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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和河上市水利局结算,连带着给货运公司的费用,张鹏借石睛雯那二十万就剩几千块钱了。
张鹏哼着“千金散尽还复来”坐进了最后一辆货车的副驾驶座位。一个多小时后货车沿河上市、河东市之间的两河公路进入河东市李在乡。
五分钟后货车经过李在乡吕庄,吕庄被两河公路一分为二。
吕庄的村西头路边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庙,金国太子康吕当年被岳飞杀掉后,被金国葬在吕庄的地里。这个庙里供奉的应该就是那个康吕了。
公路上的行人,也就是吕庄的村民多了起来,货车放慢了速度。货车刚进入吕庄,张鹏就听到哀乐和吹鼓手吹的丧乐了。
吕庄有白事,村民在两河公路上办丧事。半分钟后张鹏惊了,孝子抱在怀里,应该马上就要被摔烂的丧盆不是凡品。
联想到前几天金太子康吕墓被盗,这个丧盆应该是北宋湖田窑烧造的单色釉青瓷盆。这个北宋瓷盆应该是盗墓贼慌乱中遗落在吕庄的地里了,孝子或其家人捡到了这个国宝。
社会主义又红又专的接班人张鹏同学决不能容忍价值几百万人民币的国宝被人当成普通的丧盆当街摔烂。嚣张的张鹏准备冒着被村民打死的风险抢救国宝。
张鹏飞快地掏出他给颜茹玉买的那个假发套,他三两把扯掉发套的上头发。张鹏把假发套反过来套到了他的头上,他就变成了一个光头。
“张师傅,停车让我下去。”张鹏推开车门跳下车:“你不用管我了。”
河东市宏远货运公司的货车司机张老大看着张鹏如飞跑远,他摇摇头开车走了。
七分钟后张鹏用一千块河上市小胖量贩的购物劵在吕庄村西头的金太子庙换到了一袭大红袈裟、一串佛珠和一个和尚装香灰的灰瓦盆。
下一刻张鹏飞快跑回吕庄,在接近丧事现场时张鹏和尚迈着四方步,他不紧不慢晃到灵棚旁边。这时孝子刚磕完头,他痛哭流涕着举起那个北宋的瓷盆就要摔。
和尚张鹏一哆嗦,他大吼一声:“慢!”孝子住手愕然间,几个戴着白布条的青壮年男村民把张鹏围了起来,他们都怒视着张鹏。
一言不和,他们肯定要胖揍张鹏一顿。张鹏打断人家的丧事,愤怒的村民就是把张鹏打死,估计他法院也不会判他们死刑。
“施主们,小僧云游到这里感到煞气冲天,这应该是某个神灵动了怒气。”张鹏单手合什,他做好了抵挡一下就逃跑的准备动作:“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围着张鹏的村民齐齐后退一步,金太子康吕的墓穴被盗墓贼挖开了,康吕如果地下有知,他一定怒发冲冠了。
假和尚张鹏一看有门了,他一指孝子抱着的那个北宋瓷盆:“这个瓷盆上沾染了不少煞气,用作丧盆不祥,故而小僧才喊停的。”
半分钟后张鹏用他的灰瓦盆换了一个国宝,然后他貌似飘然离去。
几秒后张鹏看到卖给他道具,金太子庙那个和尚来到了丧事现场后,他连忙拦住一辆开往河上市的载客昌河车。
张鹏用剩下那一千河上市小胖量贩的购物劵搞定了昌河车上的乘客和昌河车的男司机。
几分钟后张鹏驾驶着昌河车逃往河上市,孝子的几个男亲朋驾车狂追。吕庄的村民中也有识货的人,张鹏的异常举动让他们看出那个瓷盆应该是个古董。
“吕庄有不少刁民的!”副驾驶座位上的昌河车男司机和张鹏同仇敌忾:“你骑自行车碰住了吕庄的一个年轻人,你不要自行车,立即逃跑是对的,前几天我在吕庄压死一只鸡,赔了五百多。”
半个多小时后张鹏在河上市某个公交站牌处下了昌河车。然后张鹏换乘了多辆公交车来到河上市火车站附近。
十多分钟后张鹏提着一个皮包上了一列开往省城的火车。小心无大错,张鹏害怕孝子家人报警让警察抓他。
为了国宝的安全,多费一点事没有什么,一个小时后孝子的家人还真的以张鹏骗了他家的传家宝古董为理由报了警,奈何狡猾的张鹏早已逃离河上市几百公里了。
张鹏在火车上接到了李红军打的传呼留言,颜茹玉在河东市址坊乡李庄被人打了一顿。
张鹏怒发冲冠,但他没有手提电话。张鹏心急如焚,他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十分钟后张鹏在一个小站下了车,他心急火燎给李红军打了一个传呼。几分钟后张鹏在这个小站附近高价包了一辆载客昌河车赶往河东市。
张鹏交给河东市水利局三十八万后落河,河东段,河坡里堆放的原木已经是张鹏的了。颜茹玉找了一个人在河东市人造板厂当统计员,她包了一辆载客昌河车沿河堤巡视。
今天下午四点多颜茹玉和偷张鹏原木的址坊乡李庄的几个村民起了冲突。颜茹玉被三个李庄的男村民打了一顿。
现在颜茹玉在河东市水利医院住院治伤。张鹏目眦欲裂,他怒发冲冠。
张鹏心急火燎赶到河东市水利医院颜茹玉所住的单人高干病房时才晚上八点多。
颜茹玉披头散发,她衣服皱巴巴的,脸上有几个明显的指头印。
“转院!茹玉,我背你去医专二附院。”张鹏脸色铁青:“是谁,他们长得有什么特征?”
