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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别人,他或许还不会如此纠结,但她,毕竟是跟他渊源甚深的人,他不能弃之不顾。
让她撞破了那样一幕,的确是出乎他的预料,否则他今天绝对不会带她来这里,而今却已经将她拉入险境了。
覆水难收,有些事,是无法回头的!他若再不护着点,她这条小命以后恐怕真的就危险了!这些还都是后话,关键是现在,她好像真被吓到不轻了。
心突突地跳着,思绪已经混乱地无从抓起,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心悸,封静怡只觉得呼吸困难,眼前一黑,整个就晕了过去:“静怡!”
猛不丁地,被她吓了一跳,抱起她,霍青阳就将她放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掐了几次的人中,轻拍起了她的小脸:“静怡,醒醒,你可别吓我~”终归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可别给吓出病来了!接连掐了两次,试了试她的气息,霍青阳正考虑着是不是该拨打120的时候,突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传来:“咳咳~”看她的眼睛动了,霍青阳真是松了好大的一口气,快速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他才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好点了吗?”
拉过一个抱枕垫在她的身下,霍青阳刚喂她喝了一点水,门外突然传来了悉率的脚步声,视线一顿,急切的敲门声已经传来:“九爷——”放下水杯,起身的同时,霍青阳扯开了领口的衣服,同时弯身褪下了她的鞋子扔到一边,揉乱了封静怡的头发,还拉过了一边盖腿的小薄毯甩到了封静怡的身上,将她整个半包裹了起来,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别动,别乱说话~”刚叮嘱完,突然“砰”地一声踹门声传来,霍青阳倏地起身,暴怒出声:“TMD谁啊?”
随意地拢了下领口,霍青阳一副好事被打断的不悦,眯着眸子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此时,作势假惺惺在拦人的路林才道:“九爷,他们是警察!刚刚说是怀疑我们天堂星有问题,刚搜查完,硬说我们天堂星与俱乐部开了便利门,从事不法的事情,得知九爷在这边,非要过来!”
抻了下脖颈,故作很累的样子,霍青阳弯身掏出了一支雪茄点了上去,才懒洋洋地道:“怎么,我跟邻居开个后门联络下感情、照顾下生意还犯法吗?”
沙发上坐下,霍青阳用半个高大的身躯替封静怡遮下了大半的视线。
此时一名过来查看情况的负责人上前,一见这阵仗也多少有些意外,毕竟外面的动静闹那么大,老板却在隔壁胡搞都不接电话,这怎么看怎么有点不务正业、还不合常理啊,但事实上,有钱人任性也不是说不过去,所以顿了顿,他也还算礼貌:“这个当然不犯法!不过,九爷,您的天堂星恐怕就没这么干净了吧?”
倏地抬起眸子,封静怡的心先紧张到猛地突突了两下:是查到什么了吗?
“你这话的意思我不懂!”
抬眸,霍青阳的眸光突然阴寒了几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说话要讲证据的!我天堂星正常开门营业,就不怕监察,不敢保证每个人一定不犯错吧,但绝对不会犯法,你这不清不楚的话要传出去、坏了我天堂星的生意,这责任你负地起吗?”
瞬间,封静怡又被他的狂妄跟镇定自若给惊到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出乎意料地,对面负责人的脸色被怼的不好看,竟然没有反驳,很快地,又一名男子上前,笑呵呵拉了拉身边的男人,打圆场道:“九爷,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还请配合,若有打扰还请见谅!”
轻哼了声,霍青阳的口气才缓了些:“这还像句人话!”
瞠着眸子瞪着他,这一刻封静怡是连害怕都忘记了:他在说什么?
真个时候还扎刺,是不嫌事大吗?
“九爷,您是天堂星的老板,天堂星涉嫌盈利性陪侍跟淫秽表演,这件事您知道吗?”
“不知道!”
“九爷,那可都是您公司的员工,你这样推脱有点不负责任了吧?”
“要我拿员工手册给你看吗?
我公司的员工只指责推销酒水,至于私下怎么推销那是员工的能力跟选择!”
“你这就是在推诿!天堂星涉嫌组织卖淫,你脱不了干系的!”
