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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这个字，从遥远的迷雾尽头，逐渐向她靠近，露出狰狞面孔，咧出一口獠牙。
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因为毫无感触，还是完全被吓蒙了，以至于，诡异的带着点好奇的语调，问道：“死因是？”
“猝死，”开了头之后，程熙辰就能以冷静的语调继续说下去了，“我猜是因为周忆雪的态度变化，让系统对他做出了惩罚，他没捱过去吧。”
“徐凌峰，死了啊。”秦一清眨了眨眼睛，说着。
她遇事喜欢眨眨眼，一方面，是给自己正在运转的脑子以缓冲时间，一方面，也是试图恶意卖萌……这个点绝对不能否认。很多人愣住眨眼睛，那是潜意识，而对于秦一清，则是一种近乎强迫式集中注意力的方法了。
眨了一下，再一下，脑子终于重新开始正常运转。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眼睛干涩，眼眶发烫，一派要落泪的征兆。
秦一清深呼吸，好赖在程熙辰面前忍住了，转而问道：“如果给他药片呢？”
程熙辰揉揉秦一清的头，温柔的笑道：“没有那么多如果。”
这就是秦一清要忍的原因之一了……程熙辰是真的对死亡无所谓的人，到冷漠的程度。在她面前哭惹她烦的话，可能会遭受到同样难以磨灭的心灵创伤吧。
不过，真的说不清，一个遇事的时候陪你一起哭的朋友比较珍贵，还是会冷酷的帮你分析情况看清事实的朋友更加难得。
而另一方面……她或许也觉得没什么必要哭。哭只能作为情感发泄。
“哎。”程熙辰叹息着，又揉了揉秦一清的头。
门口骤然有了声音。
“一清的实践课还上不？”是周忆雪高声询问的声音。
“光明正大的翘课机会还是得要的。”秦一清说道，声音清楚的传到周忆雪的耳朵里。她的喉咙在昏迷一天后摩擦不出多么响亮的声音，但意外的是，异能还是能十分顺手的用着。
“那我进来了。”周忆雪说着，得到允许后扭开门锁，走了进来。
她的脸色瞧着比昨天好了些，但还是有些憔悴，加上眼神有些许涣散，妆都掩盖不了这一切。秦一清瞧着，她的嘴角还有些微的起皮了。
周忆雪和程熙辰打了个招呼后，寻了个位子坐，恰在程熙辰的对面。
“说一些私人的事情。”周忆雪冷淡的说着。
“那我上实践课去了，”程熙辰非常懂弦外之音，起身，突然记起什么来，再问了一句，“一清，你的异能能正常使用吧？”
“能。”
“那留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
“如果可以的话，晚上见。”
“回头见。”
摆明了是不放心周忆雪一个人在病房陪秦一清的话，程熙辰偏偏说的非常自然，走路速度也丝毫不变，悠哉悠哉出门了，顺便还带了锁。
周忆雪倒是全不在意，只死死盯着秦一清。
秦一清茫然的看着她。
她抿了一下嘴唇，以不吐不快的语气，气冲冲问道：“你知道系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