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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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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要分手的意思了?郑柔儿笑得乐呵呵的:“哦,原来可以选啊,哈哈,那我选,和你一刀两断!”

    赵恒远回身一把握着她的手肘,沉黑的眸子冰冷:“郑柔儿,别一而再的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为什么就你可以有底线?而我就不能有底线了?就凭你比我有钱吗?人渣……”

    最后这一夜,以她出尽全力踹了他一脚而结束。

    赵恒远抚着痛脚,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明明是她和别人合谋骗了他,她却可以这么理直气壮、怨恨深重的和他毅然分手?

    他已经退让了,即使明知道她这样骗他,他还是愿意接她回家,重新开始。

    但她却问:为什么我就不能有底线?

    郑柔儿,你可知道:我的底线,早就被你击得溃不成军了。

    好,郑柔儿,人活着不应该放弃底线。那么我们就瞧瞧,谁的底线更硬朗、更坚挺。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我赵恒远还会得不到?忘不掉?

    理想像云云的胸脯一样丰满,但现实却像柔儿的腰肢一样骨感。

    郑柔儿和吕云云一起在星云大酒店上擦窗子,,红色,4楼擦着窗子,红茶色的玻璃上透进的夕阳残光,把她们的窘迫,照得十分透明又有光泽。

    云云拿着抹布往窗子上抹:“猪油,有没有不习惯?”

    “没有啊。”郑柔儿搓着红通通的鼻子。

    她小时候有过敏性鼻炎,对密集的灰尘和太强烈的冷空气,仍旧反应很重。今天擦窗子扬起的粉尘,已让她打喷嚏打得泪水与鼻水齐飞,鼻尖与晚霞共一色。

    “唉,等陆豪回来,你还是随便的在他的身上套点银两花花吧!以他对你的豪爽,给你一间私房菜馆,是微不足道的事。”

    “是闺蜜,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她瞪着云云,云云点头:“我也就是说说。你继续清高。我啊,做这种事情早习惯了,我怕你受不住。”

    “我什么都受得住。”郑柔儿却突然偏着头,把脸偎近湿湿的玻璃窗子,还用抹布把自己的脸遮挡起来。

    万家祺和凌波从红茶色玻璃旁边雍容走过。看着郑柔儿拼命的想遮挡着自己的脸蛋,万家祺乐得差点大声唱歌。

    “妈妈,你看,都落难成这样了。”她摇着凌波的手臂,凌波微笑着:“想不到,我之前真看错了赵恒远。赵军平绑架了郑柔儿,他居然也能无动于衷。他原来真的是玩玩而已。”

    “对啊,他就是玩一玩。而这个玩物,还任性,恃宠生娇,所以,生存日子还不够赵明明长。”

    “哈哈哈……这女人没脑子。好好的一手牌,自己打得这么烂。”凌波看了看招牌,又再脸有忧色:“但星云大酒店是陈胜强的产业,收留她们两个在这里打工,是什么意思?”

    “我查过了。这两女人是在上个月投的简历,当时她还没和恒远闹翻,估计就录用她们了。人事合同都签了,他们一下子也踢不走。而且,她们脸皮这么厚,肯定会死缠烂打的留下来的。估计现在啊,恒远巴不得解雇她们,在找机会呢。”

    “对啊,不然,哪里有老板舍得让这么两个美女擦窗子啊。要照顾,也一定会安排更舒服的活。”

    “对啊。妈妈你真聪明。”万家祺欢呼雀跃,凌波冷然微笑:“那么,聪明的妈妈给你个法子,逼她们离开?”

    “好啊!”

    好不容易擦完4楼全部的窗子,部门经理又过来指着她们:“去把13

    楼的会议室全部清洁干净。”

    “经理,我们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云云据理力争,经理回头喝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啊?你们是新人,加班当然你们先上?听说在万豪呆过的,难道不知道规矩?”

