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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好。”沈安诺护犊子的模样，令男人很不爽。
伸手捏了捏她了她的下颌，黑眸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道，“你才认识她几天？就觉得她是好人？！”
“……”
沈安诺被捏得吃痛地“嗯”了一声。
“把你卖了，你还傻兮兮地替她数钱。”男人冷哼了一声。
“钱。”
沈安诺的眼眸忽而亮了亮，抓住了重点，“钱，上班，钱。”
她今天上班了，是不是代表着就有钱了。
“……”
男人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愣，而后被她气得没脾气了。
语气里满是调侃，“你还要求日结了？”
“钱。”
她很是执着，朝着他伸出了双手，含糊不清地道。
“行。”
沈墨从裤袋里掏出了钱包，食指与中指夹着几张一百元的人民币，晃了晃。
“这是你今天的工资。”
沈安诺点了点头，很是高兴。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面额到底有多少钱，能买些什么。
但是只要有钱，她就很高兴。
“在你领这笔钱之前，我先跟你算一笔账。”
而沈墨并没有直接把钱给她，淡淡地开口道。
“算……账？”沈安诺疑惑万分地重复道。
算什么账？
男人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计算器，修长的指尖在开机键摁了下，亮出了光。
“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每日开销，我算你这个数，给你抹掉零头。”
说着，便在计算器上摁了一个数字。
“……？？？”
沈安诺听得一脸懵，但是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我下厨的费用是这个数。”
计算上又跳出了一个数字。
“……”
“你学习所需的材料，教师费，是这个数。”
数字还在增加。
噼里啪啦地一顿计算，到了最后，她非但没拿到钱，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务。
“……”
为什么她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后，你就打工还钱，还完为止，你才有工资。”
“……没钱？”
沈安诺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她现在没钱，养不了张妈了！？
得知这个结果的她，很是伤心，甚至有了罢工的念头。
但是一想到她喜欢的那些东西，她就没有任何的怨言了。
男人将那些人民币重新放回钱包里，却拿出了一张镶钻边的黑卡。
“这张卡，没有密码。你收着，若是需要花钱的地方，就刷他。”还不忘补充一句，“花东西从你工资里扣。”
“……”
沈安诺接过，放在手心里观看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看她如此乖巧的模样，男人伸手在她的下巴处挠了挠，“乖。”
典型的逗猫动作。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夜风微凉，被大雨洗条过的空气，更加的清新。
沈墨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电脑屏幕上宣示着几个大字——检查报告单。
修长的食指在鼠标上滑动着，一目十行。
除了身体上的一些小毛病，其余的检查报告，都是在正常的范围值内。
忽然，男人的手一顿，视线紧盯着其中一项检查结果的数据，薄唇抿了抿。
他将检查报告直接发送到了一个邮箱里。
五分钟，便拨通了一则电话。
“你发的那检查报告我看了。”听筒那端传来了老头子有力的声音，“你所说的那项异常报告，确实是有点问题。但是现在还不确定。这样吧，约个时间，带她再来做一次检查。”
“嗯，好。”沈墨应了一声。
“想不到你这臭小子当年的功课也没落下啊，还是这么敏锐。怎么样？要不要再考虑下，我当年的意见。你若是现在肯学，还不晚。”
沈墨学过医，但是却也放弃了。
至于这其中的缘由，只有本人清楚了。
“很晚了，您该休息了。”沈墨并没有正面回答。
“诶，你这臭小子。”老头子闻言，并没有多加勉强，只是说了一句，“你要是回心转意，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不得不说，沈墨是一个极有天赋的学生，是每个老师都想拥有的学生。
而好几天里，沈安诺都没有去过宋氏集团，公司里的人都传言，沈墨将人给甩了。
而宋国文更是对此，很是满意。
还曾提点了姜凝玉，这是她近水楼台的好机会，让她加把劲，把握住。
员工厕所里。
“我就说嘛，沈总这样的人，怎么真的会和一个傻子好呢。果然，就是贪图新鲜感而已。有钱人的乐趣，尔等永远都搞不懂。去泡一个九头身的美女，她不香吗？”
“你们听说了没。前几天，沈总还带那个女人去打胎了！打胎啊！谁会允许一个傻子生下自己的孩子，听说，这种东西的遗传率可高了。更何况还是沈总这种出声豪门世家的。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真的吗？！那她也太惨了吧！不过也还好，她毕竟智力有问题，估计打了也不知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
随着水冲洗的声音，交谈声渐渐地远去。
姜凝玉推开了一扇门，走了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出神。
对于沈安诺去打胎这种传闻，她是不信的。
但他们去了医院，这件事……倒是给了她一个提醒。
从调查出的结果来看，她找到了几个疑点，并不排除那女人是在装傻。
但现如今是21世纪，讲究的是证据。
证据……
“沈总，有关于你的策划案，我有几个内容，想跟你讨论一下，你有时间吗？”姜凝玉站在书桌前，开口道。
而沈墨则是将其中一个文件夹扔到了，桌面上，视线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薄唇轻启，声音清冷，“交给董事长，你若是有什么意见，可以跟他提。”
姜凝玉看着桌面上的文件，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没想到沈墨竟然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整理出了策划案。
而为了与他一同完成这份策划案，她昨晚通宵查了不少的资料，也做好了一份厚厚的笔记，就想着能与他多沟通一些。
她不求他一时间能对她改变态度，但是也还抱有一丝的幻想，能让他接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