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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强婷婷生活已经有些时间,无名似乎回想起曾今的一段段记忆。
实际上,他也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这对他来说冲击是很大的...尤其是面对生死时的无力更是让他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他迫切的想要变的比任何人都要强,哪怕是威震一时的冰主,现在都已经落得个陨落的下场,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自己是掌書者,遲早會暴露的,而且穿越者中像大老師之類的淡定賢者肯定是有的,只是為了避免麻煩而選擇了暗中潛伏,不知道何時會跳出來大殺四方。
經歷諸多,仇恨對於無名來說自然不會輕易消散,他願為這莫名的感情而努力...現在有了強婷婷這個拖油瓶,很多手段都不好展開,還得規避那些穿越者,道路越來越坎坷,頗有一種迷茫和無知。
流動的氣息時高時低,蟄伏於丹田之中盤旋迴圈,相比於之前又壯大了不少,但離下一個境界隨時可破,卻又遙遙無期,迷茫的他沒有一時間突破,第六感告訴他他需要積澱。
這是一個穿越者和金手指氾濫的世界,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敵人,在瞭解蛀書蟲之後就已經知道了...這些穿越者有的修仙,有的是修魔,還有的修神,活著某個動物植物都是它們,系統金手指寶物也很可能是它們偽裝的陷阱,他所能信任的只有小**和紅星,其餘的都有可能是敵人。
強大只是時間的問題,他有著足夠的決心來面對修行中發生的一切,若他臻至九劫九劫境,到時候末日精靈訣一出,地動山搖,翻江倒海,日夜顛倒,端的是恐怖如斯,相信那時候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尋找低級小世界的穿越者,洗清這些蛀書蟲。
但現在他實力明顯青黃不接,他也只能咬牙忍著,除非有機會斬殺對方,否則他就會和司馬懿一樣潛伏著。
前期突破基礎境界,他就一直在琢磨小**給的法訣,修了一種又同修另一種功法,使徒將其合二為一,卻總是找不到平衡點,只能憑藉毅力壓制。現在積累過多,險而突破界限,故此無名只能加入其他法訣來分擔過多的不平衡。
將自身處於絕境,無名的氣海和丹田一直都處於黑暗中,仿佛它們都已經被黑暗吞噬,在黑暗中那麼鮮明,那麼顯眼。
強婷婷平靜的眼瞳仿佛一泓泉水,靜靜的看著修煉的無名,她身高只及無名腰部,不過臉上卻帶著與之不符的成熟,強壯的隕落對她的打擊可能有點大。
好不容易修煉結束,無名睜眼便看到她正看著自己,並沒有絲毫不適,只是問道,"餓了嗎?"
強婷婷大大的眼睛驀地一亮,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搖了搖頭道:"可以叫我修煉嗎?"
無名微微一愣,修煉嗎?可是,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斷了她的靈根就是不想讓她走上他的道路。
無論怎麼樣,無名都有點不忍心讓她知道殘酷的消息?
站起身,無名拉著強婷婷的小手離開這個地方。
"我是我不教你,而是你和我無緣,修真之路雖然飄渺,卻也是要看緣分的!"
