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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青将山洞打扫干净,在洞外放了两个大石狮子,洞口顶用法力刻了三个字——青岩洞。在有仙潭和仙树的洞刻上了“别有洞天”四个字。里面的小径是“闲庭漫步”,再往里的卧室为“憩阁”。凝青对自己起的名字还是很满意的,拍了拍手。凝青便坐在寒玉石床上,她要好好的修炼了。盘起腿,凝青的精神集中,慢慢的,原本坐在寒玉石床上的凝青,飘了起来,围身转着绿色的微光。
此次凝青修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才落回寒玉石床,睁开眼睛。“呼,修道挺好玩的。”这四十九天,凝青根据赵公明讲解注意的地方,不断提升自己的法力。
深呼了口气,凝青起身,她不知这次她修炼了多外,但她可以肯定这次她的法力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步出洞外,凝青放眼整个山峰,想得东西便多了些。一般的小妖小怪,她不放在眼里,可是若是来了高人,自己降不住可怎么办?
在脑海里搜所了一大堆师傅点给她的东西,凝青在找到九宫八卦时笑了,这个阵法好,以八卦在外为防,以九宫在内困人,即不伤了人性命,也能自保安全。凝青在脑子中将九宫八卦阵排演了再排演,嘴角上扬,闪身消失在洞门口。
整个山间便看到一道绿影飘来飘去,不大一会,凝青便拍了拍手,“好了,这回就不怕了。”凝青大功告成后,心里美滋滋的,转身回了山洞。
一直被白素贞收着的桃木剑再次因为凝青出了洞府而发出光茫,这次倒不是许仙发现的,而是一直白素贞发现的。白素贞最近一直在找凝青,她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踏平金山寺,救出她家官人的帮手。
看着桃木剑发光,白素贞顺着光到了找了山间,可到了山入口,白素贞便不敢再迈进一步,她感觉到此山周围被人设了阵法。在阵外绕了一圈,白素贞不敢轻易的闯进去,她猜测着此阵是凝青所设,她认得那山,当日凝青受劫便在此山顶。看来凝青的洞府必然是在这随会,思到此,白素贞拿着带血的桃木剑手指带着白光,将桃木剑插到地里,“青儿,我白素贞在阵外等候。”
洞府里的凝青听到白素贞的呼唤吓了一跳,掐指算了一下,凝青皱着眉,白素贞有了身孕,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虽然之前白素贞屡次使她身犯险境,可凝青不是绝情之人。话有时会说得狠,可她心底还是软的。再说,她犯着为难一个孕妇。
“青儿,我白素贞……”白素贞不知在外面念了多少次,再一次开口,就见一道青衣身影走了出来,“青儿。”
“姐姐怎么寻到这儿来?”凝青看着那把桃木剑皱着眉,她可是记得那把伤了她的剑,怎么会在白素贞的手里?白素贞凭着这把剑找到她的?
“妹妹,官人被法海捉去了!”白素贞说完就要晕过去,她为了来寻凝青消耗了大量的法力,此时见到凝青,她便觉得有了依靠。
凝青连在白素贞身上点了几下,要晕这去的白素贞又有了精神,“姐姐,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儿,姐姐求你,帮姐姐救出官人。”白素贞咬着牙,“青儿,你帮姐姐救回官人,就算你还了姐姐替你挡了那道雷劫的恩情。”白素贞给凝青跪下,一脸的凄惨,她觉得她看不透凝青,只能用恩情压着凝青帮她救人。
凝青倒吸了口气,她是知道白素贞因为救许仙做了什么,水漫金山,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姐姐,你与法海之间到底有何因果?”
“妹妹还记得我说过当年官人救下我的事吗?那个伤我性命的人,就是法海。”
“之后呢?”
