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三章图谋勾结

凌霜傲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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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图谋勾结

    祁一征到宁秀担任市长,胥忖朱的内心里本来就非常不满,虽然祁一征到宁秀之前胥忖朱在思想上也多少有一些准备,但更多的还是意外,同时也很有些失落。胥忖朱原以为当初省上在宣布自己担任宁秀书记时没有宣布免去自己的市长职务,就想入非非地认为是省上的书记对自己特别重视,为了给自己提供良好的舞台,有意做出让自己市委书记兼任市长这样的安排。为此,胥忖朱在内心里对省上的书记还非常感激。没想到没过多长时间,省委就把市长派来了。祁一征到任之前,胥忖朱曾在多个场合讲,省委确定,由他书记、市长一肩挑,以强化自己的权威性,至于省委是不是说了这个话,谁也不可能去找省委了解、核实。但这话说出去还不到三个月时间,省委就把市长派下来了,这无异于是胥忖朱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并且省上派来的这个市长各方面都远比自己强,这不仅使胥忖朱自我感觉正在上升的个人威信受到了强力打击,同时,也使胥忖朱觉得自己的领导权力受到了有力地制约。从知道祁一征要到宁秀任市长的那一刻起,胥忖朱在内心里就非常不满。他没有办法阻止祁一征的到来,但却把所有他所有的的怨气都撒到祁一征身上,认为是祁一征破坏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良好局面。因此,祁一征刚到宁安时,胥忖朱就想借一些事情,象打击和压制吕筱仁一样打击、压制祁一征。胥忖朱心里想的,是一定要给祁一征一个下马威,让祁一征一到宁秀就认识到自己权威的不容侵犯。

    在祁一征到宁秀任职后参加的第一次市委常委会上,胥忖朱就想象整治吕筱仁那样老调重弹,在会议议题研究完后,在会上讲起了党内的决策体制问题,强调党的领导核心地位,并讲我们党的执政体系是党委决策,人大监督,政府执行,政协协调,并特别讲到所谓党委决策,政府执行,就是要按照市委确实的原则和要求办事,任何个人都不得离开市委的决策范围自行其事。

    与会的人员都听出了胥忖朱此番讲话的目的。祁一征当然也听得出胥忖朱在讲话中所透出来的含意,知道胥忖朱这是在敲山震虎,是想有意敲打他。但祁一征毕竟经验丰富,处事老道,他不会也不可能象吕筱仁那样在会上针锋相对,只是在胥忖朱讲话结束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党的领导地位不仅是党章确定的,也是宪法确定的,同时还是全国各族人民都一致拥护的,谁也动摇不了。我们作为党的领导干部,每一个人都必须遵守。”一句话,把胥忖朱的矛盾化解到了每一个人身上,包括胥忖朱。祈一征说这话的意思是非常清楚的,党的领导是民主集中制,而不是个人独断专行。

    尽管祁一征很轻易地把矛头化解了,但聪明人一听话中之音,就知道两个人在玩太极,只不过祁一征要技高一筹。

    对于胥忖朱的这种做派,常委中好几个人都觉得有问题,感到胥忖朱完全不是从工作考虑,只想处处压制人,显示自己的权威,实际上又起不到什么作用。在大家的心目中,尽管明里对处于书记位置的胥忖朱无可奈何,但暗里却把心里的砝码倾向到了祁一征这一边。且不要说中国人有一种普遍的心理特点,就是同情弱者,单就是对祁一征个人的感觉,大家也觉得祁一征远比胥忖朱可信、可靠。

    祁一征的到任,本来就使胥忖朱感觉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而后来祁一征在宁秀所做的一些事情,则更是处处显得比胥忖朱高明能干有水平,胥忖朱就更是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而现在祁一征又在市人代会上以满票当选为宁秀市市长,胥忖朱则完全是感到了恐惧,他认为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无形的巨大挑战。有好几次胥忖朱想利用自己的书记权力制约和控制祈一征,结果都被祈一征轻轻地化解了,胥忖朱因此感到极度的憋气和压抑,感觉自己有气无处泄,有劲无处使,就是打出去的拳头,始终象是打在了棉花上或是打在了皮球上一样,不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是被反弹了回来。由此胥忖朱在内心里感到了极度的恐慌——一种权威和地位受到无形威胁的恐慌,并因此对祈一征产生了一种极度的怨恨。

