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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贵妃读懂了陆慕的意思,直接问道:“打算直接动手了?”
陆慕点点头,道:“嗯!”
其余却是一句都未曾多说。
“想好了便去做吧!”
陆慕问道:“您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么?”
万贵妃想了想,欲止又言道:“终究需要想得细致一些......况且......恩宠终究有消耗完的一天,不能做那恃宠而骄之事......”
陆慕感受到万贵妃话里的告诫,抬头看了看太极宫方向。
老李......你还恩宠小子么?
若我杀了你这两个爱妃......您对我的恩宠......会消失殆尽么?
“东宫的那位一直极稳,以前那种骄纵丝毫没有了,行事亦是小心谨慎了许多......但张婕妤和尹德妃近日来却往宇文昭仪那儿去得频繁了一些......”
陆慕深深看了一眼万贵妃,点了点头。
“您安心静养,这几日找些由头多训斥一下下人!”
万贵妃点了点头。
陆慕起身准备离去。
“熊孩子......总不能在短时间改了性子!还是得做些熊孩子该干的事儿!”
陆慕离开蝶仪宫直接去了芙蓉殿。
这一行行踪却早已落入了很多人的眼中。
先去蝶仪宫找万贵妃?
再去芙蓉殿莫嫔生前住处?
大病未曾完全痊愈的李渊竟被放在了最后?
这小陆王果真是奇葩!
芙蓉殿内比往日多了一层灰尘,虽然这层灰尘需要亲手触摸才试得出来。
陆慕似乎多了些由头而勃然大怒,命人将芙蓉殿内负责打扫事宜的几名宫女找了过来,亲自动手每人打了几鞭。
不过半个时辰,芙蓉殿内立马一尘不染起来。
“干什么便干什么,无人盯着亦是需要恪守本分,自己该干的事儿干好便可,脑子里少想些自己本分之外的事儿!”
这句训斥芙蓉殿宫女的话很快就在后宫传了开来。
后宫众人,上到嫔妃,下到宫女太监,对陆慕都是心中有所畏惧的。
毕竟陆慕是个杀才人和美人丝毫不手软的人。
虽说美人才人们级别并不如何高,好歹也是当今陛下宠幸有加的妃子啊。
再想到调查莫嫔身死一事上,莫嫔生前贴身丫鬟的惨相......
吴英儿把陆慕在芙蓉殿的怒相传给了张婕妤,尹德妃看向张婕妤的目光中也多了些惊慌。
“妹妹......”
张婕妤却有些不以为然。
“这是做给惧怕之人看的,内心若不惧怕,自然心安!”
尹德妃依旧无法平静。
“咱们......”
张婕妤比尹德妃知道得多,心性亦是坚韧许多。
“放心,你我不是才人和美人,在这后宫能否立得住......还得看陛下恩宠!他不敢动咱们......没事的!”
尹德妃这才放下心来。
......
李渊似乎习惯未改,见陆慕的地方依旧选在了御书房。
御书房门口之处,陆慕先是见到了崔泞。
“陛下正在看折子......小陆王殿下稍等片刻!”
陆慕呵呵一笑,道:“不该啊......”
崔泞眼皮一跳,问:“小陆王是......何意?”
陆慕答非所问道:“多日不上朝,我一回来便看起了折子,心怀天下还是......心如针眼儿?”
崔泞知道陆慕放荡,更知道陆慕华丽多了些讽刺,也不多言语。
“做给我看?又有何必要?”
御书房内传出了一声明显比之前老态的话语。
“可是陆慕来了?进来吧!”
陆慕确确实实看到李渊鬓角多了一丝白发。
“您身子好一些了么?”
“自然好多了,否则你也不会入了宫之后第三处才来朕这里!”
陆慕笑道:“您这心态着实是偏了,怎还因这等小事儿而不悦?”
李渊瞪了一眼陆慕。
“朕重病,你不归!万贵妃一病你就着急忙慌回来了,你是何意?”
陆慕辩解道:“回来总需要路途,我得到您病之时的消息便启程了,结果行到半路您病却大好了一些,万贵妃却更加病重,等我回来,您都快好了,万贵妃却依旧不见好......”
李渊从陆慕华丽读出了另一层消息来。
陆慕这一次出去位置极远,远非几日便能回到长安城!
这似乎没有什么,但却又多了一层其他的意味。
“你回来有何打算?”
陆慕简单一思索,便答:“自然还是做我这老本职,谁对大唐不好,我便打谁!谁对您不好,我便收拾谁!”
李渊眉毛一挑,问:“哦?那到底是谁会对朕和大唐不好?”
陆慕道:“自然还未发现,但我回来了自然就得注意一些了,一旦发现......”
李渊眉毛又是一挑,问:“如何?”
陆慕笑道:“自然是先禀报您!”
李渊狐疑看了一眼陆慕。
“快二十岁的人了,莫要像之前那般胡闹了!”
陆慕一愣。
竟然还真是!
出去了将近两年,眼看着自己都快二十岁了!
“谨遵您教诲,小子知道了!”
陆慕老老实实行了一礼。
“既然如此,有些礼数该遵守还是遵守,一会儿去一趟东宫见个礼吧!”
陆慕表情如常,点了点头。
何必说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
在这样的事儿上说多了终究还是争吵!
陆慕只当李渊和裴寂是俩老头了,年纪不一样,有代沟!
无谓的争吵多了,自然也会伤感情。
即便这种感情是亲情!
“去完东宫,来朕这里吃饭!”
陆慕带着一百个不情愿又点了点头。
“叫上裴相和......陆吟吧!”
陆慕又点了点头。
“嗯......让崔泞安排下去,朕的嫔妃们和......你们在京都的兄弟们......一同都来吧!”
陆慕依旧点了点头。
比起来之前离开京都之时,陆慕似乎顺从了许多。
......
李建成对于陆慕的到来有些欣慰,心里幻想着陆慕这两年必然是成长了许多,外出归来后竟然知道到自己这边见礼了。
但陆慕的话却让李建成知道直接确实想多了。
“你知我并非拘礼之人,此次过来也是应了老李要求,刚回来总不能惹这身子骨还未完全痊愈的老李生气,所以来你这儿晃悠一圈就走!”
李建成依旧面色带笑。
“还有,萧瑀这种大臣能不动就不动,咱们这大唐朝堂之上......这种人不多了!”
李建成忽然眼睛瞪大。
这不按套路出牌......直来直去的义弟......
果真是回来了!
许久没有见面......竟好似忘了这种风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