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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倾没有松开裴衍的手。
反而攥得更紧。
因为他有更严重的事要确认。
“我，”夙倾心跳很快，每一下都重重撞向胸膛，荡起细微的颤动，他维持着甜糯的笑容，努力用若无其事的口吻问，“我穿裙子，漂亮吗？”
裴衍毫不迟疑地点头：“漂亮。”
夙倾并没有因为得到裴衍的赞美感到开心。
他的心直直往下坠。
好半晌，才勉强发出声音：“你喜欢我穿裙子？”
裴衍勾起唇：“喜欢。”
夙倾的心坠进了冰窖。
裴衍喜欢女子，而他是男子——
“不管你穿什么，我都喜欢。”裴衍回握住他冰凉的手。
夙倾缓慢地转动眼珠。
对上裴衍含笑的目光。
“因为是你，”裴衍倾身贴近，下巴搁到夙倾肩膀，低声笑语，“所以不管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夙倾血管里凝滞的血液恢复流动。
黯淡的眼睛里浮出欢喜的光，突然听裴衍补充：“其实，我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
夙倾呼吸骤然停掉。
脖子、耳朵、脸颊，全都被羞红攻占。
萌出一脸血。
裴衍捏住夙倾下巴，把可可爱爱的夙倾转向自己。
柔声询问：“我能不能亲你？”
询问声落，裴衍已亲了上去。
等火热的亲吻结束，裴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坐到了夙倾怀里。
忙从夙倾怀里跳起，紧张地道：“有没有压坏？”
夙倾：“……”
裴衍很愧疚：“我是男子，你是女子，应该是你坐在我怀里才对，我却，”肚子里坏水咕嘟咕嘟冒泡，面上郑重严肃，“以后你坐我怀里。”
夙倾：“…………”
夙倾憋屈。
而夙倾头顶的评论却仿佛过新年：
“我笑疯了，女装大佬何时这般憋屈？！”
“直接撩裙子，向僚机衍展示你的资本，让僚机衍甘拜下风，为你所迷。”
“我怎么感觉僚机衍一早就知道夙倾是男的？”
“两个大佬对决，我等凡人疯狂尖叫。”
“僚机衍好攻啊啊啊啊！可想到这么攻的僚机衍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夙倾攻，流出眼泪，哭哑嗓子，我就**！”
裴衍唇角的笑容瞬间僵硬。
你都说我这么攻，可为什么还要说我流眼泪，苦哑嗓子？
看破不说破，不知道？
裴衍想找回场子，于是看向自己的评论。
可看到自己的评论，裴衍恨不能自己瞎了。
“儿子继续撩，直接把夙倾撩到床上，然后欲生欲死，飘飘欲仙。”
“感觉僚机衍会下不来床。”
“我已经预见僚机衍红着眼睛求饶，却被更凶残对待的画面。”
“千万别哭，越哭夙倾越凶，你要咬紧嘴巴，要凛然不可侵犯，然后被夙倾这样那样，眼泪再泄了闸的洪水般争先恐后涌出。”
“我要做你们身下的床，做你埋在其中的枕头。”
我*你**！
裴衍心里爆粗。
评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涩批。
“衍衍，”夙倾揪住裴衍的手，“你不想你走。”
裴衍弯下身。
盯住挽留自己的夙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