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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不想上大学了。”
“为什么?”
“你一个人操持这个家太辛苦了,弟弟妹妹上学也没钱了。我想出去打工。”
这是孙正和他母亲的交流。
孙正上初中时,父亲就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从此母亲便一手拉扯着他们兄妹三个。
这次孙正的母亲实在是没办法了借到钱了,所以孙正才这么说。
孙正的弟弟上初中,妹妹正在上小学。都是长身体的时候,都需要大量的营养。
所以孙正决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利,不去管弟弟妹妹。
但孙正的母亲却坚定而且执拗的说:“你上了大学才能有个好前途啊,这样咱们家都能幸福啊。”
“可那是弟弟和妹妹他们却缺少知识,我学这么多有什么用?”
“那到时候你可以帮助他们两个呀!”
“妈,你难道没听说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句话吗?我已经高中毕业了,没必要在学了。如果非要考大学,那就让弟弟和妹妹来考吧。”
孙正的母亲没念过几天书,大道理说不过孙正,只好在当天夜里给孙正准备好被褥。并且给他把被褥缝的厚厚的,因为天气就要变冷了。
第二天一早,孙正快速起床。天还没亮,他就走了。因为他不想让母亲和弟弟妹妹在泪水中送别他。
他先坐车到了县城,然后又去了安溪,安溪是陕州省的省会。他想着省会是个大城市,肯定会有很多挣大钱的机会。
他去应聘了各种职位,比如说:餐厅服务员、酒店保安、看大门的、工地的建筑工人,等等。
孙正虽然身高有一米八,但他的穿着就使他与餐厅的服务员没了缘分。即使他说他可以到后厨去帮忙,别人也嫌弃他的脏。
而他因为营养不良,看着像是没有一个强壮的体魄,使工地上的头头不想要他。
看大门更是没人信他能看住大门而不会让小偷进去偷东西。
他的各种希望,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打破。
失落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露宿在街头。幸好有母亲给他的厚棉被,他的第一个晚上才没有被冻着。
这天夜里,他突然做梦了。他梦见了安溪这座美丽的城市,在这里他艰苦奋斗,当他开着车从一个小区经过时,看见了一个美丽的女子。
他向这美丽的女子招手。女孩子看见他,也向他回以微笑。那是多么的甜蜜啊。
然而,下一刻,他的腹部却感到一阵疼痛。
原来是这一代的混混,欺负他一个生人。踢了他一脚,把他踢醒了。
混混头看见他脏不兮兮的样子,吼道:“叫花子,把钱留下,给我滚蛋。”
“我没钱。”
“那就留下你的破被子。”
“我这不是破被子。”
“呦,今天碰到了一个有骨头的。看我不扒你一层皮。兄弟们,给我打。”
一群小喽啰马上扑了过来,他们想把这硬骨头打的趴在地下。但孙正就是没有被打趴下。他更没有被他们夺走他的被子。
他的心在高唱韩磊的“好儿郎”。他在这一刻,就是那钢,就是那铁。他丢下了被子,一拳挥向了那带头的。
顿时,那带头的鼻血乱窜,是怎么也堵不住!那群小喽啰顿时慌了。而此时,孙正已经带着他那新被褥跑的很远了。
就在他要横穿马路时,路上开来了一辆车。
车门迅速打开,里面窜出一个人来:“小兄弟,准备到哪里去?”
“你管呢?”
孙正马上从车顶越了过去。要越过一个小汽车对身高一米八的孙正并不算难事。
这群混混刚好也跑了过来,但他们都是贼眉鼠眼,没有一个能从车顶越过去,甚至直接被车撞死了一个。那带头的混混见死了一个小弟。马上带人围住了那辆车,不在去追孙正。他本来就是个混混,只是想讹一些钱。
但那辆车能在夜里拦住孙正,问孙正要去哪里。他能是一般的车吗?
只能说这个混混头打错了主意。他站在车前,直接被车从身体上压了过去。一命呜呼。
这个街道没有摄像头,否则那辆车也不会毫无忌惮的去拦孙正了。
那么孙正去了哪里了呢?孙正就躲在路旁,这次的经历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
他看见了这是一个没有规则的世界,谁掌握着越高级的东西,越有蛮横的权利。
当这群小混混还没有反应过来,孙正马上又逃跑了。
这时孙正的肚子正在咕噜咕噜的叫呢。
他把被子叠好,背在了背上,四处去找食物了。
这时他走到了一个夜市旁边,看见一个没有人的桌子上摆满了食物。好像只是被吃了一点。
孙正实在是太饿了,他马上跑过去,在桌子上大块朵颐了起来。
就在他还在吃的时候,旁边又来了一群人都围着他。
孙正这就傻眼了,刚摆脱一群混混和一个黑车,怎么又来了一群混混。
其实孙正想错了,那并不是黑车,而是专门找廉价劳动力的车。
围着孙正的一个人说:“兄弟,我们可还没有吃呢。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怎么个意思法?”孙正坦然道。
“拿钱来赔啊!你妈没教过你这个道理吗?”
“老子没钱。”
孙正本来是想道歉的,但听到这人提到了他母亲。他瞬时怒了。他怒,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对方用言语侮辱了他的母亲。
一个人可以穷,但他不能没有底线。尤其是对于自己长辈,谁侮辱了,谁就要付出代价。
那群人见孙正说话如此霸道,直接动起手来。
孙正也不客气,一个直拳,击中了对方的眼睛,顿时对方的眼睛已经模糊了,看东西全是红颜色的,甚至都站不住了。
旁边的一个女的大叫起来。但孙正并没有停手,又是一个后摆拳。直接朝着袭击他后面的一个人打去,那人也是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甚至被孙正的暴拳打烂了,直接有血流了出来。
众人见孙正如此厉害,也着实不敢张狂。一个个的分散而逃。
甚至有的女的已经丢下自己的钱包跑了。
孙正捡起了一个看了看,里面藏着一些药,还有……
“兄弟不用看了,那是那群混混带来的鸡,包里全是避孕药,避孕套……”
“就是,快扔了吧。你也不嫌那些东西恶心。”一旁一个正在打扫桌子上东西的女孩说。
“我还没吃完呢,你怎么就给我打扫完了。”
“来吧,吃这些。专门给你烤的。”店老板端来了一盘烤肉说着。
“我没钱。”
“看出来了,不过他们比你更‘可恶’。”说他“可恶”,是站在那些混混的角度来说的。
“我怎么可恶了?”孙正这时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们是吃霸王餐的,你说可恶不?”旁边的女孩再次说道。
这个女孩叫杜牡丹。她的名字听起来给人一种生活还有希望的感觉。
“那倒是挺可恶,但是‘君子谋财取之有道’。我不应该接受你们的施舍,再说我也不是乞丐。”
“兄弟,来我这里怎么样?一个月两千。”老板很严肃的说道。
“不会吧!我什么也不会干哪!”孙正脱口而出。这时女孩只是微笑了一下。
“牡丹刚来我这里也是什么都不会干,可现在怎么样?你总会给签子穿肉吧?就算你不会穿,冲你这身身手也要把你留下。”老板李有才说道。
“我想想可以吗?”
“随便想,但是现在先把肚子填饱。”