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陷害

爱笑的暹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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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欢把第一封信烧掉,上书京都的琐事,顾绎心成亲在即,张平保的通判位置由郁弘坐了,说是郁嫣然身份实在低微,算作新婚贺礼,此事林家在朝堂上极力赞成。

    就那么笃定她不会对郁弘出手么?一个九福晋一个通判,真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被人拿来当枪使,这枪还对准了郁家。

    第二封信则是匿名来的,字其丑,杂乱无章,带着些血迹:竹君疑我,你的毒另有蹊跷,我回教了,保重,兰君绝笔。

    郁欢笑不出来,把那信细心揣在怀里。

    他回教了,九死一生,想要救他,阎王必须出现,可是教里皆知阎王便是狼主,她若现真身,她的叛教之名便是坐实了,太早了。

    阿桑见她神色不佳,问道:“小姐,怎么了。”

    郁欢不语,思索着,转瞬问道:“如果世人皆知你是这只猫,但是从没见过你,你如今必须让世人知道这只猫就是你,但是被知道了便会死,你会怎么做。”

    她摇了摇头,这是什么蠢话,狗屁不通。

    阿桑却是直白道:“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是猫呢,必须死猫的话,为什么一定得是我这只猫呢?”

    醍醐灌顶。

    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法她都不曾想到,当真是慌了神,她起身,“赏你月俸翻十倍,走吧,出门,闷死了。”

    衣袖拂过桌面的菱花镜。

    金康布业对面的酒楼,少年抱着一个美女招摇过市,丝毫不在意路人的眼光,还很有成就感的模样。

    单舟道:“那位便是金家的主事,金文柏。”

    郁欢蹙眉,“他多大了。”

    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圆圆的脸很是幼态,身形有些单薄,不算很高。

    单舟:“二十有三,还未成亲,虽有婚约在身,但他嫌弃那家小姐长得不够漂亮,怎么也不肯结亲,风流在外,风评极差。”

    郁欢眼角抽抽,“看出来了,是很风流。”

    她下了马车,学着记忆里墨青雨的模样,媚态横生,风姿绰约,她走上酒楼,每一步都是风情,她抬眸正对上金文柏的视线,柔柔一笑,媚眼如丝。

    随即她寻了沿街的位置坐下,接过初夏手里的蒲扇,自个轻轻地摇着,衣袖滑落下去,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这脸貌美风华绝代,这肤白也是无人能出其右。

    她时而瞧向金文柏,露出惊慌的神色,宛若娇羞之态。

    “我听闻这金康布业承揽了整个波斯的布料,老板还是个少年,当真是绝代无双,让我很是好奇,也不知今日能否一见。”郁欢温声道,目光落在布庄的门前,似乎很是期许。

    初夏气得牙痒痒,小姐定有眼疾,这金文柏连主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还绝代无双,呵,在主子面前非得羞得找地洞钻进去。

    这天底下论及容颜,主子输过谁,小姐有很严重的眼疾!

    阿桑惊奇道:“真是难得您对旁人有这么大兴趣。”

    单舟不知道这位在作何打算,却也还是顺着话往下说,“金家与许家也是交好,这少年郎继承这样的家底,也是好命。”

    余光瞥见徐徐走过来少年。

    金文柏含情脉脉道:“我似乎听到了我的名字。”

    郁欢故作惊喜,“难不成你便是?”

    “是,在下金文柏,这位小姐怎么称呼?”金文柏毫不客气地在郁欢对面落座,那眼神赤裸裸的,丝毫不加以掩饰,像是恶狼看着绵羊,“这样的风土,难养出这样的美人,你不是本地人吧。”

    阿桑正要说话,却被郁欢抢答道:“郁欢,家乡落雨不断,我不喜雨,故向这边行,也当散散心。”

    “郁姑娘。”金文柏在记忆里搜索着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许是天赐良缘,恰在这里相逢。风沙不曾迷了我的眼,此遇佳人,所及之处皆是你。”

    初夏听得牙痒痒,抄起袖子就想打。

    “不得无礼。”郁欢咳嗽一声,端起杯盏饮了一口,像是害羞了一般,“金公子幽默风趣,也是个妙人。”

    金文柏勾唇,“这里风沙大,不妨去雅间细谈?这里有位琴师,琴艺堪称一绝。”

    郁欢颔首,“却之不恭,您请。”

    她起身,那杨柳细腰,朱唇皓齿,如墨的青丝绾得很随意,却也因这份随意多了几分亲和,那一颦一笑,是极致的温柔,柔中有媚。

    金文柏在前走着,郁欢伏在初夏耳边低语道:“去邀许知府过来。”

    二人单独进了雅间,里边空无一人,连窗户都没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香,异香扑鼻,直击人心。

    金文柏斟了一杯酒,“敬你我的相遇。”

    郁欢举杯,晃着里边的酒水,问道:“这是什么香,不似花香果香,不清甜不腻人。”

    “波斯的特产。”金文柏答道,“郁姑娘是觉得我不配让你饮酒吗?”

    “怎么会呢。”郁欢眼里掠过一丝玩味,把酒一饮而尽,这般的催情对她有何用呢,若这点香混酒便能叫她失去神志,那这阎王便是白当了,“有一事,不知金公子知不知晓。”

    金文柏落座,看着她饮尽了酒,满心欢喜,“什么事?”

    “阎王索命年。”

    郁欢敛眸,满脸哀愁,“不瞒你说,我并非是来游玩,而是逃命,我爹爹当年便是在那阎王手中活下来的一人。”

    金文柏手一抖,“你的意思是,阎王要杀你?”

    这是沾了个扫把星,这女人用过后留不得。

    郁欢颔首,“或许吧,爹爹说阎王有个习惯,可以让人留意到他的踪迹,我知道,他已经,已经....”

    说着,话音越来越微弱,她身子一歪,倒在桌上。

    金文柏推了推她,见她没动静,抗着她到榻上,而后边解衣边道:“当真是可惜了这张脸,横竖都是快死的人了,我做些什么不过分吧。”

    藏在衣袖里的右手不知何时折碎了菱花镜,微微用力,手心已出血。

    金文柏衣物褪到一半,姑娘忽然清醒,双手持着镜子碎片,泪流满面,她抹了把脸庞,血也沾在脸上,看着可怜极了,“别过来。”

    她浑身颤抖着,眼神如小鹿一般,睫毛颤着,很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