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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的文化可能真的尊重个人**,但你真的愿意说,她还是满愿意听的,也愿意一块商量。
只是不知道我们的商量,究竟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不过那又有什么所谓呢?我们喜欢就好。
不知道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几点了。
年青真是疯狂,我们甚至没注意到语言与沟通还有一定的问题,说的太深入了我英语到底有些蹩脚;就这样,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稀里糊涂的就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长吁短叹,累得睡着。
没有梦,只觉得冷,我伸手拽了拽,胡乱拽了个什么盖上。
偶然碰到肉肉,味儿不熟悉,我翻身,朝另一边继续睡。
恍惚觉得正有个不熟悉的肉抱着我熟悉的肉在做着肉的运动,不过那肉只是远远地蹭蹭,并为深入,可以不作追究;而且实在太累了,连可能的梦都不想继续,还是睡比较好。
“阿嘁!阿嘁!”不知道谁冲我打了两个喷嚏,真没修养,睁开眼,好像是我自己。
胳膊凉飕飕的,床上,还躺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美女,胳膊肘支起来看了看……哦,认识,这不是Tina么,昨晚我我们还侃大山来着。
她光溜溜的睡着,伸手什么都没盖,睡裙滑倒胳膊上,身材还蛮不错的。
皮肤,其实也不错啦。
有人非说西方人皮肤毛孔粗大,我看Tina还好。
“阿嘁!”妈的屋子里怎么这么冷?
Tina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难道她不是人类?找半天,我终于找到遥控器,16度……
靠!还让人活吗?大热天盖条薄毯子,竟然只有十六度,我死定了。
不过那丫,竟然睡的很香,而且一点事儿都没有,她怎么好意思睡的着呢?
“你省病了?”Tina用她雷人的中文很关切的问了我一句。
“你会中文?”那昨晚还让我说英语做什么?国语说起来多顺口,丫的,我心情不好。
“Tracy是我中文private-teach,part-time……Volunteer!不要欠的!”Tina比手画脚,见我听不懂她都急了,越急越说不清粗,呵,她的中文实在比我英文差太多了。
不过意思我听懂了:Tracy为了忽悠她来中国,竟然自愿教她中文。
好伟大的女人,就是不知道她在搞啥。
两个女生挤在卫生间梳洗,呃,我竟然觉得……挺有趣儿,第一次,也不知道自己的DNA怎么长的,竟然和一个金发美女这么好,没有排斥的感觉。
好吧,不排斥能跟人和平共处总是一件好事儿,我又何必计较?
拾掇完出来,张亚龙还歪在沙发一角迷瞪,大手大脚躺在那勉强凑够的三人位沙发上,拥挤的可以,肯定没睡好。
我很奇怪,他昨天为什么不回家,我可不相信他害怕或者刚好没钱之类的。
不过,我的注意力在Tina身上,懒得理他了。
Wilson已经在厨房忙碌上,香气四溢。
“啊,Karen,I……有Tracy的胶片,和塔boyfriend的。”
Tina很热情的招呼我,然后手忙脚乱的翻出她的笔记本。
原本还算宽敞的屋子住了我们四个,真的有些挤,她很豪爽的将张亚龙的衣服随便一丢,还冲他淘气一笑,放大版Barbie。
我无语的摇头,有一点点儿不适应,还好不讨厌或者生分;
感激的过去看看Tracy的照片,还好Tina没让我看Tracy的屁屁,以及她BF的屁屁。
“你们聊了一晚上什么呀?精神真好。”
张亚龙保持大梦初醒或者质量太差睡眠初醒的模样,问的迷迷糊糊,显然不太痛快;但又没有烦躁道跳起来揍人,而是典型的男生迷糊态。
不过奇怪的是我们明明关着门聊天,他怎么会听到?
“女生的私房话,你竟然一晚上偷听?”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心气,学着Tina的样子笑他。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来我和玉壶冰有关系,还有殷亦桀,呃,不知道听出来会怎么样?