    郑柔儿拉了拉云云:“我们上去收拾吧!反正晚上我们也没什么事。”

    “可是生气啊。”云云叉着腰:“都怪我瞎了眼,没看清楚合同条款。干不够3个月,居然得没收保证金。太无良了。”

    她们走进13楼的会议室,两个人都惊呆了:这是会议室吗?这分明 是屠宰场嘛!

    能把会议室弄得这么乱,这帮人也是蛮拼的了。桌子上、椅子上的垃圾杂物也就算了,那地上一坨坨的污物是怎么回事?

    算了,干活吧。

    云云一边拖地一边唱:“天将降大任于美人,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猪油,你饿不饿,我这还有一块巧克力。”

    “啊……”一声尖锐的哭喊声响彻会议室,云云扔开拖把大踏步的扑了过去。

    最靠门的角落里,郑柔儿捂着自己的头,缩在另一边的角落,闭着眼睛崩溃的尖叫。那惨绝的叫声,把云云的心都喊碎了:“猪油,是虫子还是蛇?”

    “虫子,啊,虫子,啊……”她尖锐的声线颤抖着,像啼哭的怪物。那声儿的恐惧、绝望,再好的演员也演绎不来。

    “啊啊……”云云扑近前去,看着声儿渐小的郑柔儿,再看着把她紧紧搂住,掌心温柔的轻呵她的背脊,轻柔语声像呵护着世间最爱惜的珍宝:“不要怕,我在,不用怕!”

    “你是谁?”云云讶然的望着这个陌生男人,中年的长相,却极具风华。

    陌生男人回转身子,向她轻点了点头,温柔宠爱仍蕴在眼眸:“吕小姐不记得我了?我是万剑通。”

    万剑通?你妹,现在搂着猪油细心呵护的男人,居然是猪油情敌的老爸?

    有够狗血!

    云云把郑柔儿带出会议室,万剑通正指挥他的跟班,在会议室里小心打扫。

    “没有虫子了,不用怕了。”云云安抚着受惊的郑柔儿。

    郑柔儿捧着一杯水,人不再尖叫,身子也不再瑟瑟发抖。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比如女人见到就会尖叫的狗狗、老鼠这些,她小时候,敢追着它们满街跑。唯独是虫子、蛇这些软体的小虫、大虫,她天生就恐惧。

    别说亲眼看见,即使是在电视或是书籍上瞧见,她也本能的尖叫失控,全身像有千虫在爬,好多天还能发恶梦。

    但今天在角落里,她清理杂物时,抖开的袋子里竟有成千上百的毛毛虫,她面对时猝不及防,清楚的看见那些虫子向她仰起脖子,还张着眼睛……

    “啊……”她又捧着头轻叫,全身的鸡皮疙瘩一阵阵的涌啊涌。

    万剑通从内室出来,看着她的样子,淡然微笑:“真的这么害怕?”

    “我没矫情,我就是害怕。”她对着他嚷。他坐到她的身边,给她递了一瓶清凉油:“搽一搽。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她也莫名其妙的害怕这些脏东西,然后抹上这个药油,感觉就好多了。”

    “谢谢!”她接过来,对他充满感激:“那个人,是女人吧?”

    “你觉得,男人会怕这些东西?”他唇边笑意尽展,眼神却苦涩:“胆大包大的一个人,连杀人都敢,却怕这些小不点的虫子。”

    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郑柔儿不知作何回答,但药油抹上人中和太阳穴,整个人果然感觉好了很多。

    万剑通瞧着她的眼神更加深沉:“其实如果是一份工作的话,我能给两位提供更适合、更舒适的工作。”

    “不用了,谢谢。”她把药油还给他,牵着云云重新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的角落已收拾一新,她对着万剑通的手下礼貌的笑道:“谢谢你们的帮忙,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我们做吧。”

    “……”万剑通向着随从点了点头,安静的离开。

    郑柔儿,你的柔弱,你的倔强,为什么会像极了那个人?

