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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宇与方有君等人本以为启明从来都是这么十来个人,却没想到,连镜湖、天池、玉山、岱宗,都是起源于启明。
这启明的影响力也太大了!
“照这么说来,天下武宗,皆出启明啊?”孙备不以为然地道。
“啊?那……”陈景遥突然吃惊地叫起来:“那岂不是说,安宇大叔是启明的人?”
“大叔?”
“哈哈哈!”大家一齐笑起来。
“我师父总是叫他‘安宇大哥’,从辈分上来讲,我确实是应该叫大叔啊?”陈景遥解释道。
大家笑够了之后,青竹眨巴着大眼睛道:“少爷是启明的人吗?”见安宇没有否认,大家便知道了真相。
方有盈回想着刚才的一幕,指着方有君道:“有君,你对启明了解的那么清楚,不会你也是启明的人吧?”
“没有……没有!”方有君连忙摆手,干笑着掩饰道:“我就是猎奇多一些而已,猎奇!猎奇!”
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安宇沉声思索道:“我现在疑惑的是,那定心灵杖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它怎么知道我是启明的传人?”
“是因为圣光哦!你身上的圣光!”村长道。
“您说的是这个?”安宇抬手,掌心发出灿金色的光芒。
村长点了点头:“不错!”她一直盯着那令人舒适的光芒,似是有些迷恋,有些感动。
“这是光明元素,是金、火双元素天赋者都可能习得的技巧,并非是启明传人的特性啊?”安宇疑惑,问道。
“定心灵杖,沐浴在圣光之下,如果你是传承者,它自会现出本象,而若不是,则不会有什么变化。”村长道。
安宇摸索着下巴:“同样都是光明元素,普通的天赋者和启明的天赋者,应该是完全一样的,定心灵杖就算再厉害,也不能从完全相同的光明元素里区分出释放者的身份啊!”
“那老身就不知道了!”村长安详地笑着,透露出来的喜悦感,却像一个开心的孩子:“反正,定心灵杖遇到你之后,显了本象,而且被你吃了,剩下的事情,就你同你族人们一同解决吧!我有些累了,人老了,比不了你们年轻人。”
“我送村长回去吧!”安慕希接着道。
“不必了,不必了。就这么几步路,我还是能走得动的。”村长缓缓站起来,安慕希搀扶着她往外走,大家也一起出了门相送。
这时,安宇才注意到,原来村民们都外屋外站着。
“噫?他们……”安宇望着村民们,忽然发出了疑问。
“怎么了?传承者?”村长回身问道。
“我刚才感知了一下,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底子很好,若是勤加修炼,达到五脉、六脉当不在话下。”安宇指着一个小男孩道:“像这个小娃儿,资质就很好。他们没有修炼成为武者,是有什么原因么?”
村长道:“我殷族之前为了保守秘密,很少与外人来往,自从族中的修武之人故去之后,他们便没有人来指导,更没有功法可传承、学习。就算天赋再也,也只能渐趋平庸了。”
“竟是如此!”安宇颇为感慨地道:“你们为启明付出了如此之多,整个族人、千年的时间,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这么大的毅力,这么执着的信念……族长,我想……是时候重新壮大你们殷族了。作为启明的传人,我会力所能及的帮助你们。”
村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呀,已经老了。刚才我还问他们,想不想接任殷族的下一任族长,他们还没有回复……年轻人的事情啊,就你们年轻人自己商量吧。我一个老婆子,该休息了……呵呵,该休息了。”
村民中出来两个人,接手搀扶着村长往回走,走了几步,村长停了下来,回头问道:“你们啊,考虑考虑……我不是说笑的,是认真的,愿意接任族长之位……会让我很高兴。很高兴……你们,是值得信任与托付的……”
村民们都听着,对村长打算把族长之位让于外人,并无任何异常表现。
翌日,日上三竿。
昨夜发生的事情,让大家凌晨才休息,所以起床都比较晚。就算是安宇这些修为很高的武者,也因为数日来积累的疲惫,并未醒来。
“村长!村长……”
突然,悲痛的呼喊声,从老村长的房间中传出,把安宇一行人都惊醒了。大家一齐过去查看,只见村长安静地躺在席上,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慈祥而可亲。
安宇是村长认定的传承者,所以,见到他来了之后,村民们都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安宇只看了一眼,便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村长已经驾鹤归西了。身体早就已经没有了温度,想来是昨夜回房入睡不久,便心力渐衰而去世,至少,她走得很安详、很平静,甚至很开心、很满足。殷族的使命,在她手中完成,一方面是解放了殷族,另一方面是解放了她自己。
殷水,是一个年纪仅二十岁的姑娘,平日里都是由她来负责照顾老村长的。
“不要哭了!”殷饭将女儿拉到自己肩膀:“村长也不希望你这么难过。平时都是你来照顾村长的,现在,你为村长整理梳洗一下,干干净净地让村长走好。”
殷水点了点头。殷族的葬礼很简单,村后山坳,一个土坑,一株小树,没有坟、没有碑,数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回归天地。
刚到正午时分,所有的事情便已处理完毕,众人回到了村中。殷饭忽然对着方有君行一大礼,道:“族长,我们殷族往后就拜托您了!”
“啊?”方有君惊地目瞪口呆,怎么着自己就成了殷族的族长了?她不失礼貌地笑了下,问道:“你是不是叫错人了?我怎么可能是族长人选,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吧?”她指着安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没错的,您就是我们的新族长!”殷饭解释道:“昨夜,村长已经提过了,让你们之中的人来接任族长……”
“为什么是我?”方有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