    面对宁秀党政一班人,胥忖朱感到自己尽管是书记,却没有一个能够和自己贴心的人,也因此在内心感到极度地孤独。胥忖朱做事的极端性以及其情绪变化的莫测性,也很难使一般的人能够和他走近。而之后祈一征有意无意地阻拦或是影响了胥忖朱几笔巨大的利益收益后,胥忖朱对于祈一征的怨恨则更是加深,并且开始由怨恨转变为仇恨。但面对经验丰富、处事老道,面对自己的制约和约束却能够轻易化解的祈一征,胥忖朱又感到不是一般无奈和无助,只好把怨恨和仇恨埋进心里,而不敢贸然地象对待吕筱仁那样公开与祁一征为难。胥忖朱曾在心里恨恨地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的打击和报复祈一征的机会。

    当然,有这种紧张感和压抑感的,还有吕筱仁。

    吕筱仁把易晚葶与胥忖朱在宁秀饭店鬼混的录像光碟拿给胥忖朱已经好几个月了,似乎在胥忖朱那里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吕筱仁原来想的是祁一征到来后,有可能联合祁一征共同对付胥忖朱,毕竟他和祁一征是在一个班子里,但祁一征到宁秀后,通过这一段时间与祈一征的接触后,吕筱仁感到他自己的这一想法完全不现实,现在回过头来仔细思考,吕筱仁认为还是只有想办法控制胥忖朱这一想法比较现实。吕筱仁感到自己要想控制祁一征完全没有可能,而要想控制胥忖朱,则只要努力,就完全有可能,并且自己手上已经有了可以要挟胥忖朱的东西。吕筱仁一直在想,要想在宁秀拥有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就必须掌握自己的话语权。这和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一样,要掌握话语权,就必须要有制胜的绝招。吕筱仁经常对自己信任的人说:“萨达姆之所以很快就被美国弄下了台,并且最后被弄得处予绞刑的下场,就是其缺乏制胜的绝招,处处被美国人牵制所致。”对于自己的这一认识,吕筱仁认为很精典,还到处炫耀。

    要想自己能够控制局面,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自己当一把手。自己当不了一把手,就想办法控制一把手,这是吕筱仁一直以来的想法。在想办法控制一把手这条路上,吕筱仁不仅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而且自己也已经为此做出了一些牺牲,把自己的情人都拱手让给了胥忖朱,如果自己控制不了胥忖朱,就等于自己白白地做出了牺牲。这对吕筱仁来讲,是决不会甘心的。

    常言说:“万事开头难。”凡事只要开了头,接下来做就相对要容易得多了,更何况为了能够控制胥忖朱,吕筱仁自己还做出了巨大牺牲,尽管把情人献出去与把自己的老婆奉献出来有着本质的不同,但毕竟可以说是和自己睡过的女人多少还是有些感情,虽然古语说“女人如衣服”,但也有古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把易晚葶推进胥忖朱的怀抱后,吕筱仁的心里就一直耿耿不安。

    在本来想通过与祁一征走在一起来控制胥忖朱的想法落空后,吕筱仁就想着如何进一步刺激胥忖朱,让他对自己有所行动,哪怕是报复行动,从而在行动中掌握胥忖朱的情况,进而有针对性地采取措施,以便能够掌控胥忖朱。吕筱仁想,只要有行动就好对付,最难的是对手没有动静,不知道对手是如何想的,看不出对手要出什么招数,这样即使自己再有劲也使不上,再有招也用不了。

    感觉胥忖朱与祁一征之间明显存在分歧后,给一直想钻空子的吕筱仁提供了机会。吕筱仁通过这一段时间与祁一征的接触、观察,已经在内心确认祁一征是不可能和自己走到一路。要维护自己的利益,谋取自己的好处,只有想办法把胥忖朱和自己捆在一起,这样才能形成一种抗衡力量,自己也才能从中捞到好处。因此,吕筱仁抓紧了想办法控制胥忖朱的步子。吕筱仁想,如果能够把胥忖朱控制住,就控制胥忖朱;如果实在控制不住,就想办法与胥忖朱搞联合,他相信,在宁秀的市级干部中,还没有人走进胥忖朱的圈子。吕筱仁分析,原来祁一征没来时,胥忖朱认为自己是他的对手,现在祁一征来了,在胥忖朱的心里,对手自然就成了祁一征,这样,只要自己主动向胥忖朱示好,胥忖朱应该完全能够和自己走在一起。

    一天,吕筱仁确定胥忖朱在办公室后,专程到胥忖朱办公室,想借机探试胥忖朱的态度。上次把录像碟子给胥忖朱后,吕筱仁还一直没有正面和胥忖朱接触。吕筱仁想通过与胥忖朱的正面接触,试探出自己出招后胥忖朱对自己的应招。

    吕筱仁也没有事前给胥忖朱的秘书穆天轼联系,就直接来到胥忖朱办公室。

    胥忖朱的秘书穆天轼此时正在埋头写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吕筱仁的到来。吕筱仁走进穆天轼的办公室时,轻轻地敲了敲穆天轼的办公桌,用表面上显得非常和善的口吻问穆天轼道:“小穆,这么专心呀?在忙着写什么?”

