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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的荒漠与戈壁滩上,喷吐着黑烟的蒸汽车头拖拽着长长的绿色铁皮车厢行驶在连绵不绝的沙丘之中,这是一辆从黄华区驶向古洛区的火车。
随着火车逐渐的深入戈壁,热浪与各种奇怪的味道在狭小车厢中逐渐发酵成了一股无法用语言说形容的恶臭,被各种俚语和恶俗笑话所充斥着的车厢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但位于火车最后一节的车厢却完全没有这些困扰了,镶金描银的橡木车门将两个相连的车厢,完全分隔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能将脚面吞没的地毯下淡蓝色的魔法阵闪烁着奥术的光辉,将车厢中的温度维系在了使乘客感觉最为舒适的温度。
奢华的家具上凌乱的散满了各式衣物,在黑色天鹅绒帷幔下,依靠在床头的谢子木出神看着窗外划过的沙丘,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怀中女孩裸露在外的背脊。
直至脸色潮红的女孩从覆盖着两人下半身的丝质被单下钻出,谢子木这才回过神来,捏着女孩下巴他温柔的拭去了从女孩嘴角一直延伸到被单下的涎水。
在女孩炙热的目光中,谢子木贪婪的吻向了女孩的脖颈,悠扬的汽笛声中,女孩宛如窒息般的呻吟声响彻这节从弗恩.王手中夺来的的车厢。
随着喷吐着白色水蒸气的车头牵引着剩余的车厢缓缓驶去,几辆从沙丘上冲下来的吉普车包围了这节被遗弃在轨道上的车厢,随着失去动力的车厢缓缓停止,数十名身穿城镇安全卫生管理处行动组制服的男人,将手中的制式火药武器瞄准了车厢。
一名怀抱长剑,身穿黄华区传统服饰的男人从吉普车上一跃而下,擎剑出鞘的他急忙的赶向了被包围的车厢。
“李剑晓,我记得记得这是我们的联合行动吧!而且我才是指挥,你是不是太急?”将所有表情隐藏在灰色眼镜后面的行动组组长冷漠的说道。
“哦!应该说是你鬣狗布朗·霍普所指挥的城管行动速度太慢了吧!”话虽如此但急躁的李剑晓还是停下了脚步。
漫步到车厢前面的鬣狗轻轻的敲了敲车门,并且十分有礼貌的等候着主人的开门,相比急躁的李剑晓,在烈日下眯着眼睛的鬣狗,更享受猎物垂死挣扎时的恐惧。
敲打着剑柄的声音宛如暮钟般在车厢前响起,暮然一道寒芒一闪而过,随着忍无可忍的李剑晓收剑入鞘,被一分为二的车门轰然倒塌,越过鬣狗的李剑晓冰冷的抛下了一句“不用谢”便跨进车厢之中。
“无趣的小子!”鬣狗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声,比划了一个警戒的战术手势以后这才走入了车厢,柔软的地毯与清凉的车厢让一直被太阳所炙烤的鬣狗不由得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
将制服上的纽扣解开了几颗之后,鬣狗看着和被沙发残骸所掩盖的李剑晓,不屑嗤笑了一声低声说道:“莽夫!”但却在李剑晓满是警告意味的眼神中,无奈的摸着胸口上隐隐发痛的剑伤坐在了吧台前。
在刀剑交织时发出的铮鸣声中,李剑晓忽然问道:
“李剑风呢?他怎么了?”
“死了!你是谁”
“李剑晓,李剑风的弟弟,谁杀的他?”
“艾德蒙·费尔顿·梵卓亲王”
“凶手呢?”
“我杀了”
“好那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仗剑而立的李剑晓向谢子木拱了拱手,倒持长剑的他揉身挤进谢子木的怀中,右手上的剑牢牢的架住了斩落的巨镰,而收在胸前的左手则并指成剑,吞吐着剑芒刺向了谢子木的下颚。
被剑芒贯穿下颚的谢子木顿时炸成了漫天的血污,虽被血污糊住了双眼但李剑晓却丝毫不惧,随着手中长剑的轻舞,连绵不绝的剑芒顿时护住了周身。
屠戮了无数超自然生物与背叛者所累积下来的宛如实质的煞气让慵懒的鬣狗宛如从地狱中爬出的魔鬼一般,将从袖口滑落的名为鬣狗与豺狼的枪刃紧握在手中之后,鬣狗疑惑的说道:
“难道,鬣狗的绰号已经不能让黑暗生物的幼崽哭泣了么?看来还是原本的绰号‘地狱犬’有威慑力呀!不然什么小家伙都向我伸爪子,我可是会恨苦恼的呢!”
随着鬣狗或者说地狱犬的低语,从仅仅数枚从枪口中射出的子弹就在车厢中掀起了狂暴的炸裂声,每一枚子弹在命中一只蝙蝠后,便信念之力炸裂成了数块宛如狼牙般的碎片造成了二次击杀。
在气贯云霄的剑芒中剩余的蝙蝠只吱吱乱叫着挤碎了车厢上的窗户,乌云般的冲向了持枪而立的行动组成员所组成封锁线,顿时连绵不绝的枪宛如雷鸣般响起,彼此掩护的火力在空中构成了一道堪称完美的火力网。
但还是有寥寥数只蝙蝠在死亡之网中寻觅到了那一丝丝的生机逃出升天,将双枪抵在鼻翼下的鬣狗迷醉的嗅着枪膛中刺鼻的硝烟。
“报告,约七只蝙蝠逃出火力网!”
“砰”
随着豺狼的嘶鸣,一具无头的尸体倒在了戈壁上,看着面无表情的下属鬣狗含蓄的笑着说道:“三分五十七秒的火力网中,他”鬣狗指了指地上的无头尸体后继续说道“规定少击发了三枚子弹!所以他死了!这是战场,战场不容犯错!”
从车厢中跃下后李剑晓,看着地上的尸体他不由的皱紧了眉毛,沉吟了许久之后却只是幽幽叹了口气,直至不断咳嗽的鬣狗艰难的爬上了吉普车的驾驶座,闭目假寐的他用宛如梦话般的口气说道:“小心身体!”
将叼在嘴中的雪茄点燃,对于老战友的劝告鬣狗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随着吉普车的发动,CD机中响起了枪炮乐队的老歌《希望在荒野》夕阳西下在沙哑的歌声中再次发动的车队驶向蝙蝠飞去的方向。
“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用我的弓和箭,我杀了知更鸟。谁看见他死去?是我,苍蝇说,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见他死去。谁取走他的血?是我,鱼说,用我的小碟子,我取走他的血......所以,再会了,知更鸟。空中所有的鸟,全都叹息哭泣,当他们听见丧钟,为可怜的知更鸟响起。”
颂唱这首诡异的童谣的谢子木漫步在绿州之中,随着谢子木离去黑色的骷髅旗下躺满了干瘪的尸体,空洞的眼睛依旧惊恐的注视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