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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和剑仙在整理房间,还有玉山派的几名弟子在旁边帮忙。忽然,剑仙感应到了什么,走到了屋外,正巧,妖女也刚好开门。
“你也感知到了?”剑仙沉声问道。
妖女点了点头:“整个玉山周围,天地间的元力好像都流动起来了!”
剑仙仰头望着天空,发现天上的白云也被拉伸地变了形,道:“这样大规模的元力流动,不像是好兆头!”
“难道是武目?”妖女问道
剑仙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没有感知到异常的气息。如果武目过来,他需要隐藏气息吗?”
“不是武目……”妖女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问道:“安宇在哪里?”
“他不是跟乐封在广场那里吗?”剑仙道。
“走!快去看看!”
天空之上,元力流转,形成了肉眼可见的运行痕迹,就像天地间有一支无形的大笔,以白云为墨,以青天为纸,肆意挥毫,行云流水,如清风般舒畅,若落叶般自然。
安宇就在这元力挥涌之中心,体内的八条主脉就像是这天空元力运行的缩影,主脉内元力一个回转,天空之中的白痕便有一个潇洒的回转,主脉内元力疾驰奔涌,天空之中的白痕便成万马奔腾之状。
随着安宇的呼吸,整个天空似乎也一张一合,一明一暗,普通人看不出来、感觉不出来,但是修行的人却能感觉到天地间的奇异变化,就像整个世界在呼吸一般。
渐渐的安宇的意识开始变得渺远,明明身体在此处,心神却放浪于天地,明明没有用出天目术,却能以上帝视角俯察天下。
安宇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就是整个天下,整个天下就是自己的身体。
物我两忘,天人合一。
沉浸在这种飘飘然的感觉中,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但其实只是一瞬间。安宇忽然想到,自己站在山巅之上,是为了验证那个一闪的灵光而来:“天脉!就是以天为第九脉!”
这一脉,是为主脉,却为外脉,意如副脉。正因为它是在身体之外,所以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而困难的是,如何在身体之外,让元力的流动像在体内的主脉那样,能够保持稳定且随心所欲。
安宇尝试着操纵天地元力,凝聚成一条元力流,自百会入、由涌泉出,刚开始,他必须小心翼翼地,以免强大的天地元力灌入身体造成伤害。
但是,他低估了自己的身体强度,曾经他吃过不少圣丹啊。
随着元力引入量的快速增大,安宇的后背亮了起来,沿着脊柱有一道金色的光流,透过衣服显现出来。
这道金色的光影也在变粗变大,溢出身体成为了一个独立的虚影,天地间的元力流就从这虚影的顶部入,从其底部出,隐隐形成了一个不太稳定的循环外脉。
安宇心有所感,大概领悟了这种天脉的开启方法,只要再尝试一时半刻的或许就能成功,此刻的灵感稍纵即逝,幸好他能把握住。
“安宇!你在做什么?”
“快停下!”
剑仙和妖女在广场没有找到安宇和乐封,正疑虑之时,忽见天空元力变化,竟然向着后山汹涌而去,二人便知安宇在那里,而且很可能正在进行天脉的开启。
这两声喊叫,直接把安宇的明悟打断了,他身后的金色虚影消失,天地间的元力也很快消散。
“呼——”安宇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那一点明明已经抓在了手里,此时惊醒,回顾时却已模模糊糊,那种奇妙的感觉也好似变得遥远。
“剑仙前辈,师父,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安宇问道。
“你……你刚才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尝试打通第九脉?”剑仙严厉问道。
“呃……是……”安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是!”
“是也不是?”剑仙怒问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自己尝试吗?如果发生点什么意外,谁能救得了你?就算你的身体再强,也会有极限,开启天脉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那是不得已的手段!连仙翁和幻夜都……”
妖女见安宇没有事,松了一口气,问道:“刚才的天象,是你引动的吧!”
“就是吐纳元力而已,哪里能称得上天象二字?”安宇惭愧似地低着头笑道。
“先回去吧!”妖女道:“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如何开启天脉!”
“关于开启天脉,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我想先在这里……”
安宇的话还没有说完,剑仙怒喝一声:“安宇,你也自视太高了吧!启明的数位前辈,以生命为代价才完成了天脉的开启,你想让他们白白牺牲吗?哼!竖子不可教!”剑仙怒哼哼地瞪了安宇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妖女抓着安宇的手臂,道:“剑仙他是担心你,怕你自己开天脉出问题。安宇,回去吧,我们一起想办法!”
安宇犹豫着,暗想自己几乎已经抓住了一种新方法成功开启天脉的点,只差临门一脚了,如果此时回去,灵感只怕很难再找回来,但如果不回去……安宇望着妖女担忧的面容,对方双眸之中,满是恳切的期盼与关心。
“师父!我们回去吧,一起研究!”安宇强颜笑道。
……
方有怡醒来之后,抑郁难当,现在的米莱女王已经名存实亡,对各诸侯毫无约束力。她深深倚仗的秘卫,在敬天神教面前不堪一击,如果不是几次被安宇一行所救,她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没有告别,没有知会,悄无声息地,方有怡带了她幸存的手下回王都去了。方有盈其实看到了有怡一行人的离开,但她没有出去送别,因为她知道,方有怡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内心一定做过了激烈的挣扎。方有盈尊重她的选择。
刚离开玉山不久,方有怡一行便被挡住了去路。在官道的正中,盘坐着一个老头,他佝偻着背,低垂着头,无精打彩的样子,看似很不起眼。
但走在最前面的秘卫天乙却先是一惊,仔细辨认了一下,又大喜起来。
“院长大人!原来……原来您还……”天乙把“活着”两个字咽了回去,连忙给老头行个大礼,又亲自跑到队伍中间禀报方有怡。
“陛下!院长大人在前方等待!”天乙喜形于色地道。
“什么院长?”方有怡冷冷地问道。
天乙这一次比刚才更惊异,堂堂的米莱女王居然不知道院长?天乙清了清嗓,道:“院长就是米莱国立军官学院的院长!我们这一代的皇家秘卫,都是他老人家训练的!我曾听先王喊院长为……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