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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起眉头,他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吗?我怎么听着一点儿营养都没有。而且,休息,难道就在还有一种方式?我呆在家里,念着兰亭集序,难道不是最好的休息?不过,我觉得人各有志,他未必认同我的方式,我还是别多事儿了。
玉壶冰靠近我一步,伸手,朝我头摸过来,拉着我长发。
我侧身,从他旁边走过,伸手把自己头发抓回来,然后离开书房。我头发殷亦桀申请过专利,很不喜欢别人随便乱摸。
离开书房,舒服刚从我卧室出来,手里拿着抹布,应该是有把梦之境擦了一遍。
我回头看了下玉壶冰,非常客气的说道:“我该休息了,您也早点儿回去休息。”
自从被殷亦桀吓了那一次,他在家的时候我不敢看梦之境,这几天他不在,我几乎每天睡前都要看,有时候打开音乐,随着幻影片一遍遍的看。那么大的水晶,那么美的故事,我真是百看不厌。早早的洗完澡,回到卧室,我就既可以看着那个,又不用和玉壶冰纠缠,多好。
玉壶冰站在我书房门口,挑着眉头,看看我又看看客厅里的花花朵朵,客气的说道:“早点儿休息,殷少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没事儿别出门。”
玉壶冰的口气有些怪,感觉有什么舍不得似的,说完接过舒服手里的外套,搭在胳膊上就走。
望着他背影,还有随后关上的门。视线最终落在金桔上。金桔上的红包,被关门的风刮得微微晃荡,晃动金红色的光影,有种或深或浅的期待……
我走过去,随手翻了一个,里面放着贺卡,小小的,精致的,贺卡。贺卡上,有纪念币一枚,表面是一层薄薄的金箔。没想到金子还可以这么用,当饰品,也很美……
开始我还以为殷亦桀躲债去了,过小年的时候他还没回来,我觉得天天都在过年。
但是我又不好问,毕竟国家法定假日也得是年三十或者初一才放假,他在外面工作,我也只能默默的数着,然后乖乖的听话。
呵,我把听话简直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这几天他说什么我都听,心里就盼他早点儿回来。
我有过几次自己一个人过年,除夕夜,冷清清。平时一块儿的人,分成两个极端。一极是有家有室有亲人的人,都欢欢喜喜的过大年去了;另一极,就是我,一个人,被遗忘在冰冷的时间和空间的角落,默默的等待来日的曙光。
那个时候我不会这么期待,因为生活对我向来没有同情和怜悯。但今年不一样了。
今年,我有个貌似不错的家,家里有个不错的监护人,还有个不错的管家,我会做好多好吃的,家里添置了好多年货,我是不是很该期待一下呢?希望,能过个不一样的年。就算将来我还要离开,这种美好的回忆,也应该是一种财富。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稍微有点儿空闲,有没有人坚持我的寒假作业,我就没事找事。除了把下学期的书反复看、不懂的就上网查;然后,就是没事学着做家务。
其实,我们家的事儿还挺多的,不仅地方大,而且东西……花花草草太多,浇水少了怕干,浇水多了怕淹,旱涝都不行;浇多了容易溢出来,还得收拾地;要是流到地毯上,更头大。
有的花像绿萝喜欢一次性浇头,然后一次性干透;每天挠痒痒一样的浇,花就长不好。还有,茶花不能轻易挪方向,也就是哪个方向朝阳就长时间那样……
光这些花草树木,我就研究了好久。到最后,我就一个感觉:那插花,我决定先放弃。
至于家务,原来那个工人每周还来二次,洗地毯擦窗之类的留给她,日常整理我们自己做。
房子一旦住人,想要整齐卫生,一周二次根本不行。特别是殷亦桀的卧室。他不在家,卧室干干净净的,每天拿个抹布上下擦一遍,二十分钟都不到。
这些细碎的事儿,一旦做惯了,其实也……怎么说呢,也没想象的那么累,也有一定的技术含量。而且忙完了,端杯茶坐在沙发上喝着,四处瞅瞅,特有成就感。我实在觉得这比寒假作业还有意思。回来一定要我监护人给签字作证。
不过,我的监护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晚上躺在床上,他不在家,就没人给我盖被子了。
虽然多少年都过来了,可是……有些习惯,会慢慢的养成,或者慢慢改变,然后,钻在被窝里,就会开始想他。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或者对人那么坏,还经常欺负我;
不过,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只要一眼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然后照着我的意思尽量让我满意;他无声的笑很特别,他的叹息也很特殊,似乎总能勾起人心底的渴望,想让他笑出来,或者问问他到底在叹息什么。
而且,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好闻;他的胸膛,很宽很可靠,比他人可靠的多……
我抱着大熊,梦见某人变成毛茸茸的大熊,很可靠,抱着睡,很舒服……
客厅外,似乎有轻微的动静。
我卧室的隔音效果其实蛮好的,不过我现在发现,我屏蔽的功力很强;这隔空监听的本领一样的强,可能就是物极必反吧。
第52章 夜半归来偷香窃玉
我眼皮动了几下,翻个身,客厅的声音好像还在继续,不太像我的癔症,是真的有人。不过家里还有舒服在,我倒是不用太担心。
心里一警觉,睡意也没了,
睁眼张开,门好似轻轻的滑开了,一毫米,两毫米……
没想到,如果开的足够慢,门也轻得很,一点儿声音也没,轻轻的,就打开来……
我忽然感到有些诡异,
门开到一定程度,竟然自己就开了……
门终于从门框里摆脱出来,一线暗淡的光,照射进来……
两道明亮的眸光,落在我脸上……
说实在的,和殷亦桀离得很近,一定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
半夜三更悄不吭声的摸到你床前,要不要醒来?要不要防备?