“一千年前玉帝给了法海六颗灵丹,被我偷吃了。”
“你……”凝青摇了摇头,白素贞和法海之间的因果,她真不想参与,只是……凝青眼里的白素贞不是妖,而是个有着深孕的妇人,她便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我与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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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寺里,许仙坐在禅垫上,一脸的落莫。凝青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站在正殿的门口,凝青没受到阻拦。法海站在正殿外,看着陪同白素贞一同而来的青衣女子。他能看出此人也为异类,却是得道的异类。
凝青站在正殿外,却不进去。“法海禅师,人家关上门的事,与你何干?”
“不要以为你是得了道,就站在贫僧面前口出狂言。”法海跺了下禅杖,却对凝青没有用。
“禅师何不问问许仙的想法,你这般私自替人做了决定,就不怕被许家的人找来?人家将你告到衙门,你就是和尚,也担不起私自扣人的罪名吧!”凝青不想与法海交手,她不知道禅杖和钵有什么样的威力,但她不想试。
“你……若是贫僧说许施主是自愿留在金山寺的呢?”法海一脸假笑的看向凝青,与凝青相反,法海很想让凝青动手,借机收了凝青积功德,他离成佛就更进一步。
“你确定,那不是在你威逼利诱下“自愿”留下的?”凝青嘴角上扬,她能猜到几分法海的心事,法海可真够阴险的。“法海禅师,你是不是暗恋我家姐姐,嫉妒许相公能娶到美娇妻,所以故意当着许仙的面说些不着边的话?”
“你这妖孽,贫僧本念你已得道,想饶过你,却不想你诬蔑贫僧,贫僧这就收了你。”法海挥着禅杖向凝青袭去。
“恼羞成怒了!若不是说到你的点子上,你怎么能这般激动。”凝青躲着法海的攻击,看着那禅杖,凝青直觉那东西打在她身上,会很不好受。拍着左肩,一把青色带着水气的剑冲了出来,凝青握着剑,“法海这是你逼着我出手的。”
法海听着凝青这话,心里一惊,眼前的女子好深的心机!法海沉着脸,挥着禅杖追了上去,今天若是不收了这条青蛇,日后他得想成佛时,必是会受到天劫。
凝青本就不想与法海交手,她自知不是和尚的对手。
“妖孽,哪里逃!”法海在后面一边追一边用禅杖击打钵,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佛法。
前面的凝青虽然没受到什么冲击,却让她的脚步慢上了几分,凝青心里有些急,却不得不停下步子,与法海面对面而站,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内心有些心急。
“你这妖孽,本已得道不潜心修练,却和白蛇精在下界为所欲为,今天贫僧就替苍生收了你们。”法海边说边举出钵盂。法海此举有些过于狂妄,他为佛,凝青为道,两人修为不同。法海是由玉帝点化,却被白素贞占去了便宜,而凝青是由上清灵宝天尊通天道尊点化,加上仙潭水使其脱胎换骨,又吃了满树的仙潭果,法海想要收凝青,哪里收得住。
凝青开始时还有些担心,自己别跟白素贞似的被那钵盂收去化回原形。
法海举着钵盂嘴里快速的念着佛经,可凝青迎着钵于立定,不曾有半点移动。法海心下一惊,却压下不安,越是道行高,他收了,便越能助长功德,拿着禅杖敲击钵盂,嘴里加快了念经。可这一念,一口鲜红却从法海口里喷出。
凝青也觉得奇怪,法海的钵盂不是挺厉害的东西吗?怎么却收不得自己?凝青怀疑法海是不是拿了个假钵盂装样子时,看到法海喷血。
“你这妖孽!”法海愤恨的跺了禅杖,转身奔回金山寺。
凝青心里满是疑惑,跟上法海。
金山寺里,小和尚谨遵师傅的话,阻拦白素贞将许仙带手,白素贞也不知从来里招来了一群妖怪,和小和尚们打了起来,白素贞手持宝剑飞奔进正殿,却已不见了许仙的身影,白素贞一怒之下招来了大水。
