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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郎峰的密洞中传出一个女子的放歌声。那歌声很豪放,是用火族语唱的。只有张亮能听懂这火族语,他听到了那个女子的歌声中提到了高朋这个名字。
高朋已经被抓了,那个女子还在这儿痴痴地等他。甚至是等了个通宵。这期间肯定有一些曲折的故事,否则谁会在这儿等待整整一个晚上呢?
“你会回她的歌吗?”朱兵副局长问张亮说。
“我能听得懂,但是要我用火族语来跟她对唱,我不会。”张亮说。
“那你就用火族语跟她交谈几句吧。让她从密洞里出来,我们看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干警说。
“这样做会不会惊动她呢?如果惊动她,我们又失去了一条线索了。”朱兵副局长说。
“那我们还是悄悄地走进去,找到那个女子,把她带回到公安局去,问一下,也许能从她的身上知道更多的猪郎峰的秘密。”张亮说。
大家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统一意见后,他们就一同迈进了那个猪郎峰的密洞里。
先前坍塌下来的石块并没能完全挡住去路。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石块。但是再小心也会出毛病。
只听到那个干警低低地吼了一声,那声音里隐藏着苦痛:说明他被什么东西划痛了。
“怎么啦?”张亮问他说。
“我的脚踝被弄伤了。鲜血直流呢。”那个干警说。
张亮用手机的亮光照在他的脚踝上。看清了那个干警的脚踝是被岩石划伤了一大块皮,鲜血红红的,连里面的肉也露出来了,一片血肉模糊。
“太痛了,不像是平常那种划伤的痛,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了。”那个干警说。
“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这话,让大家警觉起来。这个洞里,会有什么咬人的东西呢?并且是那么隐蔽的?
但是,现在他们还不能亮起电筒,他们怕电筒光亮会警醒洞里那个放歌的女子。他们悄悄地向她靠近,万一惊动了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小心一点。不要惊动她,同时要尽量避免意外。”朱兵副局长说。
大家在黑暗中点点头。脚尖点点,脚尖点点地往前挪动着脚步,那可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的了。
张亮的身子往前倾,手放在时儿胸前,时儿放在身后背,他以他那独特的方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朱兵则左手紧紧地握住拳头,右手紧紧地握住把那把专门配给他的手枪。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了什么,而造成了什么危险。那个干警则不紧不慢地跟在朱兵副局长的后面,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张亮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觉得他这样的一副状态,简直就是妨碍他们。张亮这个想法非常强烈,甚至想对他吆喝一声,让他停在原处,而他跟朱兵副局长一起进去就好了。
但是,张亮知道这样的想法,朱兵副局长是不会同意的。他为了转移他的愤怒而把眼光转向了岩壁上的一个可爱的钟乳石上。
那个钟乳石像一个好看的南瓜,连颜色也是金色的,还带着一个把柄呢。就像是外国感恩节那种南瓜,每一个瓜瓣都清晰地从把柄的一头伸展到瓜蒂的另一头。
“这南瓜长得像真的一样。”张亮正想说出这样的话,就被扑倒在地上。
是那个他想让他停驻在原地的干警把他扑倒在地上的。
“你干什么呢?”张亮的嘴巴被弄到了,头也一头撞在岩壁上,膝盖碰到了岩石上,一阵阵的钻心的疼。
张亮的话在岩洞里产生了一片轰鸣声,这轰鸣声在岩洞里缭绕着。像要穿越岩洞,逃离这危险的地方。
接着来发生的事情,替代了那个干警对张亮的文化的回答。
那个放歌的女子,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跟前。她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裙,长发及腰,手上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刀刃上还滴着血。她的脸色苍白,那只紧紧握住刀的手在颤抖。
“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山洞里?”张亮用火族语对她说。
