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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不出在公司上面，那就是出在人的上面，对吗？”
宁非问道。
孙二爷点点头，说道：“后来我把主要的精力集中在万正良的身上，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万正良，很早之前，就从华夏移民到了美利坚，到了美利坚之后，就是很普通的身份，后来直接进入了这家考维特投资控股集团，担任总裁，一干就是很多年，基本上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可是他在华夏的身份，却是一直查不到。”
宁非点了点头，说道：“后来你就来到了华夏，也终于查清楚了这个人的身份，是吗？”
孙二爷看着宁非，她心里很清楚，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其实宁非已经猜到了。
“你的情报准确吗？”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做了很多的事情，我来华夏其实已经有三个月了，关于这个万正良的身份，我也查清楚了，你要知道，华夏虽然没有洪门了，但是洪门出来的人，应该还是有的。”
长吁了一口气，问道：“这个万正良，真的是717局的人？”
果然，宁非都猜到了。
孙二爷点点头，说道：“的确是，当年717局建立的时候，不仅是在华夏撒出去了一批的商人，对外也撒出去了一批人，这些人，同样在各自的国家，低调经营，其目的，也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打击外部的经济势力，而这个万正良，算是最早一批，从华夏出去的商人，也是隶属于717局的商人。”
其实这个消息，并不能让宁非奇怪。
他很早就知道，当年717局建立的时候，的确是有这么一批人的，包括姜一鸿，就是这样的人。
他奇怪的是，发生在美利坚的事情，恰好万正良动的帮会，都跟他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你说这是巧合吧，又不可能。
“你说，这个万正良，会不会跟姜一鸿之间是认识的，毕竟都是717局的人，或许，万正良这么做，是怕你们支援我，所以，在姜一鸿的授意下，消灭掉你们这些有可能会帮助我的人，让我在华夏孤掌难鸣。”
孙二爷终于又笑了。
她微微摇摇头，说道：“你真的认为，你跟鸿运集团之间存在利益冲突吗？商人的本性是逐利，既然没有得到你的非氏集团，那鸿运集团就应该收手，他是老牌的经济体系，你是新兴经济体，两者之间有冲突，但是并不大，姜一鸿再笨也应该知道，消灭了非氏集团，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阿瑞集团，也是新兴经济体，你不做就会有别人做，新兴的经济体系，终究会超越老的经济体系，这是历史趋势，根本没有办法阻挡。”
“还有一点，政策就摆在那里，你的非氏集团，已经成为了被国家重视的企业，代表着国家经济未来的方向，你真的认为，消灭了你的非氏集团，鸿运集团就真不会惹恼上层吗？或许，你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宁非沉默了。
孙二爷说得很有道理。
的确，商人既然是逐利的，他跟姜一鸿之间斗下去，一点好处都没有，难道，姜一鸿是为了那份名单？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不对自己动手呢？
一直以来，整个光明会对他动手，都是要留着他的命的，几乎都没有对他采取过什么暴力的手段，其实，光明会这么强大的力量，别的不说，暗杀总是成的吧，可惜并没有，他能活下来，跟光明会有意无意地放水，其实有很大的关系。
宁非不是笨蛋，这一点他很清楚，他一直认为，这还是因为名单的原因，因为他一旦死了，那份名单，就永远没有人知道了。
关二爷看着宁非的脸，问道：“你在想关于名单的事情，对吗？”
“名单？你怎么会知道名单的？”
这还是让宁非有些惊讶的。
名单的事情，知道的人不算多，就算是有人知道，也不至于告诉她啊。
孙二爷说道：“没办法，你有一个好兄弟，我想调查这件事，还不是很难的，毕竟我对你也是怀疑的，所以，也就对你的兄弟动手了。”
“兄弟？”
宁非有些不懂了，知道这件事的兄弟，也就是唐鲨和红丸了，难道还有其他人。
突然，他有些豁然开朗了，他遗忘了一个人，也是知道关于名单的事情的，那就是吴东霖。
“是吴东霖？”
孙二爷点点头，说道：“放心，这个人我现在已经固定住了，他应该不会乱说话了，最开始我是想知道更多的东西，不过，现在从你的表情看来，我是做对了，这个人，应该关起来是最安全的。”
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
宁非说道：“所以我认为，问题还是在那份名单上面，或许他们都是想得到这份名单而已，所以，才全部冲着我来的。”
孙二爷问道：“宁非，最开始的你，认为717局最大的财富是什么，是那批黄金吗？”
宁非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你这么聪明，可是为什么想不通最简单的道理，还是你已经被人洗脑了，假如这批黄金真的存在，为什么不能交给国家，你说那些企业不能交给国家，那还是说得过去的，毕竟没有办法马上让这些企业变成国有的，对私有经济很不利，但是黄金有影响吗？你把黄金交给国家，一定要昭告天下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既然717局是国家建立起来的，那么最后解散的时候，那批黄金回到国家的手里，也是正常的操作而已，没有任何理由，能让当时的717局不那么做，而把黄金的地图给了你，有那个必要吗？”
心口的那块肉，突然抽抽了一下。
一直以来，宁非都是对这个深信不疑的，可是今天孙二爷说的话，打破了他的认知，他不得不承认，孙二爷说得是有道理的，这批黄金，完全没有必要藏起来。
想了很长时间，终于说道：“我想，袁老有袁老的想法吧，他老人家的想法，不是我们能猜透的。”
深呼吸了一口气，孙二爷说道：“这应该是你能想到的最好的回答了，也是最能够让你心安的回答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