    穆天轼没有注意到有人有人进来,当听到有人敲自己的办公桌并问自己话时,才抬起头来,见是吕筱仁,连忙站起来道歉道:“啊!吕市长来了!对不起,因为忙着写一个材料,就没有注意吕市长您进来了,还请吕市长谅解。”作为领导的秘书总是显得非常的低调和谦逊,这也是作秘书的基本要求。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年轻人嘛!埋头干工作是应该的。”吕筱仁显得非常大气的样子,并且一幅领导的派头,对穆天轼的表现肯定着。“胥书记在办公室里吗?”吕筱仁明知故问,他这样做的目的,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怕别人怀疑他来找胥忖朱是别有用心。

    “啊!胥书记在办公室里,我这就去给他报告。”穆天轼说完,就进入了里面胥忖朱的办公室。

    吕筱仁进书记的办公室已经不是第一次,葛洪涛在宁秀任书记时,他可以说是几乎天天都要到这里来转悠一下,对于书记办公室的布局他想都不用想就能够说出来。云万里和胥忖朱当书记后,由于他与云万里特别是胥忖朱之间的关系不怎么协调,到这里的次数才减少了。

    吕筱仁耐心地等着穆天轼去向胥忖朱通报,他要等穆天轼出来请他时他才进去。按照吕筱仁的德性,他会直接朝里面闯的。但他不想这样,因为这样做会显得自己自大,会让胥忖朱觉得自己不尊重他,吕筱仁今天不想让胥忖朱感到不高兴,他要在胥忖朱心情正常的情况下,试探出胥忖朱对一些问题的态度。

    当胥忖朱听说吕筱仁要见自己,并且已经在办公室等着时,胥忖朱弄不清吕筱仁这一次见自己又会有些啥举动。上一次吕筱仁拿来了自己与易晚葶在饭店里媾合的录像碟子,胥忖朱感到很困惑,他始终没有想通吕筱仁是从哪里弄到的。在查处宁秀饭店时,胥忖朱曾专门把厦伯奢找来,以曾经听到有人反映饭店在房间里私自设有录相设备,偷偷录下一些客人在房间里的不雅境头并进行敲诈为借口,要厦伯奢好好地对饭店的客房进行认真清查,并坚决处理这种不法行为。但事后据厦伯奢的报告,市公安局的办案人员利用各种人为手段和技术手段,都没有发现任何饭店在房间里设置有录相设备的迹象。尽管胥忖朱一再追问,但都是这个情况。于是胥忖朱就更不明白他和易晚葶在饭店里的录相到底是如何来的。要说是伪造的,从自己和易晚葶进入房间到最后离开房间的全过程,都确实是他和易晚葶本人,并且和易晚葶的那些动作,也确确实实都是自己做的,而决不是另外找了两个长相相同的人录出来的。房间里没有安装固定的录相设备,那么自己那一次和易晚葶到房间去,是自己临时想起来的,事前也并没有说自己要到房间去,未必然有谁未卜先知,算准自己要到房间里去和那个女人搞在一起?知道自己要和易晚葶到房间里去,临时去安装?胥忖朱想来想去,把头都想痛了,但就是没有想明白。自己又不可能去追查,也不可能明说自己就被人在房间里录了相。胥忖朱没有办法,只好暂时隐忍,将其埋在肚子里。

