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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下来的长发乌黑浓密，像极了上等的丝绸，风吹起她零碎的发丝包裹住她的身体，更加显得她娇小惹人爱，透着那明亮如星的眼睛，美丽的就如同琉璃瓦珠子，可那样冷漠受伤的表情，让顾向成心脏都停滞了。
他做了什么。
他刚才究竟做了什么！
“露露……”他像个孩子一样，伸手想要抓住白露，却被她侧身躲开，那样嫌弃和果断的动作，让他的手顿在半空中。
白露双手指甲已经掐进肉里了，她的眼睛刺疼得厉害，热热的，像是什么要流出来，咬住下唇，像是自虐：“凭什么你当初不相信我，却又让我现在相信你？”冰凉的话透着水汽，自刺入顾向成的心里。
他五指收拢抓住冰冷的贴栏杆：“那是因为真的没有……”他很慌张，根本不知道在自己说的话很没有逻辑。
“呵，真的？我又何尝不是真的没有偷过钱？”白露不愿意跟他说这些，因为说多了就真的只能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往绝望上逼。
“其实我真的不在乎你是什么原因，爱不爱我，我这人从来没野心，愿望也很简单，只是想让你相信我，我没有人可以依靠，连心里最起码的支撑都没有……我那个时候只有你。”白露说这话的时候挺平静的，毕竟都过去了。
现在她只是心里发酸，默默的称述一件曾经发生的事情。
顾向成的心就感觉被一双手紧紧拽着，越捏越紧，他勾着眼睛喘着粗气，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痛，几乎处于幻听的状态，他不知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让白露一个人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她一个人的时候，该有多无助和害怕。
那都是他造成了。
“我那时候……我有苦衷的，对不起露露我真的……我们别这样好么！”顾向成抱住她，可是却不敢用力了，他的心疼和内疚几乎要淹没了他。
白露皱着眉，氤氲的双眸扬着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个天使项圈，那群小混混掉落在那里分明是故意让她知道，他们又是怎么知道项圈对她的意义呢，他们又是怎么得到那个项圈的呢？如果不是本人或者亲密的身边人的帮助，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吧。
白露心里清如明镜，只是不愿意去捅破那张纸，那是她的家，她怎么样无所谓，家不能散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露露，是不是雷擎苍故意说了什么迷惑你的话要拆散我们？！”顾向成的声音很高昂，以雷擎苍绝佳的听力自然一字不差，他狭长的眸子闪了闪阴光，眼神意味深长。
但是那股森森的骇人到了极点的狠意开始蔓延。
白露抬起头，咬着唇瓣，眼睛轻轻浅浅的看着他，但顾向成却觉得，她的目光宛若针扎：“你不要扯上他。跟他没有关系。”
“什么没有关系！好，我问你，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我不止一次打电话给你，你都在跟他在一起对不对？上次那么晚你居然还在他家……你们，同居了？！”顾向成的嗓音已经沙哑了，最后的问句如同绝望的兽类在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