    收拾完会议室,已是深夜。明天又是早班,她们租住的公寓离这一区差不多要2小时的车程。因为囊中羞涩,她们还得多次转车。

    “云云,我们今晚就睡这儿吧,不回去了。”

    “好!”

    夜很静,顶楼的大会议室外,除非有大型活动,否则平时人迹罕至,晚上更是无人光临。

    长而空落的走廊,高高耸在云端的大楼,郑柔儿坐在落地窗前突出的飘台上,城市最绚烂的霓虹在眼前招摇。

    在这里,这个城市南区的夜景尽收眼底,万家灯火恍似就在她们的脚下。

    但是,这么繁华的地方,快要没有她们的藏身之所。

    吕云云在楼梯口捧着两杯方便面,口咬着汤匙,风风火火的走回来。

    郑柔儿静静的躺在窗边飘台处,单腿微曲着,脸侧着望着窗外夜色。

    云云坐下来,指尖轻轻的拔开她腮边的泪:“猪油……”

    “云云,我为什么会活成这个样子?”她把脸挨近冰冷的玻璃窗,任泪水擦洗着光亮的玻璃:“我不甘心,云云,我不甘心。”

    “……”云云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膊,无声的泪伴着她一起落。

    旁边热气腾腾的方便面,冷成两杯冰水,她们谁都没有去碰。

    有时候,我们要强逼自己不要去适应逆境,因为适应就表示接受,接受了就得认命。

    认命是这个世界上懦夫们最华丽的借口。

    毫不意外地,陈胜强和赵恒远在ktv包间里喝闷酒。看着旁边正喝得起劲的老三,陈胜强抢过他的杯子:“你这样喝,迟早都英年早逝。”

    “你和老大不是天天喝?”

    “我们的身体构造和你不一样。你是大少爷,一辈子都身娇肉贵,肠胃嫩得像朵花一样,所以,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想想,你要是突然一不小心喝死了,你那条鱿鱼,那么年轻肥美爪子又会缠人,你又翘辫子了,那一海水里的鱿鱼公不得乐坏了?到时候你家鱿鱼左一个右一个的,你在地下,难道能躺得安心?”

    “啪!”桌上的杯子被放下,赵恒远俊脸阴沉,但还真的就不喝了。

    陈胜强觉得,自己最近为了陪伴安慰老三,这智商呈直线增长。

    他的手机在响,他拿起来接听,不禁就丢下赵恒远:“让雷咖送你回家。我有重要事儿。”

    赵恒远抬起头:“什么事儿比我还重要?”

    “公事。雷咖,送你主子回家,别又到人家楼下晃。”

    不要再开车到人家楼下偷偷摸摸的偷窥了。人家今晚上在顶楼喝西北风,不在家。

    陈胜强隐在顶楼的楼梯角落,大堂走廊处两个女人依偎着,靠着玻璃窗子坐得像对双生的影子。

    对面高楼的射灯从她们的脸上掠过,又移开,光影突然光顾的美丽的脸,黑暗又再重临的寂廖的眼,让人来不及惊艳,便又感觉到哀伤。

    陈胜强摇摇头叹息,突然被人一拍肩膊,吓得差点叫出来,嘴巴却被赵恒远在后快速捂住:“是我!”

    “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就凭你那智商,能瞒得住我?”

    “……”陈胜强摸了一把头,指了指窗边可怜的两个女人:“怎么办?”

    怎么办?难道就让她们在这儿睡?中央空调冷得很、玻璃窗前又有南区的光污染,而且这里还这么荒芜,风凉水冷,要是有鬼,吓到她了怎么办?

    陈胜强:我的酒店,再差也还不至于有鬼吧!

    吕云云的电话突乞的响起,部门经理那嗡嗡的吵死人的命令声:“你们是不是还在酒店?”

    “啊?在。”

    “马上到1502号房。”

    “喂,我现在已经下班了。”

    “下班又怎么样?是不是要我把你们今晚擅自进入顶楼的事情报告上去啊?”

    “……”

    1502号房,单人豪华标准间。配备设施堪称一流,吕云云打电话给主管:“主管啊,我们到了1502了,任务是什么?”