如果要醒,他静悄悄的意义就没了。如果不醒不防备,万一是窃贼怎么办?一旦养成习惯,到时候被窃贼连人带被子都卷走了,我岂不是很冤枉?
再或者,是内贼……
可是这会儿……我……我赶紧松开枕下拿刀的那只手,免的发生意外。要知道这家伙不缺根筋,而是缺血小板,我惹不大起。
机械的松开手,抽出来,我……
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弓着、抬着,保持拿出来的姿势。
微微颤抖。
真不知道,见了他,我发抖什么,紧张什么?
是不是“内贼”给我们的震撼往往比外贼大?
我抬起头,他挡住了背后一缕灯光,他的眸子发出星夜般光芒,我感觉是在梦游。
原来梦这么简单,想一想就会做;原来梦游这么神奇,他不知道在地球的哪个角落,在梦里,就游回来了,站在我面前,悄没声息,和梦游没什么两样……
呃……
我脑子有点儿不好使,我还没完全清醒:究竟是他在梦游,还是我?
我觉得应该是我,因为我脑子有点儿不大好使。
我又觉得应该是他,因为他从遥远的天边带着星眸游到我跟前,静悄悄的,不带一丝云彩……
他安静的站在我跟前,安静的看我,均匀的呼吸,和空气用同一个频率呼吸,以至于我觉得他不是真的。或者,他是真的,但梦也是真的,或者……
不行,我头好晕,我搞不懂了。看着他,表情依旧那么冷淡,或者说平板,我在想……
我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我,没词儿了。曾经想好的多少别后重逢开场白,这会儿还留在床上,没跟着我醒来、起来。我脑子里武装起来的二级战备解除,我默了。
时间站在门口,看了我们许久,似乎觉得有些无聊,被我们高段数品质优良的耐力赛雷倒,又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了……
是有些尴尬,或者非常尴尬。左手的姿势,我都不知道它想做什么?
殷亦桀不愧是我监护人,很快反应过来,脚轻轻的踢开我卧室的门。
走向我……
客厅一点点灯光,分出一缕给我们,照亮他侧面的脸,点点柔和与硬朗,很舒服也很可靠。他的唇依旧那么红润,他的眼,一直盯着我看,仿佛化成石雕,永远在我前面一尺处看着我。
伸手,拉着我的手……
突如其来的……一种特殊的弹性和光滑,温柔的触感,带着心脏的跳动,传来他的温度……
不过这些……既然我监护人站在我身边,他要负责教育我,我不用再费脑子了。
他的手好有力,紧紧的握着,拖到唇边,亲了下我指头,一个,两个,三个……
开始,只是轻轻的触碰,犹如风吹过,有一点儿痒,让我想笑,可能,我就笑了。
到第五个,第六个,他开始含进嘴里,轻轻的吮,感觉像孩子含着奶嘴儿,唇齿间尽是满足和幸福。他的唇很香……
实在忘了他当初吻我的感觉了……
我觉得脸似乎在发烧,赶紧低头。
一刹那的想法有点太过,太过……我竟然想起他舌尖的温柔,我似乎想确认一下,这种想法,吓得我恨不能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殷亦桀轻轻的叹息,似乎尝到了时间最美味的熊掌,或者凤爪。
慢慢的,轮到第九个手指,他放进嘴里,慢慢的,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一下又一下,久久的不肯松开……
我快要支持不住了,手指无力的勾着,放到他手上,那里有我全部的依靠。
食指在他口中,点着他软软的舌尖,无助的颤抖,不停的或轻或重的按压在他唇瓣、舌尖,好柔好滑好香。
那里有种特殊的诱惑,我很想抓过来放到嘴里尝尝。
可是我的手指在他大手的禁锢中,只有听任的份儿,被他舔的,一会儿就浑身酥麻,所有的骨头都被他融化,胳膊整个软了,软软的垂下来,想要寻找一个支点依靠。
殷亦桀没那么好心,似乎不曾注意到似的,重重的吸一口,松开我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