“你们是谁,你们怎么来到这儿来?”那个女子问道。
“我先问你的,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张亮对她说。
“我是高朋带我到这里来的。但是后来高朋不见了,我找不到下山的路,只好呆在这里了。”那个女子说。
“你的刀为什么在滴血呢?”张亮问道。
“我抓了一只老鼠。我已经很多天没吃东西了,渴了只能喝暗河里的水。饿了就到洞口外面的灌木丛里找些能吃的树叶吃。今天终于看到一只山鼠,我用水灌到它逃到的山洞里,在它逃离洞口的时候,被我抓住了。但是抓住了山鼠,并没有火柴,正打算吃生山鼠肉呢。”那个女子说。
“高朋是你的什么人?”张亮问道。
“他不是我的什么人,只是在零点电影院认识的。他说可以带我到一个非常好玩的地方。开始我还以为他带我到什么样的地方,在他带我爬山的时候,我就十分的反感了的。他带我刚刚进到山洞里,山洞里的岩石崩塌了,我们吓得往外跑。不久看到山谷里升腾起熊熊的大火。那火光把整个山谷都照亮了。
他让我躲在树洞里呆着不动,没想到他离开我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案个女子说。
张亮从那个女子的话语中,猜想到那对熊熊大火,就应该是他放的那把火。当时,他是给朱兵副局长他们辨认他的方位,让他们把救生绳索放下来的。
“后来不久又听见一声非常大的声响,响声过后,沉寂了好久后,又发生了一阵爆炸一样的响声。我还听见了人声。前天,洞里还来了好些人呢。”那个女子说。
张亮很担心她认出自己,于是不敢正面看她的脸。
“我想让这些人救我的,但是洞离的岩石坍塌下来挡住了我的出路,我没办法出来。否则前天的话,他们会把我救出来的。”那个女子说。
那个女子的话,让张亮忐忑的心安定下来:按照道理,那个女子应该不会认出自己来的。
“你的声音很熟悉。那天你是不是也来洞里来了?跟着很多人到这儿来了?”那个女子直盯盯地看着张亮说。
“你听错了吧。”张亮深怕她说出那天的秘密,不敢直视那个女子的眼睛。
朱兵副局长很敏感地看着张亮。幸亏他听不懂那个女子说的话。
张亮知道朱兵副局长听不懂火族语,因此他就放心地跟那个女子交流。
当张亮否认后,那个女子也不再深究了,必究,现在她需要得到的是张亮带来的人来救助她。别人的事情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能获救已经是万幸了。
“高朋带过几次你来这里?”张亮问道。
“就这一次。一次都让我的魂儿都没了。再也不敢来这儿了。”那个女子说。
张亮也不想把问题复杂化。他的头部疼得厉害,膝盖上还在流血呢。他也想尽早离开这儿。
“她说,是高朋带她来这儿的。”张亮对朱兵副局长说。
“高朋带她来这儿干什么呢?”朱兵副局长问道。
“应该是想带她从暗河漂到另外的国度去吧。”张亮说。
“这事情确实很严重的。我们得尽快把事情的真相弄明白来,好向上级汇报。这是涉及安全的问题,是最敏感的。如果真的是如你所说的话,真的有一条暗河通往另外一个国度的话,那这个发现就是惊天的消息了,你可立大功了。”朱兵副局长说。
但是听朱兵副局长这么说以后,张亮觉得这条通往另外的国度的暗河存在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这么严重的事情,现在又那么发达,没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吧?
“我们先把她稳住,事后带她回局里,审问高朋时,就多了一些证人了。”朱兵副局长说。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嗯?”张亮问。
“我们先去看看那条地下暗河,看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朱兵副局长果断地说。
在山洞里,可以依稀地听到那条暗河那呜咽的流水声。跟岩壁上那些滴水滴答滴答的滴落到地面上的水声形成了一曲交响曲。如果是平常的时候,听到这样的声音,会觉得那是动听的乐音。但是现在大家都处于一种忐忑的心境,就没有心思去领会那种意境了。在他们听来,这倒像是烦人的声响了。
“那条暗河离这儿还有多远?”张亮问那个女子说。
“还要往里面走一段距离呢。”那个女子说。
“你在前面带路好吗?”张亮用火族语对她说。
她听话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张亮的话。但是点头后,她突然说:“我很饿了,你能给我点东西吃吗?”
张亮从背包里拿出三个面包,递给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接过面包,看了看张亮,好像觉得有危险一样,不敢塞进嘴里。张亮从她的手里拿过其中一个面包,放到嘴里啃了起来。
那个女子看到张亮也吃那些面包,才放心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