张鹏矮身,他伸手就去背颜茹玉:“把你背到医专二附院后我就去给你报仇。”
“老大,鹏哥,我没有什么事,你别急。”张鹏凶狠的面容让颜茹玉害怕了,她一把扯下自己的假发套:“哥,我没有什么事,衣服也是我自己弄皱的,人家想多骗你点同情分。”
张鹏哭笑不得,他掏出一厚叠钱放到颜茹玉的病床上,摸了摸颜茹玉脸上的指头印,这绝对不是你自己弄的,你安心养伤,我去李庄一趟,敢打我的人,老子饶不了他。”
“哥,你别去,村里的人都很抱团的,你一个人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几根钉啊。”颜茹玉拉住张鹏:“我不让你去。”
“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张鹏轻轻挣脱:“我有分寸。打了我的人,我如果不出头,就成缩头乌龟了。”
“我陪你去。”颜茹玉坐起身:“我不放心。”
“老实在这养伤,你不听我的话吗?”
颜茹玉作受气小媳妇状,她满含深情看着张鹏出了病房。
“姐,我同意你给我选的这个小姐夫。”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从病房的卫生间走出来:“他是个有情有义,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孩子。”
张鹏来到街上后给李红军打了一个传呼。张鹏以三倍工资的佣金,让今天目睹颜茹玉挨打整个过程的那个男货车司机和三个男搬运工在半个小时后来到了河东市汽车站。
夜里近十一点张鹏开着货车来到了河东市,河东区,址坊乡,李庄。
“张老板,听村民议论打颜姑娘那三个人是李庄的村霸李大孬、李二孬、李三孬三兄弟。”货车司机有点害怕:“张老板,咱们回去吧,我只当开车出来兜风了。”
“一会你们都远远躲开,我不会让他们打到你们的。”张鹏给司机和那三个般运工发河东市胖子超市的购物劵:“李家兄弟敢打我的人,我让他们当不成村霸。”
五分钟后张鹏把货车停在一个家门口附近堆了不少浸透水湿杨木的院子大门口。他狂按了一阵货车喇叭。
李大孬三兄弟既然是村霸,那们必然都住在位置较好的村里的大街边上。
这家偷原木比较多的人家必定是李大孬三兄弟某个孬的家了,这一家确实是李二孬同志的家。
张鹏让司机和那三个般运工都远远躲开,他一个人开始往货车上装湿杨木。
司机和那三个般运工都惊讶不已,只是几分钟,当一个壮汉从院子里出来时张鹏已经往货车上装了不少原木。
“你是谁?”壮汉李二孬怒发冲冠:“你不想活了吧?敢偷我李二孬的木头。”
张鹏一脚把壮汉踢倒在地上:“快去叫你那两个兄弟过来挨打。我是你们兄弟今天打的,那个女孩子的老板。”
这时已经有不少听到货车喇叭的村民过来热闹,他们听到张鹏嚣张地要打李家三孬,不禁议论起来。
五分钟后李二孬和两个拿着棍棒的壮汉冲向张鹏,李庄的众村民发了一声喊,他们都远远躲开了。
村民害怕张鹏的血溅到自己身上。张鹏不会乾坤大挪移,他也不会斗转星移。但熟知人体解剖学的张鹏医生利用五禽戏的鸟戏动作借力打力让李家三孬全身多处关节扭伤,变形脱位还是能做得到的。
于是十五分钟后李家三孬倒在地痛哭哀嚎。那真的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他会妖法。”李大孬毕竟是老大,他先明白了。
李大孬勉强跪在地上求饶。张鹏冷笑一声,他开始指挥那三个搬运工装原木。
“李庄的老少爷们,我叫张鹏,是咱们乡张村的。李家三孬偷了我的木头,他们还打了我表妹。我在河东关公大庙里学了一点法术。偷我原木的人都会遭报应的。”神棍张鹏一声吼:“凡偷我原木都快还给我。否则李家三孬就是你们的下场。”
这时一对年老夫妇哭喊着求张鹏饶了他们的三个儿子,颜茹玉脸上的指头印让张鹏硬起心肠躲到了一边。
李庄的村医给李家三孬打了止疼针后,李家三孬坐在地上对张鹏破口大骂。忍无可忍的张鹏上前连起三脚,他踢掉李家三孬三嘴牙齿。张鹏如此凶狠镇住了蠢蠢欲动的李庄其它几个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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