"知道了!"強婷婷有些失望,但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眼裏倒是多了幾分落寞。
無名沒有對她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算計著自己手裏還有多少吃的,除了煙寒心要留著做冰棒和霜淇淋,其餘的東西都已經吃光了,而且是無名一時突發奇想,把寒冰菇、寒煙羊、冰火麻痹草主根、雷霆魚和銀紋魚一起放入鍋中亂燉,那味道超級鮮,就連效果也是喜人,一時間整個身體都沐浴在燃燒血焚後的鍛體中。
除了胖了不少,無名的身上還烙印了五六個血紋之印。
血紋之印,是利用血焚高度壓縮液化後書寫的印記,爆發出來的力量完全抵得上五個無名全力一擊所產生的威力,五六個血印足夠當做保命底牌。
可惜無名現在對於自身的力量控制不是很好,還有很多隱患,不然完全可以把一身肥胖轉化為血印,倒是同階穿越者也可以炸個半死...實際上無名也想把強婷婷送到胖子那裏撫養,自己可以放手大殺四方,奈何小女孩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就認准了一定要跟著他,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帶著。
以這一段時間的觀察,無名發現強婷婷想要修煉的念頭一直沒有斷過,不由為強壯生出了積分悲哀。
路是自己選的,誰也無法干涉誰,他一直纏身也沒有辦法做事了。
為了甩掉這個拖油瓶,也為了完成強壯的諾言,無名打算到冰心宮的敵對勢力炎魔宗秘境尋找靈根液幫強婷婷重塑靈根,到時候傳授她一門修真法訣,她也快十七八歲了,自己可以放手去做其他事情了...至於傳授什麼法訣,無名現在還沒有考慮清楚,只等等她的靈根重塑後在做打算。
規避穿越者,盡可能減少和人接觸,無名走的是山路,防止和偽裝的穿越者碰頭。
為了提高一下保險,無名也有意無意給強婷婷講述著穿越者的種種傳說,賦予他們的身份則是上界神明大戰隕落後的轉生體,擁有上天的護佑,很難殺死,貿然上去也只是送人頭,而且他們偽裝也是一流,除了那些出風頭的穿越者主動洩露身份,其餘穿越者幾乎沒有人發現。
主動展現自己身份的,要麼是就是真有實力,要麼就是純屬秀優越感;後者倒好,有大概率機會滅殺對方,前者的話就分為好幾種情況了,有系統和沒系統的,難度也是逐級增加,哪怕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也很可能隕落在系統主角手裏。
強婷婷聽得入神,暗自記載心裏,這些人的特徵,畢竟母親還沒有隕落以前父親總會給自己講述一些故事,裏面就有穿越者的故事,不過那個時候並沒有多少直觀,直到母親隕落,這個直觀才被放大。
現在無名這麼一說,形象更直觀了...那是她無法殺死的存在,有那個系統的自己一定殺不了,沒有系統的五五開,沒有實力的則有機會殺死。
無名還講了這些主角的被動能力,降智光環、嘲諷光環、氣運光環、機緣光環等等,很多實力強大的人都是被這些光環給磨死的...對於這些,強婷婷也是按自己下,她相信自己遲早有一天是要用上的。
因為一直在給強婷婷講述一個個穿越者的故事和優缺點,無名這一路走來倒是沒怎麼無聊,只是總達不到獵物,這不禁令他有些鬱悶了。
"好久沒有油水了..."一直填充野果靈藥,即便是無名也扛不住,總感覺十分想吃肉。
附近連一只鳥都沒有,只有蟲子,這讓無名多少有些揪心,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黴運。
"等等!"無名抱著強婷婷躲到了一棵大樹後。
如果沒有看錯,小**探測到一個人真向自己趕來。
會是誰呢?
不一會,一個人影從樹林中飄出,讓無名看了個清清楚楚。
陳浩!
冰心宮的一個弟子,不知道為何出現在此處,既然是穿越者,那麼對方很早就是臥底了。
"昊尺,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出來吧。"陳浩環繞四周,淡淡道。
聽到對方電話,尼古也知道,這個男人叫昊尺。
對於昊尺來講,他的一些資訊早就洩露出去了,對方對自己肯定知根知底,加上煎餅的販賣,自己被牢牢的打上了穿越者的烙印。
"如果你能加入我們,我們可以不追究你是冰主的弟子,你看如何?"陳浩說道,目光望著昊尺的藏身處。
見自己被現,昊尺走出藏身處。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哼,你身上肯定有秘密,我既然可以窺探他人的命運,卻看不清你的,只能看到你現在這段模糊的未來,自然來這裏等你了。"陳浩說道,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能力特性被洩露出來。
之前聯盟還有些安安分分,可不久前忽然一下子隕落了好些人手,立刻讓他察覺了幾分不對,運用自己的能力看清了前因後果,只可惜昊尺縱使迷迷糊糊,以他現在的能力還無法看透,只能看到幾條軌跡,這才在這裏截住昊尺。
陳浩找昊尺並不是為了復仇,而是要拉攏,只有手裏有這麼個神秘人物坐鎮,相信聯盟裏的一群大佬都是鬥不過他的。
"原來是這樣,你看不清我的命運。"昊尺聞言心中也很無奈,幸虧武破天那五刀斬掉了因果線和命運線,不然自己肯定無法避免被找到的命運。
"那麼,你的選擇是什麼呢?"陳浩望著昊尺,道。
"你去死吧!"昊尺沉默了片刻,五六把血色飛刀脫手而出。
看到昊尺的舉動,陳浩絲毫沒有在意,反應更快,一堵冰牆立在了面前。
昊尺臉色一沉,偷襲是沒用了,只能硬拼了。
"再給你一個次機會,錯過了就不要怪我了,他們一小會就到。"陳浩凝視著昊尺,寒聲道。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的實力如何?"昊尺說著凝聚了一把冰劍,指著陳浩。
陳浩冷哼一聲,隨手拿出寶劍,揮動數道風刃斬向昊尺...見此昊尺只能招架,臉上卻被割破了一點。
"這可是你逼我的。"
如果不是有追兵起來,昊尺估摸著是可以解決對方的,奈何既然還有人趕來,那麼他只能放棄錘煉自己,直接祭出殺招了...陳浩沒有察覺到昊尺的險惡用心,傻愣愣的沖過來,數道青色的能量鎖鏈憑空出現。向著昊尺圍了過來,卻進入了昊尺的預料之中。
見此昊尺沒有躲避,背上的一枚血印消失,洶湧而壓鬱的力量瞬間湧入身體和血劍中,直接撞破了對方的鎖鏈和風刃。
突如其來的爆發令陳浩措手不及,連忙閃避逃脫,迎面卻是一道閃過的紅光,當即被腰斬。
"昊...尺..."
