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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放了刀叉,静静看进他眼底:“你不是要替容霏霏她哥哥护她一世周全的吗?如果她今晚真的被那个男生睡了,你怕是要后悔一辈子吧?”
南慕白眯了眯眼,语调微沉:“她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去把她带回来吧。泗”
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最终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回到容霏霏身边,为她遮风挡雨,护她一世周全唐。
……
第二天,追求容霏霏的新闻系才子徐青被学校强制退学了。
在这个八卦盛行的年代,任何一件惹人注目的事情都会被一层一层的剥开分析,然后选出其中一种最让人热血沸腾的可能性,一传十,十传百,众口铄金,慢慢的便成了事实。
比如由徐青退学引发的猜测中,最让人热血沸腾的莫过于容霏霏接受了他的告白,这让南慕白妒火中烧,这才发现自己真心所爱就是容霏霏,于是以权势压人,逼学校强制退他的学,将容霏霏重新抢了回来。
甚至有好事者断定,不出一个月,南慕白必定会甩了郝小满,从此与容霏霏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满幸福生活。
邓萌火了,坐在她床边扯她的被子:“这姓南的做的过分了吧?还逼那男生退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疼容霏霏是不是?”
郝小满靠在床头看着书,闻言,不动声色的把被子扯回来盖好:“也是那男生太着急了,全校谁不知道容霏霏喜欢的是南慕白,他还那么猴急的把她带回家里,如果我猜的没错,南慕白去的时候,他应该正想对容霏霏用强的,美人儿受了委屈,掉几个金豆豆,南慕白心都得疼碎了,逼他退学估计都是轻的。”
邓萌瞪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都闹成这样了,你还在能这么冷静的分析?然后呢?分析清楚后,接着吃这哑巴亏?看着你男人跟那个狐狸精天天腻腻歪歪的,心里就不难受?”
“难受啊,怎么不难受。”
郝小满把书本合上,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容霏霏玩的那些手段,你以为我不会?我玩这些小手段的时候,以她的智商估计还只会在镜子前穿蓬蓬裙!可是邓萌,事实证明,一个男人不喜欢你,你玩再多的心机,到头来也不过只是一场空罢了。”
她从见到北梵行的第一眼起,就开始玩心机了,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冷太傲,难以接近,她不得不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只为多见他一面。
有些时候,迫切的渴望真的能带给一个人无穷的智慧,她玩出来的花样都不带重复的,装病,故意烫伤自己,假装做噩梦,凌晨两三点钟给他打騒扰电话……
那样一个睿智清冷的少年,竟然经常被小小年纪的她逼的哑口无言,每每阴沉着脸回去,却只是被她枕着腿睡一顿午觉……
多年后,当她长大成人,渐渐懂事了,才明白对他来说,要支撑起一个庞大的集团,需要付出比常人多多少倍的辛苦,他的时间,是真的要用寸金寸光阴来定义的,而她,却那么肆意的就替他挥洒掉了……
当然,最后的最后,她以一颗肾脏,将亏欠他的,都偿还了回去。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无声的亮了起来,她一低头,北三少三个字便映入眼帘。
应该是她拜托他的事情有结果了。
她镇定了一下心神,划开接听键:“喂?”
轻轻淡淡的一个字,却因为心底积压的浓郁的情绪,微微变了调。
“成了,那个古遥趁着周日偷偷去韩国弄的。”北三少声音闷闷的:“小嫂子,你这次可是害惨我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要是被大哥察觉到不对劲,一旦查到我身上,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郝小满闭着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不会的,古遥的性格,其实更贴近当初的我,只要她小心谨慎一点,只要你管住自己的嘴,他就永远不会察觉到。”
7岁之后,她性格突变,早已经没有了当初活泼好动的痕迹,倒是古遥,一直娇生惯养的生活到现在,性格张扬跋扈,反而有几分当初她的影子。
北三少在那边干笑两声:“小嫂子,你把我大哥想的太简单了,他从小就被我爸丢去国外,接受过最严酷的丛林训练,嗅觉触觉各种感觉都比普通人敏锐多少倍!我小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他的一只水
tang杯,害怕被他发现,就把碎片偷偷埋花园里去了,结果愣是被他给找到了,关了我三天三夜,一口水都不准我喝!呜呜……想起来我都后怕……”
那时候北梵行也不过才刚满20,强大的气场却已经碾压北家二老,他命人把北三少关起来,连一向把这个小儿子当宝贝的北夫人都不敢说什么,只是每天抹着眼泪隔着门叮嘱他以后不要再乱动他大哥的东西了,担心他哪天一不小心触到北梵行的雷.区,真的沦落到被活活饿死的下场也说不定。
他说完这番话,郝小满就沉默了。
好一会儿,才像是不经意间问道:“那水杯上,是不是印着一只龙猫?”
几秒钟的安静后,传来北三少鬼哭狼嚎的声音:“我就知道,这水杯一定跟你有关系!不然以我大哥的品味,怎么可能用一只那么丑的水杯,呜哇哇……”
他上辈子到底欠了她什么,这辈子竟然几次三番被她连累着受大哥的欺负。
郝小满闭着眼睛缩进了被子里,心里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一般,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那时候她疯狂迷恋那只软软萌萌的大龙猫,缠着北梵行把她日常的用具都换成印着龙猫图案的,那对水杯是特别订制的,她一只,他一只。
肾脏被强行摘掉后,她便被软禁在了别墅的卧室里,周围所有的尖锐物件都被收起来了,她表现的极度安静,没有试图逃跑,也没有拒绝进食,按时吃药,乖的像是已经接受了眼前的一切。
直到一个月后,等待已久的暴风雨夜晚终于来临,那场雨降低了所有人的警觉意识,她打碎了那只水杯,用碎片把床单割成条状,一段段系紧,顺着它从三楼爬下,跑了。
那是她淋的最冷的一场雨,也是她淋的最义无反顾的一场雨。
从此以后,那个神祗一般出现在她生命里的英俊孤傲的少年,就那么被毫不犹豫的抛弃在了她的记忆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变淡,几年后再回想起来,竟模糊的像是一场梦。
梦里,锁着一场爱丽丝梦游仙境般梦幻美好的童话,跟一个不是那么美好的结局。
……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肚子疼的厉害,她刚想起床去倒杯热水喝,一阵温热的湿意便传入神经末梢。
她愣了两秒钟,几乎是立刻爬起来冲进了洗手间。
五秒钟后,一声尖叫传来,隔着洗手间的门,愣是把熟睡中的小苗跟邓萌吵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邓萌第一个冲到了门边,抓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用力敲门:“里面有老鼠还是蛇啊?”
门被打开,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我流产了!邓萌,我流产了,怎么办?”
小苗也赶了过来,闻言,扯着她的手把她带了出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流产?”
“我不知道,我肚子疼,然、然后进洗手间一看,见红了!”郝小满眼底泛出水光,茫然又慌张的看着她们,声音已经带了一丝哭腔:“怎么办?怎么办啊?”
“先别着急,去医院看看再说。”邓萌说着,果断的拿了一件过膝羽绒服给她披上:“走!”
三更半夜的,三个小女生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医院。
深夜的医院走廊,显得格外阴森瘆人,处处透着一股清冷寂静的气息,郝小满坐在走廊的长椅里,双手交叠捂在小腹上,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邓萌站在她身边,瞧着她这幅伤心的模样,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