    吕筱仁把自己在饭店里与女人鬼混的碟子拿给自己,当时吕筱仁并没有说要想干啥,胥忖朱至今也弄不清楚吕筱仁想以此来达到什么目的,尽管当时看到是自己在饭店里与易晚葶苟合的碟子时很是气恼,但自己又没有什么办法来处置此事。与一个女人媾合尽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毕竟不是好事,传出去后肯定会对自己产生不良的影响。胥忖朱也曾反复想过如何来化解这件事,但以他的智商,实在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他曾想过几种办法来处理此事,但都觉得不妥。最后只好先置之不理,看吕筱仁还有什么举动。胥忖朱也想过,最坏结果就是吕筱仁把碟子到处散发或者是送到省上去,最后自己从书记岗位上被调到省上的哪个部门去当一把手。就胥忖朱知道的情况,象他这个级别的干部,在现在的这种社会氛围下,还没有仅仅因为是男女关系问题而受到处分的。但尽管如此,胥忖朱还是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到省上哪个部门任职,即使是当一把手,如果不是几个要害部门如组织部、纪委,财政厅、发改委等,其他的部门都没有好大好处,肯定不如在市上当书记风光和有好处。胥忖朱也曾想过和吕筱仁妥协,不再与吕筱仁为难,这样大家或许可以相安无事,甚至可以两个人联合起来。但对这种处理办法,胥忖朱一直不太愿意,他觉得如果就这样的话,等于是自己在吕筱仁那里认输了,胥忖朱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因此心里总有些不甘心。祁一征到宁秀后,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胥忖朱开始意识到对自己真正形成威胁的,已经不是吕筱仁而是祁一征了,他清楚自己任何哪个方面都远远不如祁一征。胥忖朱这时候开始考虑起是否和吕筱仁妥协的问题,想两人形成联盟,来共同对付祁一征。胥忖朱想,如果能够和吕筱仁形成联盟,或许可以巩固自己在宁秀的地位,维护自己作为书记的权威。尽管有了这种想法,但胥忖朱却不愿意主动去找吕筱仁。现在吕筱仁主动上门来找自己,胥忖朱想根据情况再来确定与吕筱仁相处的对策。

    吕筱仁这次到胥忖朱办公室显得比上次礼貌多了,他客气地说了一句:“胥书记还在忙啊!要注意身体啊!”

    吕筱仁本来是一句问候的话,胥忖朱却理解成吕筱仁的话中有话,认为是吕筱仁在讽刺他,内心就显得很不高兴,心想,我本来想和你妥协,你却还拿碟子的事来说话,你不就是想要挟我吗,我就偏不受你的要挟,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于是,胥忖朱没有好气地说:“我身体好不好用不着你来管。”

    两句话把两个人都弄得很尴尬。吕筱仁心里想,我好心关心你,你却用这话来堵我,你是书记又能够把我怎么样?

    吕筱仁也不示弱地说:“我关心书记的身体,是希望书记能够好自为之。”

    胥忖朱一听这话,心里就火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以为拿一个光碟就把我吓倒了。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为你这些小人动作所吓倒。”

    正如民间老百姓说的癞子怕人说光一样,吕筱仁一听胥忖朱说自己是小人,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出来:“胥忖朱,你不要硬是无赖,你说给我清楚,谁是小人?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把碟子拿给你,是害怕传到其他地方,散发出去后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你却说我是小人。你不要以为你是书记,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你如果把我惹毛了,把你另外的事情给你一起抖出来,你以为你的书记位置还能够坐得稳?”

    两人本来是想和解并联手,没想到因为一句话的不同理解,反而造成了两人的直接冲突,这是两人事前都没有意料到的。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就因为一个偶然的因素,导致了意想不到的结果产生。

    面对这种明显的威胁,胥忖朱摆出了一付确实是无赖的架势。胥忖朱想,如果吕筱仁一威胁,自己就服软,那么今后还如何在宁秀立足。并且胥忖朱相信,除了与易晚葶的事吕筱仁有一点证据外,其他事情应该更没有什么证据落入到吕筱仁手里。因此,内心的底气比较足:“你一个堂堂的副厅级领导干部,靠威胁来要挟领导,象你这种人有什么人品,还配当什么领导?”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当他自己越是存在某些方面问题的时候,就越是忌讳别人说这方面的问题,即人们常说的所谓“讳疾忌医”。吕筱仁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品,一听胥忖朱说自己没有人品,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自恃手中握有胥忖朱的把柄,并且自我感觉葛洪涛是自己的坚强后台,因此也就不肯轻易认输,更何况胥忖朱的话也太让他下不了台了:“胥忖朱,你不要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你干的见不得人的事我不知道吗?错了,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不要把我逼急了,你以为我不敢把你做的事抖出去?你不要忘了,兔子急了都要咬人。”吕筱仁哪里知道,他依靠的这个后台,实际上也是胥忖朱紧紧依靠的后台之一。

    “随便你,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胥忖朱一幅我不怕你、你奈我何的无赖相。

    到了这个程度,吕筱仁也无可奈何,只好无趣地、怒气冲冲地离开胥忖朱的办公室。但他心里想,看来只有把另外的证据拿来,看他还硬不硬。同时,吕筱仁想,看来还得多收集一些有关胥忖朱的证据,以作为把柄,否则,自己可能就只有栽在胥忖朱手上。

    吕筱仁准备与胥忖朱勾结联手的第一次正面接触就这样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