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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樱就不是进厨房的料，她自觉地不进去添乱，坐在门口等着糖糖使唤她。
她醒来时就是两点，这会儿都三四点了，肚子里早就空了。
厨房里传来油烟，她就耸着鼻子嗅，饿得都快啃皮带了。
兰靖宇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问她，“还有三桶红烧牛肉面，为什么不吃？”
废话，过期的。
黎樱双臂环胸，仰头看天花板，“我不爱吃。”
兰靖宇勾唇，看着她装。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明子他们又出去溜达了一圈，只有兰靖宇一个人坐着。
黎樱托着腮，问他：“哎，你们来这边是不是有事的？”
兰靖宇头都没抬，“有几个厂子要处理掉。”
“那你为什么不去？”
“我去了，要明子他们干嘛？”
黎樱啧啧两声，“官不大，谱挺大。”
兰靖宇喝了口茶，身子横过来，腿搭在了沙发扶手上，单手枕在脑后，打着官腔道：“饭好了叫我。”
黎樱心想，叫你起来吃鱼骨头。
她见他闭上了眼睛，悄悄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前蹲下，问她，“哎，糖糖算正哥女朋友不？”
兰靖宇：“算。”
“哦。”
“但龚正不是她男朋友。”
“嗯？”
兰靖宇闭眼勾唇，“大人的事，小朋友不要管。”
黎樱起了一声，又挪回厨房门口了。
糖糖做饭有两下子，把他们买回的几袋海鲜和那条“带鱼”都做了，还炒了三五个素菜，炸了糖糕。
明子他们回来得晚，黎樱他们就先开饭了。
饭吃到一半，一连串好几个电话过来，黎樱挨个接了。
先是妈妈的，她撒谎说是跟汪芙雪去玩了，应付过去。
然后是汪芙雪的，她开口先叫仙女，谄媚地隔空求求，“你帮我打个掩护嘛。”
汪芙雪：“你在哪儿？”
“冰城，滑雪呢。”眼也不眨地胡扯。
“什么时候去的？”
“昨天夜里，飞机，刚到。”
汪芙雪：“什么时候回来？”
“过个三五天吧。”
“行。”
挂了。
最后是黎晋川的，她还没开口，黎晋川就问：“你是不是跟兰靖宇在一起？”
黎樱：？？？
她咬着糖糕，反应了一下，“怎么可能！”
黎晋川：“……呵。”
黎樱每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对劲，来回踱步，说：“我能跟兰靖宇出去玩嘛？哥，你，怎么想的出来的？！”
她一通否认，转过头，发现兰靖宇端着一杯酒，靠在门框上看她，表情似笑非笑。
对视一瞬。
他忽然大声地轻咳了一嗓子！
黎樱：！！！
黎晋川：“谁的声音？”
“狗！狗的声音！”
兰靖宇：“……”
黎晋川：“……你让狗再叫一下。”
黎樱瞪了一眼兰靖宇，生怕他再作妖，捂着听筒跑远一点，所幸兰靖宇并没跟上来。
她站在院墙下面，绞尽脑汁跟黎晋川周旋，律师的脑袋太磨人了，她一句话十个字，黎晋川能挑十一个漏洞。
好说歹说，最后是黎晋川放了她一马。
挂掉电话，差点累死，一转头，发现兰靖宇就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