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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充满信心地走向那对百岁的双胞胎。他来到她们的身边。那个大妻正在用灵活的手,帮小妻盘她那长长的头发。
张亮像看一副凝固的画面一样欣赏着这人间最美的画面:人间的幸福,还真的离自己并不太遥远呢。
张亮兴冲冲地从袋子里拿出那朵红色的玫瑰花头饰,又从右边的裤带里拿出那朵红色的牡丹花。他把牡丹花递给大妻,把玫瑰花递给小妻。
“你们认识这头饰吗?”张亮问道。
“你是怎么得到这头饰的?”小妻一把抢过那朵玫瑰花,眼睛变得像是18岁那样,亮晶晶的。
“我是在猪郎峰断崖下捡到的。”张亮说。
“你终于现身了。我都到了行将就木的年岁了,你才出现!”小妻拿出她那条白色绢手绢,抹着眼泪,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
“这个‘你’,到底是谁?”张亮问。
“他的名字叫张吉祥。”小妻说。
张亮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认识张吉祥呢?一个100多岁的老人,怎么对一个中年男子相见恨晚?
“你怎么认识张吉祥呢?你们的年龄相差太大了。”张亮好奇地问道。张亮很少对那些八卦的事情感兴趣,但是这次却不由得不感兴趣,因为那个张吉祥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并且他自称是自己的父亲,这点更加引起张亮的兴趣。
在自己的成长过程中,在自己的印象里,在他的记忆中,他无法搜索到父亲的影子,张亮是自己的母亲把自己带大的。母亲的含辛茹苦,张亮是深深地铭感在心的。但是现在突然出现了个父亲,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又让他对父亲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和想知道这些事情,这些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又有谁不想知道呢?
“这说来话长了。张吉祥是我的关门弟子。他从我这儿学艺学成以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有一种不成为的规矩,谁跟我学艺,学成后,我就会送他一朵红色的玫瑰花。如果他能找到另一个手持红色玫瑰花的女子,那个人就会成为他的妻子。但是我一生中只送出了一朵红色的玫瑰花。我没能送出第二朵。张吉祥也许是生我的气,让他终生不娶,他会因为这点而生我的气的。”小妻说。
“也许他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没脸见你呢?”张亮对小妻说。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我一直为自己的自私而责怪自己呢。”那个小妻说。
“我觉得你其实不必要责怪自己。他一定生活得好好的。说不定已经娶妻生子了呢!”张亮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感到遗憾的事情了。”小妻说。
“那这朵红色的牡丹花,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张亮问道。
“这朵红色的牡丹花,是大姐送出去的定情花。我不知道她送给谁了。”小妻看着大妻说。
大妻端坐在那个宝座上,一声不吭,好象这些都与她无关似的。
“大太太,您这多红色的牡丹花,又有什么故事呢?”张亮问道。
“这是我自己的私密的故事,还没到揭开谜底的时候。一切都看机缘吧。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把这个事情说出来的。”大妻说。
“那你很杂门功夫咯?”张亮问小妻说。
“我年轻的时候,是会一点的。但是现在老了,就不去用那些东西了。”小妻说。
“给我这朵红色的玫瑰花的人,他让我找到你,让你吻一下这朵红花,他说就会有奇迹发生。”张亮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他这么做是很为难我的。除非那个人是他的儿子,我才会为他这么做。”小妻说。
“他说他是我的父亲。”张亮说。
“你在哪儿见到他了?”小妻问道。
“我在猪郎峰见到他了。我把这两多花亮出来了,他在暗中对我说,让我来找你们。说如果这朵花能得到你们的赐福,就会有奇迹产生。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奇迹。但是我很期待看到奇迹。我已经很久的时间没有看到奇迹的出现了。”张亮柔声地说。
“你要证明他怎么是你的父亲。你怎么是他的儿子。”小妻说。
这倒是把张亮难住了:他怎么能证明自己的父亲是自己的父亲呢?又怎么能证明自己是自己父亲的儿子呢?这双向的证明不是世界上最难做的难题吗?
“我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是他的儿子。”张亮很老实地坦白地说。
“这是很简单的。你要用自己的脑子去想才行。”小妻说。
“我身上没有什么印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更加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艺。能证明我跟他有关联啊。”张亮说。
“你有的。只是你还没有意识到而已。”小妻说。
“真的吗?我只会火族人都会的一种技艺,那就是给自己的藏宝画上封印。除了这点外,我什么都不懂了。”张亮说。
“那你会什么封印呢?”小妻问道。
“我会用貔貅封印来藏我的宝物。”张亮说。
“那你在我的跟前画个貔貅封印把这朵玫瑰花藏起来。”小妻当下就考起张亮来。
张亮接过那多玫瑰花,放在地板上的一张桌子的柜桶里,然后在上面画了个貔貅,那个貔貅画封印很快就画好了。
“对的。你就是张吉祥的儿子。这个封印是我教给他的。只限于他和他的儿子使用。”小妻说。
张亮听她这么说,倒是不敢说他是从他母亲那儿学来的。他怕节外生枝,也觉得这个老太婆很奇怪。说不定他说出真相来的话,会搞砸事情的。因此,他默默地不做声了。抬起头看着这个奇怪的老太婆。
“你真的是张吉祥的儿子。他终于结婚娶妻了,终于有了后了。我眼前的这个男孩就是他的儿子。”那个小妻喃喃地说。
张亮听见她扎一根你的呢喃更加不敢对她说,他没跟他父亲一起生活过。从他记事起,他就没见过他的父亲。可以说,直到他读小学三年级,才意识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别的孩子都有父亲疼着,而自己只有母亲疼自己。他当时,也很纳闷,也曾经问过他母亲,他的父亲到底是谁,他现在在哪里。他的母亲并没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她只是支支吾吾地说:“阿亮,看机吧,也许你有一天能见到他。他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张亮的脑海闪过以上这些念头,这些想法被小妻看透了。
“哦,你好像说是那个张吉祥自称是你的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你们没在一起生活?”小妻突然问道。
张亮觉得很奇怪,这样年岁的人的思维还能这么敏捷,竟然自己开始说的话,她还能记得那么清楚,要在她面前蒙混过关,可能会造成更大的麻烦。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们没在一起生活,你怎么懂得这个我的标志性的技艺呢?”小妻问道点子上了。
这又一次让张亮先进困境中。
张亮不敢对她说,是她母亲教他的。他怕这对他和母亲都不利。因为小妻口口声声地说,这是她的独门技艺。她的独门技艺,怎么母亲也能使用呢?
“到底是谁教你的这项技艺的?”小妻问张亮说。
“是我母亲教的。”张亮只好坦白地说。有时候坦诚比隐瞒更能争取主动权。
“哦。你母亲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哪!”小妻说。
“她做的饭很好吃。仅此而已。”张亮说。
“不懂得貔貅封印的人,技能都不简单。只是她深藏不露而已。”小妻说。
张亮不再跟她争论,她说什么,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你母亲在哪里?我想见见她。”小妻说。
“你能对我捡到的这朵玫瑰花做点什么吗?”小妻问道。
“我要见过你母亲后,才做诀定。”小妻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