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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刚的感觉并不是踩到了沙子滑到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是他的脚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身体失去了重心。
可是他的周围除了高低不一的坟头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啊……
一阵凉风吹过,任泽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看了看周围的坟头,有一个坟头前面的石碑格外的醒目,在这个石碑的安放的水泥上,一个稚嫩的脚印浅浅地踩了上去,这个脚印刚好把坟头主人的名字挡住了。
“这个脚印好像是……”
任泽羽想到了小时候经常在这里跑过,不过不知知道为什么忽然脚下一软摔倒了,他记得格外清楚,因为那次摔得比较惨,摔倒的那一刻他往前滑了好长一段距离,头碰到了另一个坟头的石碑上,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难不成这个脚印是自己小时候踩上去的?
怪不得那一天他回家的时候脚上那么多的水泥,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回家的晚才被挨骂到第二天的早上,这件事情任泽羽记得非常清楚,现在想想,他当时对死者太不尊敬了……
任泽羽走到那个有个脚印的坟头边轻轻鞠了一躬表示了一下自己曾经欠下的歉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任泽羽总感觉自己刚刚摔倒的时候有一只手拉了他的脚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裤腿,不知道什么东西把裤脚都撕烂了。
“我相信科学,我相信科学,我相信科学……”任泽羽在心中默念了多遍之后赶紧离开了这座坟头,一转眼,他已经来到了这座教堂的下面。
抬头看了看这座教堂,离得很远的时候任泽羽并没有感觉这个教堂有多大,离近了一看,这座教堂虽然只有三层,但是足有城里六层楼那么高。透过顾秋儿刚刚撞开的大门朝里面看去,任泽羽发现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从窗户透过的月光在破旧的窗帘的晃动下忽明忽暗的。
“这进去的话也找不到路吧。”
任泽羽真后悔没有带上手电筒了,三个人进去的话倒是可以相互看着路,真要他一个人的话走进去都不一定能走的出来。
任泽羽慢慢地走了进去,随着视野慢慢地适应了黑暗,任泽羽发现这里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一个破旧的教堂,但是实际上这里只有第一层比较宽阔,周围还有用墙壁隔起来的房间,一个楼梯就在自己的左手边,因为也是木质的,这个楼梯中间有几段甚至已经不见了。
“刚刚那个黑影出现的地方是在三楼,那么顾秋儿他们应该去三楼了吧……”看了看那破旧不堪的楼梯任泽羽就不禁萌生了退意,从来都没有干过体力活的他一到关键时刻才发现平时的自己缺乏运动了。
可是既然来了这里他也不能无果的返回去吧?要是顾秋儿他们在上面等着他呢?
毕竟顾秋儿是他的女朋友,他总不能在自己女朋友的面前说自己不行,他们都上去了他为什么不可以?
任泽羽轻轻地叫了一声顾秋儿的名字,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回声,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接近午夜了,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之后手机忽然失去了信号。
任泽羽平时基本上都不看恐怖片的,但是他的妹妹王诺经常因为害怕然后给自己分享她看过的恐怖片的内容,非得他劝说她一阵她才能安心地入睡。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的任泽羽确实不在意,可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些王诺讲过的恐怖桥段全都鬼使神差地在他的脑海中电影般地播放,又叫了几遍顾秋儿他们的名字,依然没有人回答。
任泽羽咬了咬牙,看来只能这样上去了。
走在破旧的楼梯上,吱嘎声不绝于耳,任泽羽生怕自己走的下一个台阶会断裂,所以走起来比较慢。楼梯的两侧放有着一些不知名的油画,这些油画看起来很普通,都是一些简单的人物画。
在大学的时候任泽羽也学过一点油画,这些油画的手法比较简单,像是一个油画初学者的作品,放在这里那么久了竟然没有被人偷走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没经过一副油画,任泽羽都感觉这个作者的手法提升了不少,可是每一张油画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这个作家喜欢吧一缕刘海挡在画中那个人的左眼,越往上走任泽羽发现这个画的人越来越现代化。
当走到第二层前往第三层拐角的时候,任泽羽忽然看到了画中的人是一个熟悉的面孔,连着退了两步,他忘记了这里的楼梯是常年失修的,随着啪的一声木板断裂的声音,任泽羽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身体重重地砸在一楼布满灰尘的地板上。
“画里为什么是…….”任泽羽低喃了一声,便渐渐地失去知觉,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任泽羽感觉身后仿佛有一条湿漉漉的长满倒刺的长舌,正在不停地舔着自己的脖子,好似一块钉满钉子的木板在自己后颈来回摩擦,阵阵钻心的绞痛感不断袭来。那强烈的刺痛和让人鸡皮疙瘩暴增的湿黏感迫使着任泽羽从昏厥中清醒了过来。
用力睁开了双眼,任泽羽感到后背传来的刺痛和右手臂得阵痛,当任泽羽想要看看右臂是不是因为从高处坠落摔断骨头的时候蓦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在身体两边被死死地绑住了,几根两指粗细的麻绳牢牢得勒住任泽羽的手腕,将他的手臂捆绑在一个大概有成人小腿粗细的木棍上,费力地低头借着暗淡的灯光艰难的看了一眼地上,任泽羽看清了几分自己的处境。
一个被固定在地板上的木质十字架,头顶前方悬吊着一盏昏黄惨淡的小灯,忽明忽暗中,任泽羽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很难分辨出现在所在的这间房子是一间多大的房间,因为在昏暗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有太多黑漆漆的未知。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任泽羽有些急促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