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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洲没搭理裴衍。
视裴衍为空气，径直去到卫生间。
裴衍身体后仰倒到床上。
心里有点愁。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直接扑倒了。
别扭老攻。
嘎吱——
卫生间的门很快便被打开。
时洲继续无视裴衍，拉过椅子坐下，拿出纸笔龙飞凤舞。
裴衍好奇地探头，却听时洲冷冷地道：“不许过来。”
“……”裴衍朝时洲挥了一拳。
不过去就不过去。
我又不是真的很想看。
五分钟后，写满密密麻麻黑字的纸拍到裴衍面前。
时洲冷着脸道：“写上自己的名字。”
裴衍忍住一巴掌糊到时洲狗头上的冲动，目光下移落到白纸黑字上。
看完第一行字，裴衍一脸复杂地看向时洲。
时洲神色冷淡：“继续往下看。”
裴衍：“……”
自家老攻，只能宠着。
裴衍快速扫了一眼，拿过钢笔签下这极度不平等的条约。
啪——
白纸黑字拍回时洲怀里。
裴衍扯了下身上宽大的睡衣，理直气壮地问：“我穿什么衣服？”
时洲：“……”感觉条约白签了。
早饭后。
时洲带着裴衍去了实验室。
给裴衍做了一系列检查，抽血，化验，裴衍都很配合。
可当裴衍看到时洲拿了一条机械小蛇过来时，裴衍瞬间白了脸色。
“别，别过来！”裴衍蹭地跳下椅子，眨眼间便窜出老远。
看裴衍这般惊恐，时洲低头看一眼手里的机械小蛇，再看向裴衍时嘴角极快地掠过一抹坏笑。
“你怕蛇？”
说着迈步往裴衍走去。
“你别过来！”裴衍鸡皮疙瘩狂冒，脸色惨白如纸，“你把那玩意儿拿走！”
嗓子都劈了。
轮回了千万世，裴衍遇到过不少蛇，甚至还见过蛇妖，按理说应该已经免疫，可——
不行。
真的不行。
裴衍真的怕蛇。
裴衍有时会设想，如果老攻穿到蛇的身上，裴衍绝对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不是不爱老攻。
是真的不行。
只能下个世界再见。
脚步声逼近，裴衍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毛瞬间乍起，蹭地跑出三米远。
“已经放回去了。”
裴衍两腿一软，若不是手扶住桌沿，绝对摔到地上。
抬起泪蒙蒙的眼，可怜巴巴地望着走到面前的时洲。
时洲衣兜里的手顿住。
几秒后松开机械小蛇，右手自衣兜伸出，轻柔地擦掉裴衍眼角的泪：“怎么这么胆小？”
裴衍吸了吸鼻子：“我才不胆小，我只是怕……”
一想到蛇，鸡皮疙瘩又冒了出来。
裴衍打了个寒噤，无意识地挨近时洲。
时洲身体僵了一瞬，调转过身走向实验台。
“跟上来。”
裴衍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路小跑着追上时洲。
咔哒——
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机械……小兔子。
裴衍眼神询问时洲。
“你是实验体，”时洲拿起兔子，“这个小兔子进入你的身体后会沉入睡眠，当你伤人、暴走、逃跑时，它就会苏醒，简言之，它会监控你。”
见裴衍沉默，顿了一顿，放软声音道：“它不会伤害你，你平时也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