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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以最淡漠的态度,毫无感情但又精准的给他解释。
既然喜欢传说,就继续传去,就说我拿架子好了。
我罪名多多,害怕再多一条半条?
不过,我的戒心和敌意显然太大了。
男生却没我这么多心,也不介意;得到我的指点,连连点头致谢,然后坦然的走开。背去了。
我静静的记下整个过程,有些惭愧。
其实,造谣生事惹是生非的,从来都是有些人,或者某些人。
我又何必一棒子打死?
以前我不管这些事,没所谓;但现在为了自卫,我可以适当改改,或者事急从权。
没什么不好,看,同学不是多谢我了吗?
摇头暗笑,管他呢。
谢与不谢,对我又能怎样?理他作甚?
不过有人开了个头,很快的,就有第二个男生过来,挠着头傻笑,问我:“妆……可人,昨天你写的……我没太看清,你能帮我看看吗?”
呃……我汗!
难不成班上几十个人都来找我,我怎么应付?
抬头瞧瞧,刚才那男生是个闷葫芦,很少有人跟他说话,所以他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别人似乎也不问他。
算了,这么点事儿,怎么着也是我挑起的。而且只帮一个不帮第二个,一会儿又是一堆废话,都快烦死了。
真的,闲话太多,在乎不在乎是一回事,烦不烦是另外一回事。
而很多时候,不在乎,是没办法,真的。
谁不爱被人众星捧月宠着爱着,反而天生孤僻症?
而且,以前不大在乎,是因为我一个人,没所谓。
但现在不同,我有家,有家人疼我宠我。
如果我有个好歹,他也得跟着担心。
所以,我要适当的权衡利弊,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很快的,就有三四个男生问过,然后相互围成一团自己讨论去。
男生,有时候也挺能凑一块,叽叽呱呱,很热闹的。
我淡淡的看着,没所谓。
不过有一件事有所谓,那就是他们看我的时候,多了一份平淡。
相互之间,最好还是像开学时那样,各顾各的,相安无事,最好。
能得到这个层次,我就很谢天谢地了。
第一节下课,我没出去,坐在自己座位上,打开本子玩。
呃……老实交代,我现在几乎不敢出教室。而且我们班现在氛围还算不错,能容忍我,所以,我明智的选择留在教室,想说我像乌龟一样缩在壳子里也可以。
除却这小小的一间教室,不说整个学校,起码我们这一级,或者以我们级为中心,已经是……
哇!热闹埃不论哪里,都在议论我,纷纷议论,议论纷纷,唧唧咋咋,嗡嗡哼哼……
我自己都怀疑:何时变得这么有影响力了?
如果是个明星,一定大赚。
但是一当我远远的出现,众人又会很快的噤声,甚至有些怕怕。
搞得好几天了我都不知道我究竟又做了什么毁灭地球之类的壮举。
我猜测,他们是怕落得褐色羽绒服或者苗苗的下常
毕竟那二个人的下场,大家都是亲眼目睹亲耳所闻,不怕,是不可能的。
我暗暗嘲笑:如此正义凛然,怎么,又见不得我了?
可见得还是老鼠……之辈。
不过,既然教室成了最后的乐土,我就安静的呆着,随他们去好了。
“妆可人……”
我们班的女生,有些腼腆,站在我跟前,才开口,自己脸先红了。
我抬头……
对不起,我们班的同学,还是有一多半我不认识、叫不上名字,因为觉得没必要。
微微冲她点点头,示意我听到了。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我继续低头,玩我的新款游戏。
一个被我摸到程序里稍稍改了一下的游戏。
“嗯……你能……帮我看下这个吗?”
女生声音轻的像蚊子,不过很脆,能听清。
我抬头,吸气,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女生把昨天抄的那段给我看,但是,是完整的。
中间有两个单词,似乎错了。
她的字迹娟秀,我看的很舒服,所以,又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别的问题。
然而,这就是问题,我抬头,看她。
女生满脸通红,抿着嘴,哼唧道:“最近的事,你还不知道吧?我觉得不是真的,你不……”
我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所言何意?
