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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这番话说出来,便加大了沈章的嫌疑。
沈章的脸色也变的严峻起来,站在外面人群中的苏姨娘和沈真也是一脸紧张,他们当然相信沈章是被人冤枉的,但现在却忽然跳出来一个人说,看到沈章昨晚从死者的房间里走出来。
苏姨娘没有任何怀疑,她相信自己的儿子是清白的,至于今天的事,那肯定是有人想要加害沈章。
梁大人看着沈章,心里冷笑了一声,脸上却还是维持一副公正严明的表情,“来人呈上物证!”
接着便有衙役端着个托盘走到沈章面前,给他看。
托盘上放着的一块和田玉佩,挂在青色的结上,颜色煞是好看。
待沈章看完,衙役便将托盘收回。
“沈章,这玉你可认识?”梁大人眼睛看着放在自己桌前的玉佩,对沈章问道。
“回大人,这正是学生之前遗失的玉佩!”
“遗失的?你的玉,却被衙役发现在死者的房间,这事,你怎么解释?”
“昨天下学后,学生刚刚走出学院,便发现随身携带的玉佩丢失了,当时学生发现玉佩遗失后,还去书院学堂里找过,但却没有发现,当时还觉得是别人捡了去了!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秦安房间里?”
“学生大胆猜测,是被有心之人拿走,故意放在了秦安的房间,以此来冤枉学生杀害了秦安!此事,还请大人明察,不要被那些假象迷惑住了眼睛。”
梁大人冷笑一声,“哼!假象?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沈章啊沈章,没想到你还要狡辩!来人啊!”
“说,你是如何杀害的秦安?沈章,本官命你,把你所犯的罪行,一五一十的都交代出来。”
沈章高声对着上面坐的梁大人说道:“大人,学生并没有杀秦安,学生怎么交代?”
“好啊!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敢嘴硬!来人!先给我打三十大板!我倒要看看,你说不说!”
梁大人有些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下面的衙役命令道。
立刻就有两个衙役搬来了专门的板凳,把沈章压了上去,又一人拿着一块板子,一人站在沈章一边,竖着板子,好像要随时开打。
“章儿!”
“哥哥!”
苏姨娘和沈真两个人,看着趴在凳子上的沈章,已经哭的泪流满面,苏姨娘和沈真两个人站在人群前面,用手使劲挣脱着那些衙役的阻拦。
苏姨娘更是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挡在沈章前面,替他拦着这些板子。
“行刑!”梁大人从桌子上拿起一块令牌丢在了大堂的地上。
两个衙役一看,便立刻举起了板子,就要对着沈章的屁股大下去。
“且慢!”沈竣铭匆匆从马背上跳下来,却正好看到这一幕,急忙出声阻拦。
“大胆!谁敢阻拦本官办案?”梁大人已经看到了赶来的沈竣铭,但还是出口说道。
“梁大人!是本官!”沈竣铭抱着拳,气息还没有喘匀,便远远的和梁大人打招呼。
梁大人眯了眯眼,看着朝着他走来的沈竣铭,开口说道:“原来是沈大人啊!不知沈大人有何公干?”
沈竣铭抬手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脸上带着笑意,对着梁大人说道:“犬子不懂事,还请梁大人看在我们同朝为官的份上,能够收下留情,沈某日后,必有重谢!”
沈竣铭的声音说的很低,也仅仅他周围的几个人能够听到。
梁大人自然明白沈竣铭的意思,但他还是板起一张脸来好不留情的拒绝道:“沈大人把本官当成什么人了?这件案子,本官会秉公办理,不会偏颇任何一方人,还请沈大人回去吧!”
梁大人这一番话,义正言辞的说的声音很大,大到外面围观的百姓同听的清清楚楚,顿时便如一锅粥般,乱鬨哄的说起来了。
沈竣铭听着外面百姓的议论声,额头上的汗出的更多了,这次他擦都没擦,一脸惊慌的看着梁大人,“梁大人,以我们之间的交情,你看,就不能通融通融?”
“沈大人请回吧!本官要审理案子了!”
梁大人对待沈竣铭的态度很是冷淡,直接一掀衣袍,坐到了椅子上。
“打吧!”
这次那两个衙役没有犹豫,一左一右两个人,左右开弓,板子高高举起,重重落在了沈章的屁股上。
“啪!”
“啪!”
一下子板子拍打在肉体上的生意,和外面苏姨娘和沈真的哭声一起,让这大堂上的气氛,一下陷入了冰点。
沈竣铭脸色十分难看,他没想到,梁大人直接没给他一点面子,说打就打。
沈章趴在凳子上,双手紧紧的扒着凳子的前端,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落下来脸色也是苍白一片,即便如此,沈章也是一声不吭。
等那两个衙役停下来,沈章的外袍,就已经被血染透。
“沈章,本官再问你一遍,秦安是不是你杀的!老实交代!”
沈章停顿了一下,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是咽了一下嘴里的唾沫,才艰难的开口道:“我没做的事,我不会承认的!”
“好啊!不说是吧!那你一天不说,本官便一天打你三十大板,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沈什么时候?沈章你要想清楚,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这京兆府的板子硬!”
“呵呵!大人也尽管来试试!但大人要是想要屈打成招,我也劝,大人您放弃吧!我沈章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死,也不会认!”沈章就这样趴在凳子上,往上仰着头,看向梁大人一字一句道。
“你...好啊!死到临头还嘴硬!沈章,我就不信,这京兆府的十八般刑具,还撬不开你的嘴了!”梁大人气极的说道。
“退堂!明日再审!”梁大人对着众衙役说完话,便气冲冲的往后堂去了。
梁大人一走,便立马有两个衙役,夹起来板凳上的沈章,往京兆府的地牢里走去,外面看热闹的人群,也慢慢的散开了。
“章儿!章儿,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