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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王弼的信后,蓝玉心中的信心更加坚定。
于是果断下令:“曹振,你现在立刻安排,把我们当前的情况以及缺乏的御寒物资整理成一封密函,直接送往京城。
请陛下和先生帮忙解决我们的御寒衣物问题。
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辽东,就必须给辽东的将士们带来一些实实在在的好处。
否则,如何树立起我们这些人在此地的权威呢?”
蓝玉的话说得没错。
他们是两手空空来到辽东,驻守在这里的将士们对他们归属感还不强。
将来指挥作战时可能也不会完全听命于他们。
因此,必须给这些将士们一些实惠,让他们明白,我们这些人在北京是有威严的,并且有能力解决他们目前面临的难题。
曹震走出帐篷,让人立刻给陈寒送去了几封信。
其中一封是给皇帝,汇报他们到达辽东半年来的情况,并向皇帝禀告目前女真族与李氏朝鲜之间的微妙关系。
这样的暧昧行为或许会引起朝廷的重视。
届时皇帝那边以朝廷名义质询李氏朝鲜,也能减轻我们在辽东所承受的压力。
……
再说此时的京城。
朱元璋确实召开了朝会。
这次我们要聊的就是有关机织棉布的事儿,怎样把它成功且有效地推入市场,既能引来大家足够的关注,又能获得最佳的反响。当陈寒他们宣布自家纺织厂的生产效率远超手工纺织厂,能高出上百倍时,就在业界引发了一场恐慌。
京城里的许多棉布商人开始紧急降价处理库存。这一举动很快吸引了朱元璋的注意。短短三两天内,不论是大小布庄还是绸缎店,纷纷开始大量抛售手中的棉布存货。
老百姓闻风而动,嗅到了低价购入棉布的机会,于是蜂拥而出。尽管很多人家里其实并不急需那么多棉布,但也纷纷大量购买。
消息传开后,不少官员纷纷表示反对。其中,巡城御史郭汝槐更是借此机会给陈寒提了几条批评意见,指责他又在干扰市场秩序。
面对郭汝槐这样的御史,许多人对他有了新的认识。毕竟大家都知道郭汝槐曾经受到过陈寒不少的恩惠。然而,没想到他会成为首个公开反对陈寒的人。或许他确实能做到就事论事,在面对陈寒时保持尊重,但在关乎大局的问题上,他却能立场鲜明,不含糊,不会盲目支持陈寒。
对此,陈寒虽反感郭汝槐的工作方式,却也不得不佩服其做事原则。与此同时,吕本等人收到了大量来自江浙地区的书信。由于商人消息灵通,很快江浙一带,尤其是松江棉布产地周边地区,人们陷入一片恐慌。
原因在于,在当前这种形势下,若棉布的生产效率瞬间提升了数百倍,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性打击。陈寒曾放话说要将棉布价格降低九成,当时大家都不以为意,暗讽他年轻轻狂。然而,没想到陈寒收购棉花后迅速生产棉布,并且效率极高。虽然还未亲眼见证,但从陈寒做事一贯踏实的作风来看,人们相信他不是夸大其词之人。
因此,松江以及苏州、杭州、绍兴乃至东南沿海棉花产区等地,相继出现连锁反应,全国范围内的棉布商人心惶惶。此外,河南、山东、江西等地的棉花种植农户也开始担忧起来。他们害怕一旦棉布价格真如陈寒所说大幅下降,自己将面临血本无归的境地。
早前,陈寒派出了众多大明商会旗下的商人前往各地低价收购棉花,导致棉花价格一路下滑。一些农民因预期价格还能回升,便选择暂时不出售棉花。然而,当此消息再度传出,犹如寒冬中的鹅毛大雪,即便坐在家中的人们也仿佛置身于冰冷刺骨的冰窖之中。他们深知,一旦消息证实,棉布价格一夜之间暴跌九成,届时将有成千上万的家庭夜不能寐……
即使官方尚未公开宣布,计划将大规模的棉布投放到市场中。
然而,棉花主要产地已开始陷入一片混乱。
人们纷纷低价抛售棉布,结果使得棉布价格在短短一夜之间就下降了两成左右。
在我国东南沿海地区的走私分子们都向吕本打听,是否可以大量购入棉布。
毕竟,要是他们顺着这个趋势大量买进,自家就能以最低成本获取最高利润,因此都向吕本请求批准这样做。
但是,收到这些信件的吕本却有些忐忑不安。
他对于陈寒的意图把握不准,同时又担心一旦走私分子真的大肆收购棉布,很容易引发朝廷的关注。
尽管朝廷此前对走私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他们以此种方式安抚海外的海盗和倭寇,从而降低了东南沿海百姓遭受海盗和倭寇劫掠的风险。但朝廷绝对不允许走私分子这次浑水摸鱼。
正当吕本犹豫不决之际,那位正六品的典簿,也就是走私分子之子陆龙宣,忽然登门拜访,并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吕公,您是不是忘了,我们手里还有一张牌没出呢。夏松现在在钱塘县闹得很厉害啊,打着陈寒的旗号在那一片搞得风生水起。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他的犯罪证据和把柄。能不能利用他的名义,悄无声息地把这些大幅降价的棉布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