最近的事,大事没有,小事好多,不知她说的哪一件。
旁边一个女生过来,拉着快要憋死的她,把她的作业本放在我跟前,然后小声说:“你监护人不知道吧,这么造谣侮辱你,应该起诉她。”
她的作业,写的也很整齐,没一点儿错,不过她的话……
我抬头,看着她们,似乎都没有恶意。
她们没恶意,我也不用装清高或者设防火墙。
前面那个女生点头,有点儿气愤的意思。
她凑到我耳边,像蚊子一般哼唧:“大家都说,你春节在家,不是生病,是打胎了……”
啊啊啊啊……
我的内心尖叫了起来,虽然我没有出声,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我死死捏紧自己的手,却亦泄露了我的情绪。
后面那个女生点头,看着我,有点点儿怕怕。
她叽咕道:“听说不是殷总的,是上次那个人的。你怕殷总不要你,所以是打电话找他来想要挟他,没想到弄成那样。殷总可能吃醋了,或者怕监护不力,会坐牢,所以才……”
我静静的听着,看着她们二个。
二个人说完赶紧走开,不知道是因为告密,还是我的脸色比较难看。
我脸色我自己是不知道了。
只是我心里感觉……
说不出来,嘴里有点苦。
兜这么大个圈子,累不累啊?
她们又说了一会儿。
我半天才听明白其中的逻辑。
似乎好像大概是说我和很多男人胡搞呗,是不是?
应该还有一句,就是苗苗“不小心得知真相,被我如此这般报复”。
应该是这样,所以,她一下子就成了可怜的倒霉蛋,应该受到广大爱心人士的理解和支持。
而我,就是罪大恶极该下地狱的……什么呢?
我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笃定就一定是苗苗,很可能是我真的被她撞破怀恨在心,我这么推定。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想了一早上,还是没有结果。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为什么会这样?
中午,我不想吃,我没胃口。
我实在不知道,如此不知疲倦的算计,被人从不厌倦的咀嚼,究竟是什么滋味。
我的味蕾已经有些退化了。
不过吃不吃饭可由不得我。生病要上医院,心情不好,怎么跟我监护人交代?
舒服既安静又深邃的看着我,有点儿危险。
我,终于连该不该吃饭都不能由自己做主。
食不下咽,是我在在乎;
夜不能寐,是我不能释怀。
殷亦桀早和我说过,会有一些影响。
不过,这个影响貌似与他无关。是另外一段故事。
所以,我终究还是不能怪殷亦桀,也……
我不想用形容消瘦来让他担心,也……
我更不想让自己形容消瘦中别人的计。
曾经,有人告诉我,说一说,又不会瘦了。
所以,我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上学上学,该上厕所也不憋着。
我希望我能适应,也希望别人说烂了就能放弃。
其实,高中生堕胎,这年头,已经不是大熊猫了,有不着这样紧张。
何况我并无此事。
我一向不太在乎人言,不知道这会子怎么就娇气起来了。
不过后来有二个女生在跟我借英语资料的时候告诉我,有人经常无意的会提出一些新的话题,以保持我的人气。
我何其有幸啊!
我幸福的活在我监护人优越的物质条件和宠爱溺爱中,让人嫉妒。
其实,让人嫉妒或者嫉恨,从侧面反映一个问题:
我活的有些不够群众。
所以应该受到群众攻击。
既然如此,我,受着吧。
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一个人和群众闹别扭,能量太校
找到根本原因,我静下心来。日子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不过我终究没有告诉殷亦桀,他,似乎发现了,似乎,也不知道。
管他呢。
春暖花开花依旧,流言蜚语飞满天。
啊,我愈发发现,有家真好。
我呆在家里晒太阳,空气里都会有种春的激荡。
周末,同学春游去了,我觉得和他们实在走不到一块,所以,呆在家里玩自己的。
一如多少年来,我总这样遗留在自己的角落。
虽然那个时候还可能因为,我没钱。
“怎么不去?”殷亦桀抱着本子在我身旁坐下,似乎又不准备去办公室了。
我软软的靠到他肩上,没话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摇摇头,没去就是没去,没理由。
不过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了?
哦,好像早知道了,所以今儿在家陪我。近段时间只要我在家,他在家的几率都非常高,陪我。
有他陪着,像个父亲,我挺了这么久一点儿也没瘦,呵。
殷亦桀把我往后挪挪,靠到他背上,放开手开始工作。
过了好一会儿,他平静无波的吐出几个字:“最近忙,等有空了带你出去玩。”
“恩。”
我微微侧个身子,把自己靠舒服,抱着抱枕,闭着眼睛,随着他后背晃悠,数了数旁边春茶还有几个骨朵没开,我说,“要不要,我帮你整理邮件?”
殷亦桀停了一下,边回邮件便问我:“你能看懂?说说,怎么帮我?”
他感觉有点儿好笑啊。他是大领导,我能帮他代行其职吗?
他的工作我都不懂,能帮他行什么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