毕竟,那二位可是跺一跺脚中国经济会打喷嚏的角色,不知道张大少爷什么想法?我还真好奇了。
“谁有空偷听,只是好奇你们竟然跟上辈子知心话没说完这辈子重逢似的竟然能聊那么久,而且唉声叹气,感觉有什么事儿……”张亚龙很不情愿的爬起来,胡乱理理头发,拾掇沙发,看来在外做客的直觉性还没忘得太彻底。
真是个好笑的男生,原来是替我们担心,还不说。
“诶……大短大短……我ask!”Tina看我们好几回,憋不住了。
我们扫向她,不知道她怎么能插入我们的话题。
Tina很满意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忙问道:
“What’s……ahm,‘私房话’,private话……what’s……”比手画脚,她的中文实在太痛苦了,听得我们都觉得累。
不过想想也是,我们的英文不也这样?因此,都耐心下来,认真的听着。
“Yeah,private,special-topic-within-girls-only。
就像,比如说,your-age,BF,etc。”
这个问题比较难解释啊,我不能提醒Tina不能和别人提起玉壶冰或者殷亦桀,提起Tracy的事情或者我和他们有关,那我成不打自招了。
虽说张亚龙未必有兴趣,但小心为上么。
但实在不知道国外会不会有这种……啊,我相信**范围不同导致话题不同,应该能理解。
Tina忽然点点头,呵呵笑道:
“私房话,你不可以问了。”
好吧,总算弄了个半七半八,差不多懂了吧。
没办法,沟通有问题就只能这样,其实猜的未必对,不过who-care,又不管我们什么事。一帮子人为一个不相干的第三甚至第四者吵,很childish。
Tracy的照片看起来还蛮漂亮的,她的男朋友就太逊了,虽然有点儿假洋鬼子的派头;但那感觉,虽然和玉壶冰有三分像,气质也差太远了。
他们两人貌合神离的亲密照也很不像样,“凑”的嫌疑很大。
难怪我昨天大概一说Tina竟然就都明白了,想来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
吃过早饭下楼,他们今儿没什么计划,大概是市里四处走走。
我和张亚龙都没事儿,张亚龙又有他老爹的“密令。”
于是,我们四人组竟然诡异的走到一块,商议着如何出行。
说句很丢人的话,我对本市熟悉程度低于在这里读了三年大学的人;而张亚龙来此也超过三年,一切由他安排。
我一直都奇怪他怎么会认不出我来--虽然我的名声并不好但模样应该有些……影响力;原来他真是随父母调动后来的,对本市故事了解的还是不够。
也可能男生不爱八卦,我想。
这样也好,其实也无所谓,我又不准备与他深交。
下楼到前面那栋楼经过总服务台,服务员很客气的对我说:
“这位小姐您好,有位先生找您。”
“阿嘁!”我先生找我?我哪里来的先生?这里不是港澳台吧,孩子他爸尊称先生了?再客气也是“爱人”吧?
“阿嘁!”我准备挪脚,服务员又重复了一遍,这回我听清楚了,是“有位先生”而不是“我先生”,呸呸呸,谁跟我瞎捣乱,我砍了他!
另外几个好奇的看着我,尤其是张亚龙,似乎还有些戒备,大概对昨晚的事儿还心有余悸。
哦,昨晚的情形却是有些土匪,不过看在我感冒打喷嚏的份儿上,张亚龙好似愈发肯定我昨儿是生病了,没看出来怀疑我的样子。
呃,我怎么搞的跟特工似的?别介,我对此并无兴趣。
Tina也特热情的过来递给我一包纸巾,问我要不要紧。
不要紧不要紧,谁鬼鬼祟祟的在大厅都不能见人,那我也不用在大厅砍人,免得血溅三尺破坏形象,才交的新朋友呢。
总服务台后边似乎是办公室,谁知道,也可能是总裁专用电梯。
一个经理走出来,门一闪,我貌似见到了某位“先生”,问题是,要不要去见他呢?
见他做什么?我已经决定忘记过去、开始走自己的路;这一夜睡醒,我可忘得差不多了,真的。
“要我陪你吗?”张亚龙极为绅士一把,让我感激不已。
唉,男生,就得这个样子,知道进退,该离我远点就离我远点,该offer点儿help就靠近一点,不强求不做作,痛哭流涕我。
下辈子如果寻男人,一定要找个这样的,高大魁梧有安全感。
这辈子就算了,摇头,我捂着鼻子勉强笑一下,随着服务员的示意拐进去。
一闪门打开……我站在门边,看着那男人,不知道他啥意思,不过我耐心好得很,等着他说。
当然我还有朋友在外面等着,这里说什么都无所谓,言语绑架技术难度太高。
再说了,殷亦桀不出现,铭风说什么也不会有太大的力度。
铭风看了看我,递给我一瓶饮料,靠在桌边笑了笑,说:
“想听个解释吗?”
“阿嘁!”这屋里也冷得很,妈的不知道节约能源吗?
有必要阔气的将到处都搞得跟大冬天一样?十六度,你干嘛不零下十六度冻死人算了!靠!肮诽。
不过蛮有意思,我挑挑眉头,接过饮料喝了一口,薄荷茶,我最爱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