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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吧?我不该怎么做的,我不该肆意地改变你的命运。你是唐昭,你终究不是戾太子。”
“爷爷,别说了。我不恨你。”我哽咽着说道。
十年的信仰,我终究还是看到了爷爷,而不是汉武大帝。我这些年的努力都没有办法,这不过这样的结局实在是太悲了一些,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哈哈,你啊,你还是那么善良。有时候太善良未必是好事。”
“我。”
“咳咳,我的时间无多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应该由你来承受,让我尽力地来弥补一下吧。”
爷爷说着便要站起来,我连忙搀扶了他一把。搀扶着爷爷干枯的手臂,鼻子再一次发酸。十年了,十年前他虽然苍老,但脊梁总是那么笔直,可是现在已经变得有些佝偻了。
爷爷的目光从和尚他们身上扫过,出于对汉武大帝的畏惧,他们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
“呵呵,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们下手的,这些年来多谢你们照顾昭子了。”爷爷笑着说道。
“你到底是汉武大帝还是他爷爷啊?”和尚几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因为这样的变故实在是太突然了,完全让人难以接受。前一刻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一眨眼又变成了我一直寻找的爷爷。
“他是我爷爷。”我声音有些沙哑,喉咙还是有些堵。
“咳咳,你们退下吧,昭子,你也退下。”爷爷淡淡说道。
“你要干什么?”
“咳咳,你们不应该将心脏给老道士的,他没有你们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爷爷说道。
老道士拿走了心脏,他的目的是为了将汉武大帝杀死,眼下就是要将我爷爷下手。之前我还一直在思考的问题现在有了答案,当爷爷真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真的下不了手。
哪怕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干的,是他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命丧黄泉,可是他是我最亲的人,我怎么下得了手?!
和尚几人脸色野有些古怪,我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爷爷这么说,在他们眼中看来无非就是爷爷不想死,可是爷爷不死,这里死去的无辜人民该怎么交代?难道就让他们白死么?
“咳咳,呵呵你们这些小伙子。倒是有正义感,放心吧我活不了多长时间的。”爷爷笑着说道,笑容之中带着几分落寂。
“爷爷你?”我上前一步。
“昭子,你不用说了,我这不过是一个罪人罢了。我知道我该做。”爷爷说道。
我一愣,我不知道爷爷想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改怎么阻止他。
“你们都退后一些吧。”爷爷缓缓地说道,说着将目光放了老道士的身上。
难道爷爷要对付老道士,还说他要从老道士的手中夺过心脏。和尚他们也想到这一点,顿时上前一步,我一把阻拦株他们。
现在是我爷爷,不是汉武大帝,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们的。和尚他们咬了咬牙,终究还是选择相信了我。
老道士还在一动不动,我看了看,发现心脏已经被他吸收了进去。我们离着老道士大概有十米远,可这么远的距离,我还是听到了强有力的心跳声。
老道士真的成功过了?他真的将心脏移植到自己的身上了?
老道士说过,只要他得到心脏的话,就可以轻易地将老道士杀死,一时间我不由得有些担忧了起来。我生怕老道士会将爷爷击杀,我本来想要出言制止的。可看到爷爷一脸坚毅之后,我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你想要干什么?”媚娘还在老道士的身边,看到爷爷想要靠近之后,顿时挡在老道士的身前,冷冷地看着爷爷。
“哎,我知道我对你也亏欠了不少,你让开吧,你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的。”爷爷无奈地说道。
“呵呵,满意的结果?我想要得到的就是看你身死!”媚娘冷冷地说道。
“媚娘,他不是汉武大帝。”
“你给我闭嘴!”媚娘冲着我冷冷地喊道,同时再次将目光放在了爷爷的身上,冷冷地问道:“我不管你到底是唐殊还是汉武大帝,我只知道我今天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的!”
“不是你,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我有我的生活!你为什么要将我从我父母的身边捉走,逼我修炼该死的法术?!”媚娘有些疯狂地喊道。
媚娘和爷爷之间的仇恨,我也能从他们的对话之中了解个大概。无疑媚娘的命运和我有一些相同,她被爷爷捉走,人生完全是在爷爷的规划之中度过的。
“哎,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你才会原谅我,但现在请你离开他身边!”爷爷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原谅你?你觉得有这个可能么?!”媚娘质问道。
“好,你想要我原谅你?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说话之间,媚娘拔出了一把细剑,直径地冲着爷爷刺过去,而爷爷额丝毫没有躲避的打算,眼睁睁地看着媚娘靠近。
“爷爷,小心!”我顿时一惊,惊叫着便向着爷爷跑了过去。
爷爷头都不回,衣袖狠狠地一挥。一道劲风袭来,哗啦一下让我倒退了好几步。
噗嗤,在我惊骇的目光之中,细剑直径地刺进了爷爷的胸膛之中。媚娘下手非常果断,一剑之下,细剑从爷爷的后背穿了出来。点点鲜血从剑尖之上滴落。
“咳咳,这一次可以稍微平复你心中的怒火了吧。”爷爷淡淡地问道。
“行了,现在你可以让开了。”
媚娘还想要出手,却率先被爷爷推开了,媚娘倒退了好几步,顿时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生怕她再次对爷爷下手,一把按住她。和尚几人也连连上来帮忙。
“唐昭,你要干什么?你给我放手,我要杀了他!”
“你给我冷静一点行不行,他不是汉武大帝!”
“有区别吗?我的一生都是他毁了的,我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