    “暖床。”

    “你丫的……”云云破口就骂,主管噼里啪啦的连珠炮一样的说道:“这房间的订房者是个中年贵妇,她有个怪癖,平时晚上出去了时候,不能让自己的床空着。很迷信,说如果床空了一晚上没人睡,就会闹鬼。她今晚有事出去,请求我们酒店为她安排一个人,帮忙睡一下她的床!”

    “……”云云睁着怪异的眼和郑柔儿对视,免提的电话里,主管的声调儿可爱得像三月里的春风拂面。

    “还有啊。一会儿,厨房会送餐上来,你们负责把食物全吃光。”

    “为,为,为什么啊?”

    “因为今天是贵妇人的生日,本来订好餐要庆祝。但临时有朋友在外面给她庆通宵。她说今晚回不来了,但讨厌食物被浪费。说非洲的孩子都没有饭吃……”

    “是的,是的,食物不能浪费,绝对不能浪费。”云云和郑柔儿吞着口水,看着餐室送上来的西式牛扒大餐,差点兴奋得晕了过去。

    两个女人围上餐巾,用西式刀叉优雅的吃着7成熟的热腾腾的牛扒,再碰碰杯子,喝一口传说中的拉菲。

    嗯,再好的红酒,还是酒,喝完了需要润一润唇,旁边叉一块小蛋糕,口感刚刚好。

    牛扒吃完了,居然还上了两杯据说是酒店自制,比哈根达斯不知贵了多少倍的冰淇淋。

    真是饱到上心口。既然是贵女人的床,她们得干干净净的帮人家暖,又到洗手间里泡了个舒适到不行的暖水浴。才香喷喷的上床。

    “专业睡觉20年,你看得到的努力,20年睡觉品牌,你……值得拥有!”

    “……”监控室里,听着吕云云正儿八经的念着这一精绝的广告词,陈胜强“扑哧”的笑到内伤:“她还真有苦中作乐的能力。”

    赵恒远看着女人才沾上床,灯都不关,便沉下眼皮,打雷都不会醒的样子,完全没有心情和陈胜强开玩笑:“你说,她都混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不愿意回我的身边来?”

    “……”

    “我对她再坏,也不舍得打她、骂她、饿着她。我会把她宠到天上去,她为什么就不珍惜?”

    “有个词叫尊严。”陈胜强倒了杯酒:“所以,我不轻易给女人爱情,因为女人对爱情这个词,配套设施的要求太高端了。上床就好了嘛,直来直往,一插到底。哪有那么多破事?”

    郑柔儿伸着懒腰醒来,侧边吕云云还睡得很沉。

    能睡个好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因为不用来回折腾上班路线,今天她醒来的时间还很早,离正式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

    她揉着乱发起来,打开窗帘,高楼的清风拂起她的长发,丝丝缕缕的扬起人心的波纹。

    昨晚那样的绝境,她和云云委屈的在顶楼感慨命运凄惨,但半小时后,她们就落得了这么个好差事。

    天无绝人之路,她们终于交上好运了吗?

    这是不是预示着她们会有更好的今天和明天?

    一次好的际遇,可以让人的心情也变好,不再灰暗,不再自伤。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与这儿高高相对的那幢宏伟的地标式建筑,竟是恒和集团的总部中心。

    赵恒远的办公室,似乎就是正对着这个方向。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正步出停车场,步过大堂,进入vip专梯,再上到总裁办公室?

    你所经过之处,一定也还是像从前一样,淡定又从容的夺走别人的眼睛?

    我真的离开了你,有时候,你会不会也像我想你一样,这样思念着我?虽然恨着讨厌着,但也思念着。

    赵恒远,你是不是也曾经有过和我一样的念头?鄙微地、冲动地、不顾一切地放下自尊奔到你的怀里来?

    其实,我是那么的想得到你,但却只能选择离开!这样的痛苦,你永远不能明白。

    多想,有一天,你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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