法海匆匆的赶了回来,甩出袈裟,将金山寺护住。法海愤怒了,往日的恩怨涌上心头,那六颗灵丹便是法海心中的一道刺。挥舞着神杖,法海攻向白素贞。
凝青赶来时,就见法海的禅杖就要打到白素贞的身上,凝青本能的推开白素贞,带不及做任何防范受了法海一击。禅杖正好打在凝青的左肩上,上次的伤虽然已经好了,但也在凝青身上留下弱点,一口鲜血喷出,正喷到钵盂口。正发着光的钵盂因为占了凝青的血变得暗淡无光。
“青儿!”白素贞抱住凝青,“青儿!”白素贞连叫了两声,未见凝青应答,想到被法海关在寺中的许仙,又看着因救了自己而被法海打伤的凝青,白素贞咬牙招出了雄黄宝剑,直取法海的命门。
“孽畜,还不放在利器束手就擒。”法海转身,袈裟上身,手持禅杖跺了又跺,挥起禅杖回了白素贞的攻击。
“哼,法海,今天我们就将前尘今因算个清楚。”白素贞点地,飞身再刺向法海,眼里已经满满的愁恨。
法海的钵盂虽然被凝青的血染去了光茫,却仍对白素贞有着致命的伤害。白素贞被佛光照身,手里虽有观音大士所赐的雄黄宝剑,但哪里敌得过法海的钵盂,慢慢的倒在地上,此时白素贞肚子里的文曲星救了白素贞一命。
法海的钵盂接连两次被破,不敢再用钵盂,“今天文曲星救你一命,贫僧暂且饶你一命。”跺着禅杖,法海转身消失了。
白素贞勉强撑起身,走到昏了过去的凝青身边,“青儿,青儿!”白素贞心里懊悔不己,她是知道凝青虽然得道,却法力不高,若不是法海关了许仙……想到这里白素贞叹了口气,扶起凝青,如今只盼青儿受的伤不重。
凝青伤得不重,却也不轻。伤上加伤,凝青整整昏睡了数日,等凝青醒来,已经五天后。凝青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想起金山寺的事,猛的坐起身,扯到身上伤口,“嘶~~”
“青儿,你怎么起来了!快些躺好!”白素贞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些果腹之物。“你已经睡了五天。”白素贞扶着凝青躺下,又给凝青倒了杯水。“青儿,谢谢你。”白素贞握着凝青的手,“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跟我去金山寺的,忘记了你原本身上是有伤的。”
凝青摇了摇头,“这是哪里?”喝下白素贞递来的水。
“这里是杭州。”白素贞接过空杯子,“青儿,我知道我要说出口的话,会让你很为难,可……”
“姐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凝青对白素贞已经彻底没了好感,没有法海的苦逼,她也能做出水漫金山的事,多少无辜生命被白素贞一怒为才俊,而累死,且许仙连才俊都算不上。凝青虽然对人性淡漠,可……她却不曾动过杀念,更不愿看到那么多人惨死。
“青儿,我知你想回山继续向道。可姐姐实在无他人可求,可不可以请你陪姐姐去寻官人,等孩子出生再回山修道?”白素贞拉着凝青的手,“以我现在的法力,若是法海追来,怕是无法保全孩子,求你看到你我往日的情份上,再帮姐姐一次。”白素贞一脸的凄苦。
“姐姐,你怎么不醒醒,金山寺的事你忘记了吗?法海是刀子,可许仙就是使刀子的人?”凝青被白素贞一连串的话,气得直翻白眼,白素贞怎么就不醒醒?
“不,青儿,相公没有错,他是被法海抓去的,相公无缚鸡之力怎能抵得了法海。”白素贞不停的摇着头。
“你就一点儿不恨,一点儿都不怨?”凝青不置信的看着白素贞,世间怎能有这等的痴人?
“青儿,他是我相公,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我最亲的人,我如何恨,如何怨?”
“哪怕,许仙惧怕你,不敢见你,或是见到你,便引你至法海那?”
“不,相公不会这么做的,”白素贞说完不知是不是自己没了底气,凄苦的叹了声气,“若是真如妹妹所说,我便另寻他处将孩子生下,归隐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