聽得出對方十分的不甘心,而昊尺也懼怕穿越者的陰謀詭計,一個閃身來到陳浩面前,一手抓住砍過來的寶劍,另一只手持劍把他的腦袋釘在了地上。
"你...逃不了..."帶著濃濃的不甘,陳浩沒了聲息。
小**收起屍體,而昊尺連忙跑到剛剛躲藏的樹後,抱著藏在那裏的強婷婷跑進了密林中。
陳浩這麼也想不到,昊尺這一個大招打得他沒有一點還手之力,既然直接就動手,一點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而且那突然爆發的力量也是措手不及,落敗已經是註定的。
強婷婷也目睹了這一切,雖然不清楚對方是怎麼死的,可那血腥的一幕還是讓她看在了眼裏,她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特別是剛剛昊尺那猙獰的目光,更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刺入心田,令人痛苦到窒息。
對於那目光,強婷婷是知道的,那是怨恨的力量,不共戴天的仇恨才會擁有冰冷,只要那個眼神一直存在,獵物永遠都不可能逃脫...儘管心煩意亂,恐懼害怕,可強婷婷卻呼吸急促,嚮往手刃仇敵的憧憬,渾身都在輕微弧度的抖動著。
昊尺只顧著逃命,倒是沒有注意到強婷婷的反應,不然倒是會冷靜的思考一下自己幫強婷婷重塑靈根是對是錯...身後一只只寒冰箭矢不斷飛來,光顧著躲避的昊尺還偶爾聽到背後有人在叫自己。
"昊尺你逃不掉的,給我站住。"
叢箭矢的數量來推斷,來的人不止十個,密集的冰箭摧毀一棵棵大樹,凍結一片片草木,倒是讓昊尺好一陣狼狽。
"把《冰劫》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一命。"前方一個胖子舉著一面盾牌攔住了昊尺。
"你是什麼人?"昊尺停下了,身後的一群人也停了下來。
"我們都是聯盟的人,少廢話,快把《冰劫》叫出來。"胖子另一只手提起一把大劍道。
仔細一分析,昊尺發現他們似乎是為了冰主的傳承而來,不由松了一口氣,還是起了試探的心思:"穿越者,你們也是為了《冰劫》嗎?"
"沒錯,把《冰劫》叫出來,那是元大人看中的,現在呈上來還可以留你一命。"一個瘦高個拉滿弓弦箭頭對著昊尺的人道。
"你們來了多少人?"昊尺環視一圈,冷冷道。
"不多,也就二十幾人而已,馬上放下武器,"
昊尺扯開上衣,腰部別著三十多把血色飛刀,而他的胳膊上卻在閃爍著兩個血紋印記。
"你們真的要這麼絕嗎?"昊尺吼道。
"別以為你這麼多武器就可以翻身,你身上可還帶著一個小女孩呢,你逃不掉。"
"果然,穿越者都應該死絕才對。"昊尺閉上了眼睛,似乎是默認投降。
兩個人收起弓箭,舉著寶劍緩緩走向昊尺,其餘人也慢慢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