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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道:“诸位公子不必着急,就请安雅间号牌分别回答!玉姑娘吹奏的是诗词一首,还请各位公子三思。”
凌寒左右一看,只见自己所处的雅间正是二号,心里不由得有如鹿撞。
“就请一号雅间这位公子先答!”那小厮道。
一号雅间就在凌寒所处的小间的旁边,里面是一位二十左右岁的翩翩公子,旁边跟了一个小书童。
那公子一听他先答,激动的有些结巴:“玉……玉……姑娘箫声真……真乃天籁之音!小……小生能听闻一次,真是三……三生有幸!最后玉姑娘这段曲子,我以为是那两军对垒,恰如七绝一首:“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玉姑娘是否示意好男儿当纵横沙场?不知小生此解对否?”
那小厮听了那公子的解答,微微露出了些笑。那公子瞥见,心里顿时喜滋滋的,似乎吃了蜜一般。
其余桌的众人听罢,有的摇头晃脑,认为那公子所答的离题万里,有的则扼腕叹息,自己的想法竟被那公子说出。
凌寒想了想,感觉那公子所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看了一眼贾仁,只见贾仁正在那里吃着葡萄,饮着美酒,似乎并没有在意那公子说的话。
忽听那轻纱后传出一声箫响,众人都停止的议论,专注的朝着那缓台望去,那墨大少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也只是也望着那缓台。方才听罢那玉姑娘的一番清音,墨大少不禁有些自惭形秽,再不敢大声喧哗,至于玉姑娘吹奏的是什么意境,对墨大少来说,便如同对牛弹琴一般。
“这位公子,能体会到金戈铁马,大漠黄沙已是十分难得!只是与我所奏还略有不同!”一个柔美的声音从那轻纱后面传出,“公子所言“好男儿当纵横沙场”,小女子却并无此意,有倒是“武能安天下,文可定乾坤”,不管习武还是从文,若是能为国为民,那都是好男子,好汉子!”
那一号间的公子听到了那玉姑娘竟有嘉许之意,虽说自己没有答对,但仍旧心花怒放,满脸都是笑意,好像能听到玉姑娘对自己说话,也是一种福缘。
“下面请二号雅间的公子来回答吧!”那小厮见一号间里的公子没有答对,便将目光转到二号雅间的贾仁身上。贾仁方才对那“乳香茶”的一番讲解,令那小厮也是敬佩不已,不由得对贾仁另眼相待,也期待着贾仁能有上佳的解答。
哪知贾仁头也未抬,只是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凌兄你来答罢!我是来见那清姑娘的!”
“贾兄,这……”凌寒一时间也没有准备,闹得面红耳赤。
“你没准备不如让我先答!”那三号雅间的一个白净的书生抢着道。
“我不答,也轮不到你先答!”那贾仁虽说是自己不愿回答,但若让他想让,却也不容易。
“贾兄,不如就让他先答罢!”凌寒一见有人来解围,心里不由一喜。
“二位公子!若是让过,可是没有机会再回答了!”那小厮道。
忽听那缓台传出一声轻咳,那小厮听到,急忙到了那纱帘之后。只见那玉姑娘与那小厮耳语了几句,那小厮连连点头,便出了那纱帘。
“既然二位公子还没有想好,那就先由三号雅间的公子作答,玉姑娘道,既来之,便是有缘,不宜草率!”那小厮道。
“看来那玉姑娘定是相中那个灰发的小子了!不然不能给他们机会!”
“能得到玉姑娘的青睐,想想都让人心醉啊!”
“是啊!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子修了什么福!”
底下众人也是小声的议论纷纷,又朝着凌寒贾仁一阵指指点点。
“那我就先答了!”那个白净的公子也不管凌寒二人是否有机会,很怕凌寒二人反悔,急忙抢着道。
那小厮笑道:“这位公子不用心急,就请回答!”
那白净公子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道:“听这箫声有雄壮,有苍凉,有幽怨,定是那首七律: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不知是却不是?”说罢,那白净公子很是得意,瞪着眼睛等着那玉姑娘的回答。
“的确是有幽怨之意啊!竟让这小子猜中!”
“嗯!看他那白白净净的样子,还真有点文采!”
“没准是瞎猫遇到死鼠!”
“这位公子所猜的也有些道理!只是小女子心本娇弱,一想到那勇士战死沙场不由得心痛不已,所以并不敢吹奏那伤心欲绝的曲调,而我曲中的幽怨也并非春闺怨妇!所以,这位公子所猜并不对!”玉姑娘道,那吐字声声,真犹如一颗一颗珍珠落入玉盘,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那白净公子一听那玉姑娘说自己并没有猜对,不由得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了藤椅中。
“不过公子也不用灰心,这次也是只差了一点点!燕哥,还请你将这杯酒献与那公子,以感谢他这三个月来每日捧小女子的场!”那玉姑娘道。
“是,姑娘!”那小厮道。之后便从那轻纱后端出一杯美酒,递与那白净的公子。那白净公子一时间竟有些激动,颤抖着接过那杯酒道:“谢谢玉姑娘赐酒!”说罢,一饮而尽,就如喝了玉液琼浆一般。
“二位公子,不知有没有想好?”那小厮转过来,微笑着问凌寒与贾仁。
凌寒依旧没有想出什么,倒是那贾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这却是一首小词:黄河远上,白云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关。姑娘虽说吹奏的是那边关苦寒之地,实则是在诉说衷肠,自己就如同那孤城片云,虽然每日有这些拥趸,却缺少杨柳春风般真正的知音!”
“那小子你说什么?我们个个都是玉姑娘的知音!”
“定是猜不出,在那里大放阙词!”
“是啊是啊!一看他那样子就是个附庸风雅之徒!”
“唉!”只听那纱帘之后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一听到这声叹息,众人的心似乎都被揪到了嗓子眼处。
“公子这番话,竟说道到了小女子的心坎处,而所猜的诗词,竟也与小女子所奏的曲子一般无二!今夜还希望能与公子秉烛夜谈,不知可好?”那玉姑娘一番话,似是柔肠百结,让人听了,骨头都快酥掉。
那小厮一听,便道:“原是这二号雅座的公子猜中了玉姑娘的曲谜!还请这位公子跟我上楼!”说罢,就来牵引贾仁。
凌寒一见那贾仁答对,看样子那玉姑娘已经有请,心里便开始琢磨,怎么上楼,但看那小厮只请他一人的样子,浑水摸鱼恐怕是不行了。
有些公子哥也是专为了玉姑娘而来,一见那玉姑娘道那贾仁已经答对,看来今夜怕是没戏,便都要起身离开,包括那个三号雅座的白净公子。
“且慢!”那贾仁忽然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