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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令人讨厌的眼睛,总是时不时盯着站在中央的人。
他这种观察而不深入其中的态度,像一只肮脏的、扭曲的小虫子,隐藏在黑暗之中。
“谁做的?”索丽愤怒地问道。
她狂乱的气息,吹起了魔箫,令周围的一切都晃动了起来。
在索丽的脚下,是两尊唐华型的傀儡,一男一女,正好是索丽的爷爷和奶奶。
也就是说,爷爷和奶奶并没有以傀儡的形态,好好享受一段时间,没有人打扰的生活。
他们被打烂了头颅和身体,当然也失去了灵魂的附着。
两人体内的竭力核心,也已经损毁,滚落在了一边,失去了原本的功能。
“不觉得很奇怪吗?”江目灵控制了身体,对大家说道,“一切只是看似合理罢了。我们离开了准备室,走进了最后的一间实验室。实验室里空无一物,却布置着,与韦彻翼房间类似的餐桌。丰富食材,大家最终还是饱餐了一顿。紧接着呢,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间什么都没有的黑暗房间里醒来呢?”
“你是什么意思?”江莎莎说道,“难道说,你怀疑中间的时间段发生了什么?”
“不。”江目灵指着身旁的勒斯克,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中间的时间段发生了什么,只是需要勒斯克这家伙来说明罢了。一直以来,勒斯克和恩左都是在索丽的魔箫作用下,如行尸走肉一般跟随着我们。但是现在,他却蹲下了身子,在检查傀儡的损毁情况。如果,索丽并没有解除过魔箫的作用,那么,可能勒斯克能够将目前的情况解释清楚了。”
“是吗?”索丽瞪了勒斯克一眼,说道,“那就别消耗我们的耐心了。”
“这是一个相当虚幻的局面。”勒斯克如此说道,“被魔箫控制以后,我的身体就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但是,我的意识却一直存在于黑暗之中。我告诉过大家,我有潜入别人梦境的能力。于是,我现在并不能确信,自己是进入了自己的梦境,还是进入了你们的梦境之中。并且,如果你们所有人都吃过了餐桌上的饭菜,那么,我有可能进入了你们某个人的梦境,或某些人的梦境中。”
“简明扼要地告诉我,你有分辨这是谁梦境的能力吗?”江目灵问道。
“有!”言毕,勒斯克的体内激射出无数把空气刀,攻击起了众人。
这场袭击的结果是,现场只留下了江目灵、江莎莎、韦彻翼、索丽和哈努罗。
“在梦境中,每个人都能控制自己周围的环境,我把这个范围称之为自我场。我想象出的空气刀,在每个人的自我场边缘,就会被化解。也就是说,我们剩下的人,都在同一个梦境之中。不过,我们的处境可能相当危险。因为,既然有人在餐桌的饭菜里面下毒,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制造了这样的共梦环境。而这个人在工梦环境中,很可能是一个支配者。换言之,此人已经拥有了一个绝对胜利的局面。他可以在梦中破坏除我之外,所有人的自我场,杀死其他人的灵魂,还可以在现实之中,杀死我的身体。我们已经是刀俎上的鱼肉了。”
“那我爷爷、奶奶的死亡,也是一场梦吗?”索丽恢复了理智,问道。
“不仅仅是一场梦哦!”突然间,一只小兔子的傀儡,走到了众人的面前,说道,“是这样的,索丽,容我解释一下。我已经逮到了你的爷爷和奶奶,在现实中将他们杀死了。另外,我想要说一下勒斯克的误解。江神机师说,大家可以吃餐桌上的食物,那些食物没有问题。当然,我也不是那种在食物中下毒的人。实际上,我原本就生活在一场梦境中。只是,我的梦境是在实验室的设备运转下,打开了门,让你们走进来罢了。为了让大家理解我所创造的世界,我才设计了一个时机,让大家在吃饭之后,陷入了一段记忆丧失的阶段。人就是这样的一种动物,会在记忆丧失后,拼命寻找记忆丧失的原因。这样,反而大家就能获得平静,忘却自己来到了陌生环境的恐惧了。”
“可是,我怎么能让你们完全不害怕呢?”小兔子说道,“要是索丽不知道,我已经杀死他的爷爷奶奶,该怎么办呢?为什么索丽会愤怒,会伤心呢?原来啊,她并不觉得,自己的爷爷奶奶,是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怪兽啊!那就难怪了,她都不理解什么叫做天谴!也就是说,我顺应了天命,为世人除害了!”
“放屁!”索丽操纵着魔笛,召唤出了恩左,让恩左对小兔子进行了攻击。
一招之后,小兔子爆炸了。
它化作了烟花和彩条,出现在了黑暗的上空。
这一瞬间,江目灵才看清楚,所有人都活在一片漆黑中。孤零零的水晶灯,孤零零的餐桌,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就是想让你们知道,你们确实能攻击到我,但是,我一点都不痛!”一只小鹿傀儡,从黑暗中出现了,用和小兔子一样的声音,说道。
“都是唐华!”索丽说道,“为什么你总是使用唐华型的动物傀儡呢?”
“袁行、吕夜,你们来解答一下,你们后代的疑问呢!”小鹿命令道。
“好的,主人!”言毕,一个穿着黄衫的男性傀儡,和一个穿着蓝衫的女性傀儡出场了。
“大家好,我叫袁行,是唐华的好朋友。”黄色傀儡鞠了个躬,说道。
“大家好,我叫吕夜,也是唐华的好朋友。”蓝衫的女性傀儡也鞠了个躬,说道。
“袁行,似乎是袁家傀儡店的开山祖师,应该算是我奶奶的爷爷的爷爷了。”索丽如此说道,“我曾经听我爷爷说过,袁家傀儡店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袁行制造出了能够在月圆夜跳舞的唐华。而这种傀儡之所以被称为唐华,是因为袁行想要用这样的名字,纪念自己最好的朋友,同样是傀儡师的唐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