伯抬头时,正好看见枫童的侧影,身体忽然一震。
陆凤吟送走枫童斜眼瞟到方才和家人发生争执的三个人还站在那里,便把家人叫道自己跟前,问是怎么回事儿。
那家人忙恭恭敬敬的把三个人说的话报上。
“既是江家的人,便是仆人,你也不能如此无礼!”陆凤吟斥道,“还不快引他们去见江少君。”
看大公子发怒,家人吓了一跳,忙唯唯诺诺的退下。
叶岩叶云忙上前道谢。毕竟男女有别,陆凤吟轻轻嗯了一声,便转身回府。临去时,看了一眼那仍傻呆呆的站在墙角处望着枫童远去车子的老人一眼,忽然生出一种无比熟悉之感。
一直到走回自己的院子,陆凤吟都有些精神恍惚。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始终魂不守舍的陆凤吟,枫霖有些奇怪,以为陆凤吟是担心清歌今天不能顺利得到紫木灵心里忙乱所致,便微笑着安慰道:“吟儿不要太担心了。以我看来,清歌那孩子琢玉的功力便是比起若儿来,恐怕也不遑多让――”
“若儿?”陆凤吟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眼泪直直流下,“大哥,我知道那人是谁了!方才那个人是阿舒啊!”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网络坏了好几天了,今天才修好,(*^__^*) ……
151、大鹏一日因风起(三十七) ...
“舒伯,您怎么来了?”歪在床上的若尘脸色有些苍白,看到仓皇不安的舒伯,忙坐起身来。
“少君,你,你这是怎么了?”看若尘的脸色这样难看,舒伯吓了一跳。
“没事儿,”若尘勉强笑笑,以前什么样的苦没吃过,偏是清歌紧张的不得了,命令自己呆在床上,那里也不许去。还以为清歌走了,小竹能通融一下,不想连小竹也是板了一张脸,还千叮咛万嘱咐江辰几个看好自己。
想到这儿若尘叹了口气,其实自己哪有这么娇贵!就是清歌眼里,自己就和个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