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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行无常，诸漏皆苦。
诸法无我，涅槃寂静。
这是助林峰突破到万般诸佛的十六字真言。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日出东，月落西，星满天，物之始道。
纯阳剑，众生业，轮回障，万道当斩！
这是纯阳剑气的口诀，其中奥秘也皆在于此。
林峰的脑海中不停地飘过十六字真言和纯阳剑气的口诀，他们交织在一起，林峰感觉到头疼欲裂。
“怒佛并不是真佛，只是表象。”
“而纯阳剑气，我也做不到一剑化万剑的境界。”
林峰喃喃自语道。
汗水渐渐打湿了他后背上的衣服，他的身上慢慢发红，竟然冒出丝丝热气。
有些记忆从脑海中窜出，他深埋的，不愿意回忆的记忆。
然而此刻他必须面对，也只能面对，这是他最大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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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明！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一名年纪看上去很大的少林高僧，对着跪在地上的年轻僧人怒斥道。
他旁边站着很多中年和老年的僧侣，一同把那名年轻僧侣环绕起来。
“你们将活人做成佛像！以此来骗取游客！佛门清净之地，便是这么个清净法？！”空明即使被两根禅杖压在地上，依然昂着头，不惧地盯着那名老僧侣。
“那些都是高僧坐化后的结果，我们将他们放于高台之上，让万千人用香火侍奉他，有何不好？”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听上去平静淡儒。
人群渐渐分开，一名打扮明显区别于众僧侣的老僧走出。
“贞永师叔……”空明的眼神一黯，随即又开口道，“师叔，那些被做成佛像的人中不少人人并不是圆寂的高僧，只不过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你又凭何知晓他们的身份？”贞永看着他，不悲不喜地问道。
“师叔！您让我去那些佛像旁边，我自能证明。”空明的声音带着几分乞求。
“住持！别和他废话！他犯下这样的罪孽，直接废除武功，逐出少林就好！”一开始开口的老僧说道。
“无妨，佛听万家祷告，我们多听空明说两句又何妨呢？”贞永说道，“带他去禅房。”
“谢谢师叔。”空明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希望。
众人移步到禅房，地上有十五尊佛像随意摆放，不少佛像都裂开，里面露出了人的尸体。
“师叔您看，”空明在禅杖的羁押下，用膝盖挪动自己的身体，挪动到一尊佛像旁后停下，“这尊佛像，是用山下讨饭的那个瞎子做的。”
“如何证明？”贞永问道。
“你看他的衣服，明显不是僧袍，他的右手拇指有一道伤疤，弟子曾经给他斋饭的时候看见的。”空明回道。
众人一同看去，那具尸体是直接被涂上蜡然后做成佛像的，衣服也没有腐烂，虽然破破烂烂，但很容易看出不是僧袍，而空明所说右手拇指上的伤疤很明显，众人一眼看见。
“不错，他确实不是圆寂的高僧。”贞永点头道。
“你再看这尊佛像，个头最小，却是用十岁孩童的身躯所做！”空明咬牙说道，“这名孩童的脖子上有很深的勒痕，明显是被手劲很大的人用力掐死的，而这名孩童的尸体很明显才死不久，我甚至怀疑就是寺中有人劫持孩童后掐死，然后把他做成佛像！”
“你胡说！”一名僧侣突然指着空明说道。
“空悲，空明又没有指证是你所为，你何必激动呢？”贞永回头看向那名僧侣。
“住持！佛像的制作基本都出自弟子之手，他空明说有人杀人做佛像，就是直指弟子啊！弟子不能受这样的不白之冤，所以才有些激动。”那名僧人双掌合十，对贞永行了一礼后说道。
“你先退回去吧。”贞永挥了挥手。
“是。”空杯回道，然后退回了人群。
“空明，没有证据，你别信口开河。”贞永盯着空明说道，“我佛门弟子修身养心，其心之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
“弟子也只是怀疑。”空明回道，“但种种迹象表明，确有其事。”
“种种迹象，那你细细说来。”贞永问道。
“是。”空明回道，“弟子发现佛像由人所做这件事情，是在三天前，那晚弟子不知为何无法入睡，就在寺中闲逛起来，来到禅房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两人细语，弟子想着出家人不能做偷听之事，本想转身离开，但偶然飘入弟子耳中的话让弟子无法离开了。”
“什么话？”贞永俯下身来，问道。
“其中一人说：‘我们做的是最后一批佛像了吧？’，而另一人回到道：‘还有一批，但材料不够，我们明天去弄点材料过来’。”
“弟子当时心中就十分疑惑，佛像由空悲师弟所做，而寺中佛像也没有出现缺少或是损坏的情况，为何要继续制作？即使继续制作，所需的材料在寺中也十分充足，弟子是管仓库的自然知晓，何必要再去弄一点呢？”
“于是弟子就等人走后，进入禅房，看见了几尊未完成的佛像，弟子上前细细察看，却没想到佛像里面是活人！弟子当时惊恐万分，一时慌了手脚，只能回到房中压住恐惧，本打算向您说出这件事，但您出去游学，今日才回寺里。”
“弟子每日看见无数香客来上香祷告，看他们拜的佛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尸体，心中情绪莫名，昨日忍不住才当着香客的面打碎了佛像，师叔！我少林不能因为这件事染上污名啊！”
然后他昂头扫视了众僧侣一圈，嘴中愤懑道：“这些人中，好多人都知晓此事！却不闻不，问助纣为孽！这么多年的经书，你们全念到狗肚子去了吗？说什么普度众生，我看是吃人不吐骨头吧！”
空明的话让禅房中不少人心神一震，很多人梗着脖子开始为自己辩解，然而连用禅杖压住空明的两个人都微微松手。
“所以说，你为何要当着那些香客的面，打碎佛像呢？”贞永突然开口道，“你难道不明白，这会对少林的名誉造成多大损失？那些被做成佛像的人，他们会感到荣幸，而不是需要你虚假的救赎！”
禅房内瞬间鸦雀无声，气氛降到了冰点。
“师叔……您……说什么？”
空明抬起头，却被两根禅杖重重地压在了地上，头贴着地，眼中露出绝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