“呵呵~有证据你就请我回去喝咖啡吧!没有的话,别打扰我快活!否则,小心我告你侵犯隐私!”
冷眸一扫,霍青阳根本没把几人放在眼里,下了逐客令:“不送!”
近乎同时,路林就已经横身挡住了所有人上前的路:“各位,我已经说了现在是我们老板的私人生活,任何公务都由我全权代理,请吧!”
没有搜查令,又没有逮到其他的证据,几个人都有些灰头土脸,很不甘心,却也无奈地只能按照规矩办事,已经要转身,突然想起什么地,男人又转了回来:“还有最后一件事!小姐,你是自愿的吗?
我需要看一下你的身份证!”
见他的眸光直接落向了沙发的封静怡,霍青阳有些恼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太过分了!”
“九爷,我们是例行公事!现在怀疑你们从事非法交易,小姐,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警官一脸正气也是非常刚,心下一个“咯噔”,路林紧张地看向了沙发上的两人,此时,基本已经回过神来了,见霍青阳脸色青黑,隐隐似乎有发火的冲动,封静怡突然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胳膊:“九~九爷,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看吧!”
说话间,封静怡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证塞进了霍青阳的手中:身份证是海歌的,是真的,所以根本不怕查!原主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她只是机缘巧合暂时借用了她的身份而没去销户而已,两个人本来就长得有点像,现在整容又这么频繁,所以,当时很容易地,她就借着原来旧的身份证换成了现在自己样貌的新身份证,根本就没引起怀疑,当然其中也是因为找了下熟人的缘故在。
手下一凉,霍青阳的心瞬间又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撞击了下:她还是偏帮于他的!哪怕是看到了那样的一幕,哪怕是冒了风险,关键时刻,她竟然不顾自己安危、心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这女人,可真是傻地让人不忍伤害!感动之余,霍青阳的心底却也升起了一股气怒的情绪,只不过他掩饰地很好,转身,将身份证递了过去。
拿过机器,男人插了上去,随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却也只能恭敬地双手将身份证再奉还了回来:“谢谢配合!”
霍青阳的手刚触到身份证,男人却陡然又加大了力道,并未松手,反倒视线直直地落到了他身后侧的封静怡身上,探究的目光不言而喻。
冷眸一眯,霍青阳突然对他灼热的眼神很不快:看什么看?
是想让他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吗?
恰在此时,男人突然出声道:“小姐,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不要害怕,我们是警察,如果你有什么苦衷或者非自愿的情况,都可以跟我们说明,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封静怡还没回复,霍青阳的脾气却按不住了,一把将身份证给夺了过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有完没完?
是不是还非得给我扣上个帽子才肯离开?”
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更知道他们的职责跟脾气,但这一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霍青阳就是有些按捺不住的情绪突突地往上窜,莫名地有种想跟人干架的冲动。
而面对外人,封静怡反倒比刚刚更冷静,这一番旁观下来,她顿时也明白夜总会入职培训的那些套路是多么的经验之谈,简单归拢成一句话就是——她们的交易行为都是个人的、私人的,与夜总会无关。
这样就撇清了夜总会的责任,而同样的责任一旦分担到多人,每个人承受的就有限了,这样来说,算是互惠互利,夜总会最多就是个监管不严的责任罚点钱,而个人能糊弄过去就是男女朋友正常交流,糊弄不过去的视情节轻重要么管教、要么拘留、要么肯定也就是罚点钱就算的事儿,严格说起来,是伤害最低又最无伤大雅的,特别是在现在这个开放的社会上来说,近乎都已经不算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了。
当然,夜总会其实在其中是参与了的、更抽了撑的,只不过,都是些老油条,不是走暗语就是走其他的模式,不会轻易落把柄,而聪明的人也不会去反咬夜总会,毕竟一旦反咬,性质不同,自己的罪名还更重了。
所以封静怡的答案,其实不用问,沾点这个圈子边的都知道,再一次,封静怡主动拉住了霍青阳:“警察先生,虽然我是天堂星的员工,但我的老板霍青阳先生并没有逼迫我,我是单身,目前我们正在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